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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的湿气太重了,身上的衣服像是被浸泡过,黏在身上如同水蛭般。
上方偶尔还能透出一点光线,但晚上就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也是这段时间习惯了黑暗他们还是沉默的赶路,尽可能的节省体力。
阴冷的空气夹杂着不明的腐烂味道拍打在他们脸上,这感觉并不好受。
应该一些被撕掉或者杀死的动物尸体发出的味道,进化的动植物脾气可不好。
这一路上,他们又损失了两个人。
恐怕早成了一堆白骨。
死人,他们并不陌生,但死的是同伴多少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也许还没走到目的地,他们就会因为某个小小的伤口溃烂而死,在这样的环境下连愈合都成了奢侈,甚至化脓发炎都是是分分秒秒的事情,偏偏里边的生物甚至一只小蚂蚁都可能致命。
边曹有些神经质的观察周遭的任何风吹草动,他身后的其他人也都憔悴的吓人,但都拼着一头狠劲在赶路。
一双双眼晶亮的吓人,这队伍里因为身体极限已经出现了三个异能者。
这个数字很惊悚,要知道异能者的概率很小,甚至有不少人还没开发出自己的异能就已死于非命。
其中一个就是头头边曹。
但这样的喜讯却没让他们维持多久。
同伴的死亡,可怕的环境,严重的失眠加上高度精神紧绷,已经快让这群糙汉子完全崩溃了,再坚强的神经时时刻刻生活在没命的环境下都会草木皆兵,越来越神经质。
除了前进已经别无选择,在这片随时能吞噬人的原始森林,任何一株变异植物都能将他们完全吞噬,他们甚至不敢让白爷有理由将他们留在原地,异能者又如何,面对这种环境一样是九死一生。
队伍很安静,前面刚刚吞下一头变异要攻击他们的三色矛头蝮和两头野狼的小狮王也没再不满的乱叫,乖乖的跟在白爷身边。
白霄突然停了下来,似乎听到了什么,“躲到树后面。”
不敢有所停顿,这段时间他们已经习惯听从白爷的任何命令,不是他们太无能,是有些人实在太变态。
能在这种环境还保持不慌不忙指挥,有时候边曹觉得白爷已经脱离人类范畴了吧。
比这恶劣的环境白霄也活了下来,尝过太多次频临死亡的片刻,现在面对的根本不算事。
强悍因为痛苦过,冷静因为经历过。
尖锐而难听的嘈杂声,犹如一圈圈具象的音波让他们出现短暂的耳鸣。
黑压压的一片影子朝他们呼啸而来,在黑暗中那血瞳格外醒目嗜血,很快它们就遮住了可视范围。
煽动肉翅的速度好像利刃划破空气。
即使是见多识广的雇佣兵面对着上百只比普通蝙蝠大一倍一看就是变异的物种也只产生无边的恐惧。
也许正是这附近的腐烂血腥味才吸引它们倾巢出动。
白霄快速拉开身上的衬衣。
“白爷!”边曹紧张的叫了声,这时候才想起,白爷的腹部还中了枪伤,即使过了一个多月,但这种环境几乎不可能痊愈,很有可能已经溃烂的不成样了。
果然闻到血腥味的蝙蝠疯狂了,瞳孔的亮度越发涨大,展开肉翅,带起一股炽热的狂风朝着白霄呼啸过来。
“喷火!”
白霄简短的命令后,朝着上空洒了点备在包里的烈酒,那只惫懒的狮子一点不敢耽搁,居然从口中喷出熊熊大火。
在酒精的加持下,大火变成了巨火,将这群蝙蝠一次性烧的干净。
蝙蝠即使是进化种,但面对已经快四级的小狮王犹如以卵击石,不到一个回合就成了灰烬。
毫无疑问,这只在一个月里又养了许多肥膘的小狮子是只变异种。
它朝着白霄摇着尾巴,似乎想得到奖励。
白霄的看着因为火力掌握不好,开始燃烧的树木,虽然因为潮湿这异能火维持不了多少时间,但现在这里可是他们目前待的地方,火势若是蔓延开谁也别想活着。
被白霄冷岑的目光扫了一眼的狮子,顿时委屈的驮着白霄快速离开这个地方。
可怜后边的雇佣兵们就算再累也还要追上这精力旺盛的一人一狮,但两条腿哪里比的多四条腿的,这是他们人生最狼狈的时刻,没有之一。
猝然,白霄感到一股明显的心悸。
幽幽的视线回头,没有焦距,就好像感应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最重要的。
握住挂在胸口的子弹,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就养成的习惯,女人似得矫情却不想改掉。
发炎的伤口猛然痛得让白霄控制不住弯下了身,半昏迷了过去。
那扇被关上的笼门,即将为了血腥和渴望再次打开。
他等待的,珍视的,保护完好的宝物,被窥觑着,掠夺着,隐秘而致命的野兽正在慢条斯理的撕开,解开伪装和压抑
第224章 法则226 神级队伍()
这是离基地百米开外的空地;零零散散的焚化炉错落在雪地上;这里是基地附近所有丧尸和尸体最终结束的地方。
