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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墨言不应声也不辩驳,杜若锦有些急了,高墨言的沉默等于默认吗?杜若锦不甘心得问道:“高墨言,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不肯开口说话?”
高墨言摇头,不以为然得说道:“我这个人,从来不理会无理取闹的话。”
杜若锦失笑,心里却似有『潮』水般的情感涌了上来,稍微往前靠了下身子,伸手揽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他的怀里,说道:“是不是我以前太过固执了?从来没有想过要接受你,好在现在,现在似乎一切都不太晚。”
高墨言伸手轻抚着她的秀发,缓缓说道:“沉香,如果,如果没有我的执着,你会不会喜欢上了别人?”
第51章 山水遥 何处是潇湘(2)()
杜若锦心里一沉,紧了又紧,说道:“感情的事情,谁能说得清?难道你敢说自己,喜欢的人便是那个沉闷永远不能出声交流的杜沉香?”
这次换到高墨言语塞,良久才说了一句:“罢了,以前的事情,我们都不要再提了。我承认先前对你冷漠了些,而你,你的心也曾对我游移过,不是吗?我们两个都是没有底气去指责对方的。”
杜若锦讶异得望了高墨言一眼,那仿佛已是洞察一切的眼神刺得她心里绞痛难安,杜若锦终是强颜欢笑说道:“好,我们不要再提过去。”
闲话了几句,气氛却莫名的沉重了起来。或许谁也不曾真正有过过去,所以谁不会轻易将过去放下。
两人起了身,绿意或者是听见屋里面的动静了,才敲门进来,笑着说道:“二少爷,二少『奶』『奶』,春宵千金一刻,绿意都在外面等了好些时候了。”
杜若锦听着绿意话里的调侃,上前作势要撕她的嘴,佯怒道:“好你一个绿意,竟然开起我的玩笑来?难不成是想着如意郎君,思春欲嫁了吧?”
这下换做绿意窘迫,胀红了脸,跺脚急道:“二少『奶』『奶』好没脸的,如今仗着二少爷撑腰,竟然开始作践起下人了……”
杜若锦作势挽起袖子欲上前,绿意早已奔至门外,临走还探头笑道:“看吧,看吧,绿意知道二少『奶』『奶』的心思,这是做给某个人看的吧?”说罢,便溜之大吉了。
杜若锦在后面暗骂了一句“坏绿意”,回过头来,看高墨言似笑非笑得望着自己,不禁有些恼羞成怒,说道:“绿意这么羞我,你也不出手管一管,难不成还指着她来做个通房丫头怜惜着呢?”
高墨言的脸『色』却忽然一沉,走近杜若锦,气势威严,低沉说道:“沉香,如果你刚才说的是玩笑话,那么我告诉你,以后不要再开我的玩笑,因为我承受不起。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别人却是连开玩笑的资格都没有的。”
杜若锦说不出个喜怒来,低着头嘟囔道:“先前还真以为你是个闷葫芦,哪里想到说起情话来一点也不糊涂。”
高墨言勾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刚才说什么?”
杜若锦推开他的手,退了几步,避开他的气场,说道:“没什么,我说这天气不错,出去走走是个不错的选择。”
高墨言意味深长得一笑,伸手推开窗,杜若锦顿时无语,外面稀稀落落下着雨,哪里就是天气不错的样子。
杜若锦轻笑了几声,走近窗前,看见窗下有几棵美人蕉,雨打芭蕉声声悦耳。
高墨言走过来,在背后环住她的腰,说道:“或许,你是认为下雨天出去走走,也算是别有一番情趣?”
“你愿意陪我?”
“我们或许可以去妙真寺,还可以在哪里小住几日,我去给娘说,就说……”高墨言在杜若锦的耳边低语了几句,杜若锦羞怒着回身捶打他,娇嗔道:“叫你胡说,叫你胡说,谁说我就要给去寺里求子了?”
高墨言朗笑大笑,眼睛里神采飞扬,那眉间一直隐着的暗郁,也似是不见,杜若锦站在窗前,有些痴痴地看着他,心里却越来越痛了。
高墨言让杜若锦等他,自己去了大夫人那里,没过一阵便回来了。
杜若锦诧异道,“这么快就说过了?我还以为你不会那么早脱身呢。”
“本来是不会那么轻易脱身的,可是,我说我是带着你去寺里求子,娘心里再有什么芥蒂,也是求之不得千肯万肯的。高家落到了这步田地,她现在最大的心愿便是能够有人给高家延续香火。”
杜若锦长叹一声,说道,“文谦有了身孕,不也是不受待见吗?如果有一天,我也有了身孕,还不知会是什么模样……”
高墨言一怔,知道杜若锦所言也是事实,随即说道,“她自有她的命数,大哥去的早,我们总归尽力维护下就可以了。至于你,我誓言用生命来护你周全,不会让人便欺侮了你,你就安心吧。”
杜若锦微微一笑,语气却是坚定而决然,一字一句的说道,“高墨言,你可要记住你今天的话,如果有一天,你违背了你的誓言,那么我是绝不会原谅你的。”
或许是杜若锦的话太过于冷硬,高墨言的脸『色』有了些变化,轻叹一声,说道,“沉香,我该是了解你的,如果有一天你要放弃我,你一定是永远不肯再回头的,哪怕将我伤的体无完肤,你也不会为我皱一下眉头。”
高墨言说完,环住杜若锦的腰,轻笑道,“只不过,我是不会给你放弃我的机会的。
两人相视一笑,高墨言随即挽着杜若锦的手,齐齐出门,绿意不放心,执意要跟着杜若锦,高墨言也无法,只得允了。
待到妙真山山脚下,却突然见一人飞马而来,仔细一看却是桑菱,杜若锦心里有些不自在,见桑菱眉眼淡淡的只顾盯着高墨言看更加吃味。
四人同至妙真寺,被小沙弥引至禅院,清远主持还在讲经,杜若锦为表郑重,用力将自己的手从高墨言的掌心抽出来,嗔怒得瞪他一眼。高墨言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握了握拳,似是在感受杜若锦留在手上的余温。
可是,桑菱并没有忽视两个人小小的举动,将手按在腰刀上,越发得用了力。绿意站在她的一侧,突然说道,“桑捕头,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身子不舒服?”
