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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就知道了。”徐林枫看着那份文件,轻声道,“约瑟夫——”
贺翌浑身一僵,瞪大了眼睛望向徐林枫。
徐林枫被他的反应惊到,赶紧补充说:“没、没什么……你——你记得待会儿来吃饭。”说完后似乎又觉得有些尴尬,贺翌几乎没有在餐桌上缺席过。
贺翌依然是那副淡然的表情,仿佛之前的失态只是错觉,郑重道:“好的,母后……谢谢。”
徐林枫走后,贺翌把那张纸翻过来,那是一份详尽的问话记录。
他仔仔细细、一字一句地将上面的文字慢慢读完,而后又从头至尾看了一遍,似乎要把每一行都记在心里,许久后才把它放进碎纸机。
办公室里只剩下了碎纸的噪音,贺翌打开自己的钱夹,从他个人照的后面,拉出了另一张大头贴。
那是一名金色卷发的俊秀青年,眯着眼睛,慵懒地注视镜头,似乎在表达对偷拍者的不满。
贺翌用指腹轻抚他的脸,眼神中满是眷恋。
宁西城。
赤。裸上身的微胖男人被蒙住双眼,跪在围成圆圈的蜡烛中央,蜡烛的外围站了一圈身穿白袍的圣徒,手持乌黑的阔剑,踏着鬼魅的步伐,低声吟诵着赞歌。
这是一个光线昏暗的地下室,四周是粗糙而野性的浮雕纹饰,地面用石灰画上了诡异的抽象线条,像是某种古老的宗教符号。
而这些图案的指向,是房间内的一张座椅。
男人的脸上糊满了用鲜血画的图腾,恍如从地狱而来的幽冥。他的四肢被牢牢地绑住,在他身后有人拿着药剂与针,虔诚地在他背后扎出图案。
这是最古老的刺青法,在施与疼痛的同时,烙下深刻的印记。
没有人认出此刻无比狼狈的男人,竟是图林最成功的新晋企业家之一,恒信集团的董事局主席——闾丘云耀。
派瑞特坐在上位,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
鬼魅般的白衣圣徒围着闾丘云耀缓缓转圈,几轮圣歌颂完,文身师也完成了他的工作。
闾丘云耀布满薄汗与血珠的后背出现了一只衔着花的雄鹰,展翅欲飞。
“伟大的父神,您的话语即是正义,我将永远供奉您的真理,洗涤我罪恶的灵魂。”
紧接着是派瑞特淡漠的声音,如同初冬的飘雪般轻柔:“以你的生命起誓。”
“我以我的生命起誓。”闾丘云耀卑躬屈膝地匍匐在地上,虔诚地跪行至派瑞特面前,亲吻他脚下的大理石,上面镌刻着一朵妖冶的黑色鲜花,“我愿为最卑贱的奴仆,毕生效忠父神。如有背叛,请割我喉舌,挖我脏腑,让我的躯干沦丧地狱,在火海中永世焚烧。”
“你将就此获得新生,闾丘先生,欢迎加入黑鸢骑士团。”
“为了伟大的理想国。”
漫长的阶梯尽头,乔目瞪口呆地偷偷注视着这一切。
他加入派瑞特的团队不过三年的时间,也知道这个团队的背后是另一个巨大的组织在运营,但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组织的高级成员入会仪式。
如此诡异又如此血腥,让人不寒而栗。
可最令他惊讶的并非是仪式本身,而是在地上跪着的男人——世界富豪榜排名前十的闾丘云耀,竟然是他们的人?
乔默默地看着,却陡然感受到背脊发寒,不知什么时候,派瑞特已经望向了他所在的方向。
那鹰隼般的目光让他猛地倒退两步,他好不容易才稳住心神,深吸一口气,奔向阶梯逃似的离开了这个吊诡的地方。
然而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关上门时,却被突然伸出的一只脚挡住了。
走进来的是派瑞特。
乔紧张地看着他。
尽管他作为队伍的副队长,呛声派瑞特的次数不少,但他对这个男人还是有隐隐的畏惧——他始终摸不透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又有怎样的背景。
上一次伊戈尔擅自开枪,他不知道派瑞特究竟是如何处理的,但伊戈尔第二天便生生剜去了自己的双眼。他看见对方的尸体时几乎控制不住胃部的翻涌,险些吐出来。
“亲爱的,你在怕我?”派瑞特顺手把门关上,他已经没了在地下室时的诡异模样,倨傲的神情仿佛他仅仅只是个雇佣兵,“我以为它会提前结束,所以没想到你会看见,很抱歉,似乎吓着你了。”
乔手里拿着终端把玩,没有抬头。
“那只是流传下来的入会仪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就跟其他教会的洗礼一样,你不需要去在意这些,知道吗?”
乔没有回答他,问道:“找我有什么事?”
