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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祝贺玺君之声中,渔夕移开袖子,拍拍花凤卿笑道“起来了。”
花凤卿揉揉眼睛,拉着她的手去揉他的腿,竟然有些撒娇道“腿都曲麻了。”
渔夕正要与曦曦和苏姐姐道个别,奈何被花凤卿拉着就往外走。他走的不慢,渔夕正扭转着头,看曦曦正朝自己挥着小手,不想一眼望见了对面的七公主。
她看了一眼花凤卿,愣在当场。
花凤卿脸色如常,未有丝毫停顿。走到马车前,风流郎将他袖子一拉,示意他停步。而后,将渔夕塞进马车道“妹妹,你先行回去,我去追追你嫂嫂。”
渔夕点了点头,马车便跑了起来。
马车跑了约莫半个时辰,渔夕回头,只听有人后面唤道“风相,风相!”
渔夕见驾车的正是凤帝的亲随,便让人停了马车,马车还未到近前。不知风流郎从何处与媚儿两人一打一笑的也正往这边走来。。
落子无悔与君错 (四)()
尚帝说道“青城夫人当年治好了墨卿祉谦的情毒,墨卿祉谦心生感激,就送了青城夫人一份大礼,这份大礼可称的上是半壁江山啊!据本王我的探子来报,那是墨卿祉谦手里的三十万精兵,由木华将军亲自统领,却在青城夫人去世的当夜,消失的无影无迹。本王这么多年一直在查这个隐藏的军队,终于寻到了些蛛丝马迹。”
风流郎并不关心这蛛丝马迹是什么,反而举杯笑道“这个墨卿祉谦还真是个知情义的人,如若是我,恐怕也没有这等气魄。”说着,举杯敬向虚空,一饮而尽。
凤帝看着风流郎,好似十分好笑。风流郎问道“凤帝,此等人物,你难道不敬佩么?”
凤帝手把琉璃盏,扬唇笑道“若是至爱,莫说是半壁江山,就说是整个天下,本王都愿,拱手相让!”
风流郎大喊一声,“好!”,两人隔空微微一摇,都是一饮而尽。
渔夕此时方才明了,心道“原来尚帝此举是来说服三方共同寻找并挑拨那三十万大军的,这个哪是择婿呢?!”唯独对面的玺君摇了摇头,而三公子也远远的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渔夕又看了看上座的尚帝,他依然往后继续说着这些所谓的大军线索,不知为何心里为了七公主徒然生出一丝悲哀来,这就是众人传说被他视为掌上明珠的七公主么?
正在胡思乱想中,鼓声一阵响动,众位舞姬踏着鼓点跳起舞来,男人们的谈话说笑声也稍微弱了下去。下面跳舞之人都是长的极其明艳的少女,她们梳着长辫,甩着长长的水袖,跳的正是塔歌。这时,下面有宫人报道“陛下,七公主与皇后已到帐外。”
尚帝笑道“宣她们进来。”
话音刚落,凤帝忽地歪歪斜斜走了两步,歪倒在渔夕身侧。渔夕往旁边略微侧身,离他远了些。但也忍不住扶着他的胳膊,问道“你,喝醉了么?”
凤帝笑眯眯的,就低头往她身上靠,渔夕正要扶他出去,只听风流郎说道“妹妹,我们兰斯的儿女都是奔放豪气的,你的夫婿既然醉了,你就扶着他缓一会儿,他醒了便好。”
渔夕嘿嘿一笑,心道,恐怕是这人要找个由头,躲着不愿见竹妃罢了。只点了点头,拍着他的肩膀,用宽大的袖子将他脸颊一遮,哄道“乖,乖,乖。”他干脆半躺在她怀里,在她怀里细细长长的呼吸,混着淡淡的酒水,那一刻,她心里笑道,即使这样,陪你演戏又何妨?
墨卿夜殇,在你心里,既然已经认定我莲哲渔夕是与你比肩携手之人。我莲哲渔夕,自然不会辜负于你!又想到此前山上他问她埋骨之地,她犹不确定,还疑其它。原来,他将生死早就想好,想到此处,红唇微微颤抖,心里喊道,墨卿哥哥,自顾的笑了笑,再抬头时,皇后与七公主竟然早已经坐在席上了。
渔夕略一抬头,正对上七公主向下而看的目光,两人目光紧咬片刻之后,各自一笑,继而又欣赏着歌舞。这一曲是妖歌领舞,唱的正是渔夕写的那首临月楼,怀里的人动了动,轻声软语道“这词是你写的?”
渔夕甜甜一笑,隔着袖子轻拍他脸颊,“乖。”
怀里的人又往她怀里拱了拱,渔夕只得将他抱的更紧,媚儿见状,长袖子一扬,将他的腿部也遮盖的干干净净,这样看来,渔夕就像托着下巴,枕着一样东西。一曲完毕,怀里的人终于安分了起来,细细绵长的呼吸似有若无。渔夕皱眉叹气道“这人怎么又睡了?”但也不打扰他,就这样继续抱着。
歌舞尽,下面就是各国才子竞相亮相的时候了。
这次,西方帝国来了不少王子,而作为最年轻的国王曦瑟就显得异常瞩目了。他一直都是静静的坐在角落处,和苏斐煊的孩子不时逗笑两句,间或拿桌上的东西不时的喂他。看起来那孩子和他,感情极好。大概是感到有人看他,曦瑟微微扬眉,一双银麻带黑的眸子含笑回看了一眼。他望着渔夕,看了一会儿,似有所思,又转身和苏斐煊说了几句什么。
苏斐煊不过一会儿,就牵着孩子过来,坐在渔夕身边笑道“上次见你,这孩子的舅舅问你是谁。我便将我们相遇的事情告诉了他。刚才这孩子的舅舅说了,你这么美丽,让这孩子给你做儿子,以后长大就能长的像你一样美丽。只是,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
渔夕听后哈哈一笑,心里知道当年的苏姐姐娶了王女,有了这个孩子。嘴里笑道“有了这个儿子,我开心还来不及,只是不知道这小孩子怎么想呢?”
