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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宋玠道。
既然宋玠都发话了,两个锦衣卫谁也不敢不听命;只得拿着刑杖朝着宋玠背上打去。
宋玠跪在地上;脊背跪的挺直,镇抚大人和指挥使大人都发话了;谁也不敢放水。
三十杖完毕;宋玠背后早就皮开肉绽;雪白的长衫已然鲜血淋漓;他按着膝盖;冷汗涔涔。
“宋玠;你可知错了?”杨独问道。
宋玠不语,只是跪下来叩头:“谢大人。”
杨独摇了摇头,站起来走到宋玠身边:“你这个脾气;若是不改;早晚有一天,肯定是要吃大亏。”
宋玠依旧叩在地上微动,杨独叹了一口气:“你回去吧,自己在家养伤,好好反思反思。”
挥着袖子离去。
杨练立刻上前,冲着那边两个人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过来将扶宋大人起来!”
夜深静谧,漆黑如墨的夜空之中点缀着几颗疏星,赵弗从床上起来,将房门推开了一条缝,院子门口还站着几个守卫,不能从正门出来。
赵弗关好了门,然后退回窗前,把窗户打开,左右看着无人,活动活动脚腕,跳了下去,落地的时候,赵弗直疼的龇牙咧嘴。
她活动活动脚腕,躲在草丛里面,避开了巡逻的府兵,等到府兵过去之后,这才出来,往不远处的书房走去。
经过赵弗这几天的勘察,书房门口素来都是有小厮看守的,不过每逢子时,书房关门了,看门的小厮也就回去休息了,此刻出入书房,如入无人之境。
赵弗推开书房的门,闪了进去,将门关上,屋子里面一片漆黑,赵弗从袖中取出一个火折和打火石,蹲在地上将火折点亮,借着微弱的火光,开始翻找。
先是翻找了宋玠的书案,书案上面的卷宗堆积如山,赵弗随便翻看了几本,无外乎都是弹劾吴藩的密函。
吴藩此人赵弗倒是听说过,当朝太子太傅,为人正值,但是直言翻上,屡次惹圣怒,桌子上倒是没有什么值得看的,赵弗伸手去拉抽屉,抽屉被锁锁着。
赵弗用火折将桌上的油灯点亮,然后将火折吹灭,将油灯放在地上,借着灯光,她取下来头上的簪子,插|进了锁中,啪嗒,一转,抽屉开了。
里面摆放着几封信件,赵弗一一拆开来看,都是些调查的举报的密函,无关紧要,也没有赵弗想要找的罗织诬陷忠臣的证据。
她刚要合上抽屉,突然停下了,先是敲了敲抽屉底部,并没有什么异样,她再次抬手敲了敲抽屉的上层。
赵弗突然觉得不对劲儿,干脆坐在地上,将手往抽屉内部伸去,摸到了一个凸起的地方,猛地拉开。
身后突然轰隆隆,一阵响声,赵弗往身后看去,在她身后赫然出现了一个密室。
赵弗拿着油灯走进去,最先映入眼帘就是里面墙上悬挂着的双弦弓,下面的乌木漆面小几还摆放着一把剑。
赵弗对于弓剑倒是没什么兴趣,也就没有细看,拿着油灯开始翻看里面的书架。
书架不同外面的书架,摆放的都是书,而是摆满了密密麻麻的卷宗,赵弗一一看去,到了最里面的停下,里面摆放着一个上了锁的小匣子。
那把锁和外面的普通锁不一样,而是鲁班锁,鲁班锁赵弗在小的时候,和师兄一起玩过,可是这把鲁班锁和她见过的都不一样。
赵弗一时之间竟也没有头绪,她也不敢随意拨弄这把锁,免得等到宋玠回来发现。
赵弗左看右看,密室之中摆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摆放着笔墨纸砚,赵弗挽起来袖子,快速研磨,铺开宣纸,拿着笔将鲁班锁一笔一笔绘在纸上。
宋府外面,杨练将宋玠扶下了马车,由几个锦衣卫搀扶着,外面守门的府兵一看见宋玠这般模样,立刻过来:“少爷,怎么了?”
