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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从什么时候知道我就是醉雪墨?”
“这个不难,首先,醉千桑认女之事,并未瞒着外人。而且,活阎罗的旧案,在你进宫之后,朕也亲自去看过。”他眸色微凉,并没有告诉她,其实,他还为她占了卜。
原来,灵犀阁他也早就知道了,难道是从做书的时候就知道了。唉是呵,这事儿醉府上下,连织络也是知道的。从未刻意隐瞒,又怎能让人不知呢。
“皇上是什么时候知道秋枫静好的事情的?”
清眸里如映月寒沙,他的声音,温润却凉薄,“你写的一首小诗,艳艳桃花香满坡,稚童贪戏红中闹。青衫秦伯唤来迟,更脱红裙裹青桃。我着人去查,很快就查到了你就是渔夕。也查出了秋枫与静好。”
渔夕唇色微咬,当初,为何要写那些个诗词?
“皇上为何要放掉叔叔?”
“青黄大战之时,大帐之内,秋枫欲要刺杀朕,阻拦的是蔡将军!就因为此,蔡将军救了他自己,也救了蔡家一族。”
原来他放了叔叔,是早有此意的,这个不是因为他的姨娘,不是因为太妃,也不是因为自己。
“皇上恨的是奴婢的母亲,当日皇上将奴婢带回宫中,想必也有一丝犹豫,可事隔这么多年,是什么原因让皇上在一宿之间,瞬间决定要治奴婢于死罪?”
“人人都说,青黄一战,朕大胜!可你与朕都清楚的知道,在青黄,朕只捞到了一个被昊帝没来的及带的上的后宫,其余的物资,皇室重要人员诸如三公子在朕大军驻扎之日起,就开始被人陆续转移,这批负责转移的人,就是你资敌通国之罪!其心可诛!”
渔夕心里一惊,脸上反而镇定道:“皇上如何断定就是奴婢?”
“那日朕站在山头上,你一身黑衣,若不是瞄着身子在后面喊朕“秋枫”,朕焉能知晓那人就是你?”
渔夕余光瞟向宫殿一角,心里真是悔恨,当初为何那么大意。是不是与他亲近之后,智商就会变的不比常人?
“那皇上为何要除掉皇后?”
“朕没除她,只是朕不喜欢她终日缠着朕!感情于人,束手束脚!她一个罪臣之女,不思悔改,冒名顶替也就算了,还毒手害了其它宫妃!朕将她幽禁深宫总比流放或做官妓好上百倍。”
“皇上那日为何对奴婢那样决绝?皇上还在恨奴婢的母亲“
“当日事出突然,若不是你出口全是决绝之话,也不会激到我说了一些关于你的母亲,朕都至始至终没有恨过她,尤其是朕知道你母亲曾义诊救过无数人,你的父亲更是为了她殉情,这样至情至性之人,朕怎么会恨她?”
“龙凤玉牌上真的沁了毒么?”
“你若现在问朕,朕说没有。”
“那皇上当日为何要那样说?”
宁熙唇角漾出一丝苦涩,“你让我很难受。你在的时候,很多事,我再也无法决断,这种难受,我宁愿自己病发而死,也不愿意“
原来,那日,他真的是想借机将她逼走
渔夕想到江子故那日和她说的写了三次诏书的事情,现在想来,显然是自己错怪了他。
仰脸间,一串清泪蜿蜒而下,渔夕笑道:“谁稀罕你死?!你死了,与我有何相干?你要是死了,我立马去嫁个农夫,生一堆孩子。”
宁熙一呆,唇角一勾,漫出一丝温柔缠绵,眸底若湖水生晕,春花沐阳,“十一,你“他望着她,眸子里的光彩越来越模糊,就这么忽然倒在她的身上,差点将她拍在地上。
殿门外江子故听到了声响,喊了一声:“十一姑姑?”。
同心连理几许深 (二)()
“江大人快进来,帮我扶一扶。”渔夕知道他近年来一直疑心自己有病,又碰到之前中了媚药,大动气血,身子自然弱了很多。加之他心思深沉,思虑太重,情志影响之下,身体的底子已经被消磨不少了。
江子故进来,两人一起刚给宁熙掖好了被角。渔夕忽觉灯火朦胧,头点如捣蒜,越来越瞌睡。渔夕眼皮一转,捏了一根细小银针在手里。针,扎在手指上,疼痛并未使她保持清醒。
她,又睡了过去。
梦中,朦朦胧胧的,这次好像就是乾阳殿,渔夕勉强睁眼望去,只见微弱的目视范围内,御案上的折子仍在,斜前方的殿门紧闭,殿内并无一人。
渔夕勉力又睁了睁眼皮,发现也是徒劳。这个时候,忽然感觉身后有个温热的身子
那人细细长长的呼吸,似有似无的打在她的脖颈处。渔夕缩了缩脖子,却发觉一双细长的手指正放在自己胸前,不知何时自己正缩在一个人的怀里。渔夕心里大惊,动了动身子,周身有些酸痛,转身却碰到那人的唇,不禁吓了一跳,清清楚楚的一张脸。
那人哼了一声,眸子半睁半阖,咕隆道:“怎么又做这种梦?”却伸伸舌头,舔了她的唇。渔夕被他舔的异常难受,在他唇上用力狠狠咬了一口。只是,那下去的力道与她心中所想的弱了几分。眼皮儿却再也翻不动,又沉沉睡去。
翌日卯时,平遥来换班,问道:“十一昨日怎么又睡着了?”