派瑞特走到他面前,伸手撩了一下他柔顺的卷发,说:“想拜托你一件事。”
乔不动声色地避开他的触碰。
“不要这么冷淡,亲爱的,我会伤心的。”派瑞特拿出一张低像素的照片给他,乔看到上面有个模糊的侧面,“图像处理出来了,那个叫罗杰斯的当时也在机场,所以我怀疑他现在正被国安局控制……他也许并不叫罗杰斯这个名字,你能找到他吗?”
搜索范围一下子小了很多,乔点头道:“我尽量。”
“不,不是尽量,是必须得找到他……”派瑞特想起前几天栽的跟头,眯了眯眼睛,“他太危险了。”
第26章 诬陷()
“哎哟!!!”贺辰小心翼翼地从高层慢慢荡下来,忽然一脚踩空,身体顿时失去平衡,半边身体狠狠地砸向了外墙!
这下直撞得他眼冒金星,一股炸裂的痛感伴随着腥气迅速蔓延开来。
贺辰疼得没法说话,他大半个脸都贴在石壁上,全身冷汗涔涔,连心率都失了常。只下意识地攥紧绳子不敢松手,好半天才恢复神智。
他深呼吸一口气稳住身体,手肘慢慢撑着起来拉开与外墙的距离。
皑白的石壁上留下了非常显眼的深色血迹。
贺辰看到后,只觉得额头的伤口更疼了,倒吸一口凉气:“嘶——”
他半边身体都失去了知觉,根本无法用力,向下一望,只剩差不多三米高。
他知道他不能在这里逗留太久,寝宫周围随时都会有人过来。
所以要不要直接跳下去?
贺辰望着还有些距离的地面犹豫片刻,最终舍不得功亏一篑,心一横,松开绳索屏住呼吸往下一跳。
“啊——!”贺辰落地时动作没协调好,又是一声惨叫。
要不是下面是花园松软的土壤,他这膝盖得直接废了。
“哎哟哎哟哎哟……”贺辰痛得尾音发颤,不停地对着受伤的地方吹气,一会儿吹膝盖,一会儿吹脚踝,最后发现根本吹不过来——他全身都在疼。
贺辰快要气死了,他从小到大还没这么倒霉过。本来今天还好好的,交了检讨就万事大吉,还能睡上一觉。谁知道贺远征竟然不关门,还把气撒在他身上!本来就是他自己不关门,这能怪他吗?
一通宵没睡觉,又围着皇宫跑了一上午,贺辰觉得自己都要嗝屁了,再被关禁闭简直没天理。
贺远征都出国访问去了,傻子才要被关起来呢。
好不容易再次缓过劲来,贺辰摸出备用终端,连上了无线网络,把云备份全部导入。随后拍拍屁股站起身,鬼鬼祟祟地潜入了花园中。
国安局总部b栋大楼,沈思远正用远程通讯与徐林枫谈事情。
“沈上校,你是说你可以提高我终端的安全性?”徐林枫问。
沈思远说:“嗯,是的,这两天我恢复数据的时候,顺便把终端的系统研究了一遍,结果发现漏得跟个筛子一样。”
徐林枫不说话。
沈思远想要什么他非常清楚,他没有动机去损害图林的利益。但如果他轻易答应了的话,也等同于把国安局的信息安全系统全盘刷新。
“开发一个全新的终端系统吗?”徐林枫没有正面回答,反问道,“没有产品观察期的话,你能确定它的稳定性?”
“不是这样的,徐先生,我的意思是……是……”沈思远回答道,“它不能说是产品,我没想过用它来牟利。”
徐林枫有些意外:“怎么说?”
“您和贺辰算救过我一命,所以我只是想……想……”沈思远说着忽然找不到合适的词,一下子卡壳了。
徐林枫温声接话道:“想以这个作为回报。”
“是的,没错,徐先生。”沈思远笑笑,明显松了口气,“修补漏洞对我来说并不难,就跟恢复数据一样。虽然我不能确定,但是您的行踪暴露,或许跟您的终端有关,多一些保障总是没错的……我只是想为您做些事情,希望可以帮到您。”
徐林枫沉默地看着沈思远,想起戴文光说过的那句话,他与沈思远是同一种人,做事的目的性极强,并且爱憎分明。
他从事情报工作多年,贺辰只要挑个眉毛徐林枫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再加上前者在这方面从不掩饰,所以他对小儿子蠢蠢欲动的心思早有察觉。
不过徐林枫打算顺其自然,如果贺辰真的能和沈思远在一起,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徐林枫点点头道:“好的,麻烦你了。”
时间已经不早,徐林枫还有事要忙,准备结束通话,这时沈思远又开口了。
“还有一件事,徐先生。”
“嗯?”
“我如果把数据恢复的程序做成软件,国安局会需要吗?”
徐林枫沉吟一会儿,说:“国安局确实需要,但你的意思是给国安局买断还是仅仅给予使用权?”
沈思远惊讶道:“可以买断?”
“当然。”徐林枫笑着说,但他话锋一转,又道,“但我不清楚国安局会给什么样的价格,这一块不归我管。不过国安局在这方面的预算不多,所以价格应该不会很高。如果是使用权的话,顶多2000块。”
沈思远并不擅长做生意,只是如今迫切地需要钱,他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