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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回来的够早,我听子兆兄说你去文化街逛了,是要买什么东西吗?”
裴敏还没回话,刘子兆就抢先说道:“可别提了,敏敏想买把箜篌,逛了半天也没买到。”
“箜篌?裴敏你还会乐器?”
“略懂一点。”
“怎么说是略懂呢?今天你在凤箫吟露的那一手把我们都惊呆了呢!”
“今天晚上的戏份你都看了吧,就是何卿在小楼弹古琴那段。咱们就在室内拍,场景都已经搭好了。原本想着你做个样子,剪辑的时候给配上音乐。你要是会的话,倒是少了那个事。”
“嗯,我知道了。”
“我跟你说啊,今天发挥要好上加好。听李姐说今天有个重要人物来观摩,听闻是娱乐圈的前辈人物。你们今天进组没发现到大家的劲头都特别足啊!”
“哦!难怪呢!谢谢提醒,我这带着敏敏去化妆室。”
刘子兆看见化妆室里那位跟裴敏对过戏的徐宇也在里面,只穿了戏服,脸上的妆也是刚开始画的样子。心下暗道,看来是戏份都提前了,不单单是裴敏一个人。这才放心地跟裴敏交代了几句,自己去找剧务拿东西了。
徐宇看见裴敏进来,眉梢微微一动,开口对裴敏说道:“这次来的人是阿易的亲人。为人温和,但很讨厌演员不专业。”
裴敏听了这话看向徐宇,心下了然,于是微微一笑:“多谢了!”
徐宇笑道:“以前不认识你,对你有些误会。这次拍戏下来,才真正算是认识了你。”
“我应该开心你并没有说我跟传闻中一模一样。你跟陈易很熟?”
“阿易是我的高中同学,大学他去了美国,我留在国内。中间联系倒是没有断,这次他回国说要拍个剧,召集了几个老同学一起玩票大的。于是,我也来演个小角色,为老同学出把力。”
“怪不得拍你单人戏份的时候你们之间的默契那么足。”
徐宇呵呵一笑,露出大白牙:“这还夸上了我。我还没说你那个分茶作画可是让我当时实打实地惊到了。”
裴敏抿嘴一笑,并不回答。
等到两人化好妆出来,已经是六点半了。外面天色已经黑了,但是场地里的光还是足足的。
导演旁边的确多了一个人,今日安静极了,往日最活泼不过的打光师小赵现在居然一句话不吭,一副认真做事的模样在后面调着光源。
裴敏视力不错,只扫了一眼,就看清了那位来人的模样。样子估摸五六十岁,气质儒雅,带着一副眼镜,跟陈易三分相似。
刘子兆看见裴敏过来,急忙拉着她走到身边,对着耳朵细声说道:“好好表现啊!全力以赴,来的这位是陈怀博!影帝到了他那里,都要称一声晚辈。”
裴敏闻言,露出个明艳的笑容,刘子兆都被美了一下,心里想说的话也忘了大概。
不出她所料,那位背后的人是陈怀博,如今他来了。
戏马上就要开拍了,裴敏冲着刘子兆挤了挤眼,心情大好地朝镜头前走去。原以为自己估计错了,心里有挫败感。现在知道自己没错,猜得准准的,连动作都变得有点孩子气。
今天晚上要拍的戏份是何卿弹琴明志,向何父表示自己不输男儿,愿为父亲谋求这江山社稷。何父听了女儿这一番话,大受感概,将跟在自己身后的贴身侍卫—徐宇扮演的江迟派给何卿,让江迟从此保护何卿。
剧本从来都只是让演员了解大概情节的,至于到了片场怎么拍,哪天拍什么场景全看导演和制片的安排。那种演员一进组,对合作双方还不熟悉,就开始拍吻戏的情况多的是。这次拍摄时间改动,不算是什么。原主的记忆里面也有这样的情况,只不过这次多了一个陈怀博,在场的人都显得小心翼翼,生怕出错。
今天这个戏份是很重要的,双人对戏最怕出现那种你接不住我的戏,我找不准你的点这种情况。很多时候,有的人演技好是好,但是无法跟对戏的人融合在一起,看起来突兀,观众看起来觉得没有cp感,连带着对剧都评价低了下来。
刘子兆曾经跟她讲过娱乐圈里有位出了名的体验派女艺人,跟谁合作爱情片,就要跟谁谈个恋爱。剧拍完播出后,就立马分手。在业内虽然评价花心,玩弄感情,但还是有很多拍爱情片的导演喜欢用她,因为最后出来的效果好,够真实。
裴敏这次对戏的何父虽比不得周夏那样在业内有名望,但也是一位观众脸熟的老演员。前面几场对手戏过的也还算顺利,但这次戏里细节多,情绪多层。如果有一处拿捏不好,就影响了观众对后来剧情的猜测。而且这场戏如果播出来整体看的话,是《女官》电视剧中何父和何卿第一次对手戏。稍稍表现失误,连带着后面的对手戏也让观众不能抱有期待。所以,必须要整体和细节两手抓,不能抛下其中的任意一个。
“!一二号机准备,”陈易对裴敏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她摆好姿势,准备开拍。
裴敏身着月白色,头梳双平髻。看起来一副温婉可人的模样,细长的手指搭在了琴弦上,挑摘、抹打、剔劈,勾托之间,一曲牧犊子自叹命途多舛的《雉朝飞》硬生生奏出了无尽的豪情和生气。
陈易看向旁边的陈老爷子,只见他的坐姿已经从端坐转为向前倾去,神情认真,看着面前的摄影机显示的画面。心里暗喜,低声对他说道:“怎么样,我夸的没错吧!”
