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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玄武也这样说了,你也上点儿心,明日就出宫去吧。”徒耿也在一旁劝道。
“说的我好似不心疼孩子一样,刚说了要尽孝,转身又说要走,这脸打得~”王朔无奈道。
“咱们不着急,会有人着急的。”徒耿胸有成竹,在圣寿当前有孕,陛下也觉得这个孩子和他有缘呢。这样的事情,诸位皇子可不愿意看到,很快就有大臣上书,拿规矩礼法说事儿。
“抓紧着吧,今日玄武和朱雀陪我去给娘娘侍疾。”王朔知道时间紧迫,也不和徒耿耍花腔,带着人马上去了。
到皇后寝殿的时候,在床前伺候的果然还是抱朴,其他女官都不像抱朴这样是皇后娘家送进来的人,也不如她得皇后信任,皇后偶然清醒的时候委任抱朴总揽寝殿诸事,抱朴更加名正言顺得在身边伺候。
“王妃娘娘,您怎么来了?”抱朴见王朔过来,连忙含笑迎上来。
“不放心娘娘,来看看。”王朔温和笑道,言语中尽是母性光辉。
“王妃身怀有孕,岂能劳累,有奴婢等人照顾呢。”
“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慈悲为怀,待我家王爷更是犹如亲子,娘娘病了,岂能不在床前尽孝。”王朔一边说着,一边掀帘子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皇后的额头,又摸了摸皇后的手。
抱朴在一边提心吊胆的看着,虽知王朔不可能会医术,但这样的肌肤接触,还是让人悬心。
“娘娘手心怎么感觉在出汗?”王朔皱眉问道。
抱朴掩饰不住得吃惊道:“都是奴婢们照顾不周,这就打水来给娘娘擦洗。”
皇后浑身干爽,哪儿有出汗,王朔见抱朴心虚慌乱,连自己亲自查验都忘了,连忙挥手示意她起身道:“这么大的事也能失误,亏得娘娘倚重你。行了,你亲去取水来给娘娘擦拭。”
抱朴本还想说两句,但王朔已经转身过去给皇后整理鬓角了。
抱朴无奈退下,说是取水,可她是女官,并不用真的自己去小厨房提水,不过是在帘子外指挥宫女把热水倒进盆子里,兑好冷热,再端进来。一切就在帘子外进行,薄帘是半透明的,这也是抱朴放心亲自动手的原因。更何况她全程面对帘内,看着王朔的一举一动。
“你去搭把手。”王朔吩咐身边的玄武道,因她怀孕,没有向以前一样,身边侍女尽在偏殿等候。
玄武过去麻利搭手,很快就把水和帕子准备好了。王朔挥退了抱朴,亲自动手,并让玄武协助。玄武扶着皇后娘娘的手腕,方便王朔用力。
王朔给娘娘的脸部、手脚擦拭过,才坐回昨日坐的软凳上,示意抱朴把残水端下去。
王朔这么一干,就是娘娘皮肤上有些湿润,也可以推脱,抱朴没有不乐意的,一切照常进行。
等到下午换班,王朔回到福熙殿,连忙问道:“如何,可看出来了。”
“心中有心眉目,可不敢确定,还要回去查验一下医书才行。”玄武知道她大判断是主子的决策依据,并不敢模棱两可,一定要确定了才能出口。
“那如何是好,你刚顶着照顾我的名义进宫,又马上出去,会不会引人注意?要不说让你去御药房学习,更不行,那岂不是不打自招。”王朔自从怀孕之后,智商直线下降。
“不用担心了,别说玄武不能留宫里,你也要出宫了。”徒耿从外面走进来,接口道。
“今日有御史上书,说你不是帝王妃嫔,我也早就出宫分府,子嗣诞于内宫不妥……”
“才两个月,他们倒想得长远。”王朔翻白眼道。
“就那么一说,行了,我也和陛下说是我当初考虑不周,本该避讳,你先回府吧。”徒耿分析道:“眼看波澜将起,你陷在宫中,我也不放心。正好你也可以帮我镇着局势,一宫一府,一内一外,正好便宜行事。”
“就你会想。”王叔笑道。她心中也有种深深的不安感,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王朔收拾收拾在下午就出宫去了,皇帝自觉徒耿小夫妻受了委屈,又是大手笔赏赐,进宫不过三天两夜,王朔就收了两车赏赐,皇帝可真是有钱任性啊。
既然知道京中波澜诡秘,王朔如何能安心,回府第一件事就是招来长史和护卫,了解府中防卫,并直言要有“备战”之思,且令他们保密。
中山王府一向防卫严密,长史和护卫长也是有能为的人,心领神会得开始秘密备战。
玄武回府查探清楚之后,回禀道:“娘宁的确是中毒了,并非风寒。只是一种症状非常类似风寒的毒,名唤无息,是内宅中悄无声息致人死地的□□,只是这‘无息’与风寒有一个很明确的不同,就是中了‘无息’的人会大量流汗。您说曾闻到浓浓的桔梗汤味道,这是用来抑制出汗的,可这些并不会让皇后娘娘长时间昏睡,他们还给娘娘下了洋金花。”
“好了,医理就不多说了,我也听不懂,就说如何解毒,对娘娘身体有无害处就是了。”
“只看他们需要用洋金花来迫使娘娘昏睡,就是药下的不重,日后调养一番就能恢复。若要解毒,直接解了这之人昏迷的洋金花,娘娘醒来感知自己的身体状况和御医一说,御医也就明白先前是误判了。”玄武解释道。
“娘娘中途不是没醒过,她为何不说?还有抱朴可是心腹,又为何会给娘娘下毒。会不会娘娘是知情的?不行,这事儿不能就这么捅出去。”王朔喃喃自语道。
“病中常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有误判,并不能确定娘娘清醒得时候能准确感知自己的身体状况。”玄武实事求是道,也不能说皇后是故意隐瞒。
王朔突然灵光一闪,问道:“我让你们盯着康乐侯府,如何了?”
