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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留下监工,一夜未睡。等到天亮时分,木清带着药材和饮用水回来,因中间被人突袭,只带回了三分之一。宁熙让人熬了药,靠在火炉前看着火候,面色已经变得雪白。木清走上来笑道“主上,皇后的信到了禾将军驻地,已经两日了。”
宁熙眸子明显一亮,伸手笑道“拿与朕看。”
木清将书信奉上,宁熙展开信笺,只见上面画了一个童子,正在玩风筝,宁熙不自觉的笑意满眼,在那孩童脸上亲了一下。这画上面,远处坐了一位夫人,眉目含笑,那是太后。下面站了一个挺着肚子的女子,正低头看着花架,那是皇后。“
宁熙摇头轻笑道“母后和墨夕在玩风筝呢。”
木清也笑。宁熙这才看旁边的文字,“瑳瑳与媚儿已在宫中,宫内,一切安好。三哥哥,勿念。祝安康。”
宁熙奇道“皇后是什么时候将瑳瑳他们接到宫内的?”
木清笑道“听说是动用了整个炎玺阁的力量。”
宁熙叹气道,“淘气。”又觉得此话不妥,冷哼一声,道“你去把这消息告诉风相,也好让他安心应对打仗。让他先做休息。”
木清笑道“是。”等木清回来,宁熙已经将回信写好,让木清安排送出去。只是,木清在信送出去之前,多加了几个字,将当前的情形如实告知。他认为,皇后并不像皇上想的那么弱,反而,她会在这个境地,想最好的办法来缓和局势。
当前,饮水已经成为军中最大的问题,天亮之后派出去一支小队,有几十人,带回来的水,只勉强拉回了两罐,回来了五六个人。这五六个人回来之时,脸上一片迷茫之色,眼看到了阵营,却直着眼睛挥刀不停,继续前行,毫无停留之意。风流郎只好命人将这几人截住,带回帐内。这几人被捆住了手脚,依然滚着向前。
向思看罢,惊骇道“这人好生厉害!”说罢,端起桌上茶水,抿了一口,喷在那几人正面。那几人停止了动作,缓了片刻,清醒之后,方说出事情原委。
这支派出去的小队人马从外取水回来,刚入峡口道,就见青天白日里黄沙四起,众人无不被迷了眼目,均捏紧缰绳,匍匐在马背上。这时,忽听敌军摇旗呐喊,从四面八方杀奔下来。众人心骇不已,早被冲的七零八落,不战先乱。敌军隐在烟雾里,个个凶猛异常,只有几人合力冲出突围,只是那敌军如影随形,一路追踪而来。说到这里,这位士兵好像想起了什么,抽痛道“这狗贼也真胆大,还追我到阵营里。将军,可将这帮狗贼拿下?”
风流郎脸上闪过一丝诧异,方才在阵营里,多人亲眼所见,这几位回来的兵士身后并无有任何人追杀。思南也觉得不可思议,呵斥道”大胆!丞相在此,你怎可胡说?!”。
志在寥廓素星河 (九)()
那兵士指着自己的大腿,痛道“将军,属下的大腿都被砍的冒出了白骨,怎会编瞎话骗人?”说着,动了动自己的裤腿,这一动,兵士自己也傻眼了,裤子完好,连一滴血迹也没有。
向思微笑道“此乃妖法作祟,却狼这人果然厉害!他这是布了阵了。”
帐内其它几人惊讶不已,木清不解道“既然布阵,为何昨日不布,偏偏今早布阵?”
向思笑道“昨日水源未断,今日,如我所说的,断了水源,又无外援,可以瓮中捉鳖。”
木清对向思骂道“阴险!”
向思则赞许笑道”聪明!“
此时已近午时,却狼见兰斯军队寂然不动,便令部署领轻骑六百,从山峰而下,从后追击,以将兰斯军队引往机关设置路段。当下兰斯见却狼来攻,搭弓上弦,箭急如雨。却狼军队抵抗不住,向前奔走,因风流郎下令不做追击,众将士又退回阵地。
却狼听逃回军士说,兰斯兵士整装待甲,箭无虚发,伤死者众,虽四散逃离,却并无追击。却狼命人点数,损折过半,气道“尔等不来,本王就渴死你们!”
