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谬论。”徐春摇了摇头;最后还是没能缓过神来:“这件事情信息量太大了,我得缓一缓。”
“不行,我还是得去问问宋玠;看看他到底准备怎么办。”一面说着,徐春一面朝着东厢房走去,刚走了两步;忽然觉得不妥;于是转过身抓着杨练道:“你跟我一起去。”
“哈?”杨练道:“为什么?”,要知道此时的宋玠心情肯定不好;要是他这个时候去打扰;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我一个姑娘家;总不能让我闯进一个男子的房间吧。”徐春道:“更何况;万一;万一他没穿衣服呢?”
“不可能。”杨练摆了摆手:“做我们这一行的都有习惯;睡觉从来都是穿着内衫的,为了的就是方便,能够翻身下床;披上衣服就能出去执行任务;你不用担心。”
“你去不去?”徐春真的恼了。
“去。”杨练立刻点头。
杨练走到东厢房的时候,因为府中的人手不够的缘故,在东厢房服侍的人全都出去忙着招待前来吊唁的人了,所以整个东厢房都显的十分冷清。
在到了宋玠房门口的时候,杨练犹豫了片刻,“快呀。”徐春催促道。
杨练心一横,索性推门直接进去了,却不料,屋子里面空无一人,床上也没有宋玠的影子。
“他不在这里。”杨练出来对着徐春道。
徐春先是疑惑,继而转过头来看着赵弗的房间,然后想也没想,大踏步就推门进去了。
“你干什么?”杨练紧跟上去,徐春推门而入,只见宋玠果然坐在屋中,穿着整齐,收拾的干干净净,面前的桌子上面摆放着赵弗的包裹和嫁衣,还有一封信。
宋玠看见徐春进来,也不意外,只是将手中信推过去:“这是周姑娘留给你的。”
“应该是赵姑娘。”徐春看了宋玠一眼,然后匆匆拿过桌上面的信,立即拆开来看。
宋玠抬眼看了杨练一眼:“你告诉她了?”
“我总不能瞒着她。”杨练一边说着,一边手在脖子处比划了一下,继续用口型道:“我要是瞒着她,我就死了。”
“赵姑娘信中写了什么?”杨练不由得好奇地抬眼望过去,徐春忽然脸一红,将信揽在怀中:“你做什么?”
“我就看一眼。”杨练道:“怪小气的。”
“呵,也没见你平日大方地将你们镇抚司的信件让我看。”徐春白了他一眼。
“你懂什么,那是机密。”杨练道。
“你懂什么,我这也是机密。”徐春冷哼了一声,继而看向宋玠:“宋大人,你可别告诉我这封信你没看过,反正如果你敢告诉他信中的内容,后果你应该知道的。”
杨练转过头来看着宋玠:“赵姑娘到底在信中写的什么?”
“无外乎是让徐大人注意长公主和宋琬身体状况而已,里面写的都是同医术相关的东西,我也看不大懂的。”宋玠道。
“那也没什么好看的了。”杨练道。
徐春看完了信之后道:“的确,这是周,赵姑娘的笔迹,只不过我还是不明白,宋大人你怎么能这么淡定,除非赵姑娘永不回京,否则这必然是欺君之罪啊,你们宋府上下可都是要受到牵连的,你就不怕陛下怪罪。”
“咱们这位陛下可是当年宋将军一力扶持上位的,就在陛下刚登基的时候,可是赐给了宋府一道保命符,只要是不犯犯上作乱的大罪,就可以保宋府上下一命。”杨练抱着手道。
“那也是保宋府的,赵姑娘可不是宋府的人。”徐春道。
“谁说不是。”宋玠闻言抬眼,冲着徐春微微一笑,眼中满是自信,徐春猛然一惊:“你该不会早有计谋了吧?”
等到出了宋府的时候,徐春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素来只知道宋玠狂妄自大,精于算计,却没有想到宋玠竟然这么精于算计,这种阴招想来也是只有他能够想得出来。
“我真的不知道,这对于赵姑娘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徐春深深吸了一口气。
“你要知道,宋玠他就是个疯子,他可不止这一个计划,你要是不帮他,也拦不住他。”杨练道。
“算了,我尽力吧。”徐春道:“只是宋玠怎么这么肯定赵姑娘会同意嫁给他?”
“宋玠说,赵姑娘一定不会拒绝他的。”
“果然是个疯子。”徐春闻言,胆战心惊。
“小春姑娘?”杨练忽然叫道。
徐春正在想事情呢,听见他这么叫,颇有些心不在焉:“干嘛?”
“这个送你。”杨练犹犹豫豫半天,方才将藏在袖中的荷包递过去,徐春接过去,瞥了一眼,然后看着扭扭捏捏的杨练,满腹狐疑:“你做的?”
