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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顾行之对他即将参加会试的事情不管不顾,顾鼎麒心中憋屈却也没有那么生气,谁知道有朝一日赵九福进了京城,顾行之一反常态竟是住到了这边,恨不得天天都指教那家伙。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顾鼎麒心中恼怒的不行,这才有了今日这一出,要不是他爹在戴河镇待了不满十年,他都要以为赵九福是他的私生子了。
顾行之放下自己的茶杯,开口问道:“我说你学识还未到家,此次参加会试十分危险,你听过我的话了吗?”
顾鼎麒脸色又是一黑,拧着自己的眉头说道:“爹,我比那赵九福大了八岁,这些年来也是勤学苦读,难道还比不得一个乡野来的小子?”
顾行之最不喜欢的就是儿子这一点,顿时冷冷说道:“你口中乡野来的小子连中四元,从小便有读书的天分,而你当年性情顽劣,让你读书背书都得花心思。”
不等顾鼎麒反驳,顾行之又说道:“国子监的事情我不想重提,你既然不愿意听我的话,又何必因为我来教导别人而生气。”
顾鼎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也露出几分心虚来,顾行之微微叹了口气,难得好声好气的对儿子说:“你若是想听我的话,不如此次放弃下场,从国子监回来跟着我苦读三年,那时候也更有把握一些,我们这样的人家,那些人脉又有何用处。”
顾鼎麒却显然不是这么想的,他从一开始的气愤变得沉默起来,顾行之哪里不知道这孩子的想法,又叹了口气说道:“罢了,你向来也不乐意听我的。”
“若是此次不中的话,我便想想办法给你谋一官半职,你也已经当爹了,以后的日子总不能一直这么混下去,别老是听你娘撺掇,她一个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
“爹!”比起常年不在家的亲爹,顾鼎麒自然跟亲娘更加亲近一些,这会儿听见这话难免有些义愤,“娘说的也没错,明明是顾家的东西凭什么……”
“闭嘴!”顾行之冷喝道,“男子汉大丈夫,你想要什么就自己去拼,自己去挣,若是没有这个本事就给我忍着,你还嫉妒阿福,光是担当这一点你比他就远远不如。”
顾鼎麒终于受不了父亲的责骂,推开房门就跑了出去,路过还在外头活动筋骨的赵九福时,他忍不住冷哼一声,总有一天他会让爹知道,他才是更有才华的那一个!
赵九福觉得自己是被迁怒了,不过这一次他倒是看出来顾行之家中确实是大有问题,不提别的,光是听他的话便知道,那位顾三夫人怕不是什么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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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试()
赵九福去参加会试的时候;是顾行之亲自送出门的;如果不是今日不是休沐他说不准还会跟上;这种时候赵九福倒是十分能理解顾家兄弟对他的态度;设身处地的想想,若是自己的亲爹疼爱弟子;对自己不管不顾的话他也会心生怨言。
不过现在作为收益的这一方;他若是还要说顾行之的不好就太不知感恩了。
会试的作弊检查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严格,明明是二月份还带着冰冷的天气,入场的考生却只能穿着单衫;带夹层的衣服是一律不许带的。
赵九福进京之前就知道这个;所以他的衣服是老陈氏带着几个媳妇特制过的,虽然也是单衫一摸就知道没有夹层,但实际上用动物的皮毛细细编织过,有些像是现代的羊毛衫,虽然样子长得不太好看但却实用保暖。
因为系统灵泉的改造,赵九福其实并不是那么怕冷的人,但这会儿他也穿着足足五件单衫,这是会试衣服的最高限制了。
进了贡院之后;京城的考场显然比新亭府的更大;看起来似乎也比较新,至少一眼看去并未有那种破损的号房出现,可见朝廷对这一块还是十分看重的。
赵九福顺着人流往里头走的时候;临到进门之前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落入他眼中的是赵老四和青竹期盼中带着几分担心的眼神。
赵九福深深吸了口气;上进赶考花费至少得在一百两银子左右,他们一路上吃喝不那么苛刻的话消费更多,对于如今的赵家来说这个不算是负担,但他这一次出行也是带着全家人的希望,若是名落孙山的话他们口中不说,心里头还不知道多失落。
贡院的号房也不大,这一点跟乡试的是差不离的,赵九福等人被搜身之后又发放了三根蜡烛,等他们进了号房的门,后头便有人将号房给上了锁。
期间你吃喝拉撒都得在号房里头解决,不到考试结束这个锁是不会打开的,即使发生了天灾人祸也是如此,所以古代科举实打实是有生命危险的一场考试。
