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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答我。
到了第三天,我又偷溜的爬上了高楼。他并不在那里,我很失落。以后的数个日子,我经常有空就去爬楼,却再也没看见他。
到了一年后,我几乎忘记他的样子了。可是,我有了爬楼的习惯,从未间断过。我记得,那天是我父亲生辰,我再次见到了他。他出现在我家门口,身后跟着文武百官,他们黑压压的跪了一地。这次他没有看着我家的院子,而是高高的站在那里,好像是什么也没看,好像又是专门来看我的一样。我当然很开心,连跪都没跪,我父亲当面还责备我不懂礼仪,让我磕头,说他就是皇帝。那一次,我终于知道了他的名字。我开心的无法入睡,因为,长大后我就要嫁给他了,不是么?
虽然他并没有和我说话,但是他走后。我读书写字的时候,经常会后悔怎么没有问问他,什么时候他还去隔壁的高楼,什么时候可以再去找他玩。短短不到一个月时间,我如愿以偿的再次见到了他。那一次,我,同我的族人一起,跪在地上。我的父亲,他犯了死罪。所以,我们要一起,尽数被诛灭。
我想,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嫁到宫廷里去了,我还长不大,我就要死了。
渔夕微眯了眼眸,只听她继续说下去。
我父亲生前将一些不听话的官员,邀到我家喝酒,酒后或赠以财物或惑以美人,此两者不成,便威逼胁迫,再若不成,我父亲便将他们好酒好菜管带之后
,送回去。这些送回去的人,过几日便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我家后院,被一帮人扔到恶狗堆里,片刻之后,尸骨无存。那一年,他的权利已到顶峰,他已
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就在那日的黄昏,皇帝和他的两个伴读即兴来府中评论诗词之时,被我父亲当面出言顶撞。少年皇帝放不下面子,便四处乱走,我父亲当时也是气急,竟
然忘记派人跟着。自己一个人在亭子里气的喝茶,在他还没气消的时候,就听一个伴读慌张的跑来说,皇帝去了后院,被狗咬了。
我父亲带人慌忙跑去查看,只看到地上有一滩新血,皇帝已经躺在地上,血肉模糊,难以辨认了。另外一个伴读则吓的躲在一边哭泣,十指捂着眼睛,衣
衫也撕破了些,连眼睛都不敢露了。
我父亲当时愣神了片刻,便令人将大门封住,家里所有守卫片刻将后院围的密不透风。他匆匆用了我的笔墨写了几份密信,让管家送了出去。原来,他真
的是存了逆反之心的。我站在绣楼上,看他又回到了后院里,也觉得他是有些害怕的,因为他说话都带着颤音。他说,既然皇帝已死,剩下的两个伴读就
都扔去喂狗吧。
这时有个伴读就哭起来,求他饶命,说是回去自会禀告太后,将事情原委告之。父亲定不会端着罪责,都是皇帝自己淘气。
我父亲大笑两声,只说道,幼子休要欺我!实话告诉你们,老夫已联合城外兵马。既然此为天意,就在今日,算是起事了。
父亲话停,我便见到大批兵马潮水般涌向相府,我疯一样的跑下楼去,我想赶走那些狗,我怕父亲会让狗把他吃的骨头都不剩。父亲放狗咬另外两个伴读
的时候,我闯了进去。我哭喊着护在他们的前面。我对着地上的他喊道,不是早告诉过你,这狗会吃人的么?你怎么还要惹?你,真的死了么?
我父亲当时就懵了,他扇了我一巴掌,我眼前一片金花,倒在地上。却看到他缓缓坐起来,扯掉脸上的一层厚厚面具,原来,那血肉模糊都是假的。我一
时不知如何是好,我看着父亲,他不再看我,他说我不是他的女儿。我哭的很厉害,他将我扶了起来,抖了抖衣衫,走到三步之外,与两个伴读站在了一起。他淡淡说道,:“瞿大人,你要杀
朕?”
父亲一时脸上各种表情混杂,到最后,跪在地上,磕头道:“皇上!都是老臣的罪过,是臣罪该万死皇上,还请留小女一条性命。”
他叹了口气,居高临下的望着我的父亲,好奇的问道:“权利,真的有那么好么?权利,比人命还要重要么?你我都是一样,至高的权利,不管是自愿
,还是被他人推到此种境地,到头来都是踩着森森白骨,你,不恶心么?”
父亲没有再回答,只是哭倒在地上,我从未见父亲如此失态过,那时,我也跟着颤抖起来。
他又叹了一口气道:“朕也不想死人,不过,朕答应你。巧月,朕会替你留着。其它人,朕,管不了。只是,你也得答应朕一个条件。这件事,深究不
得,朕也不想深究。你被捕后,吏部必定要审你。这个吏部的主事的想必你比朕清楚,他的哥哥是如何死在你的院子里的。朕,不想让你斩首示众,也不想
因你朝局动乱,也不想让你五马分尸,你要走,就走的体面些罢。木清,把剑给瞿大人。”
外界一直认为我父亲是畏罪自杀,一直以为他是贪心不足。其实,真正害死他的是野心罢了。当年他只不过是他放了他一马。我给你说这段故事,只是想
告诉你,在他**岁的时候,他的智谋就已经足够搬到像我父亲那样的人了。何况,他现在已经是一个风华日茂的少年,又多了些岁月的历练。有些事,
他不说,并不是他不知道,而是他不想说破而已。事实是,他早已看穿。他只是冷眼旁观或者懒于行动而已。他的心之深,无人能猜透。
渔夕听后,愣神良久,叹息一声,良久不语。只听琉璃轻声问道:“既然皇帝当年就知道有很多忠臣被害,为何还要隐去修病一年?”
