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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仲竹生怕发生什么俗旧老梗,把护卫营中的所有女卫都抽过来护卫孙女们。
史仲竹重点保护的孙女儿们没出事,珍珠却一身男装过来撒娇,请史仲竹去见一个人,史仲竹心中警铃大作,道:“谁啊?可是想要投门帖的士子?”
“爹爹,您想到哪里去了。”珍珠撒娇道,看史仲竹的神情,就知道他以为是一个想走门路的人。“他姓司徒”
“哦,皇家人?”
“宗室旁支,是幼子,为人本分,也有本事。爹,您不是说幼子不用承袭家业,最是轻松,有本事又不用担心委屈妻儿吗?”珍珠意有所指。
史仲竹吐槽,我是说过这些,可也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好不好?像这样,连家长都没见过,就唆使我女儿来敲边鼓的,一定不是好人!
史仲竹像只护崽的老母鸡,还没见着面,就对珍珠口中的这个人没有了好印象。架不住珍珠撒娇,史仲竹想,那就去会会他。
史仲竹走到大厅的时候,看到一个身着士子袍的年轻人,看背影,倒是人模人样。一定是个背影杀手,史仲竹在心里诅咒。等年轻人转过身来的时候,一万匹草泥马从史仲竹心中奔腾而过
太子!太子!
“学生见过老师。”太子施礼到。
史仲竹心里犹如沸水,面上却波澜不惊,就像在他面前的就是一个普通书生,道:“不必多礼,坐吧。”
“谢老师。”太子落座。
“叔父,您是司徒曔的老师啊?”珍珠问道,她现在的身份是史仲竹的侄儿。
“担个名儿罢了。”史仲竹轻描淡写道,珍珠以为是他爹担任学政时候,应考的士子,本朝宗室也是可以参加科举、武举的。
“史贤弟不知,我对史公仰慕已久,今日得见,幸甚,幸甚。”太子道。
“我叔父自然是了不得的。”珍珠骄傲道。
“既然是你给叔父引荐的,叔父也要给你做脸啊,请这位司徒曔,书房详谈吧。你去帮我们准备些茶点。”史仲竹对珍珠道,珍珠背对着太子眨了眨眼睛,以为父亲是要单独考察,自己对这个以兄弟名义相交的人很有好感,自然希望他能经受住父亲的考察。
史仲竹和太子一进书房,史仲竹就垮下脸来:“殿下,君子不欺暗室。”
“和孤结交的也是史贤弟。”太子道,大哥别说二哥,五十步不笑百步,大家都用的不是真面目。
史仲竹捏了捏眉头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快三年了。”
“还有谁知道。”时候总站简直想把知道的人都灭口。
“只有孤和父皇,连孤的贴身内侍都不知道,父皇有禁口。”
“有禁口,太子应该知道有人拿信威胁史家了吧,这就是有禁口?!太子国之储君,一举一动万人瞩目,就这么容易禁口!您交游的学子,也有朝臣之子,安知他们认不出真龙!”史仲竹简直处理愤怒了,堂堂一国之君、一国太子,做这种小动作,有有意思吗?
“孤愿意娶珍珠为妻。”
“嘭!”史仲竹终于把桌边的摆件砸了下去,进书房的时候,他就忍了又忍,如今真是
“太子在威胁我!”
“不敢,不敢。”太子终于收起了胸有成竹,史仲竹不能以常理来推断,常人家如果有女儿名声有碍,嫁出去最好,再不济有家庙,但史仲竹会干出什么来,他真不敢肯定,就凭着史明珠夭折了一个儿子,他就能帮着他的女儿建起慈爱院,收容孤儿,且这个慈爱院正在扑向全国。
太子猛然跪下,叩首道:“太傅,孤知道,您最疼爱女儿,也知道您说过夫妻之间,情义最重,孤和父皇是有笑心思,但孤对珍珠的情义是真的。太傅的条件,父皇也和孤说过,孤保证,三十无子纳妾。孤会一心一意对珍珠的。”
史仲竹盯着下跪的太子,默然。
过后,史仲竹问珍珠:“你吧这个司徒曔引给爹看史什么意思,你喜欢他?”
“爹,您看他合格不?”珍珠问道,看着珍珠这样少女含羞的表情,史仲竹还有什么可说的。
史仲竹不死心的问:“就算他身份有问题?”
“果然。”珍珠翻白眼道:“我就觉得他有问题,平日里表现得也不像没落宗室,爹,您直说吧,他是哪家王爷的爱子?”
史仲竹没有回答。
史仲竹考虑良久,只约了太子和珍珠见面,小儿女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史仲竹等在外面,看着珍珠眼眶通红的走出来。史仲竹心疼的给她擦眼泪,不得不问道“珍珠,你想嫁给他吗?”
“三哥没事了吗?”
“没事。”
“是因为我嫁给太子所以没事,还是我不嫁也没事。”
“你不嫁也没事。”
史珍珠沉吟良久道:
“我嫁!”
