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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如此。这样一来,你拉拢了温家,丰承玄自然认为你有拉拢臣子之心,温宁两家,看似联合,都得了好处,却实则都失了君王的信任。所以,这些年,洛家才更加得势。”颐迟接口道。
洛家得势,在旁人看来是洛家美娇娘洛千画的功劳,而明眼人都明白,洛家的独大,只是为了牵制温宁两家,而洛千画,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不错。”宁岸叹然,这年轻人,倒是看的通透。
“斩影教被世人称为魔教,自然有其中的道理,最大的一点,那便是兵强马壮。”颐迟接着道,“若宁家有一个斩影教教主当女婿,朝廷自然不敢拿宁家如何。”说了半日,总算又被颐迟绕回了远点。
“你是在威胁我?”宁岸站在窗前,神色平淡。
“不敢。”颐迟立即道,“只是给左相提个建议罢了。”
宁岸暗道这人还真会捡便宜,说话也是滴水不漏,算的也是一点不差,于是宁岸反倒开口问道:“小女宁非晚是九华门弟子,朝中也应当不会拿宁家如何。”
“父亲又何必自欺欺人?”颐迟走到宁岸身边,淡然一笑,道,“九华门掌门云画尘如何会插手朝堂之事?”云画尘的性子,颐迟自然了解几分,若说是收妖,他可以当做是己任,但这政事……云画尘会插手也怪了。
“哼!”宁岸冷哼。自然这些他都明白,只是不想承认罢了,如今被斩影教教主找上门,心里更是有些疙瘩,关键还在于,非晚喜欢这小子……
“斩影教在丰国也有不少人脉,商号之间往来也十分密切,而且,朝廷也有同斩影教的生意往来,对于宁家,百利而无一害。”颐迟又开始煽风点火,毕竟这岳父,已经要说不过自己了。
“你是真心喜欢非晚?”良久之后,宁岸总算松口。
“天地可鉴。”颐迟一脸浩然。
宁岸释然,拍着颐迟的肩膀,道:“好,好啊……”费尽心思和自己聊朝堂地位,还动用斩影教的形势,最终目的不过是要娶自己的女儿,这一点上来看,真心显然了,如此,自己便也可以放心了。
“带非晚离开东平去吧。”宁岸道,官场复杂,一日复一日,形势都大不相同,或许不知道在哪一天,这左相便做不下去了。
“我们会回斩影教。”颐迟求之不得,“宁家也不会有事。”这是一个给宁家的承诺。
宁岸满意的点点头,年轻,自信,骄傲在这个青年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不由得想到了当年满腔报复的自己,突然心情大好。
宁非晚于是就看到了自己的父亲满脸释然的出来了,甚至还带着笑容,要知道,宁岸很少笑得这么开心的!身后跟着一脸肃然的颐迟,宁非晚不想也知道,又是他装出来耍帅的。果然,母亲张氏在一旁道:“阿迟可真是潇洒,非晚你赚了啊!”
还有没有一家女主人的样子了?宁非晚暗自抹把汗。
很快的,宁家上下又忙的热火朝天,因为,要给宁家二小姐准备嫁妆了!
“别人成亲夫家都要准备聘礼,你怎么两手空空就来了。”宁非晚靠在颐迟肩膀,坐在院中抱怨道。
“整个斩影教加一个我,够不够?”颐迟问。
“斩影教是我的了?”宁非晚兴奋不已。
“你不是应该对我比较感兴趣吗?”颐迟落寞,为何自己比不过斩影教的魅力,这个很值得深思。
“唉~你这人,一目了然,有什么兴趣?当然是斩影教比较有趣。”宁非晚解释道。
颐迟眼神一变。
于是,二人在院中打成一片,直到宁非晚蹲在地上耍赖,乐呵呵道:“不玩了……不玩了……”
……
回斩影教那天,张氏几乎要把阿福也塞给宁非晚当嫁妆,吃穿用度,样样俱全,都让宁非晚带上,万万不能委屈了女儿。
在宁非晚的极力推辞之下,并且在颐迟的帮助后,只推掉了一个阿福。于是阿福万分悲催,蹲在墙角一蹶不振。
至于颐迟帮忙的理由,不过是不想一路上有个旁人罢了,碍眼……东西多没事,马车大得很,装得下。
最后告别关头,张氏仍在和颐迟交谈,完全忽视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宁非晚真真当了一次“泼出去的水”的滋味。
路上,百无聊赖的宁非晚正在收拾这一大堆的嫁妆,从中抽出了一封信,宁非晚凝神,坐到一旁去看。
颐迟注意到了,于是问道:“发现什么了?”
宁非晚打开信封,看了一眼,原来是姐姐的信,随口道:“父亲说,我要是受委屈了,随时回家告状,他会替我揍你!”
