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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风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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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渔夕道:“你们呀,不愿见的人就不见,我什么时候能有你们这般自在随意?”

    关奇笑道:“这个好办,十一妹妹今日启程回故土,什么事都有采耳和轻尘帮你挡着,自然不用这么烦心。”

    渔夕迈步出门,转身喊道:“莫伯伯,劳烦您,又要启程了。”

    关奇与织络相视一笑,从后面拿出藏着的布包,也一起上了马车。渔夕望着外面的鹅毛大雪,笑道:“你们必然是听到了什么更不好的消息,不说我也知道,秋枫必然是要被处死了。你们知道事情紧急,是来让我回去的。”

    织络见瞒不住她,只得笑道:“姑娘是灵透之人,自然猜得到。”

    渔夕摇头苦笑,在马车里抽出一本书来,闲闲看着。只听关奇对织络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两人甜情蜜意,你依我侬,毫不将她放在眼里。只好将书盖在脸上,摇摇晃晃,不觉睡去。

    如此行了几日,到了墨卿境内,渔夕想起昔日种种,不禁掉出两颗眼泪来。只是又怕关奇夫妇见着发问,便随手快速抹去,装着无事的样子。马车进了莲花驿,穿过大街小巷,停在了醉府大门处。渔夕伸手掀开车帘,只见醉轻尘与采耳站在一处,眉头稍稍舒展,却见清流从大门内忽地蹦跳出来,伸手就抱住醉轻尘的胳膊,渔夕与醉轻尘同时眉头一皱。

    采耳迎上来,扶住渔夕,又顺手搭了织络的手,也将她扶了下来。只听清流娇声笑道:“夫君,你看那谁的马车,停在这两日了,怎么还不走?”

    醉轻尘不耐烦道:“你管它那么多呢?”

    渔夕顺眼望去,只见一人走下马车,满脸含笑的正往这边走来。

    渔夕冷脸道:“江大人,你来做什么?”

    江子故咳咳两声,渔夕随他向外走出十几步,听江子故说道:“皇上,皇上,他病的那般重,还请十一姑姑好歹回宫看看。”

    渔夕冷笑一声,“呵!我与他,有什么关系?”

    江子故又是咳咳两声,“自姑娘走后,皇上他一人夜夜徘徊在乾阳殿,夜夜睡不到两个时辰,每日五更便起,又是继续批折子“

    渔夕不耐烦,停了下来,仰望天空叹气道:“您请回罢!我早已经死了,不是么?”

    江子故急道:“姑娘那日回去之前,殿前大臣就拿蔡将军之事逼他,他虽是一国之君,却也不能事事做主。皇上的话,姑娘怎可当真?皇上当日那样说,也只是为了保全姑娘,皇上也有皇上的难言之隐啊!?如今,皇上也只是削去将军一人官职,而将军府分毫未动,但凡沾上谋逆之罪的,能有几个逃的掉灭族啊!”

    渔夕听了心烦,微微一笑道:“他是你的主子,你自然是向着他说话!当日我去江府找你,你又在哪里?你不是一样躲着不肯见我么?江大人,枉我醉雪墨将你当成朋友,没想到你也是这么一个小人。”

    江子故叹气道:“姑娘也是聪明人,怎么遇到此事,却糊涂起来了呢?”

    渔夕面色更寒,盯着江子故,并不言语。

    江子故继续道:“实话告诉姑娘,在桂璃宫变故之前,皇上曾招微臣入宫,命微臣理好诏书。微臣当时理了两份,皇上都不满意,直到改到第三次,皇上才点头同意。”

    还没等他说完,渔夕扭头便走。江子故拦住她道:“第一次,写的是将军谋反,满门抄斩。将姑娘真实身份公布于众,连同皇后,一举除去,皇上不允。第二次,写的是将军削职回乡,姑娘正名,醉家财产尽数没收,皇上不允。第三次,写的是将军无罪,解甲归田。假皇后混入蔡府,醉姑娘流落江湖数年,已正身份,公布天下,立为皇后。”

    渔夕神色一震,依旧盯着他,脚步却停住了。

    江子故继续道:“那日桂璃宫变故事出突然,我在外执行公务未回,并不知晓宫中事物。事后,听父亲说姑娘日前来府上找过我,父亲曾让姑娘去找诺王爷,姑娘当时并没去啊。姑娘想想,要是您当时按父亲所说,去找诺王爷,他必然是先去找太妃的,皇后能不放人么?她可是太妃亲自送到蔡府,一手调教出来的。”

    渔夕听他说到此处,眉头紧蹙,叹息道:“如今看来,皇后这个人,我真是误会她的一片苦心了。”

    江子故道:“主子怕也是碍于她顺水推舟的情谊,才依旧对她以礼相待。”

    渔夕低头沉思,心里波涛汹涌,又将之前种种慢慢琢磨,抬眸缓缓道:“谢江大人此番前来,雪墨知道如何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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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子故沉思片刻,又道:“姑娘手上的那串珠子,知道是怎么来的么?主子当初知道你爱玉,知道最好的原石在碧水楼,就去那买未开的玉石。那老板要价二百两黄金,当时主子问道,这是一般人家多少年的收入?随行的人回到,富裕人家五户人家三年收入。主子心疼道,这么贵,就从朕的月薪里尽数扣了吧。这两年,姑娘见主子可曾做过一件新衣裳,可曾添过一件物件?”

