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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可能就是余盈樽早就想好了要离开,我伸出手,轻轻地触『摸』架子上挂的粉红『色』『毛』巾,仿佛还带着她的气息。
是因为近期的异地,你累了吗。累了的话,为什么不跟我说呢,明明一切都可以解决,我可以放弃事业,留在你身边。
镜子里的人哭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镜子里的人哭了,我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
分手的余盈樽的选择,我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尊重她的选择,不再去打扰。
在d市的家里瘫了两天,手机快被打爆,我才勉强打起精神回到b市,继续用高强度的工作填满自己,强迫自己不去想余盈樽。
每天都工作到凌晨才开车回家,睡前我照例要做的一件事就是点开顶置的余盈樽的微信聊天框。点进朋友圈,确认自己没有被删除,她删掉了原来朋友圈的介绍,改成了将所有愿望都风光殓葬。
可背景一直没换,还是我拍的那片星空。
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关掉wifi,给她发晚安,显示未送达,我才能安然入睡。
已经成了每天晚上的习惯。
在公司工作的时候,有几次我在窗户上看见窗外有很像余盈樽的女孩,每次我都急冲冲的冲下楼,四处环顾,次次落空以后,我甚至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
跟余盈樽分手以后,所有跟她认识的朋友的生日会、婚礼,我一一出席,希望可以偶遇她。但是一次都没有,她像是刻意避开我一样,知道有我会出席的活动一概推诿有事无法参加,送上礼金不落人话柄。
近三年时间里,我跟她唯一的交际就是朋友圈点赞。
我只能在她生日的时候点赞朋友圈,来证明自己记得,每年她生日的时候我都会推掉所有工作,买一个巨型的巧克力蛋糕,做一整桌好菜,摆两幅筷子。
像是祈愿她会忽然回头跟我说,我们和好一样。
跟余盈樽分手以前,我一直以为我是生来骄傲那种人,分手以后我才知道,只要她肯回头,我什么事情都愿意做。
我能有多骄傲,背地里假装对影成双来安慰自己罢了。
随着公司发展越来越壮大,想给我介绍女朋友的人也不少,都被我一一回绝,甚至还有莫名其妙的人来给我介绍男伴。
简直神经病。
公司年会上被一个女生表白了,她的扮相跟余盈樽的打扮八成相似,熟悉的长发,嫩粉『色』连衣裙。
女生皮肤黑黄,这身粉嫩『色』穿得不伦不类。我看了有些心烦,以为是那个朋友告诉过女生余盈樽的扮相,让她学来穿得。
我向来觉得自己家教不错,对女生虽然无感也算得上绅士,但是那天的嫩粉『色』太扎眼跟讽刺,我没过脑子脱口而出,“谁允许公司年会来外人的。”
马上被谢尘告知这是公司前台。心里烦躁,喝了杯里酒就离开了年会现场。
驱车回家途中,突然想起余盈樽的笑颜,戒了几个月的烟又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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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到余盈樽的时候是三年多以后,康亦婚礼。
这场婚礼余盈樽避无可避,一定会出席,年少时我们跟康亦和刘锦约定过,一起做婚礼的伴郎伴娘。
只是情况尴尬,康亦跟刘锦都是知情者,伴郎康亦找了自己表弟,伴娘刘锦找了自己小姐妹,全然没提过我们当初的约定。
我因为能见到余盈樽欣喜若狂,提前买了很多礼物,最后又觉得送什么都不对,只挑了盒手工巧克力带去。
结果阴差阳错,康亦表弟踢球手臂受伤,临时当不了伴郎,只能拉我补上,余盈樽作为婚礼策划,在婚礼前就先跟我打了个照面。
饭桌上康亦喝了半杯啤酒,惋惜的说着,“你说你跟樽樽为什么到最后还是没在一起啊,兜兜转转你们又都在b市了。”
我听了这话吃了一惊,我从来都不知道余盈樽在b市的事情,这么多年她一次也没联系过我,朋友圈也从未发过在b市的定位。
我抬眼看余盈樽,她低着头,空气刘海打出阴影的弧度,看不清眼神,我为她开脱,把分手的原因往自己身上揽,“她小我太多,我们不合适。”实际上只有五岁而已,哪来的什么不合适,她不要我了而已。
再抬头的时候余盈樽已经举了酒瓶,自顾自的碰了我面前的瓶,仰头吹干净,开口说,“江月叔叔我们走一个,都在酒里。”
觥筹交错间,把酒未曾言欢,只是掩盖双方的失落。
我带她去吃了宵夜,她从前那么嗜甜如命的人已经戒掉了糖。
可我这种嗜她如命的人,还没能戒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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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现场所有人都在关注新郎新娘的动态,可我空闲的时候目光一直都停在右下方台下,拿着策划本忙着忙那儿的余盈樽身上。
