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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
锦甯笑道,“家中长辈常唤我甯儿亦或是甯丫头,除了好友,竟无一长辈唤我甯和。如今先生让我挑,我自然是想多个长辈唤我甯和而非嘉昱的。”
李老笑得前仰后合,“好好好!那我便唤你甯和罢!我瞧着你我甚是有缘,不知甯和可有意做我弟子?”
锦甯杏眸微张,惊喜道,“自然!”
她弯腰一拜,“弟子甯和,拜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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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甯阁
珠忆出门打水,锦甯唤了宝念在外头守着,只差了白嬷嬷在屋内。
“殿下!”白嬷嬷惊得瞪大了眼,“这…这……”
她见锦甯那肿得高高的舌头,疼惜不已地小心翼翼为她上『药』,“殿下怎这般不爱惜自己?”
锦甯说不出话,只弯了弯眼眸。
“殿下何不寻个郎中?”白嬷嬷为锦甯上好『药』,又仔细为她冰敷,“老奴不过颇通医理,不及郎中的。”
锦甯摇了摇头,待白嬷嬷为她冰敷好,才缓缓开口,舌头肿着,只含糊不清道,“不妥。”
白嬷嬷只得道是。
宝念轻扣着门推门而入,“殿下,珠忆回来了。”
锦甯颔首,没再说话。
她自然是爱惜自己的,若不然也不会只咬破舌头混了金津玉『液』做出那“吐血”的样子。
丞烜才是不爱惜自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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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豪华至尊版来了qaq
七六。害()
锦甯舌头的肿伤本便严重; 旁人咬伤四五日便能好个十之八九的伤口,锦甯却是不同。
心气通于舌,舌上经络密布; 跟五脏相通。轻轻一咬便是疼痛非常,咬出血来更要经历心绞之痛; 哪有人敢如她那般狠狠咬下去?舌又娇嫩; 因而旁人的伤口小,锦甯的伤却是分外严重的。
加之又未及时医治; 更是雪上加霜; 足足两日说不出话来; 整日冰敷『药』敷好好养着,约于十日左右才终是痊愈。旁些人问起来,锦甯一概便说是饮茶时烫伤了搪塞过去。
“快,趁热尝尝。”安常静夹起一道桃花酥到锦甯碟中,“这几日你尽吃清淡的了; 一不能吃甜; 二不能沾油,想必早早便馋嘴了罢。”
锦甯莞尔道; “是有些的。”她瞧着碟中约半掌大小的桃花酥; 淡淡的嫣粉瓣儿,桃花的模样活灵活现; 令人食欲大增。
锦甯夹起来轻咬一口; 轻薄的酥皮间竟尝出了温甜的桃花味; 她放下玉筷拭了拭嘴角; “膳房今日有心了。”
“殿下,这桃花酥加入桃花汁水可是夫人出的点子,膳房的奴才不过是照葫芦画瓢罢了。”婳义福了福身,笑盈盈道。
“哦?果真?”锦甯眉眼轻弯,望向安常静,“娘亲心思巧妙,这桃花酥非比寻常。”
安常静闻言笑了起来,嗔道,“哪来那么多夸赞,你爱吃便好。”
锦甯端起茶盏饮了一口,“甜而不腻,香而不郁,酥而不油,自然是好的。”
安常静亲自为她斟上热茶,缓声笑道,“爱吃便多吃,只莫贪嘴了。”
锦甯轻应,又咬了一小口桃花酥,“娘亲,垣儿的婚事…如何了?”
安常静一愣,道,“你为长,原本想着的便是待你的事定下来后再商讨垣儿的婚事。”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猛然攥紧拳头,“只是没想到,圣上竟然。。。。。。”
她倏地止住话头,末了扯着笑恨恨咬牙道,“禾锦华那个小贱人……”
“娘亲。”锦甯蹙起眉头,“慎言。”她望了眼低眉顺眼的宝念与珠忆,轻柔道,“你二人先下去吧。”
“婳心婳义。”锦甯轻轻抬起下颚指向门外,“也先下去。”
四人福身,“诺。”
“甯儿。”待四人离开,安常静皱了皱眉头,“珠忆便算了,怎的连宝念与婳心婳义也……”
锦甯摇了摇头,伸出食指抵在唇上。
她起身轻轻走到窗边瞄了几眼,几人正安安分分地站在十步开外。有宝念几人守着,倒不怕珠忆耍小心思,只是锦甯从来谨慎,做事自然要万无一失才安心。
她这才轻轻又走回来,对安常静低语道,“若不这般,她怕是会起疑。”
安常静了然般点点头,复又眼眶微红,叹道,“都是娘亲不好,总令你费心。”
锦甯抿唇淡笑,握上安常静的手,“娘亲从来助甯儿甚多,莫要妄自菲薄。”
安常静闻言眼里蓦地盈了泪光,她捻起帕子轻拭眼角,泣声道,“是娘亲无用…若是娘亲不这般无用,我儿。。。我儿也不必受这等委屈……”她说着说着,又哽咽了起来。
“娘亲莫要这般。”锦甯柔声宽慰,“旁人不知,娘亲还不知吗?女儿如何会受得委屈?娘亲且安下心来,再如何甯儿也断不会委屈了自己。”
“我知你自小聪慧。”安常静说着又忍不住落下泪来,“可…可…我儿是郡主啊——是大珝堂堂正正的正一品郡主啊!怎竟落得个要…要屈居于禾锦华那小蹄子之下了?!”
