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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盈樽摇头,她并不想打扰江月思路,“不了; 你先忙,我去厨房随便找点吃的,晚上你要是能忙完; 我们去『奶』『奶』家吃?我爷爷念叨你来着。”
江月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屏幕未完的代码,同意了余盈樽的提议,“冰箱里有我昨天买的巧克力慕斯; 你先垫垫肚子,我过会就能写完。”
余盈樽打开冰箱门的时候,冰箱里单独有一层,放了半层各『色』巧克力跟一个九寸蛋糕拼装。
蛋糕是订做的,盒子后面还贴着备注的标签:巧克力慕斯增糖,白巧黑森林减糖,『乳』酪芝士淋草莓果酱……
余盈樽『摸』着备注的标签,眼眸里有水光波动。这些全都是按照她的口味来的,余盈樽在吃正餐上并不挑食,但是甜品上挑剔的不行,江月全都记在心里。
她拿叉子叉着蛋糕坐回客厅吃,目光所及之处到处都是她喜欢的东西。沙发上堆着的玩偶、桌面上的psp、手绘板、地上的音响……就连她喜欢的酒都被江月放到了酒柜最容易勾到的地方。
余盈樽并不住在这里,平时只有周末会挑一天在江月家陪他,但是这里却被江月布置的像是自己久居之处一样。
余盈樽吃完蛋糕,卧在懒人沙发里小憩了一会儿。
感觉到腿上一沉,余盈樽睁开眼,江月横躺在沙发上,头枕在她的腿上,满脸疲惫,手里握着一沓简历。
见余盈樽醒了,江月抱歉道,“对不起,弄醒你了?”
“没有,我没睡,我只是闭眼等你。”余盈樽伸手按了按江月的太阳『穴』,想帮他放松一下。
江月把简历放在身前,伸手握住余盈樽的小手,眉头微皱,“樽樽,最近我一直在筹划创业的事情,虽然我对自己有信心,但是创业这种事情。时也,运也,我不知道要不要找份安稳的工作。”
江月向来是那种得天独厚的人,加上后天也足够努力,自然在任何事情上都底气十足。可那是在没有余盈樽的情况下,现在的江月不是一个人,创业可能带来的收益巨大,但是一旦失败就要重头再来;找份安稳的工作,以江月自身的实力也会做得不错,能保证给余盈樽一个稳定的未来。
他在纠结,他不知道那条路能让余盈樽更幸福。
余盈樽低头,在江月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你知道吗,我一直相信,你写的代码终将改变世界。”
然后她的吻落在江月唇边,停留许久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我、相、信、你。”余盈樽在江月耳畔低声说,一字一顿,语意坚定。
余盈樽伸手把江月放在胸口的简介拿过来,一页一页翻看,目光停留在叫张轩的简历上,“这些简历是哪来的啊?”
“我拜托了导师,都是最近历届优秀毕业生或者实习生的简历。”江月回答。
“我觉得这个叫张轩的不错。”
“好,都听老婆大人的。”
****
晚上是在余盈樽『奶』『奶』家吃的饭,余盈樽一早就交代了带江月回家吃饭。余『奶』『奶』特地下厨做了满满一桌子菜,“来,尝尝这个板栗炖鸡。”
余『奶』『奶』满脸慈祥的望着江月。
江月夹菜送入口中,板栗软糯,鸡肉酥烂入味,他真心称赞,“『奶』『奶』做饭真的好吃,以后我要常来蹭饭了。”
“『奶』『奶』以前是国家二级厨师来着,你有口福了,你们年轻人总在外面吃不健康,没事的话你就过来吃,『奶』『奶』欢迎你。”余『奶』『奶』得到了江月的夸奖,和蔼的笑了起来。
余盈樽跟余『奶』『奶』都绕着江月转,余爷爷不悦,从饭桌旁拿起了白酒杯,正准备起身从架子上拿白酒。
就见江月放了筷子,招呼道,“爷爷您做,喝那个,我来拿。”
江月识人颜『色』、办事周到的过分,余爷爷纵然有千般不悦,也挑不出江月半分不是,只能安慰自己,是我们老余家眼光好。
饭后江月跟余『奶』『奶』话家常,余盈樽在厨房收拾东西洗碗,余爷爷一个人关了书房门,从书架上拿起一本旧书。
书皮用牛皮纸包的整整齐齐,书是很古老的版本,书页被多次翻看,已经泛黄折旧,书里夹了很多页余爷爷做的笔记。
这本书是余爷爷年轻时候在军校的读物,被老爷子带在身边几十年。余爷爷思量了一下,又拿出纸笔,写了一张便条一起夹在了书的第一页。
江月临走的时候,余爷爷把这本书送给了江月,交代他有空可以翻来看看。
江月应允,回到家脱了大衣,第一件事就是翻开余爷爷送的书,书名《横渠语录》。
第一页夹了两张纸,一张宣纸已经泛黄,是浑厚有力的行楷,写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另一张纸明显是新夹的,钢笔行楷,字体更为遒劲,“大丈夫有所大作为,但是千万不要忽略身边人。”
江月对着便签,严肃地说了句,“我知道。”
刚刚饭桌上江月聊起了自己将会创业的事情,余爷爷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从纸张新旧程度跟字迹沉稳程度看,第一章便签大抵是余爷爷年轻时候读这本书所抄,胸怀天下,金戈铁马,气魄惊人。
而第二章,则是余爷爷戎马半生,经历了太多“可怜河边无定骨,犹是春闺梦里人”,的场面以后所悟出的道理。