“这事儿是青儿在负责,我只晓得只是皮毛,还是唤青儿来禀报主子吧。”玄武道,她们一向分工明确,真的不知各自负责任务的详情。
“快叫她来。”
“回主子,康乐侯府近日防守严密,严进不出,昨日还刚刚购进了一大笔果蔬柴火,好像是准备长时间不出门的样子。”青儿道。
“康乐侯是出了名的爱热闹,怎么突然就关门谢客了?”王朔问道,其中一定有问题。
“据说全家都茹素斋戒,为娘娘祈福呢。”这个理由倒也说的过去。
“那康乐侯府和大皇子府有联系吗?”
“没有,康乐侯府的人自从娘娘病后,就无人出门了。”青儿回禀到,康乐侯府如此做法,满京城的人都赞其情义。
不对啊,不出门,他们如何联系,放鸽子?别逗了,京城管制严密,鸽子一上天,马上就被射下来。
王朔手指敲击着桌子,慢慢理其中的线索,突然问道:“你说除了厨房采买就没人进过康乐侯府是吗?”
“是。”
“那侯府送菜的和大皇子府送菜的可是同一人?”
“属下马上去查。”青儿也已是道这是两府唯一有联系的地方,立刻应声。
结果不出所料,是同一人为两府送菜,大皇子和大皇子妃在宫中异常的表现有了解释。结合皇长孙今日和勋贵家继承人连连宴饮的事情,王朔心中有了猜测。勋贵家大多都是以武起家,很多人家还担着武职,更有位高权重者,比如荣国公贾代善、宁国公贾代化,而这两位的嫡长子贾赦和贾敬都在皇长孙宴请的名单上。
王朔把已知的条件一条一条的列在纸上,然后细细推导,最后的结果让她震惊。
王朔就这事情晚上辗转反侧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让人收拾了几件礼服和一些点心给徒耿送去,这是做妻子的关心。
心腹把已经查明的真相和王朔的推断告诉徒耿,问他的意见,现在怎么办?
传回来的消息让王朔又心酸,又欣慰:挑拨离间,因势利导,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徒耿不准备救皇后娘娘了。
第七十三章()
大皇子想在寿宴上发起兵谏,迫陛下退位,自己以长子身份登基;康乐侯与之合谋,但不忍殃及皇后,因此令抱朴下药,让皇后重病在床,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不纠结其中感情纠葛与细节,这件事能成功就两个诀窍,一是密,二是快!
若不能保密,其他皇子得知消息、陛下得知消息,大皇子一脉恐怕从此烟消云散;若不能打闪电战,让其他人反应过来,世上不缺忠心耿介之人,亦不缺浑水摸鱼之人。
现在唯一不能确定的就是皇后娘娘是否知情,幸好,徒耿不打算做一个圣人,王朔与皇后素无交情,亦不打算插手。
再有三天就是圣寿的正日子,这些天京城已经喧嚣热闹起来,百姓家门口也应景挂出了寿字的大红灯笼,为陛下祈福。陛下征战天下,随父结束了这乱世,御极天下二十载,百姓知其恩德,不用里正来催,自家的灯笼早早得就挂上了。京兆府尹为此还特地上书,大大赞扬了陛下深受爱戴、自己教化百姓有功。
徒耿在宫内不动声色的调整自己周身护卫,以大皇子的小心眼儿,发动兵变,他不可能不受波及;王朔在宫外调度势力,把大皇子的打算透露给了其他几位皇子,连还在宫中读书、尚未开府的八皇子也没漏下。只是隐瞒了康乐侯府在其中的作用,皇后娘娘只是病了,日后总要有个谈条件的筹码。
王朔回了一趟王家和王老太爷、王子胜密谈,透露了大皇子想要兵谏的消息,并叮嘱他们看住王守忠,王朔不能眼看着哥哥手上、娘家覆灭,但着实不想王守忠再出什么幺蛾子。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圣寿当晚,举行夜宴,王朔事先服下保胎药丸,带着十二位身手了得、擅长合击的女护卫进宫,也叮嘱福慧公主头饰衣着要方便活动,在顾着面上隆重的前提下。
帝王圣寿,其恢弘、大气、热闹、吉祥,自不必多说,重臣亲贵送上的寿礼也别出心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