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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已经跟母妃商量好了,等沈二选秀女进宫后,她就把沈二要到身边做宫女,慢慢折磨死她!结果父皇一道手谕,准沈二婚事自主,直接就抹掉了沈二进宫选秀的资格,把她安排好的计划全都破坏了!
太初帝爱怜的看了看小女儿,摸了摸九公主的脑袋,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才缓缓地道:“那丫头确实替时彦减肥成功了,奖赏她是应该的。不过,朕也没说不帮朕的乖女儿出气啊。”
“小九,你且耐心等一等,那丫头还要继续帮时彦减肥,所以朕留着她还有些用处。等时彦成功减肥之后,她也没什么用处了,朕再将她交给你处置就是了!”
九公主是太初帝最疼爱的小女儿,沈叠箩伤了她,自然是不可饶恕的。只是,现在对于太初帝来说,沈叠箩还是个有利用价值的人,因此,还不能处置。
毕竟,在太初帝眼中,皇长孙的减肥成功比给小女儿出气这件事要重要得多。
想到这里,太初帝收了眼中笑意,严肃望着九公主道:“小九,听朕的话,这一次,时彦的减肥必须要成功!你不许暗地里对那个丫头下手,知道了吗?”
九公主见太初帝还要她等,心里便很是不情愿的,还想着太初帝不帮她,她就去找赵贵妃帮她,结果看见太初帝这般严肃,而她又跟秦时彦情谊很深,也不想因此而影响秦时彦减肥,所以只得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好吧,我听父皇的。”
太初帝闻言,又摸了摸九公主的脑袋,厉目中露出几分笑意来。
只是他心里,却并没有表面上看着这么轻松。
太初帝一定要保证秦时彦这一次减肥成功,就是因为他没有时间了。
这几年他老了,旧伤一次次的复发,他的身体大不如前,即使太医没有明说,他也知道,自己没有几年活头了。
而太子那个鬼样子,胖的连床都下不了,还一天到晚病恹恹的,恐怕寿数难长,说不定还会死在自己前头。
太初帝都想好了,如果太子当真死在自己前头了,他就册封时彦为皇太孙,在自己百年之后继承帝位。
只不过,如此一来,时彦就必须得减肥了,太初帝绝不能接受自己的继承者成为自己的儿子那样痴肥又无用的人!
…本章完结…
075不给就抢(求首订)()
075 不给就抢
沈达今日办完公务回府后特别的高兴,脸上一直都带着笑意。
他换下朝服来德正堂与秦氏一起用晚膳时,脸上的笑意还不曾消散。
秦氏捕捉到沈达愉悦的心情,尽管她知道沈达为什么这么高兴,但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含笑问道:“夫君今日怎么这么高兴?”
“你还不知道?”
沈达微有些诧异,然后才笑道,“阿箩助长孙殿下成功减掉了二十斤,皇上很是高兴,把我叫去夸奖了一番,说阿箩很好,还说只要阿箩能帮长孙殿下减肥成功,她冒犯九公主的事儿就不追究了。”
秦氏哦了一声,柔柔笑道:“这件事啊,今日康辰回来,与本宫说起过的。”
“你知道啊,”沈达笑道,“那你不为阿箩高兴么?我一直就担心阿箩办不好这件事给我添麻烦,如今看她做得这么好,还得了皇上的夸奖,也算是给我长脸了。”
沈达心里高兴,自然话就多些,连语气都比以往温柔。
秦氏轻轻一笑,然后叹息道:“阿箩做得这么好,本宫自然是替她也替夫君高兴的。只不过,本宫还是有些担心啊。”
沈达不明白,看着秦氏道:“你这话是何意?你担心什么?”
“夫君不知道吗?”
秦氏道,“难道皇上只与夫君夸奖了阿箩,再没有说别的?”
看沈达摇了摇头,秦氏便道,“阿箩不满足于皇上原本定下的赏赐,跟小七订立了新的条件,说什么她替时彦减六十斤肉,就要换皇上答应她的三个要求。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时彦减了二十斤肉,她今儿就已经在皇上跟前换了一个要求了,而皇上也写了手谕应了她了。”
沈达也顾不得去想为何太初帝在他面前从未提起这件事了,他收了笑意,沉声问道:“她提了什么要求?”
秦氏道:“康辰说,阿箩在皇上跟前求婚姻自主,恋爱自由,说是她的婚事只能她自己做主,任何人都不得干涉。皇上还准了,给她写了一道手谕,要她再接再厉继续助时彦减肥。”
“孽女!混账!”
沈达听了果然生气,之前高兴的心情早就没了,“她怎么敢提出这样的要求?自古子女婚事就是父母做主,她这么做,把我和她母亲置于何地!简直是胡闹!”
秦氏心里觉得沈达骂得好,面上却装出一副担忧的样子道:“皇上已经写了手谕了,想来这件事已无转圜的余地,夫君也别气坏了身子。阿箩大概也是年少不知事,上回夫君打了她,她心有不忿,才想着用这种方式来报复一下的,左右还是个小孩子,又是自己的亲骨肉,夫君何必同她一般见识呢?”