    渔夕心里一动,心里笑了一下。也难免讶然,他,穷到这个地步了么,扣成这个样子了么?

    翌日,皇宫。

    三个月了,她几乎忘记他当初是怎生模样,只记得他落了一滴泪,滑到她的脖颈里,冰凉彻骨。他俯身,伸脚踢了踢她,道:“皇后病殁!停灵凤苑,暂不封棺,等朕百年之后,与朕合葬景陵。”

    这世上,出了生死,本无大事。她叹了一口气,走进了那座宫殿。院内角落处,牡丹被搭起来的木架隔离开,看不出来是不是已经被大雪冻成了枯败。

    以前见到他自己平常皆多作素衣也就算了,几月未回,想不到他竟然如此节俭了,宫里的所有女子,衣裙不见拽地者,宫里的帐幔也都是前几年的,若是破了,也不准换,让人补漏的地方绣多花作罢。

    他还没有下朝,她只能跪在殿门口等他。不知跪了多久,只听到一阵脚步声,她的心没由来的加快跳动,一阵清冷的声音道:“跪着做什么,起罢!”

    她低头叩首,轻声道:“奴婢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明黄的身子明显一震,她伏在地上,他半响不动。良久,他方问道:“十一,是你么?”

    渔夕低着头,轻声道:“是奴婢。主子,奴婢回来了“

    宁熙身子一颤,单手扶在了龙案上,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以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她终于也要变成她们一样了么?良久,才问道:“这几个月,你过的还好么?“这一句简单的问候,却是无限的,悲凉!

    渔夕望着他消瘦的肩膀,袖子腰身明显宽出许多,他一向节俭,这身衣服还是去年他生日时宫廷里做的,她鼻子一酸,眼泪兀自留到了嘴边,却含笑说道:“回主子的话儿,奴婢过的很好!“

    宁熙转身背向殿门,手里攥着他曾经从她那里要过的玉牌,夕阳西下,渔舟唱晚。攥紧了玉牌,棱角扎的他的心,很痛。

    “哦你这次回来,有什么事儿求朕么?“

    渔夕轻轻叹了一口气,磕头道:“奴婢听说,有个该死之人被关进了天牢,请主子开恩,放了他一条生路!“

    宁熙哦了一声,默然道:”既然是该死之人,你,又为何替他求情?“

    渔夕咬了咬唇,缓缓回道:“奴婢该死。”

    “十一,你知道他犯的是什么罪么?”

    渔夕再次扣头道:“听说是进宫,行刺皇上。“

    宁熙冷然,却提高了声调,“按律,该诛九族!你让朕,如何放他?”

    渔夕道:“他们兄妹二人亲眼见母亲被歹人活活烧死,少年时期又受了很多苦楚。误信他人谣言,为报母仇,也是人之常情,还请主子体恤。”

    宁熙长叹了一口气,咳嗽的颤着身子,“非是朕狠心,与他们为敌,是他们费尽周折,不拿朕命,誓不罢休!一个少将军,国家用了多少钱粮,耗了多少心血?才出来一个这样的人才,朕,不心疼么?朕,是寒心啊!朕,真的恨,有人将朕的父皇害的半生残壁,铁锁落身,他是一国之君啊,何等的萧锁惨绝!朕,计较了么?朕若想查,那个人恐怕早就已经挫骨扬灰,灰飞湮灭了!朕不查,是因为朕心里害怕,会死更多,无辜的人!朕,都放下了!为何,他们放不下?!“

    渔夕见他身子颤抖,越加形单影只,心里从未有过的难受,忍不住,叫了一句,”皇上!“伸手去扶,终又落在半空

    宁熙停顿了一会儿,缓了缓道:“朕这辈子,当真是可笑,一个假皇后,养在宫廷,处心积虑却是他国密探。一个真皇后呢,现在,跪在地上,叫朕主子,居然还是为了求朕放掉那个要取朕的性命之人!朕,这辈子,当真是悲凉“

    渔夕低头落泪,努力克制,“主子,奴婢让您为难了!”

    宁熙一脸漠然,立在她的身前,指着胸口,冷笑道:“怎么?现在想起他了?你知不知道,你走后,他问我,你刺向胸口的时候,你要一心弃他而去的时候,你,为何不回头看他一眼?他让我问你,他遇刺的时候,你又在何处?你,是否为他留过一滴眼泪?!可是,你现在要回来是给他收尸的么?不用了,太晚了!“

    咚一声,玉牌滑落在渔夕面前,“人,朕会放!玉牌子,朕,还你!从此,你就留在宫里研一辈子的磨罢!”

    “主子“

    宁熙落座,提笔,一手苍劲有力的小楷,俨然是朱批,更似红泪。

    晚饭之后,终于,宫殿里只剩下她一人。她抬首,远处的烟火瞬间点亮了天空,极明极暗中,宫墙外遥遥的笑声。他们,有自己的小幸福,呵呵,在这个冬夜里。

    她坐在台阶上,冰凉透骨。手托着下巴,看着宫宇之上的天空,鼻子里都是清冷,月亮,她寂寞么?她用丝帕蒙了眼睛,笑着唱,天干物燥,小心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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