赵九福扫了一眼号房里头的东西,除了两块木板之外就是方才给的蜡烛可以说是十分简陋了,这样的情况赵九福在乡试的时候就经历过一次,反倒是不那么惊讶。
如今天气还冷,倒是不用担心有蛇虫鼠蚁,赵九福擦拭了一番模板之后,就把自己多穿的两件衣裳脱了下来,打算到时候一个叠起来当枕头,一条就当被子。
又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从外头将试卷递了进来,贡院的门上有一个小窗口,此后几日他们考试用的试卷,吃喝的食物都会从此递送。
会试的考试制度与乡试极为类似,也是连续三场,每场三日,第一场考试的内容依旧围绕着四书文,这一次赵九福审卷之后就发现是四书义三道,经义四道。
在抵达京城之后,顾行之曾与弟子提起过这一任的主考官,大周朝的惯例会试的时候有一正三副的主考官,以进士出身之大学士,尚书以下,副都御史以官,由礼部提名皇帝钦命特派,而这一次的主考官是朱大学士,而副考官则是来自于礼部吏部和翰林院。
朱大学士在民间名声不盛,但在朝中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这位大学士出生一般,在他之前朱家也不过是个诗书传家的小家族,但是他凭着一己之力将朱家提拔成了如今这个显赫的样子,如今这位朱大学士已经年近七十。
古代人五十知天命,六十花甲,七十古来稀,朱大学士这个年纪已经不算小了,再有一个居所他的身体近些年也不大好,已经有告老还乡的意思。
作为历经两朝的老臣,这位朱大学士虽然未曾做出过什么惊天动地的意思,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在,皇帝对他还是有几分优待的,尤其是这位也算是知情识趣。
原本主持会试这般费时费力的事情是不会让朱大学士来的,但顾行之说过,这位大学士很可能在今年告老还乡,皇帝想表示一下自己对老臣的宽容大度,所以才会让他来主持。
正因为如此,这位朱大学士绝不会为难他们这一届的考生,只盼着这一次的会试能够安安稳稳的过去,能够最后为家族累积一些人脉自然好,若是不行的话至少也能得安稳。
这一点从他出的试题之中不难看出,这几道四书五经题简直像是标准模板出来的,不偏不倚十分标准,不是说这样的题目不好,对于根脚扎实的考生而言这种题目更好发挥。
赵九福审题之后没有急着回答,一边磨墨一边心中琢磨着回答的方式,用顾行之的话说就是,这位朱大学士胆子还没有老鼠大,恨不得将谨小慎微贴在脑门上。
既然是这样的人,肯定是不会喜欢出格的言论的,赵九福虽然有一肚子的现代理论,但也没打算写出一篇主考官注定不喜欢的文章来。
出头不急于一时,但若是这次会试不能过的话,他连在皇帝面前露脸的机会都没有,还白白耽误了自家四哥小半年的时间陪考。
定了大致风格之后破题就容易许多,赵九福原本学识就十分扎实,勤学苦读数十年不说,跟着顾行之之后也学到了更多,甚至他还看过许许多多的古籍和前人注疏。
这就是有一个出身大族好老师的便利了,不说人脉,光是这些书就不是一般读书人可以接触到的,赵九福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幸运。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摸了摸脖子上的幸运符,这东西在进场之前他收到了系统之中,这会儿却又拿出来挂上了,这会儿又瞄了一眼幸运符的简介。
“商品介绍:产自修□□的符篆作品,金丹真人亲手绘制,能让佩戴者被幸运所眷顾,可抵挡三次金丹期真人的全力攻击,三次之后符篆失效。”
不得不说自从拿到了幸运符之后他的日子可算是顺风顺水,虽说之前他的运气也不算差,但带上之后运气似乎更好了一些。
就说上京赶考之路吧,他们三个人不晕船不说,一路上也没有人生病,甚至没有遇到什么大风雨,就连孙管家也曾经说过他们这一次运气好,什么糟心事都没遇到。
这个世界自然是没有金丹真人的,赵九福觉得这幸运符自己能用一辈子,虽说只是幸运加成但也十分不错,多少人想要好运气还没有呢。
大约是有这种心理暗示在,赵九福下笔如有神,觉得自己比没带着幸运符的时候文思更加清晰,几乎可以用泉涌来形容。
幸运符到底有多少幸运加成暂且不提,赵九福身体好,准备的也周全,更有系统这个作弊利器在,即使是他现在长高了在号房里头睡着觉得憋屈,但三天熬下来也不觉得为难。
可这年头的读书人大部分都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这两日的天气不算太冷,但在号房里头待着还是折腾人,第一场结束的时候竟然就有几人被抬了出去。
赵老四在外头看的心惊胆战,他原本就不习惯北方的气候,想着弟弟在里头只能穿着单衫就更加觉得冷了,这会儿看见居然还有人是被抬着出来的脸色更不好看。
青竹也担心,他一手抱着一个热乎乎的水壶,一边垫着脚尖往贡院里头看,希望能早一些看到自家少爷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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