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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夕忽然张开双手,凑到妖歌面前,“哇”的怪叫一声,吓的妖歌心里砰砰直跳,忽地向后仰去,头碰到横栏上,碰的生疼。不免轻微薄怒,手抚额头,正要问她。只听她笑道:“怒克思,木克土,怎么样,是不是有趣?&039;
妖歌恍然大悟,连连拍头道:“果然有趣,果然有趣啊!”
渔夕笑道:“有趣的是玺君大人也是懂些医理的。”
妖歌心里得意,挑眉一笑道:“为何如此说?”
渔夕看她神色,更加确信几分,“御医开的方子他只是试了试便没有再用,可见他也是有所怀疑的。在帐篷内,我注意到病患喝的水中加了少许白糖,那是补充中气之用。熙君大人之所以答应我说的方案,也证实了他之前就有所怀疑,但是不够确信罢了。”
这时,妖歌撩起车帘,只见冬日里,还是秋影的模样。车外,一条长河蜿蜒而过,水天一色,山影倒印其中,岸边枫叶耀眼,五色杂陈。两人都是深深一吸,微微闭目之后,一丝淡笑慢慢浮起。。。。。。
是呀,天下之大,有什么,可与自然媲美?。。。
情上眉头几寂寥()
渔夕告别了赵掌柜,与莫九刚到了青柠幽谷,远远的就看见谷底一片灯火,连成一片。渔夕心道,“莫非是谷主那日真被炸死了么?要不这与世隔绝的村落,这个时辰怎么还会有这许多灯火?若是谷主真死了,只是不知道丘姐姐知道了,会不会伤心”。想到此处,不免微微一叹。心里又道,“这么多时日,都未收到才子张的信,依他的性格,是三五日定要对诗一首的。难道,幽谷真的出了什么事不成?连才子张也死了么?”想到才子张,这十几年来,常常与自己对诗,现在再也不会出现了。一时,悲从心来,眼泪滴落了几颗。
哭了一会儿,渔夕微微蹙眉,立在高处看了好一会儿。渔夕目力本是极好,听力也不弱,待看到谷里有一人站在高处指挥下面一个个弓着身子割草的身影时,不禁咬唇笑道:“江子故,竟然是你?”
她有事求他的时候,他左避右躲。渔夕恨的牙痒痒,带着十几个外请的人,一路瞄着腰下到谷底。就近迷晕了一个割草的人,拉到黑暗处审问了半天才知,这人原本就是谷底之人。对于为什么要割草,他也不清楚。
月夜清冷,渔夕心里一惊,好端端的,江子故来割草做什么?
“那个大人上个月就派人过来割草了,现在只剩下这边山谷了。”
渔夕怪笑道:“他来割草做什么?”
那人低着头不知如何回答,只一味的求饶。这时,只听一人从背后走来,激动道,“醉姑娘,你没死啊?”
渔夕回头冷冷一笑,这个站在树下草丛里,带着蓝布帽子的不是江子故,又是谁?
“江大哥一直跟着我,难道是看上小女子了?”
江子故被她一问,吓的后退了几步。渔夕逼近他,眸色俱冷,“谁让你来割草的,江大人?!”
江子故边退边回道:“是主子让割的,具体什么原因没说。你也知道,我们下人办事,只有遵旨,哪有问主子什么原因的。”
渔夕想了一会儿,问道:“这样啊!他让你割多少?”
江子故回道:“没具体说,只说是多多益善。”
渔夕点了点头,忽然问道:“他受伤了?伤的是右腿?”
江子故想腿伤并不严重,内伤才是最重要的,于是叹气道,“是吐血了。”
渔夕气道:“废话!我只问你有没有伤腿,你说那么多做什么?”
江子故知她厉害,也不敢多加顶撞。
渔夕心知江子故狡猾善于应变,也问不出个什么。索性将长发一编,放在胸前,对着灯光仔细辨认之后,便掂了把镰刀,率领十余人,弯腰割草。
“醉姑娘,你怎么也来割草?“江子故站在后面,忍不住问道。
渔夕自顾地割草,没有理他。
江子故在后面走了几圈,欣喜道:”若是主子知道你没死,还不知道怎么高兴呢。我这就去。。。。。。“
“你割你的,我割我的。你若是敢将我没死的信息泄露出去,我一把火烧光你晒好的干草。”
江子故只好不再说话,随她默默割草。渔夕低头亲自割了一会儿,衣袖一拂,手里的几十号人也跟着割了起来。不到两日,便收集了十几辆马车的青草,又分摊晒了两三日,尽数吹干。
渔夕亲自压着干草去了北漠,告诉玺君,开着窗户,干草点了,熏,不出两日,便好。
暖冬不暖,蜡烛已残,滴漏已断,辗转反侧,频频曳枕斜靠,难以为眠。
渔夕坐了起来,水运不及,则火必旺,司天之气太阳寒水,在泉之气太阴湿土,冬月厥阴风木,火气为主兼有寒热二气。湿、寒、热三气并存,疫病潜发。
早早算到的,这个人,除了花颜的神医,还能有谁呢?老贱人是懒散惯了,但不是爱管闲事之辈。只是,他和墨卿夜殇有什么关系呢?不管如何,神医伯伯应该是安然脱险了的,只是他为何要助墨卿夜殇,她有些想不明白。难道两人私下有什么交情?之前恍惚,隐隐约约总是觉得两人有些相似,却是每到快要确定之时,总是被轻易推翻。临月楼时,妖歌姑娘曾说有一少年去寻过她,这人会是神医伯伯么?他明明是一个老者,难道修行也可返老返童?