“娘亲。”锦甯轻叹一口气,眉眼清婉,“皇上不也说了?平妻于正妻无异的。”
“你莫要拿那套说辞来唬我。”安常静轻轻啜泣,“我又不是那等蠢笨的,这…不过是听着好听罢了……”
“我自个儿便是从姨娘爬上来的。”她动了动嘴,泣声嗫嚅,“这条路有多苦,只我一人知晓。”
安常静闭着眼痛声呜咽,“娘亲走过一遍的荆棘道,又怎愿你再走一遭?”
她手上沾了无数条人命,费了无数心机,道了千句谎话,跌了一次又一次……唯一谋的,便是自己这个高高在上的顺文王妃的位子。
与女儿名正言顺,安富尊荣的光明大道。
“现在这一切……”她眼眸阴冷,咬牙切齿地呢喃,“都被赵氏那贱人的留下的余孽毁了……”
“娘亲。”锦甯紧了紧安常静的手,轻声安抚道,“娘亲,无碍的。”
“她赵曼潆能在您手中一败涂地……”锦甯眉眼轻柔漫起笑,温声细语道,“禾锦华自然,也能在我手中……”
“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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忈王府
“问清楚了?”姒琹赟端起茶盏轻啄一口。
“回王爷,是。”侍卫抱拳,恭谨道,“那婢子只剩下一口气,想必说的皆为实话。”
“实话……”姒琹赟有些玩味地咬着这两个字,低眉浅笑,“她的实话,便是你们除了那日玉梅雅集…什么都问不出来的托词?”
侍卫身子一颤,惶恐地叩首道,“王爷恕罪!”
姒琹赟置若罔闻,望向司寇延休,“督主以为呢?”
司寇延休瞥他一眼,哼笑道,“你若还不信,自己亲自去问问便罢。”
姒琹赟轻笑,“延休果然深得本王之意。”他起身弹了弹衣摆,脚步不紧不慢,“也罢,本王亲自去看看。”
司寇延休打了个呵气,也起身跟了上去。
那侍卫抹了把额间湿哒哒的汗渍,刚也要跟上,便听姒琹赟轻飘飘道了句,“你便不用跟来了。”
侍卫惊惶地瞪大眼,“王爷——”
“来人。”
姒琹赟清浅的嗓音隐约传来,“你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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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茗便被关在一偏间小院内,姒琹赟踏门而入,里头除了守着的两位侍卫再无旁人。
“下去吧。”他抬了抬手,不着痕迹递给司寇延休一个眼神。
两位侍卫一弯腰作揖便转身离开,正要踏出门槛,司寇延休手一翻,从袖管翻出一把匕首,飞快轻轻抹了两人的脖子,二人便瞪着眼瘫倒在地下,死不瞑目。
“香茗。”姒琹赟眉眼带笑,“你…可还好?”
香茗被绑在木椅上,头不自然地垂着,双手被夹得肿红不堪,甚至隐隐泛紫,双腿已然少了一截,满身血渍,分外可怖。
她似乎还有知觉,闻言身子剧烈地颤抖了起来,嘴中含糊地念叨,“不…不要…不要过来!”
姒琹赟笑了笑,“本王不过去。”他一撩衣摆,闲适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如是,你可安心了?”
香茗微微抬头,满面血污,眼睛已被打得肿成不像样子,面颊被泪水冲出清晰地两道干净的线,“王爷…你放过奴婢吧……香茗错了…。香茗知错了!奴婢罪该万死——奴婢不该害郡主殿下的……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您放过奴婢吧……”
“好。”姒琹赟温声道。
香茗不可置信,喜极而泣,“果真?!多谢王爷!多谢王爷——”
“只是……”姒琹赟轻声打断她,“本王有一『惑』,望解。”他望着香茗微微一笑,“禾锦华,还让你干了什么?”
香茗闻言一个哆嗦,似是想起了每日每夜被死死追问答案的日子,她若打不出来,便会生不如死。
她颤着声低泣,“奴婢所言…句…句句属实……禾二小姐除了命奴婢使计定下换门的日子…便当真,再无他事了……”
姒琹赟挑了挑眉,“当真?”
“奴婢万万不敢欺瞒!”香茗身子也一个瑟缩,“禾二小姐只找过奴婢一回,旁的,奴婢当真再也不知了……”
姒琹赟微微眯眼,轻笑,“可,你又是如何使计定下换门的日子的?”
“这…这都是禾二小姐教予奴婢该如何说的……”
“哦?”姒琹赟把玩着碧玉扳指,“那禾二小姐,又是如何知晓哪些话该说呢?”
“这些奴婢便不知晓了……”香茗满身颤栗,小心翼翼地吞了吞一股血腥气的唾沫,问道,“王爷…奴婢可以走了吗?”
“走?”姒琹赟似是有些疑『惑』,他一顿,低笑出声,“嗯,你可以…走了。”
香茗忽感不对,后背汗『毛』竖起,心头一凉,再一抬首,胸口已然被一柄长剑穿过,血流不止。
她张了张嘴吐出一口鲜红的血,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