从前江月也疑『惑』过余盈樽为什么有不符年龄的沉稳懂事,自从直到见过她家人以后,江月便再也没有这种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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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艳是第二天才从网离开的,她在网整整呆了一天一夜,扣着耳机看完了整部狗血的家庭伦理剧,却发现自己连看了一天一宿的电视剧叫什么都不记得。
她已经连续快四十个小时没睡过觉,摊在寝室床上,王艳终于沉沉的睡去,这是她近半个月唯一一次没有做噩梦。
醒来后王艳拿手抹了一把脸,从安凝桌上拿了洗面『奶』去水房洗脸,冬日干冷,她的皮肤快要裂开,自从上次被余盈樽发现她拿了香水以后,她再也没敢碰过余盈樽的东西。
王艳站在余盈樽桌前,伸出了手,又缩回来,最后拿了安凝桌上的『乳』『液』涂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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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跟以前的同学谢尘联合起来创业,还拉了几个同届的本科同学跟研究生同学,谢尘主要负责前端,江月负责搭建后台。
跟江月同届本科的大抵都有两三年工作经验、研究生的同学也有很多项目经历。
只有张轩是大三学生,挤在众多经验丰富的大神中间写代码,张轩有点喘不过气。这是他今天第五个bug了,他已经排查了二十多次,还没找到bug,急的他一头冷汗,喊旁边的谢尘过来帮他一起看看。
谢尘也找了半天,无果,只能去喊江月。
江月排查了一边,启口说,“第三十五行。”
张轩改完,再测试运行,终于ok了,张轩长抒了一口气,站起来跟江月道谢,他有点社交恐惧,一紧张就结巴,“谢谢……月哥…。。那个月哥我……一天出了这么多bug,给大家拖了很多进度……对不起。”
江月不语,拍了拍张轩的肩膀,“没事,代码这种东西,写多了就熟了。我希望有一天你写的代码,可以改变世界,坐下好好写。”
张轩得到了鼓舞,后来无数个日日夜夜,室友都已经入眠,他都一个人写代码到凌晨。他家境贫寒,好不容易快读完大学,实习就有江月这种大神带着,工资也不算低。
在他每次凌晨打哈气,盯着屏幕的眼睛开始晃字,真的快熬不下去了的时候,张轩就会想起江月这句话,他不想辜负江月的期许,也不能辜负一家人的希望,他还有弟弟妹妹要供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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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江月加班,余盈樽背着笔记本电脑,拎着下午茶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口。谢尘坐的位置离门口最近,看到余盈樽的时候惊喜的大喊了一声,“嫂子,你来了啊。”
公司人不算多,统共十几个人,目光全都聚焦在余盈樽身上,大多都是属实江月的人,对余盈樽并不陌生,纷纷对她点头示好。
余盈樽也一一点头回应,把下午茶放在休闲聚餐用的桌子上,让大家自取。
江月正在接电话,看见自家小姑娘来了,单手打了个等我一下的手势,余盈樽会意,搬了凳子,乖巧的占据了江月办公桌一角。
江月打完电话回到桌前,余盈樽正拿着笔记本敲代码,面前的『奶』茶吸管被她咬的扭曲变形,江月伸手捏了捏自家小姑娘的肩膀,凑进笔记本屏幕扫了一眼,柔声问,“作业?要我帮你写吗?”
余盈樽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拒绝江月说,“我自己来。”
“我完全可以帮你写,考前我教你,可以过得,不需要这么辛苦。”江月继续诱导小姑娘。
余盈樽死盯着屏幕,把刚刚打错的单词删掉重拼,“江月学长,你这是诱导学妹不好好学习,不走社会主义路线,是要受批判的你知道吗。”
“随便什么社会主义不社会主义的,批判我就批判我,我媳『妇』不需要这么辛苦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我还养得起。”江月一顿,“而且天天向上有什么用?不如天天上我。”江月说起『骚』话来面不改『色』。
倒是余盈樽小脸一红,她站起来,指着凳子跟江月说,“行行行,你来写,就你话多。”
江月笑着把余盈樽按回椅子上,从身后环绕住她,手指扣在键盘上,“第八行,这里写错了,死循环了。你写,一会学长帮你检查改正,写错一处亲你一次。”然后他歪头轻轻啄了一下余盈樽脸颊。
“我要是没写错呢??”
“那我帮你精简一下,让它依旧能运行,精简一处亲你一次。”
余盈樽被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