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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人不知京城三才女之所以获此才名,除却才德外便是因为其三人与甯和郡主私交甚好,四人闺蜜挚友,又同为才女,便有此雅称。
“说起来,每次赏枫都能遇见映楠姐姐也真是有缘分。”声音很突兀,不过好在动听,也没有至于尴尬。
江映楠回首望去,却见姒乐耘正坐在轻轻摇晃的秋千上,身后两位婢女恭谨地推着秋千轻『荡』。
废话。
江映楠脸『色』微僵,心中不禁暗骂。
直觉让她感到不好的预感,果然,看这三人一口一个映楠姐姐,可不是在膈应她。
什么映楠姐姐,什么次次前来,什么缘分相遇……
呵,不过是嘲讽她早已及笄却还未婚配罢了。
身为嫡长女,江映楠已年有十六,将至十七。
可江映楠身份高贵,自不是没人求娶,说到底不过她自视甚高,没一个瞧得上眼的罢了。
也是,这般身份,定是不愿意低嫁的。
可左丞相无实权,又有哪位皇子愿意找一个没有用处的人结盟呢。
这一拖再拖,十七已经是老姑娘了,若不是身为左丞相嫡长女,定是有不少闲话说道的。
江映楠自然是忌讳拿她年龄说事的,可偏偏这三人且不说身份不低于她,便是身后势力也不是她一人可以抗争的。
是以只能憋屈地打掉牙往自己肚子里咽。
锦甯垂眸,纤细的睫『毛』打下来一片鸦『色』,影影绰绰,羸弱的美,美好得不真实。
“本宫也觉着是缘分,不过若说贵府最令本宫难以忘怀的,当属红枫染蜜糕不过。”锦甯走了几步,也找了个秋千『荡』着。
一句话带过,仿若无意地挑了蜜糕来说事,偏偏将其与先前所言的“意犹未尽”挂钩。
本来吧,你说她暗讽江映楠倒是有些可能,甚至有心人便可握得到证据的。
但她偏偏坦『荡』『荡』地解释了,硬是教人打消了怀疑,甚至生出几分歉意。
一句“意犹未尽”既膈应了江映楠,又收拢了人心,这便是所谓的一石二鸟。
身后的宝念与珠忆轻轻地推着秋千,再看去,少女倚在秋千上的模样也是娴静极了。
人畜无害的样子,让人轻易便可以放下戒心,干净得仿佛纤尘不染。
目光划过不远处一个个端着斋食与糕点贯穿走过,锦甯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轻轻握着的藤条。
比之从前微长的指甲依旧泛着细腻的光泽,依旧是向上竖着的。
指甲没有一瞬间向下过,阳光映『射』在莹润的指甲上,错觉一般,闪过亮晶晶的光,似乎在昭示着危险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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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很爱你们哒来个么???????????
下一章女主要干什么呢kekeke~
三九。煞星()
右丞相府; 席厅
丰盈饱满的唇红得如血,比之那蜜糕还要艳上几分。
微微翘起兰花指,捻着蜜糕送入口中,贝齿咬下一口蜜糕; 诱人的好看。
禾锦华抑制住自己止不住望向她的目光——这个女人总是轻而易举地吸引别人的目光。
她努力压下心中的滔天恨意,有些仓促地摁下自己的脑袋——
好在她是在只是映枫特邀,位子偏后; 禾锦甯应该看不见她。
锦甯轻笑,她勾着唇角,浅浅的婉约,不经意间便流『露』出来; 让人忍不住便被吸引。
她放下蜜糕; 拇指与食指轻轻摩挲几下,将碎屑抹下。
宝念适时地将手帕沾进身旁珠忆端着的银盆内,上前一步; 小心地为锦甯净手。
“殿下……”宝念开口; 似乎是想要为她撤下盘子。
“嘘。”青葱一般的玉指修长好看,抵在少女丰润的唇瓣上,她弯了弯柔和的眸; 目光隐约投向身后的第三个座位。
宝念『摸』不着头脑,却知礼地轻轻福身; 退后半步。
“小姐!”丫鬟的惊呼声打断了雅乐的鸣奏; 丝竹的演奏者似乎收到了惊吓; 扯出一道尖锐的破音。
“怎么了?”左丞相夫人皱了皱眉; 有些不满。
席坐上已经有了细细碎碎的议论声,毕竟是礼数良好的贵族,并不嘈杂。
“小…小姐……”那丫鬟在颤抖,断断续续地。
在正中演奏的乐队已经有眼『色』地撤退,这正方便了左丞相夫人看清混『乱』的场景。
将目光移向自己的三女儿,突得瞪大了眼,“枫儿!”
