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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诡异又尴尬的气氛在叶南期那位老搭档一声又软又绵长、带着哭音的“啊”的呻/『吟』中升到了顶点。
“……”沈度附到叶南期耳边,用气音问,“你拉我进来就是想听这个?”
叶南期的脸上有点红,咬牙切齿:“我有病?”
他现在只希望薛向榆能快点鸣金收兵,可别越战越勇。
好在外头的两人还是有点“这是公共场合”的意识的,没有没完没了,叶南期的腿快麻了的时候,终于听到了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叶南期和沈度同时松了口气,随即不知道是不是外面的人不经意,竟然轻轻敲了下旁边隔间的门。
叶南期顿时心跳如雷,无意识地往后靠了靠,听到薛向榆玩笑似的问:“你说,要是洗手间里有其他人怎么办?”
刚把裤子穿好的小明星立刻脸『色』煞白,嘴唇都有点哆嗦。
薛向榆哈哈笑着拍拍他的头:“没人,我检查过了,宝贝儿别怕。”
等他们的脚步声远去了,过了会儿,沈度开口道:“我说。”
叶南期回头看他:“有屁快放。”
沈度慢吞吞压了把他的头:“先离我远点。”
叶南期这才发现他几乎靠到了沈度怀里,连忙打开门走出去,一想到刚才有人在这儿干过什么,就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劲,正想直接离开,就发现洗手台上放着张名片。
他心里一颤,趁沈度不注意,将名片拿起来揣进了兜里。沈度瞥他一眼:“别像只花孔雀晃来晃去的,这酒会上的很多人,是真的能吃人的。”
叶南期闻言,笑了:“沈总竟然还会担心我的人身安危?”
沈度注视着叶南期,想起中午送到他桌上的叶南期的资料,有心说点什么,却觉得以他们俩的关系,说什么都不适合。
他皱了皱眉,伸手点了点叶南期的额头:“总之收起你的孔雀尾巴,离薛家的人越远越好。”
顿了顿,他有点别扭:“酒会结束联系我,一起回去。”
叶南期:“……”
叶南期忍不住拽着沈度的领带,一把把他拉低下头,仰头嗅了嗅,满脸怀疑:“你是不是喝醉了?”
这个姿势其实是很暧昧的。
叶南期的容貌不是有侵略『性』的那种美,然而这么近距离地看,杀伤力也很大。沈度几乎可以在他的眸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一低头就能亲上去。
他咬了咬舌尖,觉得自己可能是被情敌突然改变的形象惊得有点疯魔,忽略心头那点怪异的感觉,手按在叶南期额头上把他推开。
“义务。”说完觉得这话连自己都不会信,他又加了一句,“我妈知道你今晚也参加这个酒会。”
搬出沈妈妈,果然好使,叶南期恍然大悟,松开沈度的领带,便转身慢条厮礼地对着镜子整理仪容。他今天穿着身givenchy西装,裁剪得当,优雅闲适,合身的西装也完美地突显出他的身材,从后面看,那腰身实在有点犯规,让人很想伸手抱过去。
沈度也确实抱过,不得不说实话,感觉不错,很让人想再次惠顾。
意识到自己都在想些什么,沈度黑着脸移开目光,把这些莫名其妙的念头归结于听了场活春宫,闷声不吭地转身走了。
叶南期从镜子里看他离开,好半晌,才『摸』出那张名片。
果然是薛向榆的。
是不经意掉的?不,怎么会那么“不经意”地掉在这么显眼的地方。
薛向榆为什么要故意放张名片在这儿?生怕隔间里的人不知道是他?或者说……他知道某个人、更直接点就是叶南期在隔间里,刻意的。
……那为什么要留名片给他?
叶南期定定地看了会儿名片,重新把它放回兜里。
不论薛向榆是不是对他产生了“『性』趣”,既然对方主动留下联络方式了,他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离开了会场一会儿,再过去时已经有点难以融入这种气氛了。叶南期目的达到了小半,便不再满场溜达,找了个靠角落的地方,默默拿着喜欢的点心吃,准备再等一会儿就告辞离开。
谁知麻烦不请自来,他才安生坐了一会儿,眼前蓦地一暗。叶南期抬起头,面前站着两个人,左边身宽体胖的他不认识,右边的倒是有几分熟悉——以前他还是个三线小明星时合作过的导演。
心里觉得事态不太对,叶南期放下吃到一半的小蛋糕,抿唇笑了笑:“陈导,好久不见。”
陈导搓着手嘿嘿干笑了两声,眼神躲闪了会儿:“小叶,好久不见……啊,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伟捷公司的孙总。”
叶南期含笑点头:“孙总好。”
“孙总可喜欢你的作品了,最近想投资一部电影,觉得你是最适合的,一直想和你聊聊,这不,今天刚好碰上了。”
叶南期假装『露』出讶异惊喜之态,飞快想出推脱之词,不无遗憾道:“承蒙孙总和陈导厚爱,只是最近档期满了,过不久有一部新戏要开机……”
没说完就被孙总打断了:“没事,戏嘛,可以等人。要是南期不介意,不如酒会结束我们找个地方聊聊?”