对,老贱人不就是一个例子么?从自己遇到他到现在,他的面容何曾改变过?
若是这样,那神医伯伯怎么会有白发呢?
哎。。。。。。。
数声叹息,依然无法安睡。她不敢多想,若那个人是他,他正好受伤遇刺,他扮成老者的模样,他在她跳崖之后一路寻她。。。。。。那便都解释的通了。只是,他若真的在乎她,他为何要那么残忍的对她说出那样决绝的话?他为何要亲自对她说那样的话。。。。。。。。
关于他,她一想到,就会心疼。他对她做的那些事情,就像尖刀在镜面上滑下的刻痕。纵使怎么擦,怎么模糊,那刻痕,留下了就留下了。对,她对他再有情又怎样?纵使跳出恩恩怨怨,又怎样?就像此刻,捂着枕头,她亦然会泪如雨下。
红肿着眼睛,打开风流郎的信笺,说是神医在花颜现身了。渔夕心道正好有些事情需要与他确认,不妨,且去走一趟。想着,走到窗下,含泪提笔,欣然赴约。
两人相约花颜国,这次风流郎带了媚儿一同前来,渔夕见她肚腹微微隆起,笑着上前道贺。两人正在街上走着,只见两岸绿柳成碧,楼上红袖招招,只闻一阵欢悦笛音飘散而出。渔夕兴趣正浓,随手从腰间掏出一乌黑竹笛,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之上,左扭右摆,旁若无人的吹奏起来,引的路人纷纷侧目。
“吹的什么曲子?”
“小媳妇去赶集。”
“这谱曲的可谓是大家。”
渔夕想了一想,目光悠远处,嘻嘻一笑道:“算不上,只是,一个贱人所谱。”
风流郎猜想她所说的这个贱人,估计是她不喜的某位宫里娘娘,便不再多问。哪里知道,贱人二字,她极其吝啬,只有师父与她可用,现在用在另外一人身上。可见,渔夕对这人,用情之深。。。。
闲悠悠花楼月照()
媚儿往风流郎怀里一躲,状似娇羞。渔夕自上次跳舞以来与她已有心交,这次自然是更加熟络,不到一会儿,两人就挽手走到关口处,把风流郎一人抛在了身后。
渔夕停步上望,关口城楼处彩旗飘扬,只有几个士兵谈笑风生,闲闲把守。记得几年前与师父云游到此处关口时还是重兵把守,盘查严格,无法入内。如今却是关口大开,随意出人了。花颜偏南,居于临彩之上,又临大海,虽是冬月,却并不寒冷,此时犹如春秋时分,正是游玩的大好时节。
三人轻松过了关口,一进到城内,只见层楼叠翠,绵延而去。红墙绿柳,沿河而走,来往人物皆是衣饰华丽,举止高雅,眉目含笑。三人见了,只觉得心情大好。顺着主街向内走去,随处可见街边店面摆满了脂粉,字画,鲜花,玉器,糕点,丝绸,彩色铃铛等,五色斑斓,五彩杂陈,好不一个赏心悦目。
自从进了城门,媚儿与渔夕咧嘴笑着就没停过,两人走的极慢,左看看右瞧瞧。风流郎这才注意道渔夕不知何时从哪里弄来一个荷花包,背在肩上,已被塞的鼓鼓啷啷,看起来甚是喜气。
“恩,这个我们要了,一人一份。”
“好嘞,二位,夫人姑娘,这就给您们给包好喽。”
“老板,便宜点儿吧。”
“就是,老板,你这好贵的呢。”
“哎哟!姑娘,夫人,给您二位这真是最优惠的价儿了,您看这好不好?我再给您二位一人送一个小铃铛,也算姑娘夫人您二位没白开这口儿。”
渔夕和媚儿笑嘻嘻的接过了铃铛,完全忘记了风流郎还在后面,又往另外一个陶瓷店走去。风流郎只得跟着两人进了店,目光落在一手绘薄胎青花瓷的茶具上,薄若蝉翼,轻若绸纱,心里赞道,果然是上品。
掌柜的见媚儿与渔夕打扮,便知是外地来的客人。又看风流郎举止不凡,便知生意有戏。也不急着说话,只等两人将店内的灯,茶具,花瓶,花盆等都一一看过,最后累的坐在了椅子上。才上前介绍,让人泡了茶水,几人说起话来。
掌柜缓缓笑道:“这薄胎瓷从配料,拉坯,上釉,烧制需经过四十几道工序,全部手工,分三次而成。而成品呢,亮如琉璃,轻似浮云。绘上青花,便作青花瓷。绘以粉彩,便做粉彩瓷。”
风流郎笑道:“这薄胎瓷需临彩特殊的粘土才可制作,据我所知,你们花颜可没有这粘土呀。你们的凤帝他这么快的就引来且做了本国贸易,看来凤帝他确实在墨卿与青黄之战中拔得了头彩。”
掌柜眯眼笑道:“小民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