她从婚礼开始时候脸『色』就不太好,往嘴里塞了好几块糖。
现在是夏秋交替换季的时候,估计是又感冒了,婚礼结束时候她还想强撑着一起去庆祝宴,被我拦住带回了酒店。
余盈樽努力睁着杏眼望我,委屈巴巴的说,“你陪我睡。”
我求之不得。
好几年没抱过她了,被我喂了感冒『药』以后,她听话的被我圈在怀里沉沉的睡去,我看着她的睡颜发呆。
“都这么久了,还是这么没有戒备心,跟前男友共处一室睡一张床,樽樽,你是不是傻。”我把她搂的更紧,像是微微松手的话,她就会在我面前凭空消失。
乘人之危的含住她的唇,轻轻舌忝/舐,她大概是被搂的睡姿不太舒服,发出了一声“嘤咛”,伸腿搭在我腿上,无意识的蹭了蹭。
她颈上空空如也,我颈上还挂着当年的戒指。
自嘲的笑了笑,额头贴着她的额头,烧已经退了大半,心稍微放下了一点。夜里睡得很沉,做了很美的梦,梦里我们没有分手,她在向我索吻,亲吻的触感很真实。
可醒了以后发现她已经不见了,行李已经带走。
拿手机给她发消息,“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擅长跑路。”
一声不吭的跑路,余盈樽,你觉得有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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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时候她照例发新年快乐,我鬼使神差的回了一个,“樽樽,新年快乐。”
这句回复让各自好友沸腾了,也让她在分手后第一次主动联系我,她问我为什么不阻止谢尘挂淘宝横幅。
为什么要阻止,我想和好想疯了,巴不得告知天下我跟余盈樽是能够和好的。
给她发了红包,她没领,也不再理我。
叹了口气,新年伊始就开始继续吸烟,真不是个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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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星期,她朋友圈突然分享了几张自己穿着婚纱的照片,我手足无措起来。
打给刘锦问她余盈樽的近况,有没有对象,刘锦也是一头雾水,看了朋友圈又回了个电话,“我是真不知道樽樽谈恋爱了,当年你们的事情,我也不好评价,但是看前一阵你们能心平气和坐下来吃饭,我还以为有机会和好呢。”
“那你觉得我们有多大几率和好?”我追问刘锦。
“能不能和好还不是看你行动,你有点数。”提起跟余盈樽和好的事情,刘锦语气突然强硬了起来,“樽樽的地址我一会发给你,你自己看着办。”
三分钟以后我拿到了余盈樽的住址,住的离公司还有我家都出奇的近。
驱车仅十分钟就到了小区门口,我停好车,整理了一下外套,按响门铃。脑里还是应该怎么说,结果余盈樽问都没问就开了楼下大门,一步两层台阶的上楼。
站在余盈樽家门口的时候,我深吸了一口气,伸手叩响防盗门。
熟悉的声音在门内响起,“快递吗?”
“嗯,快递。”我答。
余盈樽开了门,她看上去喝了不少,脸颊『潮』红,酒气微醺,指尖绕着我送的系着戒指的项链,错愕的看着我。
“你怎么来了。”
我沉默不语,迈入家门,顺手带上防盗门,一手揽住她的月要,把她压在墙上,“樽樽,你要跟谁结婚。”
她像是还不清楚目前的情况,咧开嘴笑,口里自言自语,“喝多了真好,就能梦到你。”
“你要跟谁结婚?”我继续『逼』问。
她眼神一片茫然,“结婚?跟谁啊,跟你吗?”
我让她答的无奈,“那为什么拍婚纱照?”
“帮朋友婚纱店,做宣传,好看吗,我们结婚也穿我拍的那套,好看。”她还以为自己在梦里,继续自顾自的说。
……
“樽樽,我们和好。”
“嗝…你还知道跟我说和好啊,我他妈的等了好几年了,梦里就是好,什么都有。”
我咬上她的唇,她下意识的揽住我的腰。
唇齿相依半响才放开,我定晴看她,“樽樽,做吗。”
不等她回答,我抱起她径直往卧室走。
……
翻云覆雨以后她的酒才醒了大半,咬唇盯着我问,“我们这是不是算是和好了。”
“余盈樽,我从来都没答应过你,我们要分手这件事。”我『摸』了『摸』她的头,“再做一次。”
……
大家都是成年人,分手以后都没有新的对象,压制的太久。事/后我抱着她洗干净,点了根烟坐在床边看裹着被子的她,“当初为什么甩了我?”
“你他妈?”小姑娘突然爆了句粗口,光/着身子下床找手机,然后解锁扔给我。
我被微信的内容惊呆,从散在地上的衣服里『摸』索出手机,给她递过去,“密码你生日。”
余盈樽握着手机,眼神『迷』离的看我,“你……”
我意识到那些从来没发出去过的早晚安还在记录里,叹了口气承认道,“我就是每天都得给你发消息,要不然睡不着,没辙,你直接找分手那天的记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