阿晋最先跑到了宋玠身边,看了杨练一眼,杨练道:“还能怎么,挨了三十廷棍。”
“三十廷棍?!”阿晋登时瞪大了眼睛,立刻道:“上药了吗?我现在赶紧去请大夫来。”
“不许去。”宋玠道。
“少爷。”阿晋担心地看着他。
“这么晚了,莫要再惊动了长公主,弄得府上鸡飞狗跳的。”宋玠道。
“可是,少爷您的身体。”阿晋还是不放心。
“你放心吧,我已经给你家少爷敷过药了。”杨练道:“也找过大夫看了,现在已经无碍了,让他好好将养着吧。”
“你回去吧。”宋玠道:“我现在已经到府上了。”
“那我就走了啊。”杨练道:“我明日再过来看你。”
阿晋等人扶着宋玠进了府,阿晋一边走一边道:“你们可都仔细着点,要是伤到了少爷的身体,仔细你们的皮。”
“少爷,您要喝水吗?”阿晋问:“我现在就吩咐下去,去给少爷沏茶。”
“还有,少爷您想吃点东西吗?我现在就命小厨房给您熬点粥。”
“阿晋。”宋玠冲着阿晋抬了抬手。
“少爷,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阿晋立刻附耳到宋玠身边。
宋玠叹了一口气,强忍着疼痛,一字一顿道:“闭嘴。”
“没听见吗,还不快闭。”阿晋立刻扭头对着身边的那些奴才道,话音未落,才反应过来。
他这才乖乖闭嘴了。
此刻赵弗刚将鲁班锁的最后一笔绘制完毕,将图纸塞进袖子里面,桌子上面的东西全都按照原样归置完毕,将匣子放回原处,重新将密室关上,油灯灭掉,从书房悄无声息地出来了。
刚一出来,远远灯火通明,还有说话声,赵弗立刻闪身躲到了柱子后面。
“轻者点,瞧你毛手毛脚的。”阿晋呵斥道。
“也不是我说。”阿晋道:“少爷,既然您也不让叫大夫,那,周姑娘精通医术,待会儿要不然让周姑娘来给您再看看?反正都在东厢房,又便宜,又不怕惊动别人。”
宋玠现在浑身疼痛,本来想要重重呵斥的,可是稍微一大声说话,背后就疼的要命,他只是压低了声音:“不许去。”
赵弗心中一惊,宋玠回来了,听着这声音,怕是受伤了,她得赶紧回去了,等到人过去之后,她立刻绕小路一瘸一拐地回去了,重新从窗户爬进来,这次是将外裳都给脱下了,躺在床上,盖着被子。
她也睡不着,满脑子都在想着刚才的鲁班锁应该如何解,匣子里面十有八九放着的就是宋玠犯罪,罗织陷害忠臣的证据,等到她杀了宋玠,再将证据匿名送到官府,宋玠就是死有余辜。
赵弗在脑海之中演绎着鲁班锁的解法,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竟是昏昏沉沉睡着了。
赵弗是被敲门声惊醒的。
只听见外面阿晋的声音传来:“周姑娘,周姑娘,您醒一醒,少爷他高烧不退。”
赵弗闻声,拿过外裳,将衣服穿好,这才打开门,外面天还是一片漆黑,才是凌晨时分。
一看见赵弗开了门,阿晋顿时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周姑娘,您可算是醒过来了。”
“怎么了?”赵弗问。
“少爷昨日在镇抚司受了三十廷杖,回来就发了高烧,如今高烧未退,可是少爷又不让我去请大夫,我实在是没有法子了,只能来请姑娘了。”阿晋道。
“我去看看。”赵弗道。
阿晋的心这才安定下来,赵弗走进宋玠房间,只见宋玠趴在床上,背后的单衣已经是染成了大片红色,触目惊心。
赵弗坐在床榻旁边,摸了摸宋玠的额头,触感滚烫,赵弗拉过宋玠的手,给他把脉。
宋玠嗫嚅道:“水。”
“水,水。”阿晋立刻到桌子上,去给宋玠端水,赵弗接过来茶杯,看到了里面的茶叶,端过来喝了一口,问:“这是红茶?”
“是啊。”阿晋道。
“红茶性温,他现在不适合喝红茶。”赵弗道:“先送来些冷开水吧。”
一旁的小厮立刻去办。
赵弗看着阿晋:“这里交给我来吧,取一钱干百里香、等量的菩提、洋甘菊混合,白毫银针,一提匙混合一杯滚烫的水,沏成茶来,百里香杀菌,洋甘菊可以预防伤口感染,白毫银针可以降火去热,这几日少爷的茶都换成这个。”
“是,我现在就去办。”阿晋退了出来,立刻到厨房去给宋玠煮茶。
小厮很快就将冷开水送过来了,赵弗一个人扶不起来,旁边的侍女过来帮赵弗将宋玠扶起来,宋玠的趴在床边,接过来茶杯,一口气就将水喝了个干净。
“还要。”宋玠道。
赵弗转身再次倒水,将茶杯递给宋玠,宋玠足足喝了三杯水,这才稍微缓过神来,睁开昏昏沉沉的眼睛,看着面前的赵弗,直勾勾盯着她手中拿着的剪刀,惊的顿时清醒了,想起来那日在街上同赵弗的对话。
“你来府上,到底有什么目的。”
“杀你。”
宋玠微微往后面推了推,赵弗道:“给我按住他。”
宋玠顿时动弹不得,看着距离他越来越近,手中还拿着一把大剪刀的赵弗,不由得慌了:“你要做什么?”
赵弗没有答话,径直挥下了剪刀。
深夜治伤()
撕拉一声;赵弗剪开了宋玠背后的衣服。
阿晋惊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周;周姑娘;这可是皇上御赐的莽服啊。”
赵弗道:“衣服重要;还是你家少爷的命重要?衣服破了;改日再找手工灵巧的绣娘缝补一下不就完了?这衣服和皮肉都已经粘在一起了;不剪开;你还等着你家少爷再脱一层皮?”
“这倒也是。”阿晋摸了摸头。
赵弗剪开衣服之后,让侍女过来,将宋玠的外裳脱去;拿去外面洗了,然后开始剪中衣,宋玠的中衣是白色的;如今已经被浸染成了血红。
即便是赵弗小心翼翼地剪开了宋玠的衣服;可是在扯去的时候,难免还是会沾些皮肉;宋玠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