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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后面一直有赵子涵这个大尾巴,她走得是又快又急。
现在正是口渴的时候。
“再来一杯!”夏冰儿喝完还觉着不太过瘾。
夏君媳妇听了,立刻拉下脸来。
这丫头,得了便宜还卖乖。
可,如今她丈夫的病都得靠夏冰儿去治了,因此,她耐着性子,又去倒了一杯满满的茶水过来。
“不用了!”夏冰儿将茶水倒在了地上。
赵子涵一边抿着茶水,一边瞪大了眼睛看她。
夏冰儿只是觉着,这么没有诚意的茶,喝了也会觉着嘴里苦,因此干脆倒了。
夏君媳妇看到,非常生气。
可,看见钦差大人坐在那里,她又不敢再像昨日那样,撒泼打滚了。
“长河,领我去看你爹爹!”夏冰儿起身,叫道。
长河是个乖孩子,立刻跑了来,带夏冰儿进了他爹的屋子。
只见夏君今日脸色好些,仰躺在床上,刚熟睡的模样,可一听到开门的声音,便睁开了眼睛。
“是冰儿啊!你又来了!叔感谢你啊,昨日你给叔上的药管用,叔都没怎么咳了!”夏君说着,就要坐起来。他女儿红儿连忙将一个枕头垫在他身后。
夏冰儿早就在家画好了一个吊瓶带来,此时,她从自己的包袱中取出吊瓶来,吊瓶下面长长的那根管子立即吸引了长河和夏红,以及外面坐着的赵子涵的注意。
夏冰儿吩咐红儿把门关上。
吩咐长河继续把昨日绑好的三根竹竿拿来,支撑在这床边上。
待一切做好了,夏冰儿又拿出自己家里带来的些许烧酒,用棉花蘸着,涂抹了一点在夏君的手背上,当是消毒。
一根针慢慢插入血管中,夏君有些微痛的龇了龇牙。
一根宽布带被牢牢地绑在了针头处,避免其松动。
夏君好奇地看着夏冰儿踮起脚尖挂吊瓶,“冰儿,这瓶子里装的是啥子药?为啥一点颜色都没有?”
夏冰儿侧头,望了望那瓶子,笑笑说道:“是盐水,盐水可以杀毒!杀掉你咳嗽的毒!”
“这么厉害!那为啥子不直接给我喝掉呢,这针——怪有些疼的!”
夏冰儿还是头一次听说有人要喝吊瓶里的盐水的,她笑着摇了摇头:“只能打针,不能直接喝!”
赵子涵不知何时,已经闪入了门内,他仔细地看了看这挂着的吊瓶,又是抚摸,又是查看的。
“这不是毒吧?”
据他了解,有些毒会用针来注入别人体内。这么大一瓶的,慢慢滴水到肉里,他只能联想到是毒素。
夏冰儿不知该如何解释,作为一个古代人,是不可能见过这样的西方医疗器械的。这封建王朝几千年,西方此时即便发明了这些西医的治疗手段,估计也很少有国人知晓。
“不是毒,是一种配好的药,因为这些药都能溶解于水,而且没有颜色,所以看上去就像是水一样。”
夏冰儿随意找了个说法解释道。
“啧啧”赵子涵看了看夏冰儿,一个瘦弱的丫头,若说她比别人强的地方,恐怕也只有身高了,看上去这么小的年纪也就比自己矮上一个头。
可这么一个小丫头说会配药,还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无色无味的一种药,赵子涵真有些不太相信。
不过,既然自己如此武功高强之人都能被她救两次,那就没什么不可能的吧!
“冰儿,你的能耐还真不小啊!”赵子涵似乎有种想看穿夏冰儿的冲动,然而,她的表现让他希望一直这么看下去,似乎怎么都不会厌倦。
“赵大人!”
不知哪个喊了一句,夏冰儿这才想起来,今日四邻八方的大小官员前来为赵子涵接风,此时大多还站在屋外等候呢!
她透过窗口朝屋外望了一眼。
只见大大小小的官员一个个站在炎炎烈日下,排列的整整齐齐,却又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想看看屋内的情况。
由于官服厚重,太阳又很是毒辣,不一会儿,几个官员额头上已经挂满了汗珠子,可他们又不敢轻易离开,一个个静静地等在外头。
“赵大人,他们都在外面等你,你还是赶紧去招呼他们吧!”夏冰儿觉着,赵子涵作为一个钦差总跟在她的后面,总不是个事儿。
赵子涵也看了看外头,可他却笑着道:“没事,让他们多站站!”
夏君媳妇此时恰好端着一些乡下的粑粑进来,听到赵大人这么说,吃惊不小。
那些可都是些当地的父母官,若是得罪了,日后可就很难再在夏家村混下去了。
她招呼夏冰儿和赵子涵吃些粑粑,自己就退了出来。
“大人们,且进来歇歇,喝口茶水吧!”夏君媳妇站在门口吆喝着,手上提着一个凉茶壶子,还有几个杯子。
这些官员们本就很渴,一个个像是被晒的冒烟了,可赵大人没开口,他们又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抿了抿干裂的唇,一个个摇了摇头,闭目冥想。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十七章 大鸟载着飞翔()
大大小小的父母官被太阳烤着,夏家村的居民们有意躲着他们,纷纷散去。
身着官服的大人们有的受不了,快要晕倒了,一个个纷纷咒骂着夏冰儿。
哪儿来的疯丫头被钦差大人给看上了,这日子还怎么过?
