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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非晚心下一横,嬉皮笑脸道:“我始乱终弃习惯了,这位少侠你还是趁着自己年轻有为姿色风靡少女之时,寻个好人家吧~”之后就是宁非晚嘿嘿嘿的笑声。
颐迟道:“不,我赖上你了。”
哇好你个无赖啊……宁非晚心中无数个狂奔的自己,颐迟莫不是想让自己当他的压寨夫人?不是吧,不要这么丧心病狂可以吗?九华门的剑术还等着我去学呢。
想到九华门,宁非晚自然而然的想到了云画尘,便道:“师傅如何了?醒了吗?”
颐迟无所谓道:“与我何干?”
宁非晚心中有些窝火,这好歹也是她千辛万苦拜的师傅,便道:“颐迟你真是没有良心。”
“良心是什么?”颐迟接口,轻蔑的眨了眼睛,不屑道。
宁非晚懒得和他再理论,只知道九华门出事,云画尘受伤,而自己却在斩影教,和一个身份不明,谜团重重的人在一起,这颐迟,说不定就是九华门灾难的根源!顿时觉得喘不过气来,放下手中点心,将桌子一拍,道:“我走了。”
是非恩怨奈何天
颐迟冷冷道:“去哪里?”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深邃的眸子看不出他内心的想法,只是此时气氛异常,温度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宁非晚也感受到了颐迟的不对劲,却还是坚持倔强道:“九华门!”说完便摔门离开。
颐迟冷笑轻蔑道:“不自量力。”没有动作,只是端坐一旁。
宁非晚跑出屋子,才发现她对于斩影教根本不熟悉,如此只能凭着本能乱闯,总能出去的,宁非晚暗自决心。
白光忽闪,直直攻向宁非晚这边,宁非晚本能躲闪,堪堪闪过,滚到了一旁的草垛之中,暗自咬牙,这颐迟竟然还耍花样!
正当走神,白光正好将宁非晚整个人罩住了,瞬间散发刺眼的光芒,待到宁非晚挡着光适应回来之时,她已经在刚刚的房间里了,而颐迟,似乎还是刚刚的动作,不紧不慢,宁非晚气恼,道:“你究竟要怎样?”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颐迟沉声道,“你留下来就好。”
宁非晚瞬间失神,转念一想,眼前的人怕是早已不是她的大师兄,自己留在这里究竟要做什么,便道:“为何?为何是我?”
“你日后会明白的。”颐迟顿了一顿,继续道,“等你的记忆恢复,你便不想再离开了。”笃定。
宁非晚不解,究竟是怎么回事,记忆?自己何曾失忆?正要开口问,颐迟却消失在房间之中,只留下偌大的空间,安静的只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
……
长剑在侧,一把古琴轻轻弹,无奈柔柔思念又平添。颐迟一袭黑袍,棱角分明不失俊美之色,发丝轻飘,坐于斩影教崖顶,四目远望,轻叹道:“癸癸……”
斩影教地处悬崖峭壁之上,地势极其险恶,风光也不如祁罗山秀美,四周景物俨然如同泼墨的水墨画,大气奔放。斩影教给人的感觉,阴阴暗暗,不见日光。天际风云变幻,云层很厚,放眼望去,浪卷云飞。
宁非晚尝试着几次想要逃离这个地方,都宣告失败,最终,宁非晚直接坐在门槛上,心下思绪万千。
自己何时惹上的颐迟,颐迟说过什么恢复记忆之类的话,在宁非晚看来就是天方夜谭,她自小在宁家长大,点点滴滴都在心头,不曾有错,何来记忆之说?想到这里,脑中生疼,低着脑袋抱着腿直接在门口睡了过去。
青烟缭绕,山花烂漫,青石小路,小雨过后淅淅沥沥的花草,混着泥土的芬芳,呼吸起来格外美好。一女子提着花篮,着着素衣,踏着轻快地步调往前走着。
“云公子,我回来了。”女子推开门,自然而然道。
白衣公子提剑而至,看到女子,收了剑,放于院中的石桌之上,点头示意。白衣公子面如冠玉,眉清目秀,一袭白衣衬得他恰到好处,别有一番英姿飒爽。
女子放下花篮,灿烂一笑,犹如三月桃花,道:“云公子歇着吧,癸癸做饭去了。”说完便径直走向厨房。
男子坐于石凳之上小憩,身后又一青衣男子出现,青衣男子道:“翻墨,《九剑杀》练得如何了?”青衣男子正值中年,却雄姿英发,十分俊朗。
云翻墨起身,道:“义父。”
待到青衣男子坐下,云翻墨又道:“义父放心,孩儿再过些日子,定能达到第九重。”
青衣男子欣然一笑,道:“我果然没看错人。”
……
场景一转,数月之后。院中落叶纷纷,原已是秋高气爽之时。
“杀了她。”声音很冷,来自青衣男子。
云翻墨摇头,恳切道:“义父,她不是外人,我喜欢她。”
青衣男子冷哼一声,道:“《九剑杀》第九重,以心爱之人性命为引,翻墨,我当你是明白的。”
云翻墨诧异看着眼前的男子,丝毫没有开玩笑的神色,道:“义父,你好狠……”云翻墨提剑反而直指青衣男子,道:“原来你一直自己不修行《九剑杀》,是这个原因。”
青衣男子不置可否。柳癸癸却是明白,云翻墨的义父不修行《九剑杀》的原因,只是他心爱之人一直都是他自己罢了。
青衣男子道:“你没有退路了。要么,你走火入魔而死,要么,杀了柳癸癸!”
