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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的吻痕。
闻琛:“……”
到嘴的话被咽了下去,闻琛语重心长:“说句题外话,年轻人还是要注意身体,别玩得太疯。”
叶南期:“……”
闻琛当他装傻,继续吞云吐雾思考人生:“我说,你的片酬真的没剩多少?”
叶南期一顿,无奈道:“我妹妹的情况,你也知道。”
何况他才借两部片子火起来,未来的钱途可观,但现在积蓄真的不多。
闻琛点头,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实在不行哥给你凑一凑。过了这坎儿,接几个代言就回来了。”
叶南期立刻摇头,闻琛才结婚,在a市买房装修都是不易,哪来那么多闲钱借他。他思考了会儿,皱着眉翻手机通讯录,突然跳出个来电。
是沈度。
叶南期心理上拒接,理智上还是憋着气接了。
沈度的声音磁『性』低沉,响在耳边很有杀伤力:“在哪。”
叶南期抬手就想挂电话。
沈度道:“照片的事已经解决了。我妈和你妈在等我们去商量事情。”
叶南期一愣。就算是真的卖肾他也没想过要找沈度帮忙,不料沈度动作那么快,不声不响就把事情解决了。
他皱皱眉,问道:“什么事?”
第二章()
结婚——叶南期打死也没想过这俩字现在会和自己有关。
一句“结你妈”差点脱口而出,想到沈妈妈慈祥的脸,又被生生吞了回去。
闻琛还以为是那帮狗仔狗胆包天直接打他的电话来要钱了,当即一拍桌,还没骂出句有点气势的,就看到叶南期脸『色』阴晴不定地站了起来。
闻琛生怕他真去把宝贵的肾卖了:“还是有办法的,你先别冲动……”
叶南期很快有了决定,沉沉地叹了口气:“闻哥。”
闻琛作洗耳恭听状。
“艳照门和结婚你选哪个?”
闻琛不明白他突然说这个干嘛,“啊”了一声,看叶南期目光诚恳,懵懵地道:“你的艳照门和结婚绯闻?当然是结婚好点……呸!什么选哪个,我们先解决照片的事,否则你恐怕真要有艳照门……”
叶南期点头表示理解,冲闻琛笑了一下:“可是闻哥,你忘记了狗仔不止一家?有缺钱的想讹我一笔,也有不缺钱的想搞个大新闻。”
闻琛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愿意想。
如果真有选择,他会选择把光明正大跑去“约炮”的艺人给掐死。
叶南期看他皱紧了眉,难为半身不遂了走起路来还能风度翩翩,点头道:“那我去结婚了。”
闻琛被这再自然不过的语气给糊弄了一下,在叶南期带上门离开半分钟后才回味出不对来——
已经晚了。
叶南期关了手机,坐上沈度的车,平时佯装的谦和温柔『荡』然无存,照着沈度的脸就是一拳。
沈度不躲不闪,挨了这一拳头,青了半边脸,痛得眉头一皱,剜了眼叶南期:“别像猴子一样穿着身『乱』七八糟的衣服在我车里『乱』蹿。”
叶南期向来温和有礼,奉行“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原则,可看着沈度的脸,还是想再来一拳。
他身上的衣服是昨晚穿的,混杂着酒气烟味、不知道哪儿蹭到的香水味、汗水味,在狭小的车里,实在一言难尽。
叶南期倒不在意自己的邋遢,在真皮靠椅上又蹭了蹭,看到沈度递来要杀人的目光,皮了这一下觉得神清气爽,才嘲笑道:“照片解决得很迅速啊,没想到沈总也有担心艳照门的一天。”
沈度闻言并不动怒,挑挑眉道:“照片上没『露』我的脸,解决这事只是给叶大明星的一点小费。待会儿看到我妈该怎么说,你心里应该清楚。”
沈度平时就有点嘴贱,一句话能把人点爆,叶南期一想到等着他们俩的那两尊神,顿时觉得头又大了,连怼回去的心思都没了。
两人心里都十分抵触,却又很清楚一件事。
各自的妈是各自的克星,这婚结不结可能由不得他们俩了。
叶南期的少年时期,过得比较凄惨。他家搬家后不到一年,叶父开车去学校接家里的小妹回家,路上碰到货车逆行,出了车祸。
他爸死死护着小妹,受了重伤,在医院里拖了几个月便没了。小妹至今仍躺在医院里,两条腿废了,眼睛也瞎了。
如果一切到此为止,绝望就该有尽头。可惜上苍并未停止它的玩笑,没过多久,偷偷辍学分担母亲养家之苦的姐姐被星探看中,进了娱乐圈,前途正好,不久却突然爆出各种负/面/新闻,滥/交、吸毒、借高利贷、赌博,每一项都能把人推向风口浪尖。
不堪重负的姐姐跳楼『自杀』,随后家里又涌来一堆要债的打砸辱骂。
叶南期他妈妈当场就厥了过去,差点就再也没起来。
辗转这么多年,以前关系极好的两家都丢了联系方式,还是几个月前才意外重逢。