“额,算,算是吧。”杨练道:“我赔给你的。”
“真丑。”徐春道。
“我可是花了好大功夫才做的,你要是嫌弃,就还给我。”杨练说着就要去拿,徐春将荷包一收:“送出去的礼物,泼出去的水,岂有收回的道理?”
“那你可不许告诉别人。”杨练道:“要是让别人知道我一个大男人做这个,怪,怪丢人的。”
“行了,放心吧。”徐春笑着道。
“你不生气了吧?”杨练瞥了一眼徐春问。
“谁说的?”徐春横了他一眼,心中却是乐不可支。
——————————————————————————————
赵弗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周围却是一个十分陌生的环境,看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她只觉得头脑有些昏沉,四肢发软无力。
赵弗只觉得不好,她抬手摸了摸腰间的腰牌,却发现腰牌不翼而飞了,顿时赵弗心中一凛,试图着翻身下床。
房间之中弥漫着一股甜腻至极的香气,赵弗捂着鼻子,扶着床颤颤巍巍朝着屋外走去,腿脚被香气熏的发软。
这应该是软骨香,赵弗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试图让自己清醒起来,可是仍然是脚下一歪,竟是栽倒在地。
闻声过来查看的丫鬟,刚一打开门,就看到赵弗这般情景瘫倒在地上,立刻上前过来搀扶。
赵弗一把推开她:“这里是哪里?你们是谁?”
“这里是孤云庄。”丫鬟道。
“孤云庄,这里莫非是金陵城?”赵弗满腹疑惑,怎么可能这么快呢。
“额,这里就是金陵城。”那个丫鬟道。
“胡说。”赵弗道:“这里的房间坐北朝南,金陵城的坐西朝东,怎么可能是金陵城。”
那个丫鬟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赵弗猛然抓住了那个丫鬟的脖子:“你们到底是谁?”
“阿弗。”乌衣从门外快步走进来,一看到乌衣过来,赵弗方才松了一口气,将手放开。
“你先下去吧。”乌衣看了那个丫鬟一眼道,那个丫鬟自然是大气也不敢喘,立刻转身朝着屋外走去。
“这里是哪里?”赵弗看着乌衣问。
“长安城京郊。”乌衣道。
“师兄呢?”赵弗问。
“他在外面。”乌衣低着头道,“我要见他,让他进来。”赵弗道。
乌衣不动,只是看着赵弗,赵弗登时觉得事情不对,立刻就要翻身下床:“我要出门,我要找他。”
“阿弗,放弃吧,外面守着的都是孤云庄的人,你是走不开的。”乌衣看着她道。
即便是同赵弗的想法一致,可是真正听到乌衣说这样的话之后,她还是猛然心一震:“师兄还是去了,对吗?”
长安城外,一辆装扮的很是雍容华贵的马车缓缓驶进长安城,由于昨日长安城才刚刚发生过刺客事件,所以守卫的禁军对于来往的马车查的给格外严。
“令牌呢?”为首的禁军冲着马车夫喊道,为首的马车夫毫不畏惧,从怀中取出令牌,放在那人的眼前。
“原来是镇抚司的人。”禁军摆了摆手:“进去吧。”
马车夫收了手,将令牌重新放到怀中,驾着马车扬长而去,为首的那人眼睛微微一沉,冲着不远处的一个禁军挥了挥手,然后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那个禁军登时心领神会,立刻乘着马朝着不远处的公主府狂奔而去。
与此同时,一封书信已然抵达了宋府。
“少爷,外面有个人,让我将这封信转交给您。”为首的仆从道。
宋玠拆开书信,信上的内容只扫了一眼,顿时神色微变:“这是谁送来的?”
“一个女人。”仆从道:“穿着紫色的服饰,还挺着个肚子,看样子怀孕得有五六个月左右。”
“我知道了。”宋玠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是。”那个仆从很是顺从地走出屋外,并且将门给掩上了,宋玠将手中的信放在桌上,上面只写着一句话——如果不想要让赵弗死,今晚子时,独自来天香楼,不许任何人跟着。
—————————————————————————————
“江湖规矩。”乌衣道:“你懂的。”
“可是宋玠他救了我们。”赵弗盯着乌衣道。
“我们也放了他一条生路,很公平。”乌衣的声音淡淡的,却让赵弗无从反驳。
“你说的对,的确很公平。”赵弗的眼神从原先的震惊,不可思议,失望继而转为淡定,这让乌衣有些意外。
“不是他死,就是我死。”赵弗道:“我才十六岁,我不想死。”
乌衣道:“你要是真的这么想,就好了。”
“我饿了。”赵弗看着乌衣道:“我要出门吃饭。”
赵弗的淡定让乌衣有些不放心,她看着赵弗,眼神之中还是带着打量。
“反正我中了软骨散,自身难保了,你还担心我会去救宋玠?”赵弗自嘲地笑了笑:“乌衣姐姐,你知道宋玠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
“是什么?”乌衣问。
“他说,如果我再回长安城,他绝不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