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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等了一会儿,垫后的丁喆也提着两人的行李上来了。托尼跟他打了声招呼,边发动车子边问:“回宿舍?”
天凰为了培养宋飞鸟和姚若鱼作为组合的默契度,在她俩学校附近租了一所公寓作为宿舍,除周末外平时两人都住在一起。
姚若鱼摇摇头:“我有好几周没有回家了。”
宋飞鸟也道:“那我也回家吧。”
“宋老师和师母都出门了,不在家。他们没告诉你?”托尼惊讶之余脱口而出,下一刻又后悔了。
“哦。”宋飞鸟却不以为意:“他们可能忘跟我说了,那就回宿舍吧。”
车子行驶了大半个小时,在一处地下车库停下。
“我走啦。”姚若鱼背起包包,下车之前跟小流氓似的勾了勾宋飞鸟的下巴,神采飞扬地笑着:“等着,回来给你带我妈做的虾仁馄饨吃。”
“嗯嗯,要醋。”
“知道了,给你带一瓶。”
车门关上,丁喆也陪着姚若鱼一起走了,车厢只剩下宋飞鸟和托尼两人。
静了一会儿,托尼突然开口:“你跟她的关系倒是越来越好了,可见当初有些决定还是对的。”
宋飞鸟不说话,神『色』冷淡。
托尼打了圈方向盘,长长叹了口气:“飞鸟,有的时候我宁愿你任『性』些,同我们发发火,闹闹脾气。你现在这样,倒像是什么都不在乎一样。”
“托哥,你这个思想很抖m很危险啊。”
“抖什么?”
宋飞鸟没接话,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往副驾驶座位上一扔:“美金。”
托尼被她的财大气粗悚然一惊,声音都破调了:“你要包养我?这钱哪儿来的!?”
“对啊包养你。”宋飞鸟把加州的事情大概跟他说了说,听得托尼沉了脸『色』。
“托哥,差不多就行了,我不想让有些人看笑话。”
“嗯,这事你别管,我会来处理,这些钱就用来做公益。”
宋飞鸟点点头,又听他突然问道:“对了,你刚刚火急火燎地要跟我说什么?”
“哦,那个啊。”
宋飞鸟这才又想起来飞机上的试卷灵异事件。她拖着下巴看向窗外,声音低得像是在自言自语:“这几天老是有一种被盯上的感觉。”
李赟晚了一步,没能在教室门口堵到人,只好拽住个急着去打球的男生问:“宋飞鸟呢?”
被扯住的男生挣了挣,道:“走了。”
“走了?”李赟手一松,立刻转头去找褚英算账:“诶,我不是让你拦住宋飞鸟的吗?我这得找她谈谈月底校庆的事…”
“李老师,”褚英一脸严肃地打断他:“宋同学行程很多的,平时忙到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估计顾不上校内活动。”
“啊?是吗?这样啊!”李赟很惊讶:“我都不知道,改天得找你们原来的秦老师任交流下…不行我还是再问问她愿不愿意…”
路炎川从他们身旁走过,手机显示收到一条微信。他看了眼,是路霄发来的,言简意赅一句话:晚上回院子吃饭,老爷子要见你。
路炎川顺手回了一个字:好。
*
宋飞鸟一路疾行,见后面没人追上来才放慢脚步,边走边打了个电话:“托哥,我放学了。…嗯,家里的司机会来接我的,晚上也会送我回宿舍的…”
那头托尼好像很不放心,跟倒豆子似的说个不停,足足/交代了有好几分钟。
宋飞鸟好不容易才找准了时间把通话切断,深吸一口气,像是把什么情绪压下去。
西门的保安已经见宋飞鸟很熟了,见她过来笑着打招呼:“你家的车子还没来呢。”
宋飞鸟笑着:“不急,我慢慢等。”
话才说完就听见一阵引擎轰鸣声,拐角处一辆深银灰的车冒了个头,紧跟着一个漂亮的甩尾,迎面疾驶了过来。
宋飞鸟被那油光锃亮的车身晃得眯了眯眼,同时又觉着这车真眼熟,不光是车型,就连颜『色』都跟她替江屿参谋的一模一样。
正想着,车子竟是一个急刹停在了她面前,玻璃缓缓降下,江屿的脸『露』了出来。
宋飞鸟:“…”
“飞鸟,上来。”江屿手肘支在窗檐边上,把墨镜往下一拉,看上去像是个风度翩翩又温柔多金的小开。
“师兄你怎么会在这?”宋飞鸟上前几步,跟小流氓似的吹了声口哨:“还把这么低调的车开得如此『骚』包。”
江屿勾着唇:“两位教授回来,我自然要去拜访的,顺路逮只鸟儿回去。快上来吧,我已经跟师母打过招呼了。”
宋飞鸟哦了一声,拎着书包乖乖钻进了副驾驶。
江屿等她坐好,扯过安全带给她系上,完了把自己的墨镜摘了架到宋飞鸟脑袋上,手收回去之前还不忘呼噜一把她的头发,力气挺大。
宋飞鸟躲开他的手,炸了:“发型『乱』了!你再这么撸我会秃瓢的!”
