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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微仰着头,刚刚独自赏花的孤寂落寞仿佛是小宫女的错觉,这一刻,她的身上只有骄傲。
小宫女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第一次意识到何为贵人。
“我有那么可怕吗?”少女喃喃自语,提着裙摆走进了些,小宫女只看到少女繁复宫裙轻轻晃动,露出精致的绣鞋。
李导看着镜头里秀美少女微微俯身,把鲜艳欲滴的花儿插在小宫女头上,小宫女失神的注视着她。
“卡――”李导眯着眼睛直乐,这可真是个宝贝,不光招财,演技还好,人也省事。
导演一喊卡顾长安就把裴卿卿扶了起来,走到一旁让助理补妆。
裴卿卿嗤了一声,跟顾长安小声说,“看李老头那眼神,绝对不怀好意,你可得小心点。”
顾长安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李导见她看了过来,赶紧冲她和蔼一笑,顾长安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忙转了过去。
怎么说呢,李导看她的目光就像是看到什么稀有动物似的。
那边见顾长安不看他,李导很受伤的问身旁的青年编剧,“我笑的不好看吗?”
编剧一脸懵,小心翼翼道:“你再笑一个给我看看。”
李导冲他笑了一下。
编剧默默的挪了下他的小板凳,诚恳的建议,“李导,你已经过了四十岁了。”
“嗯所以呢?”
“男人四十一枝花,你已经不是花了。”
李导:“”
“正常点笑。”
李导:“”
“别吓人。”
李导:“”
编剧表示,李导不说他还没注意,李导现在一笑那叫一个渗人,尤其是李导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的时候。
李导连续被顾长安和编剧打击,很不高兴。
导演不高兴了就开始折腾演员。
暴躁的导演最可怕。
“各部门注意,第五场第二十一幕开始――”
第54章 影后之路(六)()
“公主;您长的真好看。”雕琢着精致花纹的铜镜里;映出少女瓷白小脸,她唇色极淡,抿成一条直线;即使听着身后的称赞声也无动于衷。
比起人,她此时安静的模样更像是一尊玉雕。
美丽;但了无生气。
身后着绿色宫装的少女眼中闪过一丝心疼怜惜;她一手执着檀木梳子,缓慢而细致的梳理她的长发。
最后十指翻飞;挽成一个复杂的发髻。
少女欢喜的笑了笑;“公主,您看好不好看?这时兰珠昨天刚跟其他宫女姐姐学的。”
纯熙眼眸闪了闪;在少女殷切的目光中败下阵来,终于给了她一句话。
“好看。”
兰珠欣喜起来,也没说她是帮那位宫女做了半月活才换她教自己这个发髻的。
她又开始絮絮叨叨的说着宫中发生的琐事,即使纯熙不接话;她也能说个不停。
自上次误闯悠兰宫后,兰珠总是忘不掉少女单薄的背影,兰珠多番打听;终于在嬷嬷们隐晦的话语中猜测到了少女的身份。
也许是出于同情,亦或者其他。
兰珠又偷偷的来了几次悠兰宫;坐着陪纯熙说话;看她修剪花草;品茶弹琴。
永康帝虽然幽禁了她;物资上却不敢过分克扣,毕竟纯熙的母族还在那里虎视眈眈。
久而久之,纯熙就习惯了这个小宫女的存在。
纯熙倏然转身回头,兰珠吓了一跳,拿着檀木梳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就见纯熙公主眸色深沉,黑暗深邃,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你刚才说永康帝取消了今年的秋猎?”
