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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夏冰儿渴极,一口喝了大半碗,抬起头奇怪地看着这伙计。
“不是就对了,我这绿豆都在这药材铺前卖了好多年了,镇上的人可都知道我二麻子的绿豆,那是一绝!”伙计不怕自夸地拍了拍大腿道。
夏冰儿唇角勾起一笑,拿起小木勺将碗里的绿豆都送入口里。
“多少文?你还没告诉我呢?”夏冰儿想着赶紧付钱回去卖鱼,便开始掏银子。
“好喝不?”伙计又笑着问了句。
“还不错,很清凉!”夏冰儿看着那大木桶道。
“那就送你喝了!第一次的客人,我们都不收钱!喝的好,下回再来!”二麻子说着就将他的绿豆桶子盖好,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继续等着下一个客人。
“谢谢!”正说着,只见夏君媳妇正急忙从药店出来,手里提着几袋子刚开的药草。
“夏君婶子!”夏冰儿礼貌地喊了一句。可夏君媳妇却是目不斜视地匆忙离去,似乎没看见夏冰儿。
夏冰儿正纳闷,这面对面的,夏君媳妇是在躲什么呢!看病用不着这么遮遮掩掩啊!
卖绿豆的伙计讪笑着,指着夏君媳妇的背影道:“你认识她啊!最近好多她这样的女人来买药材,买完就匆匆走了!想知道原因吗?你过来,我告诉你!”
夏冰儿疑惑地看着那卖绿豆的伙计,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他那一脸神秘的样子,虽然夏冰儿也很想探个究竟,可还是站着没有上前去。
那伙计觉着无趣,便又坐回自己的小木椅上,道:“这一阵,鱼瘟又起来了,好像就在这莲花镇下属的夏家村,已经有好些那边的人过来看病了,一般都是让自家婆娘过来,病人大概是怕人知道,都躲在家里!”
伙计这么说着,见夏冰儿露出惊讶的神色,很是满意,又继续道:“我也是总在这一块卖绿豆,和那药材店的伙计聊天知道的!这人啊,就是不能得病,你说这好好的,吃个鱼也生病,这能怪谁呢”
伙计嘴里喃喃,可夏冰儿却是听不下去了,只有些晕乎乎的。这么说,他们村成了疫区,而且鱼瘟还在继续扩散?
“娘——”夏冰儿立刻想起段氏还有家中读书的弟妹们来,可别让他们乱跑了,染上鱼瘟可不得了了。
夏冰儿将船里的鱼统统放生,着急地朝家里赶去。
刚到家,一切如故,刚刚吃完饭的弟妹们正围着王先生问问题。
夏利见夏冰儿这么早回来,不禁露出欣喜的表情:“姐,吃了吗?灶台上还有些饭菜,应该还热着!”
“恩,我去吃,你好好学,不必管我!”夏冰儿见大家都在,不禁舒了口气。
只见灶台上,一个大碗用盘子盖着。夏冰儿用小粗瓷碗盛了一些,便坐在一旁吃饭。
饭菜很是可口,想来是夏红做的,做的很细致,夏冰儿喝了口米汤,看着一碗饭菜,满意的笑笑。
下午陪着夏利和夏红一起念了些书,很快外面就天黑了。
夏冰儿和夏红一起在厨房忙碌,段氏则由夏利陪着在门口闲坐。
“红儿,读书好吗?”夏冰儿一边择菜,一边问道。
“恩,先生虽然严格,可是我也学到了不少知识,在段府的时候,常看见小少爷读书,那时可羡慕呢!”夏红抬起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看着夏冰儿道。
“好红儿,我们女孩也可以读好书,将来给你找个好归宿!”夏冰儿无比心疼地道。
他们家女孩多,但夏冰儿希望弟妹们都能知书达理,将来即便用不上,可还是极好的。
锅里浇上一勺猪油,夏冰儿将菜倒入锅里,滋滋的声响在锅里炸开。
突然,外头哄哄的一阵喧哗,夏冰儿将锅铲递给夏红,道:“我出去看看!”
夏红有些害怕地抓紧夏冰儿的胳臂:“阿姐,危险——”
“没事!娘还在屋里,我瞧一眼!”
来到堂屋,那木门被敲得很响,差点没被撞开来。
夏冰儿将木栓撤离,只见外面的村民似潮水般涌了进来。
“就是她,是她害我们村里人得了这怪病,快把她抓起来!”
几个村民叫嚣着,一群妇人则嘤嘤哭泣起来。
这是什么状况,夏冰儿实在感到莫名其妙。只见人群中,夏君媳妇抓住夏冰儿的衣服道:“难怪我家夏君病了一直不见好,都怪你,成日的打鱼,得罪了鱼神!”
“可不是吗?看他们家,门前挂这么多的鱼肉,那鱼神岂能善罢甘休,可她不得病,偏偏我那口子得病,这不是冤枉吗?”另一个村里人道。
“这孩子不容易,年纪不大,还要管着一家人的生活”夏纯媳妇想帮着说两句,可立即便有个妇人叫嚣起来:“反正我不管,我家那位得病,就怪她!克死了她爹不说,现在又来克乡里人,真是个扫把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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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猪笼脱险()
一时间,人群议论纷纷,大家七嘴八舌的。
“阿姐——”夏红挤进人群,拉了拉夏冰儿的胳臂,一脸惶恐的模样看着这些平日里还算亲近的乡亲。
突然,不知谁喊了句:“把他们一家赶出村子!”