陈老爷子嗯了一声,缓缓说道:“指法不错,但还得看演技。”
“嘴硬,也不知道是谁见到我发的那个分茶就激动地要来现场见人!裴敏演技可绝对不像网上说的那样。”
陈易冲三号机打手势,示意何父入境。他虽然嘴上夸赞着裴敏,身子却也不由自主向前方探去,生怕裴敏这次跟何父对戏出了什么差错,自己在老爷子这里丢面儿,毕竟自己没少在父亲面前夸赞裴敏。
“卿儿”何父推门出场了。
“父亲”何卿停止弹奏,起身向父亲行了礼。
“早前你说你胸有大志,不愿成为深深庭院之人。为父还道你年纪尚轻,不懂这世间诸事的活法。现在看来倒是我小瞧了我的卿儿。卿儿琴技近日有所长进!这次,找为父过来有什么事情啊?”
“父亲,您先坐下再说。”
何父坐下之后,却看见何卿跪了下来,脖颈垂着,礼数庄重。“这是为何?”
第18章()
“徒善不足以为政,徒法不足以为行。卿儿虽为女儿身,仍愿为利刃,帮父亲得了这天下!”
何父放在桌子上的手微微一动,目光如剑,直直看向跪在地上的何卿,只见何卿高昂着头,腰杆笔直,嘴角那一抹笑尽显嚣张和霸气,半响才吐出一句:“乱说一气。起来吧,夜凉,也不怕伤了膝盖。”
何卿眉笑意消失,眉毛皱了起来,“父亲,你···”
何父站起身来,把女儿拉起来,自己来到窗前,支起窗户。只见下弦月挂在屋檐边上,月色暗淡,星光闪烁。
何卿面露不解,抬头看了看窗外,又看向父亲。
“这月亮,上中下旬都能换好几番模样。这星不管春夏秋冬,却年年似旧。你说,到底是月好还是星好?”
何卿思索一会,回答道:“女儿认为是月好。满月的时候,谁人能看见星星的微光?!星星也只有在月亮不亮的时候才能显出来。就像是科举取士,人人都记得那春风得意的状元、榜眼,探花。后面的二甲三甲,除了自己和同科之人,谁又会放在心上?”
何父沉吟不语,敲了几下乌色的窗棱。“终归还是年轻。想事情过于简单。例子举的也不妥当。为父想说的是,我已经老了,咱们何家,求稳就好,别总想着冒头,反伤了元气。”
何卿诧异地看着父亲,父亲神态认真,举止庄重,的确是一副平和无事的模样,心下焦急,快步走到书架里,拿出一摞纸张,递给何父。
“女儿不信!这上面的数据难道有假?还请父亲看后再来回答。”
何父接过纸张,只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变了,连忙翻看后面的几张纸,“这些你都是从那里得来?”
“女儿自己推算出来的。府内开支我记在心里,京城物价我也记在心里。逢年过节的同僚送礼我更是记得一清二楚。父亲,难道您这三年的部署都是假的不成?!这三年来的筹划都是虚的不成?!”
何父看向坐在桌前的何卿,好似第一次认识了自己的女儿。他呼出一口气,仔细打量了一下何卿,面色恢复平静,轻笑了一声,把纸张放在桌子上,慢条斯理地拂拂袍子,坐了下来,端起一杯茶,吹了一吹,才说道:“长江后浪推前浪。”
何卿顿了一顿,眼睛发亮看着何父,“父亲···你···”
“没错,为父有这个打算,你猜对了。”何父放下茶盏,声音低沉,语气温和,却让人感受到了暗藏在话语下的勃勃的野心。
“那父亲打算何日动手?”
何父看着语气急切的何卿,微微一笑:“来日方长”
何卿直视何父,“来日方长?我们等的,百姓等不得。”
“哦?”何父扬眉,“为父竟不知我女心怀百姓社稷。”
何卿吸了一口气,神情镇定起来:“那个皇上,满口只有什么仁义道德,不做实事。更何况,税收年年增,百姓却一年过得比一年差。有灾不报,有难不听。都说军民如同鱼水,在女儿看来这鱼不是什么好鱼,水也不是什么好水。尽早推翻,新建个盛世才得众人所愿!”
何父沉默片刻,低声说道:“卿儿,你自小就没了娘,爹一个人养你长大。总担心你跟旁人的姑娘比起来,少点什么。所以才便请高士名师,想把你教的好好的,将来嫁个好人家。”
“爹···你怎么突然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