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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那菲转头看向房门口,蕾莉尔略显苍白的脸『色』和风吹即倒的纤细身体,都让她打心眼里心疼,那菲走到门边,轻轻地将蕾莉尔扶进了房间,让她坐下休息。
“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蕾莉尔紧张地抓着那菲的衣袖,漂亮的大眼睛死死盯着那菲,局促不安地问。
“法老已经下令要求我离开了,怎么还会有转圜的余地呢?”那菲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再将心思围在拉美西斯身上转。
“可是法老陛下明明对你很有好感、你们的感情不是突飞猛进了吗?”蕾莉尔并不相信那菲的说辞,“以前你脸上的伤疤还没有治好的时候,法老陛下都对你关照有加,现在你都这么漂亮了,为什么他反而要赶你走呢?”
“蕾莉尔,你从小生长在皇室,你怎么会不明白‘君心难测’这个道理呢?”那菲看着纯真的蕾莉尔,自己的思绪却通过她在思念莫叶塔蒙,虽然昨夜还见过她,但是那菲的心里已经开始不可抑止地思念她了,“莉尔,我明天就要离开埃及了,你以后如果有空,麻烦你有空就进宫去陪陪莫叶塔蒙,好吗?”
“嗯,我答应你!”蕾莉尔伸手揽住了那菲的腰,声音里有了一丝哽咽,“阿慕哥哥最近好忙,几乎都抽不出时间来陪我,现在你又要回赫梯,以后我只会更加孤独……”
“你别这么想,很快你就要阿慕成婚了,到时候你就是名正言顺的王子妃,阿慕可以天天陪着你的!”那菲反手抱住蕾莉尔,安抚地说道。
“阿慕哥哥事情那么多,我才不好意思打扰他呢,咳咳——”蕾莉尔害羞地从那菲怀中挣脱开来,脸颊涨得通红,就在她继续想要说什么的时候,一阵突如其来的猛烈咳嗽却打断了她未尽的话语。
蕾莉尔的小脸因为这阵剧烈的咳嗽而张得通红,那菲一边轻轻拍抚着蕾莉尔的背部,让她尽快缓过气来。
“莉尔,你的身体还好吗?”蕾莉尔好不容易缓过气来,脸『色』渐渐恢复如常,那菲印象中蕾莉尔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她无不担心地问道。
“我没事,我的身体状况有点不稳定,不过只要静心休养,还是没问题的。”蕾莉尔抿嘴笑笑,试着安慰那菲,“你不用担心我了,如果你决心要回去,那么就尽快动身吧,说不定你一离开之后,法老陛下就后悔了,会主动去把你追回来呢!”
“呵……”那菲看着蕾莉尔满脸憧憬的模样,凄然地扬唇一笑,对于蕾莉尔所预言的事情,她实在不敢有所期待——就连她身在埃及时,拉美西斯都能如此决绝无情,等她回到赫梯之后,她和拉美西斯之间还会产生交集吗?也许终老一生,和拉美西斯相守都只会是一个奢侈的梦想吧……
第二天大清早,图德乘着马车到了哈克什府邸门口来接那菲,哈克什府邸中无论老少,全部都出来为那菲送行,满满当当地站满了一整个院子。
知晓了那菲要离开的消息,这些天一直呆在军队属地没有回府邸的哈克什连夜赶了回来,彻夜未眠的那菲眼睛微红,她分别拥抱了哈克什和哭得鼻头通红的蕾莉尔,为了不让他们担心,那菲强迫自己保持微笑。
玛利亚被侍女生拉硬拽地到府邸门口为那菲送行,虽然她板着一张脸强装平静,但是眉眼之间那掩藏不住的得意还是将她心底的情绪毫无保留地泄『露』了出来。
“大家再见了……”在图德不耐的催促之下,那菲依依不舍地登上了马车,最后和大家道别一次,然后图德才指挥着下人将马车调转车头,向着尼罗河边的码头驶去。
“快、快,用最快速度行驶!”那菲安安静静地坐在马车车厢里,坐在她对面的图德脸『色』凝重,不停地掀开车厢前面的布幔往外看,不耐地催促着。
马车一路狂奔到了尼罗河边,图德先跳下马车,环视四周的环境,然后才小心地扶着那菲下了马车,带她登上了停靠在尼罗河边的一只大船上。
今天图德的一举一动都很是奇怪,一路上那菲一直在观察着图德,直到登上了大船,她才将注意力转向这只将会把她带离埃及的大船上——这条船和拉美西斯御用的王船差不多大,船身外表描绘着精致细作的图画,船共有两层,每一层只有两间厢房,图德安排那菲住进了底层左面的厢房中。
那菲走进厢房后才发现那里面的陈设布置相当地奢华——铺着彩『色』软垫的柔软大床,做工精细的宽大书桌,厢房靠墙的位置还有一个堆满了各种纸莎草书的书架,连通厢房的小房间是浴室,摆设着一个巨大的粉『色』花岗岩浴盆,周围用白『色』的纱幔遮挡着,地上还摆着净身用的香精盒和香料瓶。
“那菲,这是派来服侍你的侍女,有事可以吩咐她们去做。”图德领着几名蒙面的小侍女走进房间,要她们给那菲行礼。
