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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甯两步挡在宝念面前,面颊腾起红晕,不知是气恼的还是羞愤的,“姐姐。。。。。。”
“你无需再唤我姐姐!”禾锦琴依旧嘲讽,她见锦甯有心护她且不想声张此事,更是愈发嚣张。
她眼角一挑,竟有几分『逼』人的气势,“你只需给我记住了,太子殿下,是我的!你休想肖想!”语罢便气势汹汹地转身离开。
身后两个随行的婢女全程低着头,给锦甯作了揖后便小跑着离开,瑟瑟发抖得如两个小鹌鹑。
锦甯凝视着覆了一层薄冰的湖面,倏尔轻笑一声,“本宫可是曾说过要亲自喂一喂这湖中的鱼儿的?”
宝念也笑了,福身道,“回小姐,是,奴婢这就去取饵。”
片刻宝念便领着两个粗使婆子来了,两人手中各拎着一支粗粗的大木棍,向锦甯作揖后便开始敲击结冰的湖面。
少顷那薄薄的一层冰便裂了开来,二人又向湖面杵了几下,冰面终于碎开一个小窟窿。
两个粗使婆子领了碎银荷包便带着笑离开了,只余宝念笑『吟』『吟』道,“小姐,东西奴婢已经找到了。”
语罢从袖管里拿出了一个桑皮纸袋,里头装着一只『乳』鸽,飘出阵阵幽香。
锦甯接过纸袋后扑哧一笑,“这怎得是只香酥『乳』鸽?”
宝念却倏尔卸下面上挂的笑,毕恭毕敬道,“求小姐责罚,这生『乳』鸽…厨娘说怕血腥气冲撞了殿下。”
锦甯轻柔摆了摆手,“罢,罢,香酥『乳』鸽也无妨。”
她说着折下『乳』鸽的翅儿,竟直接丢进了湖面破冰的那个窟窿。
那窟窿里猛地跃出几条锦鲤,不过几瞬,那一个小小的洞里竟汇满了金橙『色』,甚至有几条锦鲤跳出了水,跃在了冰面上,不停翻腾。
锦甯抿唇笑开,熟视无睹地将那黄纸袋又递给宝念,宝念弯腰接过。
“真是可惜了。”锦甯道。
她楚楚含笑的眸望了宝念一眼,“你说呢,宝念。”
“回小姐,奴婢以为,若不是这只『乳』鸽乃独臂,当滋味上乘。”
锦甯笑出了声,抚掌轻笑,“妙,妙极,宝念果然深得本宫之心。”
可惜了,为独臂,什么也干不了。
甚至人都不屑于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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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甯到了梅园之时婢子们已将梅花晨『露』收集好了。
守着梅园的婢子见到锦甯惊讶万分,作揖道,“殿下可是来监督奴婢们熬制晨『露』的?”
锦甯扬了扬手,“起吧,本宫只是来看看如今进展如何了。”
守梅园的婢子领着路道,“回殿下,如今一切如常,只待半月后『露』水应足了。”
玉梅雅集办在二月中旬,在此之前不谈寄回拜帖等一切琐事。
便说梅香白玉盅这一工序,且需收集『露』水,熬制梅『露』,腌制梅花花苞,最后再封藏梅『露』,再等其发酵,方能得一梅味浓郁之盅。
是以要提前一个月收集完梅『露』,才能确保之后的工序能顺利完成。
“嗯,甚是不错。”锦甯颔首,打量着周围的梅树,如今尚在腊月,梅花还尚未花苞,可以看出每棵梅树上的花苞都被采了几簇,是用以腌制的。
她走进梅园中的一处小木屋,屋中守着十数名婢子,中间有一口大锅,隐约闻得出梅香,两个婢女守在大锅旁,仔细地控制着火候。
众人见她到来起身作揖,“见过郡主殿下,殿下万安。”
锦甯颔首,那两个守着锅子的婢女掀开锅盖,这才看得清那一个偌大的锅子中竟只有一口不大的翡翠碗乘着『露』水架在正中,四周布满了梅花瓣。
霎时间飘出一阵清润梅香,教人闻着便平白有几分醉意。
宝念适时上前,从袖口抽出一支白玉细棒,『摸』出手绢细细擦净,才倾身向那玉碗中点了一下,接过一旁小丫鬟递来的茶水,将梅『露』滴于盏中,垂首端给锦甯。
锦甯抿了一口热茶,清雅的梅味,“不错。”
闻言众人舒了一口气。
锦甯交代了此次被邀的人数后便又赶回了含甯阁,今日还要去学堂,自然不能在府里呆上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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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奴婢已经吩咐她了。”
锦甯望了一眼珠忆,扶了扶发间的簪钗,“珠忆,你可知这寻常贵女为何无法以簪束发?”