这小孩子睁着一双可爱的大眼睛,鼓着小嘴道“娘亲,你愿意做我舅母么?我舅舅说你十分美丽。”说罢,一双明勾勾的眼睛又盯着曦瑟的方向。
苏斐煊忍笑不止,渔夕笑道“当然不行了,既然是你娘亲,就是你舅舅的妹妹了,自然就不能是舅母了,你想想,对不对?”
小孩子想了想,点头道“对。”
渔夕因为怀里抱着人,行动不便,也只好拍拍他道“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子将风流郎挤到一边,坐在中间,说道“我叫曦曦。”
渔夕又拍了拍他的头,那小孩子睁着大眼睛,闪动长长的睫毛,问道“娘亲,那我舅舅不可以娶你,我可以娶你嘛?”
渔夕哑然失笑,宠溺道“好,好,可以。”
曦曦开心道“这下好了,我有两个夫人了。一个是我家里的娘亲,还有一个是这个娘亲。你们两都要好好疼我喔。”
渔夕点头笑道“当然了。”
曦曦见渔夕长的十分美丽,说话又极其温软动听,自然不愿意再和爹爹坐回到舅舅身边,他爹爹叫了几次,他都不愿意走,他爹爹只得自己走到曦瑟旁边,无奈的望着他。
渔夕摇头笑笑,苏斐煊便也不再强求。
曦曦看了一会儿,忽然拍掌大笑道“这个大人怎么回事,一点儿都不经打,不是英雄。”。
今朝对决是故人 (四)()
卷筒落在地上,花凤卿往前一探,就捏住了她的下巴。他不断加重了手里的力度,她仿若听到下巴断裂的声音,连带着脖颈上的新鲜伤口,疼痛让她的眼泪一下夺眶而出,“到现在,你,还在袒护他?”
她的眼泪滴在他的手背上,一滴,两滴,三滴,四滴。。。。。。润成一片,滴落而下。
她所计划的,如常而行,只是,怎么心里会这么疼?
他近近的看着她流泪的眸子,微微笑道“原来,你也会这么哭呢。是为。。。。。。他么?你就这么护着他?”却一把推开她,无限厌弃。
既然如此。。。。。
她稍稍动了动腿脚,九个月的身孕,让她跪在地上,非常难受,却抬眸冷静的问道“皇上,您一定要毁了这个孩子么?”
白玉的脸上,青筋暗暗鼓动,他说,“是!”
她说,“好!”
她又一次问道,声音却是柔和的迤逦,“三哥哥,您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了么?”
“不要!朕只要,你!”他站在她的上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花凤卿不禁又想起昨夜偶遇容贵妃,容贵妃说的话,“皇上,那个别人的孩子会牵着她的心,她还会甘心留在您身边么?”
渔夕好似不干,“是你的孩子,三哥哥,也不要么?”花凤卿从台阶上走下来,将她抱在怀里,在她耳边一字一慢的说,“不要!就算朕,绝子绝孙!朕,只要你!”
既然我对你如此情根深种,又何必舍得让你这次左右为难?不就是三十万铁骑么?不就是江山半壁么?不就是漠北花颜,一统天下么?墨卿夜殇,你要的,却不知道我早已经给了你。而,我所能为你做的,能成就你的最后一件事,也只能如此了。
渔夕微微一笑道“真的不要么?”
花凤卿摇摇头,微漾的灯火在他好看的眉梢之上描绘出忧伤的暗影。
渔夕微微一笑道“那好,我自己来。”
她轻轻推开他,在他错愕间,“墨卿夜殇,这样够不够?”她握着他的手,将发间拔下的利刃斜插入下腹,却依然笑道“换华叔欺君之罪,保他一家老小为安,好不好?”是他疏忽了,怎么可以忘记她的发钗就是兵刃。
他愕然,一股突来的疼痛阻止了呼吸,瞬间润红了眼眸,愣愣的看着她,竟然忘记了说话。
她握着他的手,继续搅动。终于,她的脸痛的扭曲起来,却依然是笑的,只听她笑道“爱你如何?不爱你又如何?对你无意如何?对你情深似海又如何?墨卿夜殇,你何曾相信我半分啊?你想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爱上你的么?“
花凤卿的眼泪不自觉的落了下来,愣愣的望着她的嘴唇开阖。
“我告诉你,在妩心湖畔,你将我抱在膝上之时,在竹棋阁小窗处,你斜桥依马之时,在潋滟湖阁楼之上,你举头望月之时。。。。。。。在你的别院,你抱膝望向万家灯火之时。。。。。。”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