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从小我就发现,妈妈不喜欢我牵着她的手。
不管是逛街,过公路,去幼儿园,妈妈总是掰开我紧揪着她的衣服或者手指的手,温柔地说:“
小A是男子汉哦,不要妈妈牵好不好?”——但是她从来没有表现出来嫌恶……直到那天晚上,
在饭桌上,妈妈递给我碗筷,我去接时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妈妈立刻本能般地甩开了我的手—
—碗应声落地而碎……妈妈甩开我的手就好象在甩开一根恶心的毛毛虫。
我楞住了……尴尬的妈妈也楞住了……半晌窒息般的沉默后,是爸爸打圆场地开口:“真是不小
心哦!没事,小A快吃饭吧!我来收拾碎片。”
我抢在爸爸面前俯下身去拾那碎成一块块的碗的瓷片。——因为我怕我不蹲下去,我那夺眶而出
的泪水将会在爸爸妈妈面前无法遁形!
我是男子汉……是的……我不能在父母面前哭泣。
破碎的瓷片割破了我的手,但是真正被割破的却是我的心。——连父母都憎恶的我啊……
爸爸俯下身来,轻轻握住我的流血的手:“小A,手流血了。来爸爸给你包扎吧。”
我的泪水终于没有忍住地滴落在爸爸粗糙的手上——我看见爸爸的手颤抖起来。
那一天我破例第一次没有跟父母说“晚安”就上了楼去睡了。——我第一次知道我长期以来依靠
的家原来它那让我无限慰藉的温暖和亲切都是虚假的冰凉的!
睡到半夜似乎有谁在亲我的脸颊,我听到泫然欲泣的模糊的声音:
“对不起……A……对不起……小A 。”
我睡得昏昏沉沉的,可是我清楚地知道那个人那个声音都不是梦。我不知道那爸爸还是妈妈,可
是我心已经冰凉。在梦里我一层层地流泪……醒来才发现面颊上全都是泪的干痂。
那一年我十四岁,念初二。——从那以后我再不向父母撒娇,我长大了,第一次知道这个世界上
能够依靠的人只有自己。
所以在学生群里我是独立的沉默的,从初二到高二这三年里我置身校园和班级里,犹如水分子里
的一滴油。我和其他人无法交融也无法打成一片。他们有他们的世界,我自有我的桎梏。
…………
然后,就是在高二的这一个暑假——目睹了同桌和学习委员的争吵,班长对我的恶意的批评,我
才意识到一个问题——就算所有的人对我而言都是隐形的,可是他们未必会象我忽略他们一样忽
略我。他们眼里的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那次吵架之后我和同桌孟昭雄熟络起来。——虽然我还是不太说话,至少我在心底已经判明他是
是善意的人。所以每当他和我说话时我就不会再装做没看见不理睬他了。
不过除了他之外,我还是不和其他的人说话。
我和孟昭雄之间越来越随便,所以他才会说出那句话来,他说:
“A,你的嘴唇好红。”
我诧异地看他,从他的眼里看出一股奇怪的情Se味道。——自从被班长骂祸水之后我开始惶恐地
感到不安。他是什么意思呢?
孟昭雄的眼光让我渐渐地明白了一点什么。
我的心跳得剧烈,不知所措地看着孟昭雄灼灼的眼光,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难耐地舔了一舔嘴
唇——结果他直勾勾地盯着我,眼睛都直了般,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
我被他看得脸上发烧,只好尴尬地低头——他却突然扭过头,从笔记本上扯下一张纸,抽出钢笔
开始唰唰地写什么。
我心里蓬蓬地不安,又实在说不出为什么会觉得紧张,只好低下头去做题。
这时一只灼热的汗湿的手突然伸过来一把捏住我的手,然后迅速地把一张纸条塞进了我的手心里
。我愕然抬头,却看见孟昭雄提起书包迅速离开座位的高大背影。
我惶恐地低下头去看手里的纸条:
“A——晚自习后麦当劳门口,不见不散。”
这是什么意思?
未完待续——
我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去。——孟昭雄的眼光让我心惊。那里面似乎埋藏着一种烟火般的感情
,那是一种我不甚明了,却本能地觉得一定应该躲避的事情。
可是我不安。回到家里,放了书包却无法安心做作业。我终于还是捺不住抱歉和好奇,迟疑着来
到与麦当劳店毗邻的书店里。老远就看见孟昭雄雄伟的身躯,提着书包在那里,他面露焦急之色
,来回张望。
我翻了几本诗集,心里七上八下,时不时地偷偷往外望一眼,就看见孟昭雄屹立的身躯。这时,
暮色已经煎迫。城市开始进入黑夜。霓虹灯下孟昭雄凛凛的身躯,还是挺得笔直。我的心突然痛
起来。等待,等待的人。等待无法降临的希望,我太明白那种无望的感觉。
我就要迈步出去。突然伸出的一只手臂将我拉住了。
转过脸来,我竟看见一张再是意想不到的脸。那是英俊的,和精悍的,我知道,因为班上的女生
都这样讲。但是这张脸现在是愤怒的和蔑视的。
“刘、刘、刘卫……”
太过惊愕,我几乎成了结巴。——忘了说明一句,我们班长的名字叫刘卫。我越过刘卫宽宽的肩
膀,看到他背后面无表情的学习委员汤森的脸。
“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
“跟孟昭雄约会?”