“是是啊!”兰珠语不连贯,奇怪的看了纯熙一眼,只见这个平日里安静忧郁的少女陡然变得严厉,她面色沉了下来,整个房间也似乎变得寒冷,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兰珠嘴唇嗫嚅,不敢说话。
这一刻,她清晰的忆起初见那日少女居高临下的俯视,眼睑微垂的漠然。
明明少女面无表情,兰珠却分明感觉到少女的怒气,澎拜而骇然。
春猎为蒐,夏猎为苗,秋猎为狝,冬猎为狩。
秋猎乃国之大事,几代帝王无不从之。
少女眼神微眯,永康帝取消今年秋猎,也不知日后史书如何评价他,又会如何评价她的父皇。
想到这里,纯熙公主眸中便有怒气迸发。
宽大的袖中,她纤细柔软的小手紧紧握着一支玉簪,那是信物,能改变她现状的信物。
只是――
她揉了揉额角,“兰珠,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别让嬷嬷发现。”
她要再想想。
“哦好。”兰珠不傻,她愣愣点了点头。
“卡――”
“很好,休息十分钟,”李导笑眯眯的说。
众人回过神来,一边用复杂的眼神看着顾长安,一边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李导到底在哪儿找的这么个”那人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用什么词来形容比较恰当。
“竟然能和裴影后飙起戏来。”边上的人连连感叹。
他们都是常年在剧组混的,哪个花旦小生影帝影后有多高的演技,他们没见过也都有所耳闻,裴卿卿不是其中翘楚也排在前列。
顾长安一个新人能和影后级的人物对戏不落下风,可见一斑。
一些人目光闪烁不定,再看顾长安时都热切不少。
顾长安对此深有体会,她的身边除了庄乐还围了不少人。
当然与裴卿卿还是远远不能比。
好在她适应良好,庄乐展开手上风衣要给她披上,今天降温,有风,顾长安身上单薄的纱衣根本不顶用。
顾长安摇摇头,“我不冷,待会还要拍戏。”
庄乐没有异议,三两步走到她前面,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个小板凳,又从包里取出剧本递给她,趁她看剧本的时候还给她补了补口红,完了默不作声站在她一边。
裴卿卿拨开人群走过来,正好目睹庄乐这一系列活动,再看顾长安,默契十足,没有一点不适。
她顿时乐了,笑道,“小可爱从哪里找来的这么个宝贝,可真贴心。”
顾长安抬头,抿唇道:“公司配的。”
裴卿卿掩唇娇笑不止,佯作抱怨,“公司怎么不给我配个这么贴心的助理。”
她在顾长安身旁坐下,看着身侧着白色纱衣少女无奈的眼神,笑得得意又狡黠,“我说当初我找秦炎讨这小姑娘当助理他怎么理不都理我呢,原来是给你准备的。”
她俏皮地眨了眨眼,妩媚的面容还透着少女的天真,裴卿卿决定下次要让秦炎请她去一品楼吃饭,一定要最高规格的套餐!
顾长安愣了一瞬,看裴卿卿充满八卦的目光,无奈极了,她和秦炎之间的事情比较复杂,哪里是能和裴卿卿解释清的。
只能词穷的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裴卿卿拉长了声音,“我想的那样,是那样啊,我怎么不知道?”
不过她还知道适可而止,“好了好了,到时间了,李导要叫了。”
说起拍戏,裴卿卿就心情复杂,别人都说她是天生的演员,天赋极高。
可在刚才面对顾长安时她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别人看她是对戏不落下方,虽知道她曾不知不觉被顾长安带入戏中,之后清醒过来,压下满心震惊。
红墙白瓦,一队宫女在前方开路,正中是一顶华丽坐撵,一行人浩浩荡荡。
谁知道在一个岔路口,两行人狭路相逢。
看着对方坐撵旁边熟悉的宫女两旁,小李子心头一惊。
糟了!
是纯熙公主!
纯熙公主最近在宫里头风头最盛,碍了不少人的眼,可要说出一个最恨她的,非自家主子容贵妃莫属!
小李子慌忙跑去找自家师傅,他师傅李公公是贵妃娘娘跟前最得脸的太监。
“龟孙子,慌慌张张做什么?惊扰了娘娘你担得起吗?”李公公踹了徒弟一脚,骂道。
容贵妃喜奢侈,好排场,每次出行队伍都拉的极长。
中宫无主,容贵妃品阶最高,也无人敢管。
也不对,前些日子出了一个敢管的。
本来容贵妃既有品阶又有皇宠,又掌管后宫诸事宜,人人都认为那凤座早晚是她的。
结果几日前纯熙公主当着众臣的面,历数前朝惯例,下了容贵妃的面子,逼着永康帝下旨,从她手里夺得凤印,暂掌权。
“师傅,”小李子呲牙咧嘴,拍拍屁股,凑到李公公耳边,小声说,“纯熙公主。”
李公公明白了,和纯熙公主的坐撵撞了。
他眉头高高皱起,几乎能夹死一只蚊子。
正想着,容贵妃似乎也注意到了,慵懒沙哑的嗓音从撵中飘了出来。
小李子瞬间眼观鼻,鼻观心,站在哪里一动不动,天塌了有高个顶着,反正他都告诉师傅了。
李公公瞪了这滑头一眼,转而迎了上去,在坐撵一侧垂首恭敬答道:“回娘娘的话,是纯熙公主的凤撵和咱们的冲撞了。”
他很会说话,言语之间把纯熙公主放在了低位。
撵内静了一瞬,李公公的心却提了起来,果然,瓷器破碎的清脆声音即使隔着帘子也传了出来。
伴随着的是容贵妃愤怒的尖利声,“她一个黄毛丫头,存心跟本宫过不去是不是!”
“去,让她给本宫让路,本宫是她的嫂子,她敢不敬长辈!本宫立刻去找皇上评理!”
“是。”明明是清凉的秋季,李公公的额头却冒出一层细小的汗珠。
他快步走到路口,把容贵妃的话语委婉的重复了一遍。
对方没有回话,李公公战战兢兢,他也是宫里积年的老人,先帝在时也见过纯熙公主。
与如今少女模样的纯熙公主完全不同。
昔日的公主万千宠爱于一身,玉雪可爱,总是在先帝膝下笑得灿烂。
而如今――
凤撵精致又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