第 106 章()
青史留名的昭敏皇后,此时还是史皇后,没有后人加诸的荣耀,只是一个沉静的妇人,姓氏和皇后的称谓,就代表了她的全部。
史皇后对着琉璃镜,端详自己的脸,最是人间留不住,美人辞镜花辞树,史皇后想起了父亲说的以人为镜,不禁回想起自己的前半生。
史皇后人生的前二十年是春日的清晨,温暖而美好。生于望族,有一对天下闻名的父母,上有能干的兄长姐姐,下有可爱的侄儿侄女,史皇后待字闺中的时候,觉得天下就是这般清明,日子就是这般美好。
即使爹娘经常教导她爱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但她还是一厢情愿的相信,世界就是这样美好。
直到她遇到了司徒曔,开始的时候,她认为这是美好的延续。
在度过了愉快的童年,步入少女时期,她也渴望得到一份想父母、兄嫂、姐姐姐夫那样的感情,这才是史家人该有的人生轨迹,史皇后相信自己能够得到。
遇到司徒曔的时候,史皇后十四岁,正是少女怀春的时候。那段时间,家里不知出什么事儿,家人都很不安。史皇后以为是因为爹爹驻守边关、娘亲生病的原因,她衣不解带的在娘亲床便侍疾,心中惶恐,总觉得山雨欲来风满楼。
然后她就遇见了一个这样美好的男子,出生高贵、能文能武、温柔体贴、门当户对,史皇后的心砰砰乱跳。经过三年的交往之后,史皇后几乎认定了他。当然她是以男子的名义和司徒兄交往的。
所以在得知自己的良人就是几乎给家里带来灭顶之灾的太子时,史皇后几乎奔溃。她想像故事里的殉道者一样,牺牲自己,成全他人。但她知道没有必要,父母兄长不需要出卖女儿换取平安,父母会为她解决好一切,她只需要幸福快乐就好。
当父亲问她,要不要嫁给太子的时候,史皇后虽有犹豫,还是决定嫁给他。
为什么?
是因为,每个女人心里都有一个公主皇后的梦;是因为,初恋是最美好的花儿;是因为,内心喷涌的情感史皇后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为什么能够那样斩钉截铁的回答。
和太子定亲后,魏贞娘的身体就垮了,很快就香消玉殒。史珍珠清楚得记得母亲去世的第二天,父亲一夜白头。
母亲去世后,父亲辞官,出家做了道士,在灵山起了道观,远离红尘,世间又是一段恩爱传奇。史皇后守完母孝,嫁给太子的时候,太子已经二十一岁了,但太子身边没有伺候的人,史皇后心中感动,她一定会过着像父母、兄嫂、姐姐姐夫一样的神仙日子。
愉快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十年的时间里,帝后和谐,圣人和皇后如胶似漆,诞育了长子、次子、三子和龙凤胎的四子、长女。
史皇后以为自己的一生,就会这样平稳的过下去,没想到龙凤胎周岁的喜乐声还未褪去,圣人就说:“今年朕要纳几家臣女入宫。”
“什么?曔哥,你说什么?”
“珍珠,对不起,珍珠,我也是没有办法,世家卷土重来,寒门力量不够,朕要得到臣子的忠心,有什么比姻亲更牢固的呢?纳臣女入宫是最简单快捷的办法。”
“臣子的忠心,又怎么会因为一个女儿改变,能狠心让女儿做妾的人,又哪里是真的疼女儿。”史珍珠不理解她的丈夫是怎样理直气壮说出这样的话的,不同意道。
“珍珠,你不知道我的日子有多艰难,我想给我们的儿子留一个太平盛世,可改革太难,我要用人,就要给他们甜头,从来前朝后宫是一体,珍珠,你帮帮我,好不好。岳父不是说过吗,夫有千金担,妻挑五百斤,珍珠,你帮帮我。”
看着一向注重仪容的丈夫哭得不能自已,珍珠心里也难受的很。丈夫就算睡着了,嘴里也会喃喃的说“珍珠,对不起”,这更是让史皇后泪如雨下。十五年相知相许,十年夫妻恩爱,珍珠认为自己可以相信自己的丈夫,就算那些女子进宫,自己的丈夫也只是逢场作戏,不会对她们产生感情,不会让她们生下孩子。
珍珠同意了后宫添人,她想:我这是在帮助我的丈夫啊。
珍珠很快就接到了史仲竹请求觐见的牌子。
“珍珠,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史仲竹愤怒道,就是到皇室中人靠不住。
“我知道,我在帮助我的丈夫。”
“不,你在引狼入室!”
“不会的,曔哥说了,他只是为了平衡朝堂,妃嫔侍妾不过是个玩意儿,他怎么会放在心上,曔哥说,他不会碰她们的。”
“珍珠如果,你要的是爱情,只有专一和平等才有爱情,你今日放任他纳臣女为妃,明日就要容忍庶子庶女,日后更可能会和妃嫔争宠,你的孩子要和庶子庶女争宠,你舍得吗?”
“不会的,不会的。”珍珠垂泪道:“爹爹,他不会的,他说过,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我是他唯一的妻子,我儿已经封了太子!”
“封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