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赵弗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了:“我能理解为宋大人你这算是吃醋了吗?”
宋玠横了她一眼,语气有些生硬:“不行吗?”
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赵弗在宋玠怀里,他的心跳声听的清清楚楚,她一路上听着宋玠的心跳,心神不宁。
什么吃醋,什么不许提别的男人,宋玠这算是间接承认喜欢她了吗?
不可能,宋玠怎么可能会喜欢她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呸,虽然她的身份公文上写的来历很正,可是宋玠压根就不相信啊。
宋玠则是心下了然,他倒是想要看看赵弗想要做什么,不过从今天来说,他已经达到目的了。
赵弗的目的很明确,正如她所言,来府上的目的就是想要杀他。
可是在宋玠的记忆之中,宋家和周家并无交恶,周芜没有理由要来杀他,除却。
宋玠眼底闪过一道冷光——除却,她根本就不是周芜。
夫人真美()
“小芜和玠儿出去玩了?”长公主问。
徐春正在榻前坐着;给长公主扎针。
“嗯;哥哥说要带着周姐姐去看大象。”宋琬道:“还不许我跟着去。”
“我看;少爷十有八九;是真的喜欢上周姑娘了。”一旁的半夏道。
柳嫣在一旁绣着花;一面心不在焉地听着;想起来那日在院子里面看着宋表哥看着周芜的表情;还真可能是动心了。
她得想个法子,或者,去问问杨练;他应该会知道些内情。
“我看这样倒好。”长公主道:“可以早些安定下来,谁家小伙子二十五岁了还不成婚。”
柳嫣听见这话,针头一歪;刺到了手上;险些痛呼出声来,不过她克制住了自己;不能在长公主面前失了仪态;帕子上面原本绣好了的白梅染上了一点红色。
柳嫣取出旁边针线篮里面的红线;只能用红线补成一朵红梅了。
“这得长公主敲打敲打少爷了。”半夏道:“少爷是个闷葫芦儿;只怕是真喜欢周姑娘了;还不敢说呢。”
听见了半夏这话;柳嫣才抬眼:“我看也是,表哥素来不爱说话,也不近女色;指不定是将周姑娘当成妹妹了;同琬琬一样。”
原本柳嫣想要说和我一样,可是临到末了,改口成了和琬琬一样,她和周芜不一样,柳嫣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期待,宋玠喜欢她,哪怕只有一点。
“不,哥哥对周姐姐和我不一样。”宋琬反驳道。
柳嫣眼底不经意闪过一丝对宋琬的憎恨。
“好了,都别吵了。”长公主笑道::“玠儿是我带大的,你们不了解他的脾性,我还不了解吗?”
“你们别看他平日冷冰冰的,不近人情,可是从小到大,只要是他看中的东西。”长公主道:“他可不会只单看着,任凭别人拿走,必定先下手为强,这次也一样,不用我担心,怕是他自己已经开始追求周姑娘了。”
“祖母当真是料事如神。”宋琬拍手笑道:“今日我原想着跟着哥哥一起去镇抚司看大象的,可是哥哥却将我拉到一旁,说是改日再带我去,今日相同周姐姐单独去,还让我以后改口叫周姐姐,叫嫂子呢。”
“是吗?”长公主又惊又喜:“我就说嘛,他怎么可能单等着。”
宋琬的声音如银铃一般清脆悦耳,可是听在柳嫣耳朵里面,却是格外刺耳,柳嫣不由得想,如果赵弗真的将长公主和宋琬给治好了,只怕她在宋家更无立足之地了。
突然,她脑海之中闪过一个恶毒的念头。
不过瞬间脸色就恢复了平静,她决心要赌一赌。
周芜深知宋玠不信他,所以在长公主的药材等事宜上面从来不经自己的手,无论是煎药,还是针灸,全都是让徐春负责。
而且宋府戒备森严,长公主从小就在宫中长大,见惯了宫中的尔虞我诈,也见惯了太多的手足相残,兄弟相争。
虽然表面看着和蔼可亲,可是长公主行事聪明小心,断然不肯乱吃药的,再加上宋玠也派人看着,所以长公主的药是经过层层关卡严查过的,才敢让长公主服下。
也就是说,长公主的药材要是出了事,第一个追究的是徐春等太医院的医师,第二个就是厨房里面的丫头,而且中间还有层层关卡,每次吃药之前,徐春必定再另外尝药来验,事后还会留下药根以供检查。
总而言之,在长公主的药中动手脚,风险太大,而且还追究不到赵弗的身上。
至于宋琬。
她脸上敷的药可是赵弗一手调制的,没有假借他人之手。
徐春针灸完毕,正要给宋琬敷药的时候,宋琬却道:“待会儿我想让周姐姐帮我敷药。”
“你周姐姐待会回来,肯定忙了一天特别累。”长公主道:“你还麻烦她做什么?”