渔夕打了呵欠,见自己正伏在御案上,慌忙起身。宁熙仍是躺在御塌上,睡的好好的,一切依旧。渔夕上前,离的远远的,瞧了瞧他,微微一笑,道:“姐姐,我先去睡了。”
这日,渔夕见宁熙负手立在殿前的玉阶上,渔夕顺眼望去,只见贵妃插翠,红霞迎日洛阳红,桃花飞雪,粉荷飘江御衣黄,竟然一夜之间,全开了。
夕阳下,他那对花而望的风姿,不甚绰约,唇红齿白,弯眉浅笑,温文清雅,“你当初说花开好了,给你带上一朵。现在花开了,你还要带上么?”
渔夕笑道:“谁要带了?把花儿摘下来,多残忍。”
宁熙转身笑道:“朕今天给平遥赐婚了,再过十日,她便要嫁到隐王爷府了。”
渔夕眸光一转,笑道:“果真是美事儿,奴婢去恭喜她去。”
宁熙望着她蹦跳而去,脸上难得的笑意,越加柔和。
渔夕到了偏殿,叫了一声,“平遥姐姐。“
平遥回头,笑道:“你也知道了?”
渔夕自己倒了杯茶,斜坐一边,笑道:“平遥姐姐,你隐藏的很深呢!”
平遥一愣,手里继续叠着衣服,笑道,“彼此彼此!”
“平遥姐姐,你要嫁给隐王爷了么?”
“是的,太后赐婚,皇上赐婚,我为何不去?”
渔夕叹了口气,说道:“平遥姐姐,你毁了我的清白,你说这笔账怎么算呢?”
平遥手不停歇,将那衣角拉的笔直,转身笑看她道:“妹妹,你该感谢姐姐才是。”
渔夕笑道:“感谢你毁了我的清白?”
平遥笑道:“依你们两,两厢高傲的性情,也不知还要几百年才做得了夫妻,我暗地里帮你们一把难道,你,不喜欢主子么?”
渔夕直言道:“非常喜欢。”
平遥笑道:“那这样说,更是帮了妹妹了。妹妹应该谢谢我才是。”
渔夕笑嘻嘻道:“只怕姐姐是为了治你那主子的病吧,第一次试,没效果。又试了一次,不成,这才前几日又试了一次,这次效果满意了,姐姐也该出去
欢欢喜喜的嫁人了。”
平遥笑道:“我嫁了之后,便是你嫁了。这几天,我就去向主子禀告,将实情告诉他。”
渔夕笑道:“不忙不忙,这事儿我还要想一想。只是,时隔十年,姐姐这戏码用了两次。十一也想知道,姐姐用的什么迷药,这么厉害,连我和他两个高
手都被蒙在鼓里。”
平遥哈哈笑道:“这一点,主子确实不如你灵透,他到现在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不过,你又是怎么猜到十年前的那个人,是我?”
渔夕笑道:“那天去将军府,我看将军夫人看你的眼神分明是认识的。一个人的相貌或许会随着岁月有所变化,而眼睛却不会?我仔细瞧了将军夫人的眼睛,她就是当年那个要带我走的女刺客,而,她带的那个小女孩,我
找人去查了,就是姐姐你呀。”
平遥拍手笑道:“果真是聪明!当年太后知道太妃要将你换走,就派了我与小姐一起去将你带回来,太后的意思是,将你养在花老夫人府。等你长大了,照样嫁给主子,身份都给你想好了,是以花颜国公主之尊。可不比你那个什么将军府的孙小姐神气多了,只是你非不同意,我和小姐也没办法。”
渔夕叹气道,“这么说,我倒要感谢姐姐了。”
平遥笑道:“不敢不敢!”
渔夕笑道:“姐姐还没告诉我,用的是什么迷药呢?”
平遥笑道:“主子自己研制的“”,本是说给轩隐在王爷府用来防身的,妹妹也知道,那个端钦太妃可是很厉害的呢。”
渔夕摇头笑道:“枉他平日最信你们,才对你们不疑心,要不然这“”,他怎会不知?”
平遥笑道:“所言极是。只是,我走后,你不要欺负主子。对于你,我有些不放心。”
渔夕眯眼笑道:“平遥姐姐,你姓花。你到底是哪边的人呢?”
平遥笑道:“十一,你什么都好,就是太聪明,想的多。”
“姐姐是花颜的人?”渔夕追问道。
平遥笑道:“十一想我是哪里的人,便是哪里的人。只是,十日后,姐姐我和你一样,都是墨卿家的人了。”
渔夕呵呵笑道:“晚上还要值夜,先去睡了。”
平遥望着她的背影,笑意深深,最近,她睡的尤其多啊。一转身,这个消息就传到了太后耳朵里。。
落雨灰烬入斋心 (一)()
这日休假,难得出宫一次,渔夕正想问问醉轻尘,清流怎么又独自回来了,走到长乐街,有个卖豆腐的牵了她的袖子道:“姑娘,家里做的上好的豆腐没了,还要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