顿时,那些得了病的家人纷纷响应:“赶出村子!”
段氏在床上轻咳了起来,她捂着胸口,一副难受无比的模样。
夏冰儿想过去安慰,但却被人流给阻挡了。
这些人,还真是迷信!可,谣言是谁放出去的呢?
夏花不知何时,已经冲到了人群的最前面,她朝地上一躺,嚎啕大哭起来:“夏冰儿,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好端端的得罪鱼神,现在连阿爷都染上了重疾,没得救了”
阿爷病了?
夏冰儿眉头皱起,这些人怎么就断定是自己得罪鱼神了。
“把她送去浸猪笼!”又不知谁大声说道。
这话似乎取得了大家的同意,只见外面已经有人小跑着离去,去寻猪笼回来。
段氏在床上着急道:“冰儿快跑!快跑啊!”随即,段氏的咳嗽声被大家的声讨声给淹没。
“等一下!”
夏冰儿总算有机会说一句话了,她双手掌朝下压了压,人群中的议论声顿时小了很多。
“乡亲们有的患上了恶疾,我也很难过,但我没有得罪鱼神!这事和我无关!”夏冰儿看向她那些年幼的弟妹,很有种受挫的感觉,可表面上还是极其的淡定。
“你如何证明?若不是你得罪了鱼神,鱼神又怎么会怪罪于我们,害我们村里好些人患上怪病!”一个村妇似很确信这个事实,争辩道。
此时,不远处,摇摇晃晃,几个村民抬来一个长条形的猪笼,他们用力将猪笼扔在了地上,溅起一层黄土。
夏冰儿指着那猪笼,道:“你们可以将我浸猪笼,我若还能活着回来,就表明,鱼神没有被我得罪!”
“好!这个办法可行!”一个男人道,其他哭泣的妇人也纷纷看向夏冰儿,似有些同情。
“姐,不可以!浸猪笼要捆绑着四肢,在那么狭小封闭的猪笼里,是难以逃生的!”夏红急忙冲了过来,抱住夏冰儿的身体,似乎唯恐她随时就会消失似的。
一阵风吹来,那竹编的猪笼在地上打了个小滚,似乎在嘲笑夏冰儿的自不量力。村民们一双双眼睛望着她,有的觉着可惜,有的觉着这丫头说大话,有的正愁没有热闹看,还有些则想看看夏冰儿真正浸猪笼还有没有这么嘴硬!
夏冰儿没说话,打开猪笼的盖子,慢慢将双腿伸了进去。
“冰儿——”段氏看见夏冰儿被弄进猪笼,心如刀绞,凄厉地叫喊了一声。
众人回眸,夏君嫂子安慰道:“我说大妹,这也怪不得我们,谁让你家妞儿自己往坑里跳呢!这好好的,去寻块地种田不挺好,偏偏去打鱼,这鱼可是有灵性的,我们祖祖辈辈都住这儿,鱼神可是得罪不得!”
夏冰儿困在那猪笼里,两个村民已经将其抬了起来。这阵子一直忙碌,夏冰儿明显瘦了很多,他们抬起来也不费劲,快步朝大河边走去。
弟妹们跟在后面追赶,晨光很美,可夏冰儿却无暇去欣赏。
来到大河边,村里的族老在河边默默地祷告了一会儿,一挥手,猪笼便被浸入大河之中。
因为这河水比较深,他们也就如此将笼子扔入水中,便弃之不管了。
夏冰儿只觉河水浸没自己的身子,因为猪笼是镂空的,她也跟着慢慢下沉,水下压力大,夏冰儿虽然憋着一股气,可越来越觉得呼吸困难。
“阿姐——”夏红跪在大河边,泪水湿润了双眼。
夏利一手攥拳,捶在地上,双眼通红地望着这些村民。
“我要杀了你们!”夏利冲了过去,拳头打在方才那两个将夏冰儿扔进水里的村民身上。
一时间,许多村民过来帮忙拉住夏利,村里的族老满脸忧郁地站在夏利的面前,道:“你姐姐是为了我们村庄的世代昌荣而牺牲的!她的胆魄值得我们村里人学习,是好样的,若是鱼神不动怒了,村里的那些人病都好了,我们将来会为她立个碑的!”
夏利两行热泪滚落下来,心急如焚地就要跳入大河里,风可劲的吹着,吹乱了他的一头乌发。
“我不要碑文,我要我阿姐!阿姐——”
“你是村里的男人,不能为了女人去死!给我拦下!”族老拿出一串黑色的珠子,苍老的手上青筋毕露!满脸的憔悴宣誓着已入暮年。
一群村民将夏利绑了起来,跟着跑来的夏萍和夏腾哭着上去,想要解开哥哥身上的绳索。
就在这时,一只惨白的手伸了出来,啪地抓紧岸边的野草和泥土。
紧接着,另一只手五指分开,也攀了上来。
慢慢地,在众人惊愕的表情中,夏冰儿总算是爬了上来,夏红伸出手去,拉了她一把,两人笑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