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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这于女官是赵贵妃安插在司药房的眼线,司药房里或者是后宫三房里有什么动静,于女官知晓了,都会在第一时间报告给赵贵妃知道的。
赵贵妃闻言,挑了挑眉头,问道:“她说什么了?”
紫琴道:“她说,太孙妃的丫鬟最近一直有意无意的在司药房中活动,还会说起军医房中沈监理在外间的一些事情,而且不只是司药房,就连月子房和安乐堂都去了,也都是说些意思一样的话,似乎是想激起女官们对沈监理的妒忌,挑拨后宫三房与军医房之间的关系。”
“于女官说,司药房中还真有几个被这些话挑起了对沈监理的妒忌的,都在暗地里想办法要挫挫那个沈监理的锐气,但是都被她暗中压制了。但安乐堂和月子房那边就不知道了。娘娘,虽未找到切实证据,但于女官说,这事儿不可能是太孙妃的丫鬟自己挑起的,后头定有太孙妃的指使。”
赵贵妃听了紫琴的话,沉吟片刻后才问她道:“关于这事儿,你是怎么想的?”
紫琴道:“上回皇太孙当着太孙妃的面跟军医房的沈监理当众表明心迹的事儿,娘娘您也是知道的。太孙妃自然心里是不舒坦的。何况这阖宫上下都知道皇太孙对沈监理的那一份心思,太孙妃如此动作针对沈监理,也是有迹可循的事情。而且之前七王爷拒婚之事,也跟沈监理有关,若非如此,太孙妃现在应该跟七王爷在一块。这些事儿加起来,也难怪太孙妃如此讨厌沈监理了。”
赵贵妃冷笑道:“申氏这是自个儿不愿意动手,怕被人查出来,所以就挑拨后宫三房的人替她出头,这招借刀杀人弄得不错啊!”
“她这是吸取了小九的教训,知道明着对沈叠箩动手肯定不行,若是不成功的话,沈叠箩不会放过她,而且若是皇上知道了,只怕还会责罚她,而且,责罚她事小,若是因此影响了她太孙妃的地位,那就得不偿失了。”
“谁说不是呢?”紫琴道,“奴婢也觉得是这样的。”
“娘娘,这件事儿,咱们要管么?说起来,这事儿跟咱们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而且娘娘不是也很讨厌那个沈监理么?不如咱们就静观其变,看看太孙妃能做到什么程度,只要咱们自己的人不参与进去就好了。到时就算东窗事发,咱们也不会被太孙妃牵连的。娘娘,您觉得呢?”
赵贵妃微微眯眼:“本宫觉得不好。”
“申氏虽说跟本宫不是一路人,但就都讨厌沈叠箩这一点来说,她跟本宫是一样的。不过,她用的这个法子太简单太幼稚,之前七炎宫的五十个杀手都没能杀掉沈叠箩,还有魏国公那样的陷阱都没有害到沈叠箩,申氏的这个法子又有什么用呢?沈叠箩像是那种会被这种手段打击到的人吗?”
“她现在的风头,就是后宫三房联起手来,也未必能压得下去,更不要说还有皇上的庇护了!”
紫琴琢磨了一下赵贵妃这话,试探问道:“娘娘的意思是要出手帮太孙妃么?”
“本宫不帮她,本宫点拨她,”
赵贵妃微笑道,“如今小九还在护国寺里,皇上是一点放她出来的意思都没有,这说明皇上维护沈叠箩的心思还很坚定。本宫为了自保,为小九留下退路,自然是不能轻动沈叠箩的。本宫不能动沈叠箩,却不想让她的日子过得太舒坦,所以,点拨申氏,让她自己想出正确对付沈叠箩的方法,这也是应当的。”
紫琴闻言,又问道:“听娘娘这话的意思,娘娘是已经想到怎么点拨太孙妃了么?”
赵贵妃并不细答,只微笑道:“紫琴,明ri你去请了申氏过来,就说本宫闲来无事,请她过来说说话,饮饮茶。若她再问,你就说本宫近日看了一本泸州游记,对泸州及江南的风土人情极为感兴趣,只可惜本宫生在北方,从未见过,请她过来给本宫说道说道。”
“是。奴婢明日就去储秀宫请太孙妃过来。”紫琴也不再细问了。明日她主子跟太孙妃说话的时候,她自然是能听见的,到时再知道也不迟。
翌日,紫琴果然如赵贵妃所言,从储秀宫把申菡萏请到了悦灵宫中。
其实,自申菡萏进宫住在储秀宫时起,赵贵妃与她的交集简直是少之又少,两个人基本没怎么见面过。也就是之前申菡萏以准太孙妃的身份去皇后宫中拜见后宫各位娘娘时见过一回,但那次也没有说上什么话。
所以说,申菡萏对于赵贵妃请她来悦灵宫的事情,心里还是蛮纳闷的。对于赵贵妃给的那个借口,她也是半信半疑的。毕竟宝贵妃是她小姑,也是从泸州来的,赵贵妃若是真想了解泸州的事情,问宝贵妃就可以了呀,干嘛要舍近求远,跑来问她呢?
