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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腥甜涌上喉头,他快走两步,出了清凉门,脸色苍白,一股鲜血喷在花草上。他愣神良久,淡淡望着夕阳,越加单薄。他若死了,他或许可以留下一个孩子,陪着她度过余生,这样,或许她不会那么寂寞。
一丝薄薄笑容,浮动削薄嘴角。
宫里调来伺候的是她之前一直想要找的迤霞,短短几年,这孩子出落成了一个非常水灵的大姑娘了。
渔夕依然穿着盛装,在一个迤霞的陪伴下,两人慢慢走向梵华宫。路上,渔夕问迤霞,之前的月儿去哪里了,迤霞回答不知道,只是低头走路。渔夕又问了一些其它的事情,迤霞都回答不知道,对她,多了份毕恭毕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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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消玉损正当年 (一)()
梵华宫,不知何时被改成了诺颜宫,往日的繁华已不在,伺候的也只有一个小丫鬟,连大家的小姐也不如。
迤霞也忍不住叹道“这里变化真快!”
容贵妃本坐在软塌上,望着窗外的盛绿,状似痴呆。见到渔夕,默然看了一眼,转眼又看向窗外。
“容姐姐。”渔夕弯腰福了一福。
靠窗的美人,凄然笑道“你是鬼魂回来了?”
渔夕轻叹了口气,又叫了声“容姐姐。”容妃转过头,笑道“谁是你的容姐姐?你不是说过,你走了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你,为什么要回来?你,至始至终,都是骗子。”
“容姐姐,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有用么?也罢,莲哲渔夕,既然你回来了,那我们,就一起守着活寡吧。”她忽然笑起来,走到她身边,拿起手里的绣花针,一下搓到她手指里,渔夕不禁凝眉。
一股血珠喷了出来,渔夕忍不住,吃疼的叫了一声。
随来的迤霞看了一眼,面色平静道“娘娘,您这手抖,奴婢帮您把针收起来。”
蓉贵妃讥讽笑道“怎么?现在跟了新主子了,迤霞?还记得你的老主子么?她走的不平静啊。”
“奴婢不敢。”迤霞跪了下去,后背挺的笔直。
“容姐姐?”渔夕欲言又止,蓉贵妃嫣然一笑,将手里的银针拔了出来,血珠溅成一条细线。“你,怎么不还手?”她拉起她的手,笑笑的问,又开始扎第二根,她,专挑右手。
“容姐姐,觉得解气就好。”渔夕凝眉,轻咬嘴唇。
“我,可不像某些人,懂得怜香惜玉。”
她一针针的扎了下去,完了,才对她的丫鬟纬纹笑说道“皇后来了,愚蠢的东西,上茶呀,上茶。”
渔夕看了纬纹一眼,见她个子虽长高了些,却脸色不正,想着和容妃在一起,天天受气也是正常的。这纬纹原本就和渔夕熟识,领了命令之后,不到一会儿就去泡了茶水,还拿了些香灰和散布来。
渔夕轻轻笑了笑,“不碍事的。”
容贵妃一脚踢了过去,骂道“多事的奴才。”
香灰散了一地,纬纹吓的跪在了地上,忍不住小声抽泣起来。
容贵妃脸上浮起奇怪笑容,阴阳怪气道“不长眼的东西,别人明明是来害你的,你还当好人,活该该死。”说完,哈哈大笑个不停。
纬纹不住的磕头道“主子,奴婢错了,奴婢错了“
渔夕见维纹没事,这才微微一笑道“姐姐安好,妹妹就放心了。”说罢,拉着纬纹迤霞起身,就向宫外走去。出了宫门,渔夕深深的叹了口气,道“容姐姐,内损外亏,熬不过五日了。维纹姐姐,这几日,劳烦你多上个心。”
纬纹哭着点了了点头,送到门口,便停住了脚步。
一直垂头的迤霞忽然抬头,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之色,“容娘娘可不像是个病人。”
渔夕笑道“为何?”
迤霞道“先前皇上从花颜带过来一个姐姐,听说是伺候花草的。容娘娘不喜欢,就给折磨死了。一个人有病,哪有那么大的精神气儿呢?”
渔夕皱眉道“这个宫女犯了什么罪了么?”
迤霞道,“容娘娘不喜欢牡丹,这个姐姐却将牡丹种的特别好,便被询了个过错,给打死了。“
渔夕一愣,叹气道“可惜了。只是后宫娘娘不许踏入前朝,她又是怎么能将月儿打死呢?”
迤霞道”听说是那个姐姐去了后宫,其它的奴婢也不知道。“
迤霞见渔夕的伤心也不是装出来的,心生亲近,便继续道“直到半个月后,皇上有次下朝去看牡丹,才问起这位姐姐,听下面人说已经去了。从那以后,容娘娘便被禁足了。“
渔夕略有所思,与迤霞两人向寿喜殿走去。
宁熙还未到寿喜殿老远就听见渔夕的声音,“母后,民间虽然不像帝王家这么礼仪齐整,但是也不是拜了堂就入洞房的。”
太后哦了一声,很有兴趣的让她继续说下去。宁熙摇摇头,正要离去,听渔夕又说道“拜完了堂,要去谢客。新郎与新娘一起挨桌敬酒,新娘也就是比划比划,并不是真的喝酒。等到宾客都吃饱了,喝足了,就开始摆团圆酒了。团圆酒有十个菜,都是猪心红枣之类的,新郎坐在东边,新娘坐在一边,另外找八个人相陪,这八人里有福寿双全的老人,也得有聪明的小孩子。”
宁熙听了听,觉得好笑,心道“还真能扯。”
太后笑道“这个寓意哀家知道,是福寿双全,多子多孙之意。”
渔夕笑道“母后英明!之后就是开始喝团圆酒了,这开始之前,一般有人会说祝酒词。”
太后笑问,“你会么?”