颐迟笃定道:“不会有那么一天。”
“这可说不准。”宁非晚哼哼道。
芙蓉帐暖且贪欢
这一日,斩影教中,处处张灯结彩,眼到之处,皆是喜色。
暗卫们和蓝粟粟洛千行二人忙得不可开交,都势必要为此次婚礼出一份力。
吉时将近,宁非晚并未盖上红盖头,只因她怕摔着,而颐迟又宠着她,便不要风俗也罢。
秋水般的眼眸映着火红的凤冠霞帔,衣袖间有着繁复的花纹,大气而不繁琐,称的她明丽亮眼,宁非晚莲步轻移,端庄秀美。
这秋水的眸光落在颐迟深邃的眼睛里,更是动容,几近痴了,颐迟晃神快走几步,有些急迫的牵起了宁非晚的手。
风宛青笑笑,面色尽量淡然,起手斟酒,对着宁非晚道:“我,敬你一杯。”锥心之痛也不过如此吧。
宁非晚眼眸微微抬起,眼前之人依旧一身青色衣衫,出尘绝艳,于是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风宛青也是如此一饮而尽,只是,多了几分愁……
颐迟的脸上难得的冷冽之中多了一丝柔情,将宁非晚手中的空酒杯置于桌上。
这一丝柔情落在风宛青眼里,更是酸楚。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儿……
终于,宴席散尽,只剩红衣似火的二人。
红烛摇曳,红绡帐暖。
纵然是再熟悉不过的眉眼,颐迟也看不够似的凝视着。
凤冠霞帔的华丽不及她淡波秋水的容颜,她似是早在九华门,便在自己的心头荡起了重重叠叠的涟漪,往事如同浮光掠影,一一闪过,留下来的,是身边这个淡如水的女子。
星辰正好,风微动,吹得满室温柔。
“轻一点……”宁非晚闭着眼睛道。
颐迟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笑意,薄唇自宁非晚的脖颈一路而下,所经之处,点起了暧昧的火花,攻城略地。宁非晚仰着头,浑身柔软无骨,逐渐沉沦,双手却还是环着颐迟的脖子,自始至终不曾放开。
一夜贪欢,青丝相缠,直到晨光微露,二人才相偎着才沉沉睡去。
天色大亮,二人不得不起床。
“下次不可以这么过分。”宁非晚睡眼朦胧,哈欠道。
颐迟揉揉宁非晚的头发,宠溺神色溢于言表,在一旁默默为宁非晚服务,可谓任劳任怨。
“你们怎么才起来,午饭的点都过了。”一出门,便见洛千行抱怨道。
一旁的蓝粟粟示意他可以闭嘴。
“客人们都一大早离开了,我们都处理好了,放心。”蓝粟粟道。新人当然是闲着休息的,至于那些琐碎的事情,就交给自己和洛千行好了,比如,一大早将前来贺喜的人们都周到的送走。
宁非晚半依偎在颐迟怀里,问道:“爹娘都回去了吗?”
洛千行点头。
宁非晚叹气,怪自己,连道别都没来得及呢,难得父母都能赶来斩影教参加婚礼,却连多的一句话都没有说。
颐迟在一旁道:“你若是想家了,我随时都能陪你回去。”
宁非晚笑笑,也对,使个小法术,转眼间就能到达,于是便也不再多言。
直到一日宁非晚闲得慌踏进了斩影教的账房,才发现原来斩影教有多富裕。
斩影教虽然在江湖之中名声极差,但生意却做的极好,整个丰国,遍布了斩影教的生意站点。或许是声名狼藉的原因,一般人不敢拒绝斩影教的要求,才会如此吧,接触久了,这些商人也发现了斩影教的实力,便也就长期合作起来。
“我想学管账!”宁非晚抱着厚厚的账本,对着颐迟道。
“随你。”颐迟十分霸气同意了。
“那你会教我?”宁非晚问道。其实对于这个她不大懂,万一搞得账本一塌糊涂终归是不太好,虽说斩影教财大气粗,但也经不起长期的败家吧。
“倾囊相授。”颐迟答道,微笑看着宁非晚,深眸熠熠,眼中尽是柔情,什么都可以依你。
宁非晚明眸一扬,俏皮道:“你不怕我将斩影教卖了?”其实自己很担心,若是管不好,可是会亏本的。
“斩影教上下随便卖。”颐迟十分惯着宁非晚答道。就算你要中饱私囊,只要留下一个我,斩影教随便卖。
宁非晚微微动容,凝视于他,颐迟伸手将宁非晚的脸庞微微抬起。
宁非晚踮起脚尖,不说话,只是在颐迟唇上轻轻一吻。
颐迟托着她的后脑勺,低头加深了这个温,呼吸加重,缠绵悱恻,室内灯火朦朦胧胧,窗外细雨纷纷扬扬。
许久,颐迟才放开宁非晚,宁非晚双颊绯红,丝丝妩媚上心头,颐迟道:“你再这么看着我,我会忍不住。”
宁非晚收回眼神在房中乱瞟,道:“身为教主怎可白日宣淫?”
“都怪夫人太迷人。”颐迟将责任全数推给宁非晚。
宁非晚:……
接下来的日子,二人在斩影教过得自在逍遥,偶尔无聊了,便打着照看商号的幌子,四处游历,山山水水,一路天涯。
而后来,洛千行与蓝粟粟也最终修成正果,依旧留在斩影教帮忙。
至于宁嘉絮,一开始只是为了联姻,对于温归辰并没有任何感情,任谁都不会对一个素未谋面的男子有丝毫感情吧。她与温归辰的感情,细水长流,由一开始的相互排斥,到后来的逐渐接受,都在宁非晚的牵线之下顺利达成,也算是姻缘一件。
九华门一如既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