江屿哈哈大笑。
车子开了一会儿,宋飞鸟突然转过头:“师兄,先前那件事我还没说完…”
那天她鞠完一躬后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托尼和姚若鱼就找了过来,没能继续下去的谈话她打算这会儿继续。
然而江屿一听神『色』就淡了下来:“飞鸟,你再说那样的话师兄要生气了。”
“…”
“那件事跟你根本没有关系,并且已经翻篇了,以后不要再提。”
宋飞鸟盯着他看了片刻,垂下眼睫唔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
下班高峰期的市区很挤,江屿开了大半个小时,终于拐进了一条幽深的巷子。
这一片都是老城区了,三坊七巷,坐落着不少古香古『色』的老式院子。这些院子古老却不破旧,最近几年经过『政府』的重点加护后,更是统一建成了经典的国风系院落,命名清辉院,在寸土寸金的市区占了很大一片面积。
宋飞鸟在这里长大,却不常回来,在家里住的时间还没宿舍多。她帮着江屿提了好几袋伴手礼进门,一抬头就看见自己父亲正和一位穿着中山装的老人家在院里下棋。
宋飞鸟放了东西走上前去,先叫了声爸爸,然后笑眯眯地跟人问好:“董爷爷好啊。”
“诶,好好好!”精神矍铄的老人瞧见她顿时乐得合不拢嘴,盘弄着手里的珠串道:“小丫头,好久没见了啊,怎么又漂亮了!”
“董爷爷才是气『色』更好了。”
“回来了啊。”宋母正端着盘果盆过来,她穿了一件淡藕粉旗袍,面容精秀,身段袅娜,举手投足间尽显雅韵。
她看了眼宋飞鸟,脸『色』微沉:“去换身衣服再过来,说过多少遍了,出了校门就要注意私服搭配。”
“老师,”江屿向前一步隔在两人之间,轻笑着说:“带了些普洱过来,您给赏脸品鉴一下?”说罢不留痕迹地对宋飞鸟眨了眨眼。
宋飞鸟点点头转身去了,余光里看见母亲接过江屿手里的东西,含笑埋怨:“来了就好还带什么礼物。”
等换好衣服下来,董老爷子似乎准备告辞了,宋父在一旁挽留道:“董老,留下来吃饭吧。”
“不了,今天我外孙难得回来吃饭,我得家去了。”
宋父惊讶:“回来了吗?”
“是啊。”见宋飞鸟看过来,董老朝她招招手,问:“飞鸟丫头,你还记得我家外孙吗?”
宋飞鸟犹豫着摇了摇头,六岁以前的事她都记不大清了。
董老叹了口气:“也是,毕竟这么些年不见了。他比你大了两岁,你叫他小火哥哥,整天跟块牛皮糖似的都黏在他后头。”
宋飞鸟表示怀疑。
“嘿,你别不信!”董老眼睛一瞪:“你小时侯像个洋娃娃一样,院里那些臭小子们都爱欺负你抢你东西,就我家那小皮猴知道疼人,谁要碰碰你捏捏你,直接摁地上揍。哦,他还乐得到处搜刮零食给你吃,把家里的工具箱给倒空了专门用来放你的小点心。当年他一手牵着你,一手拎着你的零食盒在院里称王的样子可逗死我们了!”
第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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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跳的男人无奈地回过身:“转错方向了; 飞鸟,你今天状态不对啊。”
宋飞鸟用手背抹掉淌下来汗珠,低声说:“不好意思; 重来。”
“累了吗?”男人拿了瓶水递给她:“歇会儿吧; 已经跳很久了; 动作你也都记住了。”
二单创作完成; 已正式进入筹备阶段,与之对应的是各种培训课程。从昨天下午到今天; 宋飞鸟像块海绵一样; 一直都在吸收学习。
就如托尼所说,二单不仅唱还得跳; 编舞老师也是她以往的形体老师,名字叫马瑞阳; 宋飞鸟熟了以后就叫开始玛丽羊玛丽羊的叫。他曾经是中央民族舞团的首席,后来因为脚伤退了,被天凰高薪聘请了过来。
两人坐在地上喝水; 玛丽羊看着宋飞鸟啧啧地说:“教你和姚若鱼真是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你俩一学就会了。”
宋飞鸟笑了笑:“若鱼舞蹈底子比我好; 学得更快; 等她回来我们马上就能合了。”
玛丽羊赞同地点点头; 又蹙眉道:“你这体力不行啊; 以后怎么上鸟巢小巨蛋开巡回演唱会啊。”
宋飞鸟抿出一弯笑:“想得真远。”
“远什么; 我敢说照你们这个势头; ”玛丽羊比了个数字:“最多四年,一定能站上顶峰。”
“四年啊,”宋飞鸟心不在焉地说:“指不定那个时候我已经退了。”
玛丽羊一愣:“退什么?”
“离开天凰啊,退出演艺圈什么的…”宋飞鸟用一根手指来回滚着矿泉水瓶,声音很淡:“都有可能啊。”
玛丽羊盯着她看了半响,突然指了指她说:“真是个熊孩子。”
宋飞鸟:“…”
他喝了一口水,继续道:“瞪我干什么,难道不对吗?只有熊孩子才会说这么幼稚的话。你知道多少人争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