渔夕道“儿臣会说两句,红毡条,七尺长,东椅搭到西椅上。东椅坐的是文武,西椅坐的是娘娘,文武娘娘来团圆,家和事兴万万年!”
宁熙微微一笑,正要转身,只听太后道“皇上既然来了这么久了,就进来吧!”
渔夕听说皇上来了,略觉尴尬,想起昨日种种,一时间竟然有些缩手缩脚,畏首畏尾起来,随着其它宫女一起跪了安,退到太后身后。
太后瞧她那模样儿,心里猜到了**分,姜到底还是老的辣,太后不动声色道“你们小两口,怎么这许久日子不见,你倒反而拘束起来?”
渔夕低头一笑,弯腰行了个礼。宁熙瞧了她一眼,很快,看向别处。
太后笑道“哀家问你话呢?你请什么安啦?”渔夕一愣,又见宁熙一双幽深的眸子正看着自己,脸一下红到脖子根,越加不知如何回答,低着头道“母后,儿臣,儿臣”刚才还口齿伶俐,现在竟然半句话也说不好了,从来没遇到比种情况,心里懊恼不已。
“母后,儿臣问您,您怎么能和一个墨卿家的罪人谈笑呢?”
渔夕见他脸色瞬间冷若冰霜,嘴里又如此说话,心一下跌入谷底。
太后笑容依旧,反问道“皇帝当日将这丫头想方设法弄进宫里,都没问我这个老人家。哀家现在想和自己儿媳说说民间的乐闻,倒要向皇帝请示了?”
宁熙道“母后,您难道不知晓她?”。
香消玉损正当年 (二)()
渔夕的头垂的更低,一年没见,墨夕他,长高了吧。他会不会想娘想到哭的难以入睡,唇色微咬,不久之后,她终究会和他遁入山林。只是,墨卿夜殇,那时候,我们再也不会相见了吧。
想到此处,一丝苦笑伴随着揪疼,弄皱了她好看的细眉。
她的神色,落入了他的眼里。
太后笑道:“皇帝,人越大,反而越不懂怎么疼自己的女人了!”
皇上心堵,叫了句,“母后!”
太后道:“不早了,皇儿跪安吧!”
皇帝脸色不悦的离去,渔夕留在太后宫里用膳。两人只东拉西扯又说了些许闲话,太后却只字不提墨夕,渔夕心觉疑惑,心道,墨夕在师父那里是最放心不过的,便不再多做猜想。从太后宫里回来,渔夕心里一片沉重,容贵妃的父亲已然失势,想来家里的日子也是很难熬的。
路过正殿之时,不知皇帝和谁说话,一个杯子摔在地上,特别刺耳。渔夕心里一惊,只听他在里面来回走了几步,气愤道:“朕这一辈子,唯有两件事不让,一是女人,一是疆土。”渔夕还未细听,只听连桌子也被他踢翻了,渔夕微微叹气,到了寝宫,迤霞随手掩了殿门,退了出去。
洗漱之后,渔夕坐在小桌前,随手抽开了下面的抽屉,竟然叠满了泛黄的纸页,一张张都是她和他写的诗文,他原来根本就没有烧,他这个骗子!
又是一叹,望着窗外,明月高悬,渔夕看了许久,直到睡意袭来,才上床歇息。朦朦胧胧之中,只觉得被一人抱在怀里,那人用下巴枕着她的头,时不时拿手轻轻拍她。渔夕不觉往那人怀里钻了钻,那人将他搂的更紧,低头吻起她的脖颈。渔夕一惊,睁开双眼,正对上一双含情似水的眸子。
“皇上?”
他没说话,反身将她压在身下,在她还在错愕之中,又一次咬住她的唇,一夜,他将她折腾的不能早起。
一连几日,他对她,白日冷若冰霜,夜里,极尽霸道缠绵。
而她,已经渐渐习惯了,每日与他宿在一起的日子。
正值盛夏,渔夕觉得很是倦怠,这日正在窗前写字,只见维纹在清凉门处探头过来。渔夕刚起身,还未走到门口,维纹就跪了下来。
“皇后,请您去瞧瞧容贵妃吧,皇后,求求您了!”
心里已猜到了**分,渔夕将她扶了起来,细细问了这几日容妃的饮食起居。维纹摇头道:“娘娘这几日想家想的厉害,水米不进。我怕娘娘。。。。。。“
话还未说完,人又哭了起来。
渔夕心里也是悲伤,好言安慰之后,让她先回去。心道,此刻容姐姐最想见到的,决然不是我。其二,容大人的事情,她岂是不知晓的。她能帮她的,也只能如此了。
她在宫殿里抄写经书,安然的等他下朝,他迟迟不来。派了迤霞去找江子故,偏偏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