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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初帝心里还是有气,现没处撒气,看见苏胜在跟前,就直接冲着苏胜撒气了。
苏胜也不强辩,惶恐跪地请罪道:“皇上息怒!御医说了,皇上尚在病中,不能这么生气的。这是奴才的失职,都是奴才的错处,皇上还是要保重龙体啊!”
太初帝骂了苏胜几句后,这心里的气才消了一些,同时,他感觉到自己的胸下肋骨有些疼,想到御医嘱咐自己不要生气的话,只得叹了一口气,让苏胜起来说话。
“朕知道,这些日子朕病着,你一直守在朕的身边,外头的事情你一概没管,再加上时彦前些日子殷勤,非要把他自己身边的得用太监放在外头守着,说是为了给你减轻负担,朕应了他,如今倒是觉得,这么一来,也就方便他封锁消息了啊!你顾不上外头的事情,这也是正常的。朕,是不该迁怒于你。”
苏胜连声称不敢。
太初帝顿了顿,又问道:“外头的情形如何了?”
苏胜恭敬答道:“回皇上,就像奴才方才跟皇上说的那样,因太孙殿下宣读了圣旨,朝中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动静。沈大人那边,还是按照侯爵之位给的敕封。就势申太傅那边,他因为觉得自个儿没有教好太孙殿下,自个儿自罚了三日,奴才方才去探听到了,说是申太傅的手,这几日还是肿着的。”
苏胜把他查到的情况都跟太初帝说了一遍,而后又道,“皇上,要说这件事情,也不是阖宫上下都知道的。皇后娘娘还有懿章太子妃都在养病,并不知晓这事儿。不过,这几日皇后娘娘的病好多了。但应该也没人会告诉她这件事。”
太初帝沉吟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除了皇后和太子妃,其余的人都是知情的?连宝贵妃、太孙妃也是知道的,是吗?”
“这个……”苏胜不好回答,就迟疑着没有言语了。
但他不说话,其实也就等于是默认了。
太初帝眯眼自语道:“她们既然都知道,怎么不来告诉朕呢?”
苏胜听见这话,还是沉默着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就不是他这个身份能够回答的了。
太初帝也没想着让苏胜回答,他自己嘀咕道:“想必,就算贵妃和太孙妃知情,也不好来跟朕说这个的。事关皇太孙,她们是后宫妃嫔,不该多嘴干政。这个嘛,倒也是她们的谨慎。”
太初帝沉默片刻,才又开口问道:“皇后的病既然好多了,那能出宫走动吗?”
苏胜道:“听说前两日天气好的时候,皇后娘娘去自己宫中的小花园散步了小半个时辰。”
“恩,那就好,皇后原也不是什么大病,这些年在宫里,养尊处优惯了,原先她也不是这么容易生病的身子,这几年为了懿章太子忧愁,倒是把身子给熬坏了,其实只要想开些,皇后的身子自然会好起来的,”
太初帝感慨了一会儿,才吩咐苏胜道,“你去皇后宫中,请皇后过来吧。就说朕想跟她说说话。原本该是朕去瞧她的,但朕实在是走不动,脚肿得厉害,旧伤还有些疼,你同皇后说,她若是能走动,就让她过来吧。哦,对了,让皇后坐朕的龙辇过来,这样方便,也快些,还不会吹风,挺好的。”
太初帝确实是有些话想要跟赵皇后说。
关于秦时彦的事情,他其实还是有点生气的,但也知道,在这个时候,他不能生气,越是生气,越是对他的身体不好。
所以他才要请皇后来说说话,就是为了纾解一下心中的情绪,现在先不谈怎么处理时彦的这个事情,太初帝觉得,他还是需要缓解一下,需要跟皇后说说话。
赵皇后坐着龙辇过来,就比走过来要快多了。
大冬天的,虽无风无雪,却还是很冷,但赵皇后因坐在龙辇中,所以气色还是可以的,但是,仍旧能从眉眼之中看出一点大病初愈的单薄脆弱来。
赵皇后一见了太初帝,就走过来坐在太初帝的身边,然后轻声问道:“皇上觉得好些了吗?”
她这些日子也一直病着,心神俱疲,连自己的宫室都出不去,也就没有来看望过太初帝,更不要说过来贴身照顾太初帝了。
但是,她的心还是记挂着太初帝的,这一见了面,顾不上说别的,首先问的就是太初帝的身体。
太初帝看着赵皇后脸上那真切的关心和担忧,一直以来坚硬的心稍微疼了一下,心里顿时有些感慨,心里想的是,皇后这些年跟着他不易,吃了这么多的苦,临了,还要受这样的折磨,也真是不容易啊。
想到这里,太初帝的神情就柔软了一些,他眸光柔和的看着赵皇后道:“朕觉得好多了。”
“叫你过来,就是想和你说说话。”
赵皇后看太初帝的精神确实比前些日子病得厉害的时候要好些,这心里也放松了一些,遂微笑道:“苏胜跟臣妾说了。臣妾今儿就在这里陪着皇上,皇上想说什么都可以。”
“时彦的事情,苏胜跟你说了么?”