江映枫打理得当的妆容已经有些化开,每一根头发丝都被打扮得极精致,此刻却狼狈的粘在脸上。
她面『色』发青,紧紧捂住肚子,剧烈犯呕,血『液』黏着胆汁,一股恶心的异味弥漫开来。
要活不活的样子。
其他本因有遮挡物而看不清的贵『妇』小姐们也不断惊呼,有些人已经开始低低地尖叫。
“殿下!”宝念与珠忆的脸『色』也不太好,微白,却还是上前护住了锦甯。
锦甯不语,她半垂着首,细白的颈脖微『露』,脆弱而无害,更将她纤弱的身子骨衬得楚楚可怜。
一种奇异的,赢弱的病态美。
“枫儿…枫儿…枫儿……”那美『妇』人跌跌撞撞地跑到江映枫身边,似乎想要攥住她的手,但却迟迟没有放下。
她退后几步,差点摔倒,身后的丫鬟也是个机灵的,及时撑住她,“夫人!”
左丞相夫人身子晃了一下,“快!快叫郎中!”
她眸中带着无法抹去的后怕,深深的压抑。
江映枫依旧不停犯呕,似乎要将五脏六腑都给吐出来,她瞪大了眼珠子,那无神的眼珠仿佛要掉了出来,狰狞面目。
“三…三妹妹……”江映楠轻呼,瘫软在座上,猛地闭上眼睛不敢去看她。
江映雪也好不到哪儿去,她止住准备上前探望的脚步,脸『色』刷得一白,飞快地向后倒退。
席厅充斥着贵女们轻轻的抽泣声,而贵『妇』们则屏息凝神,也是闭上了眼,有些已经开始双手合十,静念阿弥陀佛。
禾锦华死死地咬住唇——
映枫!
她眸中已蓄满了泪,浓重的悲哀——
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个真正的朋友,难道她又要失去她了吗?
可是她迟迟没有挪步。
她知道,自己不能动,不然就会落下把柄。
眼角闪着晶莹,禾锦华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转身闭目——
抱歉,映枫……
左丞相夫人勉强吸了口气,扶着丫鬟的手匆匆逃离,倚在几案上,不停喘气。
左丞相似乎也收到了消息,很快,席厅便命人围上一圈屏风,并来了几个大丫鬟前来赔罪贵人。
男女授受不亲。
这些小姐『妇』人们自然是不能与外男相见的。
可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左丞相不好放人,只能遣人来赔罪。
“枫儿!”左丞相果然很快前来,他痛惜长叹。
只听又是匆匆忙忙的脚步声,左丞相府的效率果然快,郎中来得也极快,不过一刻的时辰。
被屏风隔挡着,女眷们自然什么也不能窥知,不过几息,却听一男声响起,同样有些苍老,“龙鳞晶?”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嘶了一声,“竟是龙鳞晶?”
他又不确定地喃喃几声,“龙鳞晶……龙鳞晶……怎么可能……”仿佛惊吓不已。
而此刻,全场轩然大波。
龙鳞晶!
竟是龙鳞晶!
鹤顶红,龙鳞晶。
不过是说的好听罢了。
那可是剧毒啊!
从名称便可以看出,一为鹤,二为龙。
单此便不难看出上下之分。
鹤又怎敢与龙争锋?
红信石,白信石。
红枇霜,白枇霜。
有古言道,砒石升华之精制品为白『色』粉末,即枇霜,毒『性』更剧。
但更令人惊讶的是,鹤顶红与龙鳞晶虽皆为剧毒,却并不稀有。
虽说不至随处可见,但也只是动动手指都可以买到的□□。
这也是为什么郎中可以一眼看出□□种类,且震惊至极的缘故。
而堂堂左丞相府竟然混进来这种并不算高明的毒,那肇事者……
全场静默。
“查!给我查!”左丞相夫人气昏了头,尖声大叫。
“住嘴!”左丞相怒瞪她一眼,拍了拍几案,“快救枫儿!”
江映枫不知道是不是中毒已深,抽搐着,呼吸已经近乎无了。
郎中抹了抹额上的汗渍,急急忙忙地跑到江映枫身边,可为时已晚——
一刻钟,一刻钟的时间。
而白□□,称得上一刻钟已经极为少见。
江映枫她,撑不住。
待他手指往江映枫鼻息一探之时,却猛地一愣——
没呼吸了。
左丞相见习心下一沉,推开郎中,小心翼翼地探了探她的鼻息,那双枯老的手颤颤巍巍,突地一抖。
“枫儿!——我的枫儿!”他悲鸣着。
苍老的,却孤凉的悲寂。
左丞相眼眶一片红,他咬牙切齿,“是谁!是谁要动我江某的女儿!”
他依旧颤抖着,记起女儿在世的时候。
身为左丞相,他自然有的都是数一数二的,哪怕只是个挡箭牌,他也该有的都会得到。
也许缺的只是亲情。
他身边的至亲之人,都惧他,怕他。
第一次亲近这个女儿,是她甜甜地笑着,俏皮地唤他“爹爹”。
他映像极深刻,那个女儿不似他其他的子嗣那般对他敬畏而恐惧。
她伶俐,调皮,娇蛮。
蛮横得可爱。
总归是教他忍不住多疼爱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