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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九福心思微微一动,转身嘱咐了赵顺灏一句,很快就骑马跟着进宫了,因为皇帝重病,宫中似乎也显得是沉郁不少,宫人们不敢谈笑,连带着宫墙似乎都黯淡了不少。
赵九福一路通畅的进入大殿,一路下来他观察宫人和侍卫们的反应,心中倒是安定下来,至少皇帝重病之后,宫中守卫虽然森严,却绝无先帝时期的乱象。
“明鹿来了?”皇帝这一次居然不是躺在床上,而是坐在榻上,不过因为他身体虚弱的缘故,身后垫着好几个厚厚的垫子,以免他坐着不舒服。
赵九福连忙行礼,皇帝却指了指对面的位置让他坐下,笑着说道:“这些年来,朕不知道喝了多少明鹿泡的茶,今日不如让朕来泡一杯让明鹿尝尝看?”
赵九福自然不会拒绝,皇帝虽然不常做这样的事情,动作倒是也熟练的很,很快一杯茶放到了赵九福面前,赵九福喝了一口,忍不住眼中酸意说道:“陛下的手艺十分不错。”
皇帝笑了一声,自己也喝了一口才说道:“可算是圆了朕多年的心愿。”
说完这句话,皇帝又开始咳嗽起来,当年拿到星空石之后,皇帝身体好转,已经许多年没有经历这种撕心裂肺的咳嗽。
赵九福连忙走到皇帝身后帮他顺气,又走过去倒了一杯茶,偷偷将丹药融入再端到了皇帝的面前:“陛下,喝杯茶润润喉咙。”
谁知道皇帝却并未接过,反倒是将那杯茶放到了桌上,忽然笑着说一句:“明鹿,不需要了,朕的身体自己知道,已经是油尽灯枯之兆,何必再浪费良药。”
赵九福心中咯噔一下,一下子明白过来皇帝的意思,连忙说道:“陛下……微臣该死。”
皇帝却摇了摇头,靠在软垫上说道:“明鹿何罪之有,朕虽不知底细,但也知道这些良药肯定是珍贵之物,于朕,明鹿便是恩人。”
赵九福心中却更加的没底,其实他是知道的,一旦给皇帝使用丹药就容易露馅,但多年以来的君臣感情之下,他还是选择了冒险。
皇帝抬头看着赵九福,觉得岁月对眼前的人分外的宽容,这些年过去,他已经垂垂老矣,但明鹿看着还依旧正值壮年,甚至因为时间带来的底蕴,显得越发的出色了。
若是可以,他也希望多活几年,他还有许多的事情没有做完,但少年时期的苦难,终于还是让皇帝放下了这份执着,他不愿意剩下的日子,让自己变得面目可憎。
就像是现在,他知道赵明鹿身上肯定有秘密,却已经没有追根究底的意思了,就如当年他没有询问过星空石的来源,现在也不想再问丹药的出所。
最后,皇帝吃力的将星空石取出来,这是他随身携带了近三十年的配饰,如今看来十分不舍,皇帝却还是坚定的将它放到了赵九福的手中:“阿福,你要帮朕看好这片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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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
回到家中; 赵九福的心情是沉郁的,这些年因为修养到家的缘故,即使是发生不顺心的事情,他也极少会有这种藏不住的抑郁和烦闷的时候。
一到家中赵九福就钻进了书房内; 低沉的脸色看得赵顺灏的妻子杨氏有些怯怯,原本想带着孩儿去跟公公行礼; 这会儿也不敢了。
严玉华安抚的拍了拍儿媳的手背,低声说道:“你带着昀儿先回房去吧。”
杨氏乖巧的点了点头; 心中猜测是不是宫中出了什么变故; 毕竟自家公公来去匆匆,看起来脸色可不大好,再想到皇帝这些年身体不好的传言,心中也有几分揣测。
严玉华并未直接进去打搅; 反倒只是让人送了一壶清茶进去。
她不进去是对的; 赵九福这会儿独自坐在桌前,一只手抵着自己的额头; 另一只手忍不住去揉自己脑门上的穴道; 实在是无心去跟旁人再解释什么。
“万亨; 若是我想要救陛下的话,系统中可有能用的丹药?”赵九福忍不住问道。
这些年赵九福在户部工部轮流做事,从大面子上来说是利国利民,从小面子上说也是功劳不少; 但这些显然对万亨毫无用处; 一年年的下来积分有减无增。
但好歹是宿主; 万亨还是回答道:“阿福是知道的,想要救回一个必死之人,系统内确实是有不少的丹药,但这些丹药凡人能不能用尚未可知。”
“若是阿福自己的话,万亨倒是可以给你推荐几样,但若是别人,即使是跟你一起修炼阴阳五行拳的赵家子弟,恐怕也扛不住系统内大部分丹药的药性。”
赵九福是宿主,有系统的加持,所以当年他才能有惊无险的使用筑基丹,若是换一个人的话恐怕早就爆体而亡了。
系统内不那么逆天的丹药,太医院那边估计都能研制出来,逆天的那些,却不是普通的凡人可以使用的,其中长寿丹已经是少之又少的通用灵丹。
但长寿丹赵九福早就给皇帝服用过,效果并不好,不然的话如今皇帝也不会一副气息奄奄的模样,灵泉和长寿丹已经无法留住这位帝王的性命了。
赵九福心中忍不住有些难受,他拿出皇帝还给他的那颗星空石,大约是这些年来一直被皇帝贴身佩戴,星空石上带着包浆的温润,比当年他送出去的时候更光泽了。
赵九福曾经以为他与皇帝的关系只是远景和志向相投的君臣,但现在看来,他付出的情感,反倒是不如皇帝的十分之一。
在临死之前将星空石送还给他,何尝不是皇帝最后的一丝善意呢,他愿意为赵九福守护那个秘密,即使打开这个秘密有可能让自己活下去。
赵九福一直是个聪明人,而聪明人的通病就是想得多,他现在越是发散的想,越是对皇帝心怀愧疚,许多年后赵九福回头再看,也会想这一切是不是也在皇帝的布局之内。
“大人,大人!”忽然有人急促的开始敲门,赵九福心中有几分不耐,低声吼道,“不是说了,不许任何人打扰!”