太初帝这话一出,赵皇后就是一脸茫然,太初帝一看这个表情就知道,赵皇后还不知道这件事。
于是,太初帝便把秦时彦篡改圣旨封锁消息的事儿跟赵皇后说了一遍,赵皇后当时就吃惊不小:‘时彦居然做了这样的事情?”
“他好歹也是一国储君了,怎么行事还像从前那样莽撞呢?”
“正是这个意思啊,”太初帝道,“朕方才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时彦这也太莽撞了,朕定好的圣旨,他竟当众改掉。这简直不成体统啊,也太不像话了些!”
“朕方才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真的是很生气的,就觉得心里有一团火在烧,可是朕气得胸疼,那之前的药不是白吃了么?朕不想这么气自己,但是这口气又顺不下来,所以才请你过来陪朕说说话,朕或者顺顺气,也就好了。”
赵皇后听了这话,连忙劝慰太初帝道:“皇上身子不好,又尚在病中,还是不要这么生气了。这么生气对皇上的身体恢复不利,就是臣妾看着也心疼啊。”
“臣妾想着,这事儿生气也是无用的,倒叫皇上白白气坏了身子,不如皇上好好处置时彦,惩罚惩罚他,也叫他知道莽撞的后果,这么一来,时彦也知道自己错了,将来也不敢胡来了,再者,皇上也出气了,岂不是两全其美么?”
太初帝听到这里,反而苦笑道:“处置他?哪有那么容易就能想出处置的法子来呢?”
“篡改圣旨,这可是大罪!就算是一国的储君,那也是不能做也不该做的事情,可是他偏偏就是做了。但是朕能用正常的法子去处置他么?就时彦这么做,朕就是下一道废了他的旨意都是可以的!可是朕就是不想这么做啊!”
“若说不行废黜之事,那又该如何处置呢?打一顿?下旨申饬?叫来骂一顿?对于时彦来说,这都没用啊,也解决不了问题!”
“就时彦做的这个事情,处置重了,朕心中不愿,可处置轻了,又难以压服众人,更会让时彦觉得,朕是纵容他的这个行为的,那日后像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的,若真是那样的话,这朝中岂不是就乱套了么?”
“时彦他到底还只是储君,是未来的皇帝,现在的皇帝是朕,朕才是现在做主的人,他这么做,不合规矩,也不能再这么做了!”
赵皇后没想到这件事连处置起来都这么复杂,太初帝这一番话说下来,连她自己也没了主意:“那这重了也不行,轻了也不行,这事儿又该怎么办呢?”
…本章完结…
194皇后是怕朕迁怒沈氏吗?(一更)()
太初帝也有些为难,沉默片刻,又想起另一事来,又对着赵皇后道:“朕听说,申继圣为了时彦这件事,自责得不行,就事情发生的那几日,他天天在寒芳殿里劝说时彦,说这件事时彦做的不对,要时彦来向朕认错。不过他的这些话,时彦都当了耳旁风。申继圣自责之下,自己抽打自己的手心,一连三日都是如此,时彦也还是不为所动,嫌申继圣聒噪,还将申继圣抬出宫送回府里去了。”
“听说,申继圣的手伤这几日才好。”
皇后听了这话,倒是挺感动的:“没想到申太傅如此尽心尽力的教导时彦,难怪皇上要将他从泸州专程请来宫中。这要是换了从前上书房的师傅们,只怕是没有人敢说时彦的。有申太傅在,皇上倒是可以放心一二了。即便申太傅的话,时彦不肯听,但只要申太傅肯说敢说,假以时日,时彦总是能听进去一些的。”
秦时彦自小性子就莽撞骄纵得很,太子又只有这么一个嫡子,赵皇后太初帝疼他疼得跟眼珠子似的,这一来二去的,宫里就没有人能管得住他了,再加上身份尊贵,连太子和太子妃都轻易说不得他,越发养成了时彦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以至于到现在,赵皇后和太初帝的话他都是不怎么听的,若是合了他性子和心意的事情,还能照着做一做;若是不合他心意和性子的事情,基本上是不会去做的了。
赵皇后前几年还不觉得这有什么,这一两年太子病重离世,时彦几乎成了她和太子妃的精神支柱,而且时彦将来是要继承皇位的,再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赵皇后看在眼中,忧在心里。如今好不容易出现一个敢于规劝秦时彦的人,而且也不惧秦时彦的性子,她自然是深感欣慰的,甚至是将自己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申继圣的身上,指望着秦时彦便是不能全改,也能在申继圣的规劝之下略微改一些。
“放心?就因为申继圣这样,朕才不放心啊!”
太初帝一点儿也不赞同赵皇后的话,也一点儿也不为申继圣的行为所感动,他眸色点点转深,冷笑道:“朕让申继圣教导时彦,就是希望申继圣不仅能够规劝时彦,还希望他能帮助时彦改掉莽撞的性子。可是结果却偏偏与朕期望的相反,时彦不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