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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群众的力量了!”
沈叠箩凑近秦非邺,在秦非邺耳边如此这般的小声说了一番,最后就连秦非邺都挑眉有些讶异了,而后才满含笑意的望着沈叠箩宠溺笑道:“我知道了,就照着你的这个法子去办!”
沈叠箩和秦非邺既定计划后,两个人就各自行动起来了。
沈叠箩往奉天殿朝殿而去,而秦非邺则带着特种军医小队的人按照沈叠箩所说的法子忙碌去了。
此时的朝殿上,申继圣跟群臣们的争吵依旧在继续。
只不过,申继圣早就没了刚刚开始的傲气和凛然了,他虽然有着奏章和申家学院学子的万言书加持,但是整个大殿上,他一个同盟都没有,就靠着他一个人跟满殿的文武百官争论,肯定是累惨了的。
但是申继圣没有放弃的打算,就算他现在口干舌燥,跟众臣争的脸红脖子粗,而且争吵的节奏明显缓慢了下来,他也还是不愿意放弃,也还是决定要坚持下去的!
苏胜侍立在太初帝旁边,眼角余光扫过殿门口,看见小盘子在门口做了个手势,便凑到太初帝跟前低声道:“皇上,沈大人来了。”
…本章完结…
201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中秋节快乐)()
太初帝闻言,微不可察点了点头。
苏胜会意,便也对着殿门口的小盘子做了个手势,小盘子看到之后,出来便对着等在外头的沈叠箩道:“沈大人,您可以进去了。”
沈叠箩的到来,让正在中场休息的申继圣浑身一震,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沈叠箩道:“你怎么进来了?”
沈叠箩看了太初帝一眼,给太初帝心里后才望着申继圣笑道:“申太傅在这里抽冷刀子针对我说要将我撤职,作为当事人的我怎么能不亲自来看一眼呢?”
申继圣跟群臣吵了一通,正是疲惫的时候,眼见着沈叠箩来了,这心里的斗志和火气噌得就蹿上来了,再加上沈叠箩对他说话这么不客气,他这就不高兴了,皱着眉头倨傲的看着沈叠箩道:“沈姑娘,这是你跟申某说话该有的态度吗?”
他不愿意叫沈叠箩为沈院判,以姑娘相称,就是为了表达他绝不承认沈叠箩为官的事实。
沈叠箩不以为意的笑道:“不然呢?我还得对你恭恭敬敬的吗?”
“你不尊重我,又说要将我撤职,又说什么不许女子为官的,要知道,这女子为官的例子是从我开的,你都这样咄咄逼人了,我又为什么要尊重你呢?”
申继圣闻言自然又是生气,当即怒道:“放肆!像你这样无知又没有教养的女子,怎配为官!”
沈叠箩啧啧一叹:“申太傅,别动不动就说人没有教养,你母亲或者你父亲没有教过你要尊重女性的吗?在你不了解一个人的时候,不要轻易对他做出任何的评价,这一点,你难道不知道吗?”
“听说你之前也是学院里面教书的先生,成天读圣贤书的人,讲究是仁爱道德,怎么到了你这里,就这么歧视女性呢?像你这样歧视女性,还配说什么仁爱道德吗?你们的圣贤书里,就是你们申家的祖先申子,难道也是这样歧视女性,轻视女性,觉得自己有爹生不用娘养的吗?”
沈叠箩眼中俱是讥诮之色,“如果你们的那位申子也是这样的,那我倒是可以理解了。你作为他的后人,大概就是继承了他的优良传统吧?你也是有爹生没娘教养的人,所以对于女性就能这般轻视,对吧?”
沈叠箩从不愿意轻易与人争执,也不愿轻易毒舌骂人,当初沈达纠集守旧大臣围攻她的那一回,她也没怎么出手,主要还是因为当时太初帝心里对沈达有意见,所以全力护着她,但这却不代表她心里是不恼怒的。
只是,她那会儿尚未作出成绩来,很多事情和想法即便是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更没有那个底气去说。
现如今,她到了这样的地位,再加上自身的能力众人有目共睹,自然有些话就是可以说出来了的。
申继圣的行为和言语比当初那些守旧大臣更为可恶,沈叠箩更难容忍,因此这嘴上也就不留情了,想怎么讽刺就怎么讽刺。
群臣听了沈叠箩这番话,倒是对她有了新的认识,原本只以为沈院判是个能力卓著的女子,如今才知道,原来沈院判骂起人来也这般言辞犀利泼辣,不过,申继圣出言不逊在先,群臣倒觉得沈院判的回击特别帅气。
不光是群臣觉得沈叠箩帅气,就连站在一边的秦时彦都用异常炙热的眼神凝视着沈叠箩。
申继圣对沈叠箩出言不逊的时候,秦时彦也是很生气的,他虽然不能插嘴,但却在心里狠狠骂了申继圣几声老东西,而在沈叠箩出言回击申继圣之后,秦时彦听见那些话,差点就笑了起来,他就知道,以沈二的性子是断然不会吃亏的!瞧瞧,那些话骂得申继圣那个老东西可真够狠的!