陈导『插』嘴道:“这个机会可不多。”
是啊,这种机会不多,拒绝了就是不识抬举。
可是天底下哪来的免费午餐。
叶南期心道真要和你们去了,那就是教科书级别的羊入虎口。他只能一边和两人打太极,一边考虑怎么不得罪人地甩掉麻烦。
还没想出什么办法,肩上忽然环来一双手,吓得他差点条件反『射』地给个肘击。
沈度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淡定自若地抱着叶南期。他身高腿长,比面前的两人高出许多,低着头,竟有点俯视的意味,虽然噙着笑,眼神却冷冰冰的。
第十四章()
“……”叶南期面含微笑,心想,谁他妈和你有约。
不过沈度特地出现解围,叶南期还不至于在这时候抬杠,刻意往沈度怀里靠了靠,略带歉意:“孙总,陈导,真是不好意思,我刚才正想说……”
“……”想说还废话那么多推这推那?
陈导暗暗腹诽一句,这酒会上名流太多,他虽然不认识沈度,但被他的气势压住,没敢说话,求助『性』地扭头看孙总,才发现孙总的表情不太好。
沈家不仅资产雄厚,而且还有军方背景,就算拉拢不得,也万万不能得罪。沈度刚毕业就开始逐一接管沈家的产业,虽然低调鲜少『露』面,但这位孙总不至于认不出来。
心知踢到了铁板上,孙总连忙笑呵呵地摆手道歉:“原来是沈总……哈哈,没关系,南期客气了。”
沈度得寸进尺,手往下滑,改为搂住觊觎已久的叶南期的腰。
像个偷看了很久蜂蜜又不敢去碰的小孩儿,偷偷尝了尝,心里全是种奇妙的满足感。
叶南期僵了一下,沈度却旁若无人地把他往自己怀里按了按,淡淡道:“未来一段时间南期都没空,白费孙总一番好意了。”
孙总又打了个哈哈,眼睁睁看着沈度揽着叶南期离开,脸上和蔼的笑容一收。
陈导满脑门的汗:“原来是攀上了沈家的高枝,难怪狗眼看人低,这人啊,红了都这样……这个,孙总,关于那部电影的投资……”
孙总似笑非笑,打断他的话:“再说吧。”
会场里人来人往,看似每个人都漫不经心,实则随时注意着周边动向。叶南期不好在这种场合推开沈度,干脆就反手搭过去,勾肩搭背,假装没一腿。
沈度的心情不错,目光在餐桌上一扫,拿了块蛋糕,往叶南期面前一递。
叶南期瞅了眼,发现是自己刚才吃了一半被打断不得不放弃的樱桃蛋糕,也不在意沈度按在他肩上的爪子了,矜持地道了声谢,捧着咬了一口,腮帮子微微鼓起,像只小仓鼠。
喜欢吃甜的?
沈度默默看着,很想戳一下他的脸。
还没付诸实践,身后忽然传来个熟悉的声音:“师兄和……沈总?”
叶南期猛地一噎:“……”
沈度刷地收回手:“……”
两人急急忙忙转过身,都生出种诡异的心虚感。叶南期艰难地咽下口中的食物,实在噎得慌,沈度立刻拿了杯酒递过去,他接过喝下,方觉死里逃生。
抬眼看到姜沅予瞅着他们俩的复杂眼神,叶南期觉得自己可能把沈度踹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姜沅予纠结了一下,还是很镇定的:“……晚上好。”
叶南期挤出个微笑:“晚上好,师弟,之前都没看到你,刚来吗?”
姜沅予含蓄地道:“嗯……就刚才你们和陈导说话的时候来的。”
沈度:“……”
三人一起陷入了谜之沉默。
不知道叶南期和沈度的一系列行为被姜沅予脑补了多少,他上前来,握住叶南期的手,鼓励似的拍了拍他的肩,又朝沈度笑了一下:“我师兄说话总是心口不一,别信他嘴上那些……沈总可要对他好点。”
叶南期仿佛回到了被沈妈妈“捉『奸』在床”的那天,脸『色』发青:“不是!师弟你误会了!”
“师兄跟我还害羞吗?”姜沅予笑眯眯的。
他笑起来和当年的叶湄实在是像,叶南期完全无法拒绝这样的笑容,于是扭过头,把问题交给沈度。
沈度苍白无力地解释:“沅予,你真的误会了。”
“就当我是误会了……哎,方哥在找我,改天再见,我先走了。”姜沅予手机震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笑着冲他们挥挥手,脚步轻快地离开了。
沈度的心情有点沉重。
叶南期对姜沅予的保护心理比喜爱心理重,在姜沅予结婚那天就放下了,被姜沅予这么一误会,忍不住同情地看向沈度。
好半晌,沈度才收回“我该怎么办”“他误会我了”“我要不要跳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