“可是我就想要周姐姐帮我敷药啊。”宋琬道。
一旁的柳嫣开口:“难得琬琬妹妹和周姑娘的关系这么好,长公主干脆啊,以后就让周姑娘给琬琬妹妹敷药算了,也可以给徐太医分担着些。”
“微臣本就是奉旨来的,臣不怕劳累。”徐春道。
柳嫣有些尴尬:“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当然知道徐太医对长公主和二小姐的病尽心尽力。”
宋琬难得替柳嫣说了一句话:“表姐说的是,祖母的身体要紧,就由徐太医专门给祖母治病,而我的病不打紧,周姐姐看着就行。”
“行了。”长公主疼爱地看着宋琬:“难得你和你周姐姐关系这么好,那今日等你周姐姐回来,看她身体怎么样,如果身子没什么大问题,你再去请她敷药,可不许累着你周姐姐了。”
“我知道了。”宋琬道。
—————————————————————————
“这儿痛吗?”陈舟在赵弗脚腕处叩了一下:“疼吗?”
赵弗疼的直抽冷气:“疼。”
“脱臼了。”陈舟道:“我给姑娘接一下骨就行了。”
赵弗点了点头。
“可能会有些疼。”陈舟道:“姑娘忍忍。”
宋玠看着她:“疼就喊出来,不用忍着。”
赵弗点了点头。
“你要是怕的话。”宋玠递过去一只手:“你就抓着我的手。”
陈舟看了一眼宋玠,又看了一眼赵弗。
赵弗咳嗽一声,言简意赅拒绝:“不用。”
忍字还没说完,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陈舟已经将赵弗的骨头给接上去了。
赵弗咬着嘴唇,盯着不远处的墙上,一只手紧紧攥着桌面,闷哼一声,额头滚落了几滴冷汗。
“好了。”陈舟道:“已经接上了,差不多明日就能下地行走了。”
赵弗片刻之后,方才道:“谢谢大夫。”
陈舟立刻道:“姑娘客气了。”
“不知道我上次要的三七,可是有了?”赵弗的声音听着还有点虚。
“有。”陈舟起身向后面叫道:“小程,把上次周姑娘要的三七拿过来。”
一边说着,陈舟一边给赵弗开药。
“三七来了。”程勿提着三七,刚一出来,就看见赵弗和宋玠,赵弗抬眼冲他微微一笑,程勿看了一眼陈舟,陈舟道:“还愣着做什么,把东西给周姑娘啊。”
“是。”程勿道,然后走到赵弗旁边,说实话,他来长安城也有十来天了,这还是头一次见赵弗,没想到是在这种状况下见,一时内心难掩激动,嘴一快:“赵。。。。。。”
话刚一说,赵弗眼睛一横,眼中闪过冷冽的光,既而瞬间垂眼,宋玠看着他。
程勿立刻改口道:“赵,赵爷,您,您的药。”
陈舟立刻上前打圆场道:“我这个学徒啊,他是个结巴,少赵不分的。”
“上次我才见到一个芜弗不分的,这次又来一个少赵不分的”宋玠扭过来头笑着对赵弗道:“看来这长安城里面口齿不清的人很多嘛。”
赵弗跟着干笑了两声,抬眼瞪了一眼程勿,立刻收眼。
程勿灵机一动,继续道:“赵,赵爷,您,您的夫人,真,美。”,一边说着,一边举着了大拇指。
“我觉得也是。”宋玠悠然道,然后侧脸看着赵弗,分明带着宠溺。
陈舟的眼珠子险些惊掉,那边程勿也是看着赵弗,眼底带着深意。
赵弗:“。。。。。。。”
这个程勿,装结巴还不如装哑巴,说的都是什么话,赵弗简直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当然在钻进去之前得找个没人的地方同程勿好好聊聊。
然而出于赵弗意外的是,宋玠闻言却很开心,也不再追究口音问题。
赵弗没话找话:“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见您这里的墙上还挂着一幅深谷幽兰图,今日怎么不见了?”
陈舟只片刻,就反应过来了:“那副画原来是用木头匣子钉的,这几日松动了,我让裱画店的人到这里帮忙装上,可是我那画框需要的木头又是金陵盛产的桐木,找遍了京城的裱画店也没有寻到,于是我着人从金陵帮忙捎来了桐木,好巧不巧,长安到金陵的路上,这几日下了大雨,引发了山洪。”
“山洪?”赵弗大惊失色:“长安到金陵路上有山洪?”
“是啊,这几日听说陛下派遣了吴大人去赈灾了。”陈舟道。
“可有死伤?”赵弗担心地问。
“死伤肯定是有的,不过我也只是听说,具体人数我不知道。”陈舟道:“我只知道我们的车队还没有到灾区的时候,就下大雨了,路上停顿了一宿,倒是没有死伤,只不过得绕道而行了,估计再怎么,也得十六号才到了。”
“哦。”赵弗松了一口气,既而叹道:“人祸易躲,天灾难逃,人的生命在自然的暴怒之下,如同蝼蚁。”
宋玠看了一眼赵弗:“要是你晚来几天,说不定就成了蝼蚁。”
程勿闻言,不动声色横了宋玠一眼,陈舟示意他安心抓药,他这才垂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