“本宫只是想着,阿箩如今在外头的名声很不好听,外头什么传闻都有,而且,她的性子是个什么样子,夫君你也看到了。虽说她年纪还小,成亲的事情不必着急,但是也不能就这么放任不管吧?就这么一两年,也是要相看起来的,金妹妹又不在这里,夫君又忙得很,说不得是本宫替她操心了,”
秦氏柔声道,“夫君是知道的,本宫一向把阿箩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看待,既要嫁人,断不能委屈了她。可她在外头的名声着实不好,侯门公府里肯定是难去做媳妇的,还不是得靠着国公府的脸面才能做亲么?她这样一弄,不止侯门公府去不成,只怕就连金陵城中的一般人家也不肯要她了。”
秦氏越说,沈达越恼:“我是她父亲,上回打她是教训她,她还敢报复我!真是反了天了!”
“阿叶不在这里,她的婚事,我还是能做主的!你现在就去找官媒,不拘什么人家,只要是肯娶了阿箩的,姑爷家世清白些就可以!找准了人回来告诉我,我这就给她定日子,尽快将阿箩嫁出去,不能再让她这样胡闹了!”
沈达皱眉道,“至于阿叶那里,等阿箩嫁人了,我自会给她写信说明一切的!”
沈达越恼,秦氏越发温柔似水,劝道:“夫君别动怒。照本宫说,夫君这样是不行的,阿箩已拿到了皇上的手谕,夫君强行让她嫁人,肯定是违背了谕旨的。夫君何必为了一时之气又去得罪皇上呢?而且,阿箩若是嫁了人,还怎么帮时彦减肥呢?阻碍了这件事,皇上肯定也会不高兴的。”
沈达气恼道:“那怎么办?难不成,就任由那个孽女胡作非为自作主张,我们做长辈的就不管吗?”
“当然不是啊,孩子们不懂事,咱们做长辈的自然是要教导他们的,”
秦氏道,“夫君,其实现在阿箩的婚事还不是最紧要的。本宫最担心的还不是阿箩嫁不出去。本宫最担心的是,现在金陵城中,一多半的人应该都知道了这个消息。阿箩年幼,本宫怕她被人骗了,到时候自己选了人嫁了,结果却遇人不淑人财两空啊!”
“夫君,你当初和金妹妹和离时,不是有过约定么?阿箩嫁人的时候,除了嫁妆之外,她还得作为咱们国公府的嫡子得到一份家产,这个约定不是什么秘密,当年有很多人都是知道的。”
沈达的脸色一下子就凝重了:“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可能会为了图谋这份家产,将阿箩骗婚吗?”
“这并不是不可能的啊,阿箩年纪小,很容易上当受骗的,”秦氏循循善诱道,“这是其中的一种可能,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阿箩自己想要那份家产,所以就找人合谋成婚,将嫁妆和家产都拿到手中,然后远走高飞。这样一来,她就可以在咱们国公府分家之前拿到家产,而且,还不必真的成婚。毕竟,夫君是知道的,有你和本宫在一日,这府里断然是不会分家的。阿箩若是想要那份家产,只有成婚这个法子了。”
对于秦氏的第二种假设,沈达还有些不能相信:“不至于吧?阿箩怎么可能会图谋那份家产呢?那份家产是我答应过阿叶的,我迟早会给阿箩的啊!”
“夫君,人心隔肚皮啊,就算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也很难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而且夫君与阿箩分离了十三年,夫君又怎知她就一定没有这样的心思呢?”
秦氏叹息道,“夫君先前一直认为阿箩是个乖巧的女儿,可是结果如何,夫君不是也看到了么?本宫这些日子待阿箩那样好,对她甚至比对和月更为疼爱,但结果不还是捂不热她那颗心么?”
“夫君且细想想,如果阿箩不是有这样的心思,又何必非要求什么婚事自主呢?夫君是她的生身父亲,本宫纵然不是她的亲生母亲,也是很疼爱她的,咱们两个给她相看的婚事,又怎么可能会害她呢?而且,夫君当年也和金妹妹有过约定的,阿箩的婚事,也必要金妹妹同意才行,金妹妹就更不会害阿箩了,所以,这个婚事自主,根本就没有必要啊。”
沈达听了秦氏的话,半晌未开口,他在思考秦氏的话,越思考,越觉得秦氏说的很有道理。
这十三年里,他纵然是很挂念自己这个小女儿的,但他并没有去华清山探望过她们母女。
这其中的原因很复杂,但最大的原因就是,阿叶当年义无反顾的自请和离伤了他的心,他苦求无效,只能放她们母女远走,可对于他自己来说,放她们母女走犹如在心头剜肉,他伤得狠了,就不肯再去见那个让他伤心的人了。
这一放下,就放了十三年。前期是不愿相见,后来是不敢相见,以至于现在的形同陌路,只在心中怀念。
因此,他对母女二人的记忆,还只是停留在十三年前分离的那一刻。
阿叶那坚毅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