他爸在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母亲精神有点崩溃,极为脆弱,主心骨成了叶南期,这几年来,叶南期破块皮都能把她惊到落泪。
因为叶南期进娱乐圈的事,母子俩还冷战了一年,这才和好不久。
沈妈妈十有八/九已经把结婚的日子都和这往昔的闺蜜说好了,他妈肯定很高兴。
叶南期想着想着,觉得自己的头真的快要炸了。
相比之下,和情敌睡了的尴尬都无伤大体。
到达两位女士等待的包厢前,沈度先带叶南期去换了身衣服,否则那一身狼狈地上去,叶妈妈可能会吓进医院去。
上楼时叶南期的脸『色』还有点僵冷,进了门将口罩摘下来时,脸上已经带了柔和笑意。沈度最烦他这副笑意盈盈的虚伪模样,皱着眉站在一边。
叶南期手法娴熟地沏了两杯茶,站到他妈的背后给她捏了捏肩,温声叫:“妈,伯母。”
叶妈妈眉目温婉精致如画,岁月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只有白发。她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头,含笑看了看沈度,叹息着道:“我们南南也找到照顾自己的人了。”
叶南期在他妈开口前还想垂死挣扎,然而一肚子的话在碰到他妈柔和的眼神后全部哽在了喉间。
无论会不会刺激到这个命运悲惨的柔弱女人,他都不忍心让她失望——至少不要这失望不要来源于自己。
沈度没料到叶南期不战而屈,气得吐血,面对两个长辈的注视,大着胆子道:“妈,刚才我就说过了,你们误会我们的关系了。”
话音一落,沈妈妈的笑容逐渐消失,却没在叶妈妈面前发作。
她握着闺蜜的手笑了笑:“你也知道,这孩子从小脸皮薄,很害羞,我出去和他说两句话。”
叶妈妈敏感地察觉到什么,扭头不安地看向儿子。叶南期的脸『色』不变,握住她的手,微微笑道:“没事,您放心,别多想。要吃点茶点吗?这儿的茶点还不错,甜而不腻,入口即化,宛宛应该会喜欢,您可以带点去看看她。我最近有点忙,可能去不了医院。”
几句话暂时转移了叶母的注意力,叶南期暗暗擦了把汗。
叶南期温声安抚母亲的同时,沈度正在挨骂。
沈妈妈做事风风火火,教育儿子也不含糊,左右看看没人,秀眉一挑:“沈度,我和你爸从小怎么教你的?男人要对自己做的事负责!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对南期有意见,不管你们是怎么回事,你既然已经和南期有关系了,就必须对他负责。你他妈还敢做不敢当了?!”
沈度不好提醒他妈他妈就是她,头疼不已:“妈,我不喜欢他。”
沈妈妈道:“哪家不是从不喜欢开始处着的,再说你不喜欢我喜欢。”
沈度耸耸肩,道:“那您直接收他当儿子好了。”
沈妈妈大怒:“南期他爷爷把你爷爷从战场上背下来过,你爷爷临终前都还记挂着这事,他们家现在过得不好,南期又倔,我想帮把手都暗里推三阻四的,当年叶家帮了我们多少次,关键时刻我们却没帮他们家,我和你爸心里都还愧疚着,别说是你和南期睡了,就当是报恩,你也必须得给我把婚给结了!”
恰恰不巧,叶南期家里鸡飞狗跳时,唯一能帮忙的沈家也出了事,差点一家吃牢饭。
沈度心里本来就复杂,听了这话,有点哑然。
好半晌,他才拧着眉问:“那要是叶南期不同意呢?”
如果说沈度是底线的话,叶南期可以为了他妈妈和他妹妹把底线往沈度身上挪一挪。
他妈妈受过太多苦,身体精神都不好,他不想让她为自己担心,也不敢做任何可能刺激到她的事——至少明面上不敢。
这桩亲事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定下来了。
沈妈妈生怕两人反悔,第二天就催着他们去领结婚证,节奏太快,叶南期莫名有种上了贼船难下的感觉,去领证的路上,心情活像要去殡仪馆,好半晌,才重新找回自己虚伪的笑容,一字一顿道:“aa制。”
沈度礼貌颔首:“正有此意。”
领了红本本,叶南期才打开手机——事实上他的休假昨天就结束了,但是事情太过突然,不得不多请几天假,推了几个通告,他的心都在滴血。
手机刚打开就蹦出闻琛打来的电话,该来的还是要来,不过烂摊子叶南期准备全扔给自己的亲夫。那点绯闻,沈度要处理很简单。
闻琛快要爆炸了:“祖宗你上哪儿去了!我都准备报警了!”
叶南期暼了眼沈度,笑得无比虚假:“和你说了,结婚。”
“你他妈上哪儿找的姘/头结婚?”闻琛差点气笑。
这一声太过石破天惊,连沈度都听到了点声响,在绿灯空隙回过头,面『色』不善。
叶南期踹了下前座,觉得自己不能谋杀“亲夫”,但是可以恶心他,于是笑得温柔:“姘/头,证呢?”
沈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