“图德,谢谢你,你费心了。”那菲看着这足以媲美王宫的陈设,转头对图德投以感激的一笑,她缓步走出了厢房,手扶围栏站在甲板上,她的目光依然不舍地投向了底比斯市中心——王宫所在的方向。
“那菲,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图德顺着那菲的目光看过去,关切地问道。
“我想见莫叶塔蒙,我已经有两天没有见过她了。”那菲的目光有些黯然。
“其实,法老陛下下了命令,不准你再见莫叶塔蒙公主。”图德看着那菲情绪低落的模样,他无意打击她,但是他必须让她知道实情,“法老陛下不愿你再和莫叶塔蒙公主接触,以免让她受到伤害。”
受到伤害?面对莫叶塔蒙,那菲宁愿自伤,也不会忍心伤害她分毫。
“既然这样,那我们出发吧!”那菲出神地眺望着底比斯王宫所在的方向,在心里将自己和莫叶塔蒙相处的点点滴滴回忆了一边,难过的泪水渐渐涌上了眼眶,在泪水滴落的前一秒,那菲倏地收回目光,沉声建议开船。
“……好。”图德看着那菲强忍悲伤的模样,他深深地看着那菲半晌,然后才应了下来,将开船的命令传达给侍从。
第74章 突如其来的“喜讯”()
那菲和图德乘坐的大船缓缓扬帆启航,从底比斯出发向北驶去,顺着尼罗河的主干道到了尼罗河河口,横渡大绿海抵达赫梯的国土之后,在陆地上改乘马车,经过一个月的辛苦奔波,那菲在图德的带领下回到了久违的哈图萨斯。
当脸上的伤痕早已痊愈的那菲再次出现在哈图萨斯的王宫之中时,她的出现震惊了王宫中所有的人,很多人对她突然回来有着深深的好奇,但在图德的授意和叮嘱之下,没有人在那菲面前提有关于她在埃及发生了什么事的问题,以免勾起那菲伤心的回忆。
普度希帕对于那菲的归来抱着欢迎的态度,她让那菲住回了她以前住过一段时间的房间,在外人看来,普度希帕就像对待亲生女儿一样善待那菲,但是两个人之间的相处和交流,却是十分平等的。
时间一晃就过了两个月,这期间那菲进入了长久的沉默期,她除了偶尔响应普度希帕的召见,走出房间去参加一些宴会之外,平日里都是呆在自己的房间之中,靠着看书写字打发时间。
虽然那菲竭尽全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定下来、适应和习惯在赫梯的生活,但是不知是心情原因还是闭门太久的缘故,她总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不适,每天在床榻上至少要安睡十几个小时,不过对于现下找不到什么事情可做的那菲来说,这也不失为一种打发时间的方法。
这天中午,那菲正在床榻上午睡,昏沉间,她听见有人在轻叩房门,紧接着一个熟悉的侍女声音响了起来:“哈图莎公主,普度希帕王后召您去宴会厅见她。”
那菲从住回赫梯王宫之后,虽然图德拨了两个侍女服侍她,但是平日里的饮食起居,全都是那菲自行打理的,她手下的侍女只负责传递消息,几乎不曾在她面前出现。
“我知道了。”那菲坐起身来,『揉』了『揉』因为长时间看书而有些酸胀的眼睛,缓步走到门边拉开房门,门外站着普度希帕的贴身侍女,刚刚通知那菲让她去宴会厅的侍女不见了踪影,那菲也没多想,在普度希帕贴身侍女的引领下,步行到了王宫正中的宴会厅。
宴会厅外不断有仆从穿梭进出,那菲走进宴会厅,看到普度希帕正指挥着那些仆从将东西放在指定的位置上,忙得不亦乐乎。
“普度希帕,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那菲看着一只又一只雕刻纹饰精美的大木箱被抬进宴会厅里,不明白普度希帕为什么找她到这儿来。
“那菲,我知道你喜欢吃葡萄,这儿有刚刚摘下的新鲜葡萄,你快来尝尝!”普度希帕对身边的侍女使了一个眼『色』,侍女立刻端上来一盘翠绿欲滴的葡萄,毕恭毕敬地送到了那菲眼前。
那菲看了看盘中虽然颜『色』鲜艳、但是外表微微有些起皱,不算太新鲜的葡萄,不知道普度希帕为什么会因为这么小的事情而大费周章地把自己叫来,不过她还是伸手撷起一小串,捻下一颗放进嘴里,顿时一股奇异的酸涩味道就涌入了口中,让那菲不由自主皱起了眉头。
“这种葡萄最甜最好吃了,怎么,你不喜欢吗?”普度希帕正在滔滔不绝地说着这种葡萄的美味,但当她在看到那菲皱起的小脸时,语气倏地一转。
“不是不喜欢,只是这个味道有点怪……”那菲勉为其难地将口中无比酸涩的葡萄咽下,为了尝出这种葡萄到底有多甜,她伸手又摘了一颗放入口中,可是味道还是一样地酸。
那菲不止口中泛酸,就连刚刚好不容易咽下的葡萄也开始作怪,喉间突然涌上一阵恶心感,胃也翻搅起来,且一阵强过一阵,无论怎样都压不下去。
那菲用手捂住嘴,眼睛迅速地瞄向宴会厅的角落,在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