此刻所有人正围着一团篝火;紧紧围靠在一起;木架上的火焰燃烧着。
火化尸体让死者安息;尸体不再遭到无谓的践踏,是基地唯一能为他们做的。
也许丧尸无法称之为人;但既然死了就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
他们来这里的次数并不多;即使见惯了死人这样的画面依旧太残忍。
但今天;是莫诀商的爱犬小黄的焚化日。
绵绵抱着小黄的身体;它已经被绵绵亲手洗干净。
刚从空间里抱出来的时候,小黄看上去就和生前一样,只是那身金黄色的毛腻在一块就像劣质的鸡毛掸。
小黄那么爱干净,一定不想这么见人。见到他的时候会开心的摇尾巴;难为情的时候会将脸埋在爪子里,除了对绵绵它从没和任何人撒娇过。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是干干净净的,现在你要走,我也不会让你脏兮兮的。”
“没让你过一天好日子,你心里有没一点怪过我。”
擦干它身上水珠,给它套上了毛衣。
这是让妇女们连夜赶出来的。
它还是那么乖巧的窝在他怀里,它真的走了。
他想起和小黄开的一个黄…色…笑话,看看你的性别。
向来安静懂事的小黄独独那会激烈的挣扎,想着那时候短暂的打闹时光,绵绵忍不住笑起来,洋溢着淡淡的温馨。
“你一定不希望我痛苦的送你走。”
绵绵脸上笑着,但洛语、贝贝几个姑娘听得不由得哭成了一团。
其实对这条狗并不熟,但从莫诀商的态度就知道小黄对他有多重要。
他一错不错的看着小黄在火里渐渐化成了一团黑影。
隐隐绰绰的光线在绵绵脸上跳跃着,身边的人哭的再厉害,他却始终那样平静。
刘逸清无神的靠近了他身边,似乎这样能给他支持的力量。
指尖触碰到绵绵冰凉的指尖,心也揪成了一团。
结束后,绵绵在基地后建了一块墓碑,他平静的摸着冰冷的石碑,对着随后而来的队员道:“若有一天我不在了,也将我葬在这里吧。”
刘逸清瞳孔一缩,逼着自己没听到这话,从身后紧紧圈住绵绵的腰。
这样的莫诀商看起来太冷,如同一个看客。
这会儿哪里还顾忌什么难为情了,决商似乎随时死了都无所谓的样子让刘逸清克制的感情倾泻。
喷出的热气几乎要灼烧绵绵一般。
“说什么胡话,说不定我会比你先走”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就不允许你轻易说这个字。是我不好,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
刘逸清的眼底幽绿光芒包裹着黑瞳,在这瞬间几乎就发狠告诉自己。
他要变强,变得更强!
将莫诀商维护在他的羽翼下,而不是像小黄那样只有死了才能给莫诀商留下印象。
绵绵淡淡的笑开了。
“在我还没和阿清分出胜负的那一天,谁允许你自己提前去报道了。”这是贝贝,“还有刘逸清,放开决商,让我来!”
“你这款的阎王可啃不动,还是祸害人间的好。”这是曲阳。
“我会把你的尸体拉出来鞭尸。”这是洛语。
“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都得死,你急什么!”这是欧天齐。
就在刚才,他们全体都知道了这次冰女和小黄的原委。
本来绵绵也没打算一直瞒下去,与其日后让他们发现,还不如他亲口告诉他们莫爵的步步胁迫,这样也提前有防备。
当然,唯有心脏的事情还瞒着,他还不想这群人草木皆兵。
当绵绵冰凉的手附上腰上的手,刘逸清打了个激灵,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手足无措下很快放开了绵绵。
害臊的侧开脸,感情方面他还是个初哥。
初恋,对刘逸清太美好了。
绵绵一副了然的模样,让刘逸清这个自认为年长的人有种难堪的窘迫。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即使他比决商大了8岁,但决商却比他还要游刃有余,连接吻这样的事都像是做了无数遍一样熟稔。
让他忍不住怀疑,在这之前决商是不是也这样吻过别人?
绵绵转头看向众人,无一例外看到他们脸上挥之不去的阴霾。
猛然恶作剧般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你们都当真了!?”绵绵大笑,随即又可怜巴巴道,“其实我只是想看看你们在不在乎我。”
“好啊,莫诀商,你连我们都要耍是吧!”
“玩上瘾了,我们陪你玩!”
这会儿他们才发现被莫诀商耍了,居然真的以为莫诀商要想不开。
想想就知道,这个男人怎么可能那么脆弱。
不由的一起扑向绵绵,合力整治他们没轻没重什么都敢说的首领,告诉他不是什么玩笑都能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