“放肆!你这无知女子,申某今日非要教训教训你!”
申继圣气糊涂了,早已忘了这是在朝堂之上,当即冲过去抬手就要打沈叠箩。
旁边早有人拉住了申继圣,大理寺卿一脸不赞同的看着申继圣道:“申太傅,这里是朝殿,皇上还在这里,你怎能如此不顾规矩?”
“何况,沈院判现在还未撤职,她也是皇上的臣子,也是与你同殿为臣的同僚,便是意见不合,你又怎能出手去打她呢?”
申继圣这才如梦方醒,心中一凉,默默转头看了太初帝一眼,见太初帝神情依旧冷淡,他猜不透太初帝的想法,但是还是收回了手,心里却暗暗打鼓,也暗自庆幸,幸亏自己没下手去打沈氏,不然的话,有理也变成没理的了。
毕竟御前打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申继圣之前与群臣争论,再加上他煽动申家学院学子之事,朝上群臣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其实是对申继圣很不满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争论,群臣心里也对这位声名远播的申家家主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一时间只觉得申家名声倒是很大,但这位申家家主却不像名声中传闻的那么好。
而申继圣居然要在殿上动手打人,这让申继圣在群臣心中的形象就又打了折扣了。连带着对申家,还有申家学院也看轻了几分。
“沈爱卿,申爱卿贵为太傅,你不可对他如此无理。”
太初帝这时候轻飘飘的一句话,却不是为沈叠箩发声,却是为了申继圣。
不过,任谁都听得出来,太初帝这话虽是为申继圣发声,却并非偏袒申继圣,话中的意思,只是让沈叠箩不要再讽刺申继圣而已,却并未说沈叠箩的半句不是。
不只是朝臣们听出了这层意思,沈叠箩也听出了这层意思,于是,她乖巧一笑,抿唇道:“皇上说得是,微臣受教了。申大人贵为太傅,只要申太傅不再侮辱我,我自然不会再对申太傅无理的了。不过接下来,也确实应该言归正传了。”
言罢,她又望着申继圣灿然笑道,“接下来,我就来跟申太傅好好的说一说将我撤职和不许女子为官的事情。”
沈叠箩走到太初帝跟前,行礼之后望着太初帝笑道:“皇上,微臣能看看申太傅和各位州府大人所写的奏章,还有申家学院的学子们所写的万言书么?”
太初帝点点头,淡声道:“苏胜,把东西拿给沈爱卿看。”
沈叠箩先看申继圣所写的奏章,看完之后便开始冷笑:“申太傅,我就说你不尊重女性吧,你还说我无知!你这上头说,身为女子,没嫁人之前就得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嫁人之后就得相夫教子不能出外抛头露面,还说自古以来便是这样的规矩……哼,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你难道不知道历史要用发展的眼光来看待吗?”
“几百年前是你所说的这个规矩,那一千年前呢?两千年前呢?那会儿还没有城市,还没有村庄吧?这人也不可能一开始就是像你们这样相对高度文明的城镇村落,那会儿顶多也就是原始人巢穴聚居罢了,在那个时候,还分过母系社会和父系社会呢!你以为女人生来就该待在家里相夫教子的吗?在那个吃啥用啥都要靠自己的原始社会,女人也是要很彪悍的捕猎养家的,你教书这么多年,博览群书,一定也知道这些吧!前人书籍里应该也会有写的吧?”
“当然了,如果你不知道的话,你可以回去查一下,应该有典籍会记载这些的。远的不说,就说女娲造人的传说,这女娲也是女人啊,你难道也要让她在家相夫教子,遵守妇德吗?这显然不现实嘛。”
“而且,你们家祖先申子出现的时候是战国时期,可是战国时期以前的,你们家申子的规矩也就不适用了吧?而且那会儿,大概也没有这样的规矩,所以说啊,历史是在发展的,时间是在流逝的,这规矩既然是有人定下的,自然会有人来破掉,这不破不立怎么能叫生活呢?申太傅,你的眼光要放长远一点嘛,要学会宏观的看问题啊,你说是吧?”
沈叠箩一一看过那五个州府所写的奏章,一样啧啧叹道,“看看,这都是写的跟申太傅你的风格是一样的。全说的是什么我的不好,说什么女子为官是道德的丧失,如果此例一开,朝廷必乱!申太傅,你睁大眼睛瞧瞧,我这都为官大半年了,朝廷乱了吗?天下乱了吗?道德沦丧了吗?世界末日来了吗?”
沈叠箩一连串的话说出来,申继圣的脸便是一阵青一阵白的。
先前跟群臣争论已耗费了他很多的精力了,众臣说他的每句话他都能够反驳,也都能找到反驳的点,可沈叠箩这一连串的质问下来,他竟然找不到点来反驳。
再加上精力耗尽,脑子反应有点迟钝,缓了半天,他才板着脸道:“女娲造人是神话传说。何况女娲是神,并不在申某的讨论范围之内。何况,若世间女子都有女娲的能力,申某自然不会反对女子为官了。”
因沈叠箩的话而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