珠忆谦卑地垂着首,“回殿下,寻常女子需至及笄方可加笄受簪,而殿下您幼而才名远播,容德兼备,圣上特赐字,及一切与及笄女相等资格。”
她顿了顿,低声道,“寻常子女自然做不到,殿下非常人能及。”
“是也。” 锦甯意味深长地一笑,“有些事情做不到,是因为不该做,更是因为不能做。”
“毕竟未及笄前以簪束发,可是犯了大珝国规。”
她笑,“是犯了死罪。”
珠忆默。
锦甯起身,“走罢,是时候与垣儿去学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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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二。小除夕()
除夕有皇家年宴; 宗室要携一家老小前去赴宴。
虽说禾致远为异姓王,但大珝有明文规定,无论是皇族与否,但凡封王的; 皆为宗室,可参宴。
说到底还是自大珝推翻前朝建国以后,皇室子弟倒是不多; 纵使携亲赴宴也是稍显清冷。
是以虽说高门贵族的年宴皆办在除夕,禾府却不同,一向在小除夕办家族年宴。
“娘亲,万事可都准备好了?”锦甯搀着安常静跨过一个门槛。
安常静笑着点头; “娘亲置办这些都多少年了。”她拍了拍锦甯的手; “你啊,就放宽心吧。”
锦甯轻笑,“甯儿也是随口一问。”
“咦。”安常静忽然发觉了什么; “怎的珠忆今日不在?”
“女儿今日阁里尚有琐事; 家宴不可迟了,便差了珠忆去。”锦甯不紧不慢道,“参宴也不做什么; 女儿觉着宝念一人也足矣。”
安常静点了点头,“你身边不缺人手便好。”
锦甯好笑; “女儿身边的人多得都不知如何安置了; 哪来的缺呢。”
“纵使你不缺; 多几个人使唤也是更方便的。”安常静说着『摸』了『摸』耳坠; “你瞧瞧我这坠子可是掉了个玉珠?”
锦甯轻轻拂开安常静的手,“并未,娘亲快别『摸』了,镶银的坠饰经不得『摸』。”
待安常静放下手了她才看清那耳坠,清雅大方,与其素净的妆容夸搭配极了,锦甯笑着赞道,“娘亲今日当真是…天然丰韵压群芳。”
安常静瞥她一眼,“近来盛行的素月妆谁人不知是你的主意,莫要再变着法儿夸自个儿了。”
锦甯掩着唇笑,杏眸微弯,“娘亲这话说的,偏生是甯儿寻夸赞的意思。”
安常静取笑她,“难不成又不是了?”
锦甯娇嗔,“娘亲风姿非常人能及,女儿原有心哄得娘亲欢喜,如今娘亲倒寻了女儿的不是了。”
安常静被哄得月眉飞扬,张口正准备说些什么,耳边传来一悦耳女声,“依然见过郡主殿下,见过大夫人。”
安常静笑意淡了,“起吧。”
“柳姨娘,”锦甯颔首,虚扶一下,“姨娘近日可好。”
柳姨娘受宠若惊,“一切安好,多谢殿下挂念。”
锦甯安抚地握了握安常静的手,后者面『色』渐好,见此锦甯才又柔声道,“既恰巧遇见,柳姨娘可有愿同行。”
柳姨娘福身,“自然,多谢殿下。”
锦甯笑着敛下眼帘,“姨娘客气了。”
“三妹妹与四妹妹可是早早便去了休堂的?”锦甯侧了侧面颊,轻声与柳姨娘闲聊。
《书·秦誓》曰:“其心休休焉,其如有容。”
休堂,禾府席厅。
柳姨娘心中一跳,鼻尖微微冒汗。
她自然不能应下这个“早早”,殿下郡主殿下千金万贵的人儿还在这儿呢,那容得旁人那般放肆。
“回殿下,三小姐与四小姐一向『性』子活泼,小除夕又乃一年重中之重,两人怕是还商量着穿什么衣服为好呢。”
“祖母一向体恤姐妹们,年年的新衣裳便是连本宫也总是挑花了眼儿的。”
锦甯言此又捏起手绢儿掩唇,轻轻笑出声来,“今年的布料格外好看,想来三妹妹与四妹妹更是要挑不过来了罢。”
“殿下说的是。”柳姨娘应和道。
安常静抚了抚发髻,一斜眼,“柳姨娘也要多管教些,三四小姐还是太过小『性』子了。”
柳姨娘喉头一梗,无奈是自己递出去的话柄,自己找的,只得赔笑,“大夫人教训的是。”
见柳姨娘面『色』愈发不好,锦甯扶着安常静又跨过一道门槛,望着面前的休堂二字,“一路同姨娘闲聊,这休堂便也到了。”
柳姨娘垂首,“能与殿下交谈乃婢妾之幸。”
“姨娘太过生疏了。”锦甯话锋一转,“娘亲先前所言虽说不大好听,但本意也是好的。”
“婢妾明白。”柳姨娘作揖。
“忠言逆耳利于行。”锦甯温声细语,“本宫也以为,三妹妹与四妹妹到底是大姑娘了,不比从前,『性』子是该磨一磨了。”
锦甯微微一笑,娓娓道,“正如本宫先前所言,还未发觉呢,这休堂便是到了,人也如是。加之二位妹妹伶俐可人,想来姨娘无需费太多心神,这『性』子便也收了。”
偏生不知为何,原本是气急了的,可锦甯一说,柳姨娘心里头便舒坦了。
她说不出来原由,只得心里暗叹这少女聪慧又有着一副玲珑心思,“殿下说的是,婢妾定当好好叮嘱二位小姐。”
说来也是可怜,身为生母,只因地位低下,柳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