柳癸癸在门外心中一颤,默默收下握着门板的手,往反方向走去。
而此时,宁非晚惊醒……额头上不知不觉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心跳的十分快,为何?那个梦中的柳癸癸好像是自己一般?为何,她要叫颐迟云公子?为何,这种感受如此的真实?宁非晚摇头,回屋。
青山隐隐,流水潺潺,蓝粟粟走进山中一间不起眼的小茅屋,手中还端着饭食。
咔吱……木门被打开,蓝粟粟轻声道:“娘。”
屋内老妇人欣然笑容满面,点点头,满脸都是沧桑的皱纹,十分疲惫的神色,但还是挤出勉强的笑容,似是让蓝粟粟不要担心。
蓝粟粟走到老妇人身边坐下,道:“对不起,是我没用。”原以为云画尘的护身玄玉可以解除多年前母亲身上所留下的毒素,却不想玄玉一离开九华门便碎了,功亏一篑……她如今成了盗取玄玉的盗贼,怕是再也没有脸去九华门了,已经碎裂的玄玉还贴身藏在自己身上,却已经没有丝毫用处了。
老妇人笑笑,搭着蓝粟粟的手,轻轻拍着,安慰道:“生死有命。粟粟啊,娘没事,娘这一生,已经够长了。”眼睛里闪着亮晶晶的光芒。
蓝粟粟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摇头道:“不,我想让娘陪着我,我不想要一个人……”
老妇人抚摸着蓝粟粟的头顶,道:“娘不后悔的,从来不后悔当初救了你。娘想让自己的生命,让你帮我延续下去。”
蓝粟粟扑进老妇人怀里,泣不成声。
十几年前,天山脚下,冰天雪地,滴水成冰。老妇人在雪怪手中救下还在襁褓之中的蓝粟粟,却因此中了寒毒。妇人当初并没有多大在意,只是以为自己感染风寒,身子羸弱,于是带着蓝粟粟,迁到了较为温暖的南方。约为七八年之后,妇人身子突然起了变化,苍老加速。原本是三十不到的年纪,却如同年近五十的老人。蓝粟粟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蓝粟粟知道,这不是她的亲娘,可是养育之恩远远超越了血缘之情,妇人这些年视自己如己出,生活并不富裕,却总是把最好的留给自己,就算自己的心是石头做的,怕也早就化了。
十五岁,蓝粟粟独自出门学艺,街头杂耍,养活自己和娘亲,一次偶然的机会,得知九华门云画尘身上的护身玄玉正是寒毒的克星。
十七岁,蓝粟粟将所有的积蓄全都给了邻居张婶,让张婶在自己不在的日子里,帮忙照顾自己的娘亲。而自己则是踏上了九华门之路。
十七岁的蓝粟粟在祁罗山遇到了十五岁的宁非晚,这许多年来,第一次觉得,有个妹妹真的很好,可是,却又无可奈何的要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为了娘亲,相信非晚会理解自己的。
为了接近云画尘,就必须成为他的亲传弟子,为此,还答应帮匿名师姐盗得《破阵决》,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次偶然的机会,蓝粟粟发现飞云阁书房之中,似乎有人故意用法术藏匿着某样东西,千辛万苦取得《破阵决》之后,匿名师姐果然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而自己,就留在飞云阁,一边学习剑术,一边寻觅护身玄玉的玄机。
一年多的时间,云画尘的恬淡深深地感染着蓝粟粟,蓝粟粟曾想过,等到娘亲的病好了,就带着娘亲来祁罗山生活……
蓝粟粟总算等到了云画尘的闭关期,在此期间,不得有任何人打扰,否则心脉逆转,走火入魔。蓝粟粟本不想如此,但考虑到娘亲的时间有限,不得再拖延了,于是潜入云画尘的闭关之处,犹豫再三,拿走了云画尘贴身佩戴的玄玉,之后,便马不停蹄的离开了九华门。她并不知道,云画尘的玄玉在离开祁罗山之后碎裂,云画尘也陷入了昏迷……而蓝粟粟,则成了九华门第一的通缉要犯。
蓝粟粟握着手中满是裂纹的玄玉,玉一旦碎了,如何也恢复不了原来的样子,就如同娘亲正在凋零的生命,一滴眼泪,落在脚边。
……
祁罗山九华门的门众,此时又陷入了怪圈。大师兄颐迟和小师妹宁非晚双双失踪,不知去向,云画尘依旧不见好转。而此时,温归辰回到了九华门。
洛千行带着些许疑惑,问道:“温师弟,这一年多,你去了哪里?九华门都炸开锅了!”
温归辰淡淡道:“家事。不扰师兄担心了。”
洛千行又道:“那你为何不告而别?”心里隐隐有些怀疑,这温归辰,当初剑术大赛明明可以赢了蓝粟粟,却在关键时刻退让了。是否他与蓝粟粟狼狈为奸?
“事关紧急,不得不不告而别。”温归辰答的理所当然。
洛千行还是心存疑惑,但的确没有足够的证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