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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自闭经脉,以命相博,置之死地而后生。”江琉莹一字一句,字字戳心。
白非夜眼神里有一瞬间的疑惑。
他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却又不是那么的明白。
他盯着她的眉眼,这一刻,突然觉得她的眉目,似乎有些熟悉
“你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我的意思是,在你嫁来重冥教之前”白非夜蹙眉,略带迷茫地看着她。
“哎你好笨。”
江琉莹长叹一声,随即自己取下了面纱。
面纱下,是一张无比熟悉的面容。
弯眉杏眼,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无论她是什么样表情,都始终带着笑意的一张脸。
让人魂牵梦萦的一张脸。
“琉莹”
白非夜一脸愕然,怔在当场,久久不知下一刻该做什么。
他生怕这是一场梦,只要他一动,这场梦就醒了。
江琉莹宽衣解带,一件件脱去了自己的衣裳。
白非夜蹙眉,愣愣地看着她,直到她脱到只剩下小衣,才转过背,撩起了自己的长发,露出背上的三火图烙印,道:“你还认得这枚烙印么?”
白非夜不顾身上的疼痛,挣扎着坐了起来,摸了摸她背部的印记。
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游走,从三火图烙印,一直摸到她背后那十二支羽箭留下的疤痕。
“你你真的是琉莹?”
“如假包换。”
“可你你为什么”白非夜狂喜,但是临到此时,却又不知该如何表达心中的喜悦。
江琉莹微微一笑,从发间抽出唯一的装饰物——那根木簪。她微微一用力,便打开了木簪上的机关,拿出了里头一张绢帛。
绢帛上密密麻麻写着许多小字,但是开头却写着“盈月决”三个大字。
“这是我所有的秘密,也是唯一的秘密。”说完,她将绢帛递给白非夜。
白非夜颤抖着接过,便见开头第一句话便是:自闭筋脉,记忆全失,武功全无,非死不能复生。
“你”白非夜张大了嘴,久久说不出话来。
江琉莹又道:“镜双宫之所以叫镜双,是因为历任宫主,都会有一个镜身,二人双修,功力翻倍,只要对方身死,她的功力就会转移到自己的身上。但是,我没有告诉镜身的是,镜身死了就是死了,而我死了,镜身会代我去死。这是我改编鸿蒙宝典后,自创的盈月决第十二重,也是顶重,置之死地而后生。”
“所以,你还得到了镜身的功力?”
“不错,不仅得以突破自身极限,更将镜身这些年的功力,占为己有。”
“红绫就是你的镜身?”
“不错。”江琉莹颔首,淡淡道:“红绫千方百计要致我于死地,到头来死的却是自己,这便是我送给她最大的礼物,只可惜,我没能亲眼见证她的死亡”
“这就是盈月决的秘密?”白非夜愕然道。
“是。”
“你简直是个疯子!”
“是,我是个疯子,但是你喜欢的人,不就是个疯子么?”江琉莹捧起白非夜的脸,如从前他调戏自己一般,捏起他的下巴,在他的唇上落下轻吻。
“所以我说你不够狠,但是我可以。而且很幸运,我赌赢了。”
“你就不怕你永远都死不了么?”
江琉莹叹了口气,淡淡道:“所以,这是一场赌局,而我有恃无恐的地方在于自古红颜多薄命,我长得这么美,没道理会活很长。”
白非夜愣愣地看着她的眼睛,四目相对,不再说话。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对方。
然后,白非夜便看着她的眼睛越来越大,她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最后,两片薄唇覆在了自己的唇上。
冰冰凉凉。
却无比熟悉。
以前隔着一层面纱,就像隔了一整个世界。
现在,当她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一切。
他才能够相信,她真的回来了。
是他的琉莹,回来了。
第105章 似是故人来(2)()
白非夜昏迷期间,余少磊和朱公子都来瞧过,并且带了最好的药品和补品。
江琉莹没有拒绝,尽数收下了,所以白非夜这些天来,用的都是最好的药物,吃的都是最昂贵的食物。结果他醒了不出半日,便开始双颊潮红,鼻血横流,最终两眼一黑晕了过去,再不省人事。
江琉莹以为朱公子和余少磊下毒,连忙将二人给绑了来,准备来个大卸八块。
余少磊大呼冤枉,连忙去请了七八个大夫来。
大夫们来了以后,轮番把脉,随后才道:“这两天,你们都给这位公子吃什么了?”
“还能吃什么?不都是你们送来的!”江琉莹瞪着余少磊和朱公子。
余少磊急得冷汗直流,朱公子却不疾不徐,大手一挥将船上负责膳食的老妈子给叫了来,问道:“你说说看,你都做了些什么给白公子吃?”
老妈子想了想,瑟缩道:“人参鹿茸炖鸡,冬虫夏草炖鹧鸪,雪莲煨老鸭,啊,这会儿灶台上还热着一碗燕窝雪梨炖蛋奶!”
