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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皇女们更是避她如蛇蝎般。
见面儿绕着走都是轻的,亲朋故旧,所有的知情人无人敢正视她的双眸。就怕不经意间被迷惑、被看透,甚至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威名赫赫的安亲王殿下因为那双强大的魔瞳,人缘儿向来称不上个好字儿来着!
可现在,在自家这临时夫郎的眼里,安然居然没有见到半分的戒备、嫌恶、疏离或是利用。只满满的崇拜?还有浓浓的好奇。
终于有一个知道了咱这双眼有异于常人而不心存畏惧、嫌恶,不想着利用其达到不可告人目的的了么?
千百次希望过,更千万次失望以至于渐渐波澜不惊的内心里倏地升腾起一抹名为希冀的情绪。
是以问题出口后,她便一瞬不瞬地盯着被问话的帝少,极力想要通过他的表情、答案中判断出他内心真实的想法儿。
“怕什么怕?我又不是那么意志不坚定的人,更不会做什么叫你恨不得我去死的事儿!”见自家妻主虽极力装着镇定自若,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紧张得俏脸儿都很有些僵,眸光深处皆是她自己也未曾注意过的深切期待。
这,是之前被嫌弃、疏离、防备过么?
帝少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窜出了如此的想法儿,却忍不住为很可能遭遇了这些的宝贝儿心尖儿泛疼。
忍了又忍,到底是没忍住要给她温暖安慰的冲动。直接一个狼扑,把人紧紧地搂在怀里:“神功也好、奇药也罢,我只庆幸妻主你拥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
而害怕、防备、疏离等等,可不是该出现在夫妻之间的词汇。
也许你只拿我们之间的婚姻是无奈之下的妥协,是为期三年必须遵守的合约。可我,却打一开始,就抱着倾尽所有换个可以跟你有个美好开始的机会。
我只会尽一切努力把三年婚约延长到三生三世,哪有功夫想别的?”
“所以,我这是上了贼船下不来了的意思么?”安然蹙眉,做误入歧途的惊恐柔弱状。
“对,费了那么大的周折磨难,把脸皮和信誉都搭上了才把你拐上我这艘船。叫你为我生儿育女、共度一生才是正经。
想要半路下船?
哼哼,门儿都没有!”帝少冷笑,无比配合地把自己扮演成了劫掠无知少女的恶霸形象。
“既然没有门儿的话,索性我也就不做那无用挣扎了。倒不如驯个恶霸做妻奴,仗着你的威势横行无忌好了。
不过你可得想好了,做我的夫郎可不是件容易事儿。
以妻为纲是要,恪守夫道要记牢。
简而言之便是要以妻为主,各种的恭敬顺从。不能叫妻主有一点儿的不顺心、不如意。要记得自己从心到身都是妻主的,把朝三暮四的念头从心底彻底掐死,除了女性亲属外不可多看别个女人一眼、不许有任何暧昧出墙之举。
否则的话,休书一张净身出门!”把原该是条条款款无数项的《男戒》、《夫则》等夫郎必须遵守的规矩极致简化,剩下那么两条儿在某殿下看来尤为重要的。
半是随意,半是郑重地对帝少说道,很有点儿只要他一点头,此约定便即刻生效的架势。
虽然被休书一张净身出门的说辞给狠狠惊呆了一下,尤其是被妻主加重读音的净身二字,甚至叫他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
那什么,那个所谓的净身,应该不是他想像的那样吧?
毕竟他家妻主那么纯真善良,怎么会有那么黄、那么血腥、那么暴力的想法儿呢!
不过把这很有些荒谬的想法儿抛诸脑后之后,帝少这心底可就剩下满满的、纯然的惊喜了。
哎呀呀,妻主说不打算从他这条船上下来了,还要驯他做妻奴什么的。这,这可不就是要把契约作废,跟他做一对儿货真价实恩爱夫妻的节奏么?
艾玛这就是传说中的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么!他都做好了打攻坚战的准备,结果这都还没等到交火儿,对方就被自己这独特的人格魅力给征服了???
“好好好,妻主你放心,我保证把你照顾得妥妥的,用放大镜都找不到不如意的那种。更不会看别的女人一眼,梦里梦外想的都是你,尽自己全力叫你余生幸福。
呵呵,那个,妻主,咱们都决定要做一对儿幸福恩爱的小夫妻了,是不是该把协议结婚的那张契约给毁了去?”(。)
259。这就是传说中的得寸进尺?()
这,就是顺着梯子往上爬,得寸进尺的节奏了吧?
某殿下懵比脸,看着这个给他一个缝隙,人家就能掰吧掰吧扩大成一扇门把自己挤进来的厚脸皮夫郎。心头油然升起丝丝缕缕的后悔:那个,婚姻好歹也是人生大事之一,她是不是要再考虑一下?
比起那言出必行的名头,当然是婚姻幸福来得更重要啊!