申菡萏是准太孙妃,未来的皇后,按规矩也没有必要给赵贵妃行大礼的,但她为了表示尊重,还是给赵贵妃行了晚辈拜见长辈的大礼,赵贵妃见她这样,忙亲自将她搀扶起来。
赵贵妃既然说了这个谎话,就没打算单刀直入的跟申菡萏说那件事情。
两个人坐在一处,真的就泸州的风土人情还有江南风物聊了差不多有小半个时辰,两三盏茶的功夫之后,赵贵妃才微笑道:“本宫之前还不知道,直到今日与太孙妃聊了这么久才发现,原来本宫与太孙妃这般投缘,真是难得啊。”
申菡萏也笑道:“赵娘娘说得是,我也是这样想的呢。既然我与赵娘娘这么投缘,日后我还是应该多来悦灵宫走动,只是到时,赵娘娘可别嫌我烦呢。”
“怎么会呢?太孙妃若是肯来,本宫巴不得呢!”
赵贵妃笑了笑,又道,“其实本宫今日请太孙妃过来,除了要跟太孙妃讨教江南的事情之外,还有一件事要告诉太孙妃。这事是本宫偶然得知的,思来想去,本宫觉得还是应该跟太孙妃说说,免得将来太孙妃吃了亏,那就不好了。”
申菡萏不知赵贵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下狐疑,面上却陪笑道:“赵娘娘只管说,我初来乍到的,若是有什么事情做得不好,还得向娘娘讨教呢。”
申菡萏一行说,心里一行在想,她这些时所做的种种,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得罪了赵贵妃吧?
赵贵妃也不绕弯子,直接笑道:“好,既然太孙妃这么说,那本宫就直说了。”
“本宫最近得了消息,说太孙妃的丫鬟正在后宫三房中散播一些对军医房沈氏不利的言论,意图挑起后宫三房对军医房的不满,以期达到用后宫三房的力量打压或者压制沈氏的目的。”
赵贵妃一字字的说出来,申菡萏的脸色就一点一点的变黑,她忍不住转头瞪了林春一眼,她当时就说了,要小心行事,怎么就被赵贵妃给发现了呢?!
林春默默垂头,心里发虚,这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主仆两个都以为赵贵妃说出这件事来,接下来是要惩罚她们的。
申菡萏和林春的小动作自然都是落在赵贵妃眼中的,赵贵妃淡淡一笑,开口道:“太孙妃不必着急,也不必慌张,本宫说这个并没有别的意思。本宫对太孙妃没有恶意,这只是本宫在司药房的眼线告诉本宫的。本宫把这些告诉太孙妃,也只是希望太孙妃不要再做这件事情了。毕竟,既然本宫都能知道,想必宫中的各位娘娘,但凡手里有人的,都会知道的。太孙妃深得皇上器重,若是被有心人将此事告诉给了皇上,那就不好了。所以,本宫是要劝太孙妃停手的,这件事不可再进行下去了。”
申菡萏默默地看着赵贵妃,问道:“我与赵娘娘并不熟络,娘娘为何要帮我呢?”
就如同赵贵妃所说的,若是有人将此事告诉了太初帝,那么她的处境就真的会很不好了。而赵贵妃却出言来提醒她,这让申菡萏相信,赵贵妃对她确实是没有恶意的。
赵贵妃淡淡一笑,道:“太孙妃来宫中不久,可能还不太清楚宫中之事。这宫里头不像表面看起来这么风平浪静的,也不像表面看起来这么其乐融融的,这宫中,各人有各人的心思,各人有各人的势力。在宫里时日越久,根基越深,就连那白头宫女也有人庇护。但若是日子浅的,那就没有什么根基了,就算是嫔位的主位娘娘,有时候都会被人欺负。”
“太孙妃根基不深,手里的人也不多,势力更是少得很,这样贸贸然的出手,不但不能解决问题,还会给自己招来祸患的。那军医房沈氏,可不是这么随便就能被人压制的。若非如此,本宫的九公主也不至于落到那样的境地了。”
申菡萏闻言皱眉:“赵娘娘的意思,是在我羽翼未丰之前,都不能对沈氏那个妖女动手了吗?”
赵贵妃一笑,不答这话反问道:“宝姐姐进宫也有十多年了,若论起根基,她自然是根基深厚了,太孙妃是宝姐姐的侄女,若要对付沈氏,太孙妃怎么不找宝姐姐帮忙呢?”
申菡萏闻言,冷笑道:“就算我去找,宝贵妃又怎么可能帮我对付沈氏那个妖女呢?我便是被人算计,也不想去找她!”
赵贵妃一听这话,心下便已了然,看来宝贵妃和申氏的关系并不好,这倒也不错,这样一来,她的计划就更好实施了。忽悠宝贵妃做不到,但忽悠申氏肯定是没什么问题的。
赵贵妃做出一副恍悟的样子:“啊,本宫知道了,想必,是因为七王爷的缘故吧?”
“其实,宝姐姐也是疼爱自己的儿子,毕竟宝姐姐跟沈氏没有什么仇怨,不像本宫,唯一的女儿都被沈氏害到了那样的田地,本宫真的是和太孙妃一样,心里讨厌极了那个沈氏,偏偏皇上护着她,本宫也动她不得啊!”
因为赵贵妃也讨厌沈叠箩,又与沈叠箩也有仇怨,再加上赵贵妃这一番话说下来,申菡萏就产生了一种自己与赵贵妃站在同一战线上的感觉,她自觉与赵贵妃亲近了不少,这话也就说得随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