“真是造孽啊!”众位大夫一听,都集体摇头,道:“白公子身子虚弱,如此大补之物,可不得虚不受补嘛!”
“也就是说这些东西不能吃?”江琉莹说时迟那时快,一把揪住余少磊的衣领,道:“不能吃的东西你们还敢送?说!居心何在!”
“江姑娘不要误会,”其中一名大夫急忙道:“不是说白公子不能吃,只是不能这样吃,每天一顿没什么所谓,餐餐如此可不行。”
“那现在该怎么办?”
大夫抚着胡须笑道:“这个好办,熬点萝卜水,顺顺气就成了!”
江琉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见其他几位大夫也跟着点头,便又对厨房的老妈子道:“你都听到了?”
“回宫主,听到了。”
江琉莹面色一怒,喝道:“听到了还杵在这?还不快去!”
老妈子立即连滚带爬地跑走了,连口气都不敢喘。
她走后,余少磊和朱公子便被江琉莹扣下了,所有还在做的补品理所当然的就沦为了二人的食物。
二人一直被留在船上,直到白非夜醒来,他们的心才跟着放了下来。
白非夜服了药之后,脸色好了很多,他只要清醒的时候,就一定要牵着江琉莹的手,然后眼睛一直盯着她的脸看。那一副含情脉脉眼带春花的模样,让余少磊和朱公子都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白非夜的眼里已经全然没有了旁人,他只拉着江琉莹的手,问着各种各样的问题。
“这三年,你都干什么去了?”白非夜柔声道。
江琉莹想了想,道:“头一年在坐年子,后两年在练功。”
“坐年子?”白非夜一脸懵:“那是什么?”
“旁人不是要坐月子么,我觉得消耗太大,所以坐得久了些。”江琉莹一脸淡淡,补充道:“十二个月,一个时辰都不少。”
“”余少磊和朱公子都惊了,许久没有说话。
白非夜木了半天,便郑重地点了点头,道:“是要坐久些,这样恢复得更好,但是你怎么过了这么久才来找我?太调皮等等!”白非夜说话间,陡然一惊,惊讶得整个人从床上跳了起来。
“嘶——”白非夜倒吸一口凉气,因动作用力过猛,导致撕裂了伤口。
白非夜疼得捂住了自己的腹部,霎时间冷汗淋漓。
“你怎么了?”江琉莹关切道。
白非夜缓了缓之后,又紧紧抓住江琉莹的双手,急切道:“那、那个孩子”
江琉莹弯起眼睛,微微一笑:“那是我们的儿子。”
“真、真的?他还还活着?”
“嗯。”
江琉莹笑着颔首,道:“我们很快就会回去看他,好不好?”
“好”白非夜眉目一软,靠在江琉莹的胸膛,笑得满眼噙着幸福的水光,只这么几句话,他便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咳咳——”朱公子终于看不下去了,请咳了两声,提醒着进入忘我秀恩爱阶段的他们,这里还有两个客人。
白非夜看着朱公子,蹙眉道:“你是谁?”
朱公子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抱拳道:“白公子,在下朱景楼,是江宫主的哥哥,你也可以同她一道叫我二哥。”
白非夜蓦然一惊,蹙眉看向江琉莹:“你哥哥?”
江琉莹摊手,耸肩摇头,表示自己毫不知情。
显然,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哥哥,她真的没有任何一丝的好感。
白非夜淡淡道:“朱公子,您觉不觉得,你待在这里有点多余?”
朱景楼一愣,旋即笑道:“在下说完想说的话便会离开,请公子宽心。”
白非夜“哼”了一声,便不再看他,转身继续抱着江琉莹,趴在她胸前撒娇。
江琉莹被他弄得痒痒,便直接擒住他的双手,在他唇上亲吻了一下,道:“夫君,你是不是想要了?”
白非夜没说话,只是红着脸羞答答地抱着她的腰,点了点头。
这时候,就连江琉莹都觉得,屋子里的这俩人实在是太多余了。
“你们俩可以滚了。”江琉莹道。
“妹妹,我”
“你到底想干什么?”朱景楼还没说完,江琉莹便打断了他。
她的眼神冰冷,似乎已经在爆发的边缘。
朱景楼被她的眼神所阻喝,咽了口口水,才道:“我不想干什么,我并不是有意打扰你们,我也不想为难你”
“呵,为难我?就凭你?”江琉莹又是一哂,她的目光里带着十成十的轻蔑,笑道:“就算你想为难我,你也做不到。”
“是啊”朱景楼颔首,苦笑道:“当年十万禁军都留不住你母亲,何况是你?我并不想对你做任何事情,也不想过问你的任何决定,我只是想与你相认。那么至少在你往后的记忆里,会有我的存在,你会知道,你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