外头的声音却并未停止,很快严玉华的声音响起:“夫君,是陈家村那边来了人。”
赵九福心中咯噔一下,这些年陈家村出息的子弟越来越多,赵九福不吝赐教,有他的扶持在,如今赵顺安已经是一地父母官,而其余也有考中举人的,想必几年之后又有新的官员会出现,但因为他每年都会回去,除非要事,陈家村那边是不会有人贸贸然过来的。
赵九福连忙过去打开书房大门,却见严玉华眼睛发红,看见她便开口说道:“夫君,是大房顺义侄儿亲自过来,道爹娘已经去了。”
“什么!”赵九福听见这消息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明明半年之前他回家的时候,老赵头和老陈氏的精神头还十分不错,怎么才短短半年的功夫,老俩口就一道儿去了。
等见到风尘仆仆的赵顺义,赵九福才知道其实在他离开之后老赵头就开始生病,后头老陈氏也病了,他们原本想要把消息送到京城,但老俩口硬是不肯,说谁要是敢送信的话就是不孝,要把他逐出赵家大门。
因为老俩口的身体一直不错,是村里头难得的长寿老人,赵家几个兄弟也带着几分侥幸的心思,想着老俩口一定能扛过来。
谁知道随着天气慢慢热了,老俩口看着精神明明好了一些,就是大夫也说他们估计能熬过去,偏偏半个月前两人突发疾病,竟是不到三日就去了。
老赵家的兄弟们这才知道不好,连夜派人上京报丧,可现在赵九福就算是赶回去也是见不着最后一面了,怎么能让他不心中悲痛。
赵顺义一向有些畏惧这位比他年纪还小一些的小叔叔,但这会儿见他脸色惨白脚步虚浮,也忍着伤心说道:“村里人都说爷爷奶奶去的痛快,没遭罪,这么大年纪了能算喜丧,他们临走之前还惦记着小叔,只说不能耽误了小叔的前程,又说这辈子生养了小叔,也算是光宗耀祖,到了地下也有颜面,让小叔不需要为他们伤心难过。”
“是我不孝,让爹娘临死还要为我操心。”赵九福悲痛欲绝,又让人赶紧备车出发,转身对严玉华嘱咐道,“我先行一步去送爹娘,你收拾好了带着几个孩儿一道儿过来。”
这事儿有些不妥,毕竟现在还是皇帝病重的时候,但严玉华深知赵九福对公婆的孝顺,这会儿也不敢劝阻,只是说道,“夫君放心,这边我会打点妥当。”
“走吧。”赵九福竟是一刻也不想等,现在就带着人出发前往陈家村。
赵顺义擦了擦眼泪就跟上,心中却有些没主意,其实若不是家中大哥是嫡长子得守灵,这会儿还轮不到他来报信,他向来是赵家最不起眼的一个。
赵九福驾车急急忙忙的往外走,甚至连行礼都未准备,谁料到他们刚到城门口要出城,却见一队兵马朝着这边敢来,看衣着打扮正是禁军,而带头的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
“赵大人请留步!”那大太监也是满头大汗一脸焦急,拦住了赵九福的车才松了口气,下马喊道,“赵大人,陛下有旨,请接旨。”
赵九福原本的悲恸被藏了起来,他大约已经猜到皇帝的旨意是什么了,但赵九福还是微微躬身行礼,等到圣旨的颁发。
“今闻赵氏遗老温良敦厚,教子有方,特加殊荣,乃授荣安伯爵位,其子嗣可降等袭爵;温陈氏贤良淑德,追风为荣安伯夫人,二老可以伯爵品级入葬。”
“奈何今乃朝廷变动之时,明鹿为国之栋梁不可或缺,以此夺情,可以不着公服,素服治事,不预庆贺,祭祀、宴会等由佐贰代理。”
“赵大人,请接旨。”大太监开口提醒道,自古以来夺情之事频繁,赵九福是太子太傅,更是皇帝的亲信,现在皇帝病重,自然不会让自家的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