皇后幽幽道:“一个脓包,你是等到它完全熟透了再去挑透,还是在它还未成熟的时候就去捅破?”。
玉为缀璎结恩情 (一)()
琉璃叹息道:“可他们都是忠臣啊?”
皇后笑道:“你觉得,在一个帝王的心里,有所谓的善恶么?”
渔夕微微一笑,摇头道:“可叹每人天生都有不同的职责,却也都是身不由己。瞿姑娘,日后有何打算?”
皇后笑道:“莲哲姑娘不想问一问我和岛主的关系么?”
渔夕笑道:“依我猜想,当年是岛主借幽谷的谷主之手从芳菲苑买走了姑娘,在一个恰当的时机,又利用了拂衣太妃将姑娘放在了将军府。”
皇后笑道:“还有呢?”
渔夕笑道:“能在恰当与不恰当的时候,挑起太妃仇恨,又如此熟知宫廷密事的恐怕就只有当时宫中的青鸾皇妃与端钦太妃了。而端钦太妃因为质子,早
年就留在了青黄。所以,我只能怀疑青鸾皇妃了。而我后来得知,她与我母亲出自同一师门,我母亲善于医术,她善于用药,来个假死蒙蔽世人也并不为奇。后来,我在岛上诈了她一句,她亲口承认了我心中所想。”
皇后笑道:“你能推断出青鸾皇妃和岛主是一人,也并不稀奇。可你知道么?她除了是已死的青鸾皇妃,还曾用了端钦太妃这个身份,还用了”
说到此处,她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忽地顿住道:“你要去看看她么?她就关在桂璃宫。”
渔夕点头道:“听闻江大人用了各种法子,她只字不提当年之事,我去见她那块老姜,也出不了什么新意。”
皇后笑道:“莲哲姑娘若可请得你的姑母与太后两人在场,兴许就不一样了呢。”
渔夕望着她,脸上流出古怪之色,皇后执袖起身,笑道:“姑娘瞧我做什么?当年的心结,姑娘不是一直都想打开的么?”
“是解开我的心结呢,还是解开他的心结呢?”渔夕接口笑道,“瞿姑娘先是给我讲了一个故事,先说他无情心深。后又让我去帮他解这个心结,姑娘若是这
么对他恋恋不忘,我倒愿意还姑娘一个人情,帮姑娘成全此事。”
皇后转身笑道:“我与他再无可能,若是日后请姑娘帮我把琉璃带出去罢。”
琉璃闻言,跪地磕头道:“主子。”
渔夕念及瞿巧月的一片大义,又顾念儿时与琉璃之情,欣然答道:“好!”
渔夕再次从鸾鸣殿爬了起来,绕到西边,过竹香馆,见外面把守严格,心道:“你个北国的奸细,别以为那天得了便宜就有好日子过了。依宁熙的性子,不给你关到白头也休想出来了。”喵着身子一路过了栖凤池,猛一抬头,却见拂衣太妃宫里的覃儿站在前方,死死盯着湖面,一副惊慌神色。
渔夕顺眼望去,只见湖面水花四溅,湖里一人扑闪不停,头皮几次冲出水面,已然是刚刚落水不久。探身细瞧,那人大呼“救命”,复又冲入水底。
“还不喊人?”渔夕向着覃儿喊了一句,就跳入水中。
覃儿脸色煞白,这才急急的向外喊去,“太妃落水了,太妃落水了!”
渔夕将拂衣太妃拖上岸之时,累的已然精疲力尽。须知这水里救人,如拉水牛,不比岸上拽人轻松。拂衣太妃吐了几口清水,神色错愕,疑惑道,“你,
为何要救我?”
渔夕拧了拧长裙上的水,见一群侍卫远远的随覃儿跑了过来,心道不宜久留,正要离开,忽听拂衣太妃说道:“你随我先去宫里换身干净的衣衫罢。”
眼下也无更好的法子,渔夕点头,背身而立。听覃儿说道:“太妃上岸了,你们下去罢。”
三人一同回到太妃宫里,换了干净衣衫。
渔夕呆了片刻,吁了一口长气,这才走了出来。见太妃在厅外,弯身行礼后正要离去。只听覃儿问道:“十一姑姑,有个叫清流的姑娘你认识么?”
渔夕一愣,答道:“认识。”
覃儿徐徐道:“刚奴婢与太妃去后宫散心,碰到一个宫外来的女贼,她逼问什么岛主的下落。太妃刚说了不知道,她就将太妃推入水中”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