高墨言和杜若锦齐齐看过来,高墨言略带关心的询问了桑菱几句,倒是杜若锦看清绿意的神『色』,知道又是她拿话挤兑桑菱,所以并没有将桑菱的事放在心上。
待到清远主持讲完经,杜若锦一行人才走过去,高墨言简单说了下来由,清远主持欣然应允,给她们四人布置了禅房,吩咐小沙弥带他们去休息。
杜若锦和绿意一间房,高墨言的房间在左侧,桑菱的房间在右侧,可是桑菱却不回自己的禅房,非要挤在杜若锦、绿意的那间房,杜若锦倒是神情淡然,绿意却是满心的不高兴,将手里的茶盏弄的动静不小,不时拿眼斜睨桑菱一眼,桑菱不停得往门的方向看去,似是在盼着谁来一般,杜若锦看在眼里,心里却多了几分冷笑。
从晨起时,落雨缠绵,这会子雨虽停了,水雾却不曾散去。待到了午后,高墨言来找杜若锦,要一起去后山走走。
桑菱忙起身说道,“也好,也好,我们一起同去,路上更添些情致。”
绿意嗤之以鼻,笑道,“夫妻两个算是有情致,多了一个人就不知道有没有情致了,而且那个人还那么不识趣。”
绿意的话说的直白,桑菱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冷嘲热讽,于是脸『色』一下子便难看了起来。
绿意却没有理会她,继续说道,“到底是那个人是真的不识趣,还是故意为之,恐怕不管她自己心里清楚,就算是旁观者,也是看的明明白白的。”
这些话算是将桑菱的心事挑明了,桑菱窘迫不安,看了高墨言一眼,脸『色』刷地涨红了起来,抽出腰刀朝绿意斩去,喝道,“小贱婢,敢挖苦我?”
杜若锦大惊失『色』,眼看腰刀便要斩落在绿意脖颈间,身旁的高墨言一个移步,用手捏住刀柄,不过就是用指轻弹桑菱的手腕,腰刀应声落地。
杜若锦上前一步,将绿意护在身后,朝桑菱说道,“桑捕头,我的丫鬟不过就是玩笑了几句,不至于就要拿命来抵吧?”
桑菱气恼不已,瞪着杜若锦和绿意,又朝高墨言说道,“高墨言,我真是错看了你,难道你就任由一个丫鬟来羞辱我?”
高墨言微微蹙眉,捡起地上的腰刀,反手递给桑菱,说道,“桑姑娘严重了,绿意说话如有冒犯之处,沉香自会教训于她,至于桑姑娘要取绿意的『性』命,只怕有失风度了。”
桑菱又羞又怒,接过腰刀,狠狠跺脚便奔出门外了。
杜若锦松了口气,有些不悦得斥怒绿意,说道,“绿意,你怎么能当着她的面,说话便没了分寸?这如果不是二少爷在这里护着,只怕你早已做了刀下冤魂了。”
绿意撅着嘴,不甘心得低声说道,“二少『奶』『奶』明知道她的心思,还这么容忍她,绿意就是看不得。”
杜若锦飞快得扫了高墨言一眼,语气似酸似涩得说道,“你对她不客气,是看在我的面上,那么我对她这般客气,又是看在谁的面上?”
高墨言情知杜若锦话里深意,淡淡一笑,将那晚受伤被桑菱救治的事情一说,杜若锦顿时有些释然了。
不过,高墨言并没有说当日是为了动用帮众寻找杜若锦触犯了帮规后,自己用匕首『插』在左肩而受的伤。
两人最终决定去后山走走,杜若锦吩咐绿意在禅房里不要『乱』走动,否则遇见了桑菱又是一场麻烦,绿意撅着嘴点头应了,神『色』毕『露』一点也不情愿。
后山,『迷』雾氤氲,山峰叠林若隐若现,远处偶有几只白鹤飞过,别有一番意境。
杜若锦倚在一块巨石上,如临仙境,心胸顿时畅快了许久,叹道,“说此生不可追忆的那些人,定是没有感受到自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