夏冰儿原本还觉得他们可怜,听到他们的议论也就不去理会他们了。
时间滴答地过去,也不知赵子涵怎么想的,他就一直陪着夏冰儿,也不去查鱼瘟。
好几个大人都热的晕了过去。
该是要做下一瓶盐水吊瓶的时候了,可赵子涵一直盯着她,让她很不好发挥。
她转了转眼珠,道:“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东西落在家了,得回去拿一下。”
“要不要我护送你去?”赵子涵道。
他在夏君家待了大半个下午,除了刚开始看到夏冰儿用针有些稀奇外,其他就是漫长的等待了,应该出去走走了。
“可以。不过,不要他们跟着。”夏冰儿一手指着外面那些站的东倒西歪的官员们。一边往外走。
赵子涵点了点头,对着为首的一个官员挥了挥手,那官员正在栽瞌睡,见到赵子涵简单的一个手势,仿佛得了特赦,立刻整个人都活跃了起来,几个鞠躬行礼之后便带着其他官员离开了。
夏冰儿总算舒了一口气,她在夏君家门前左右晃荡着,不知不觉又来到了昨晚那一片林子跟前。
这林子昨夜都去过,这大白日的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了。如今,她需要一个能遮蔽的地方,好将另一瓶吊盐给秘密地画出来。
但,夏冰儿走到左边,赵子涵就跟到左边。她到右,赵子涵亦步亦趋,不离分毫。
这可有些不好办了!
正这么想着,突然,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个声音,喊着:“子涵!”
叫的这么亲热,连夏冰儿都吓了一大跳。
她的目光顺着声音的来处看去,只见一身草绿色的夏兰正奔这里而来。
“子涵,你总算来了,是来看我的吗?”夏兰显然刚刚见到赵子涵,有些兴奋。她数次低头,又抬头,一只手不安地在一根发丝上面绕啊绕的。
夏冰儿轻咳了一声,准备悄悄地溜走,却不知什么时候,胳膊被紧紧地拽住了。
赵子涵看了眼她,目光中满是深情和无奈。心道,他都放下一切陪了她一下午,难道还没有表明心意吗?
夏兰明显发现了这一变化,很不识趣地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来,恰好站在了夏冰儿和赵子涵的中间,她面朝赵子涵说话,一边说一边向后拱来拱去。
连在两人之间的手,总算是挣脱了。
夏冰儿立刻向后退上一大步,对赵子涵行了个简单的礼,便疯狂地向树林子里跑去。
只听得身后夏兰有一搭没一搭的同赵子涵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赵子涵往左,她便往左。赵子涵向右,她也向右。
“哎呀!”赵子涵气得将夏兰用力地推向了一边。
夏兰借着这股力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嘤嘤的哭了起来。
“你怎么能这样?民女好不容易将你给盼来了!”夏兰的语气越发地娇嗔,泪珠似断了线的珠子,纷纷滚落下来。
赵子涵冷哼了一声,对夏兰是越发的讨厌了。
“你好自为之!”
赵子涵快步朝夏冰儿离开的方向追去。
夏冰儿甩脱了赵子涵,一个人来到一个林中空地上,
她抬头看了看天,这里光线不错,适合作画。
她从怀里掏出神笔,还有随身携带的白纸,细细的毛笔在她的手上如一只跳动的蝴蝶,那线条,颜色,细细的管子,全部一一勾勒出来。
画完,停笔,手按住纸上的画,奇迹出现,瓶子慢慢从画纸上浮了出来。
当浮到一半时,一群不知名的黑色鸟雀飞了过来,“呱呱——”。
鸟雀在这片空地上盘旋,夏冰儿有些慌乱,急忙要把画纸卷起来。
可画纸正在诞出吊瓶,她不想立刻停下来。
就在瓶子完全出来的时候,一只大鸟突然俯冲下来,黑色的嘴将瓶口咬住,然后扑腾翅膀朝空中飞去。
“还给我!”夏冰儿赶紧抓住她的画纸,还有吊瓶的管子没完全出来。
只见那鸟儿咬着瓶子艰难地扑腾着翅膀朝空中飞去,瓶子的下端吊着一根透明的管子,而管子下面吊着一个人,正是夏冰儿。
那大鸟的力气很大,夏冰儿只觉着一股力量不断地向上拽,拽的她双脚就快要离开地面了。
跑着跑着便跑到了村里大河的边上。突然,一群黑鸟飞了过来,它们似乎都是来帮忙的,一个个用嘴去咬住吊在空中的那根透明管子。
夏冰儿被整个拽离了地面。
“啊——”
这是什么情况,不就想要给夏君打个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