毕竟这华国不比安佑,正夫若是实在不堪调*教,还能纳个侧夫小侍什么的。一夫一妻一锤子买卖的事儿,或者她该慎重、再慎重点儿?
“大女子一诺千金,妻主,咱可说好了要把我调*教成妻奴的,言出无悔啊!”帝少连做梦都盼着早日撕了那劳什子契约,真真正正和安然做一对儿恩爱夫妻。
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终于盼到了一线曙光,那还不赶紧趁热打铁把事情砸瓦实喽?
怎么可能给安然半点儿迟疑后悔的机会呢!
小心思被看穿,某殿下不禁俏脸儿一红。略略平复了片刻之后,才很是振振有词地反驳道:“谁,谁后悔来着?我是说会考虑和你做一对儿有名有实的夫妻,可那前提也得是你能通过考验!
我安然的夫郎,可不是随随便便谁都可以胜任的。
不说谨守三从四德吧,也得勤修德容言工。最起码得出得厅堂、入得厨房。
就你这品貌勉强算是尚可、才华堪称低劣、织补一窍不通、厨艺堪堪入门儿的水平,需要勤学苦练的地方还多着呢!
想要把那张契约撕了,成为我真真正正的夫郎,你呀,且得努力着呢!”
“三……三从四德?德容言工?
妻主你,真的不是拿古代选秀的标准来要求我?”帝少面色一僵,神情中满满皆是错愕。那什么,这标准严不严苛,容不容易达到之类的都在其次,主要它们明显是为古时女子量身定做。
要他个真汉子、纯爷们儿去遵从、学习什么的,这本身就是个定位上的错误好么?
讲真,为了能顺利抱得美人归,帝少半点儿不介意自己成为个宠妻无下限的妻奴。但,妻奴跟娘炮,那完全是两个概念好么!
帝少苦逼脸,万分希望自家妻主能够收回成命。如果德容言工四字当真是他理解那四个的话,打死他也做不来的。
我去,就你这姿色还选秀?
光是身高过高这一项,就绝对叫你初选都被撂牌子的了!
安然心中如是腹诽,实际上却绝对不会如此奚落于人。毕竟这人已经是自己预备要展成终身伴侣的第一选项了,过分的贬损他岂不也在说自己的眼光不佳?
挑拣旁人的时候捎带着贬损了自己的赔本买卖,某殿下向来不干的。
“咳咳,我这不过是比喻,比喻懂么?并不是要你严格遵守,如古代的受气小媳妇儿似的。”被某人求答案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安然很有些无力地答道。
就这么个永远也找不到重点的家伙,他到底是靠什么把生意做到五湖四海、成为蜚声国际的成功企业家的?
明明她们之前的讨论焦点一直是在她为什么能控制着安宁写下了遗书,然后毫不迟疑地吃下了安眠药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好么?!
“可,对我来说,没有什么能比能和妻主做一对儿切切实实的恩爱夫妻来得更重要的事情了。至于安宁那事儿,妻主若是愿意说,我自然洗耳恭听。若你不愿说,我自然也不会强求。
不管怎么说,那事儿我都会绝对保密。
安宁之死,这世上除了你我之外,绝不会有第三个知情者!”帝少郑重脸,如宣誓般正式得不得了。
呃……
安然囧:这个动不动就喜欢把心里话喃喃自语出来之类的真心是个毛病,得改啊!
不过,能听到这小子这番表态,这小毛病犯的貌似也不是半点儿作用都没有?
“咳咳,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擎苍不必如此的谨小慎微。因为啊,这事儿本也没有那么玄幻。不过是些个催眠类的手法而已,唯一算得上高明的就是我可以把内息附着于双眼,因此上省却了你说的小吊坠儿之类的媒介。
当然也是安宁的意志力不强,之前又被我下过心理暗示。不然的话,也没有那么容易成功的……”魔瞳什么的太匪夷所思,为了不把自家夫郎吓坏,安然斟酌再三还是扯了个催眠的由头。
“武功、医术、兵法、制药、美容、书法、绘画、茶道、棋艺、雕刻、设计、催眠……,妻主你,还有什么不会的么?”帝少星星眼,把他所知道的自家妻主比较精通的技艺一一数来。艾玛十个手指头都没有够用,可想而知自家妻主有多博学。
而如今,这么优秀的女子是他的妻,他孩子们的妈!
帝少傻乐,不得不为英明神武的自己点赞。
“呃……
人无完人,我当然也有不擅长的。比如厨艺,我就一窍不通,到现在也就是个烧开水的程度。还有女工、插花之类的,我也同样半点儿不会的。”就连生孩子、养孩子这些随便哪个现代女子都与生俱来的能力,她都是穿过来之前都是半点儿想象不到的。不过这个事涉机密,只适合烂在她心中一辈子就是。
“无妨,无妨,妻主不擅厨艺,可不就有我施展的平台了?以后都由为夫的为你洗手作羹汤好了,正好让我试试看是不是抓住了你的胃就能抓住你的心。”听妻主声音中微有失落,帝少忙开口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