“不、不是!”约会这个词,怎能用在两个男生身上?我涨红了脸,却又惧于他们两人表现出来
的气势,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这个动作似乎激怒了汤森。他高高的身材象要倾斜一般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好痛!
”
我刚叫出声来,他就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
我被他奇大的力量打得朝后跌去,本以为会摔到坚硬的水泥地上。但是却落在一个怀抱里,我眼
泪模糊地抬起脸来,看见刘卫的冷酷的脸。
“你真是个贱货。”
他喃喃地说,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在我没被打的左脸颊上狠狠补了一巴掌。
他用的力道决不逊于汤森,因为我的嘴里一阵灼热和腥臭,大概是出血了。我的两边脸火辣辣地
痛得仿佛要烧起来。眼泪一下子就从我的眼睛里冒了出来。
是因为这个特殊身体的关系吗?我一直觉得我的泪腺比一般男生发达。其实此刻我只有惊慌畏惧
和恐怖,但是我并不想流泪的。
看到我流泪,刘卫的神色似乎松弛多了。可是汤森还是冷冷地板着脸。他的手依旧牢牢地抓着我
的手臂。
“怎么了?怎么可以欺负同学呢?”
书店的顾客似乎开始围拢来了,然后我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说。
“没事,这是我们弟弟。他太调皮了,老逃学。今天我们找了一他一天才在这里找到他,一时气
不过,所以——”
是汤森的声音。果然不愧是精英分子,说起谎来就跟他在学校里广播一般,流畅自然还特别富有
感情。
“哦哦——原来如此。是弟弟不乖哦?可是也要讲究教育方法——”
我想辩驳,却被刘卫迅速地捂住了嘴巴。痛——我的嘴巴大概都肿起来了。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我一直不知道汤森居然还有自己的车。被他和刘卫不由分说地胁迫着推上汽车,我又痛又怕,拼
命憋着嗓子大叫救命,却被刘卫一把掐住脖子。他没有热度的眼里,手上力量一点点加强。直到
我以为我一定会被掐死时,他才缓缓放手。——汤森责备地说:“这么用力!掐死了他怎么办?
”
刘卫却冷冷地看我一眼,还是那样蔑视和冷漠的眼神,仿佛在看一条毛毛虫。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这个专门勾引男人的贱货!”然后再次给了我一巴掌。我抚着脖子还没有喘息过来,刚才
被刘卫狠狠掐得眼睛翻白,那一瞬间我以为我看见了死神的影子。——而这毫不留情的一掌,打
得我终于眼前一黑。
沉入昏眩中的前一秒,似乎在车窗外的行人里看见了孟昭雄的影子。他惊愕地张大了眼睛,盯着
我,我听不见他的声音,只是根据他的口型看出他在大叫。
“——A!”
然后我就昏过去了。
我醒过来的时候竟然已经躺在刘卫家里。他的卧室,他的床铺上。他和学习委员汤森就坐在床头
,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我。
“原来如此。”汤森说。
刘卫也说。“原来如此。”
他们的表情是奇怪的,几乎要笑出来般的。我却张大了眼睛,体会到心脏冻结的恐惧。
我竟然一丝不挂。在他们面前。我的平坦的胸膛,纤细的腰肢,和被大大掰开的双腿,和双腿间
让我无地自容的秘地,全部袒露在他们前面。毫无遮掩。
仿佛被谁狠狠地敲了头一下,我觉得呼吸困难。我呆滞地看着刘卫和汤森,整整大概三分钟左右
。然后我才尖叫着几乎疯掉般地往床边爬,去抓我的衣服!
但是我的脚踝被一把握住。毫不容情地,仿佛准备把我的下肢从我身体上拉掉般的力量,把我抵
抗和抓住床铺不放的身体拖了过去。是刘卫。
他笑着抓住我的手臂。“难怪以前就觉得奇怪。你明明是个男的,却老有一种让人心跳的感觉。
原来是这样啊。真有趣。”
他把他的手伸到了我的两腿间。
“不要!不要!不要这样!求求你们!不要!”
我哀求似乎只对他们起了反作用。汤森开始在一边迅速地脱衣服。他那迅速膨胀起来的部位,在
牛仔裤下面看得清清楚楚。
“不要啊……求求你们……”
我已知道他们想干什么,可是不能这样啊,我的身体是残缺的,可是我是男的不是女的啊!——
被刘卫强硬地拉开双腿时我几乎叫得快疯掉,吵死了!汤森说,然后他抓起他的体恤就塞到我的
嘴里。受伤的口腔被堵住,引起一阵剧痛。可是看到汤森两腿间矗立的灼热凶器,我吓得连痛都
忘了。
“——!”
我拼命挣扎,可是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地按住了,然后刘卫把我抱到他的身上。
“你的腰好细,宝贝。”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