正唉声叹气中,互听擂鼓之声,呐喊筛锣,有兵士报道“大将军,兰斯出兵了。”
此话正中却狼下怀,缺狼欣喜不已,站在高处,亲自督战。兰斯军队扬着帅旗,风流郎立在马上,左右前后各有小将护卫,正往峡口道上蜿蜒前行。此时已过午时二刻,却狼喜不自胜,指着风流郎骂道“狗相,在兰斯没有将你活活捉住,此地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风流郎仰首喝道“小畜生,不得无礼!小畜生是来给爷爷送行的么?”
身后军士,一听这话,皆笑。一时间,笑声响彻山谷,荡声无数。却狼怒气填胸,他这一生,最恨被骂小畜生。因他父亲是六十多岁时候,与她母亲私通所生,极不光彩。怒极反笑道“爷今天便不留你狗命,看你怎么逃脱?”说话间,大手往后一摆,身后兵士手拿的锦旗齐飞。霎时,山峰之间,掉落出无数个油火筒来。须臾间,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兰斯军队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却朗见此情形,心知兰斯军中有懂数术的高人,心有余滤,持剑在手,嘴里念念有词,数句之后,指向空中,说了声“清!”须臾间,天朗气清,光照大地。兰斯军队已奔出大半。却朗跺脚不及,只见油烟筒都被兰斯所乘坐的怪异马车大多都收在了下面的舱里。
却狼手持宝剑,大骂道“好聪明的狗贼!”
风流郎已走出老远,只听他哈哈大笑道“无知的小畜生,爷今日谢你前来相送!”却狼脸色发黑,做了一个手势,山顶之上滚出无数个大小石头,这些马车伸出个铁板,来回转动,将那些石头十之五六都顺到了山下去。余下的石头,虽然砸到了不少人,却杀伤力大减。又有锦旗挥动,洞口处放出数道箭羽,兰斯军队抵抗自保自余,也有不断攀到洞口,与却狼的军队厮杀在一起。这些攀上的兵士,无不被钢叉利刃所伤,跌落下去。留在断后的宁熙帝王领八百兵士,依然作寻常兰斯将士打扮。一身蓝衣,手执利剑,行在中间。因其姿容太过出色,与千军万马中,一眼就能让人认出,却狼也不免多留意两分。加之,却狼目力极好,又在玄北见过凤帝,自然确信不疑,随即如获至宝,免不得哈哈大笑道“众将士听令,宁熙就在军中,将其生擒者,赏黄金前两!”
认准了是凤帝后,缺狼心里生出一阵狂喜,不再追击风流郎,合其兵力为一,势要将宁熙生擒。却狼部下听闻却狼所言,一时呼声大作,从四面八方涌了下来。
坐在马车里的向思,伸出头来笑道“却狼果然中计!”木清微微一笑,但想到主子用自己做饵,博得风相的安全撤离,心里生出一丝后怕来。此时,午时三刻已过,风向调转。宁熙命人将车内所收的油筒一齐点着,马车上各站两人,手执木槌,待饭勺与锅铲子转上来时,点燃火器,前后敲打,用反弹之力将火器尽数送到兰斯军中。
乌云四起,烈火飞腾,冲杀过来的却狼兵士被烧的乌黑打滚,喊叫不止。后面军队惊惧不堪,不敢向前,却狼舞剑喝道“后退者,斩!”众士兵被吓得魂不附体,举手无措。却狼自己也被火球击中,头发烧掉一半,样子十分狼狈不堪。
却狼再施法术,口齿相扣,嘴里念道“去!”猛然见半空里一轮金色八卦,放出万丈光芒,将他宝剑空玄,衣袍都收了过去。却狼心里大惊,法术不灵,抵挡不住,只好鸣笛收兵。
宁熙点兵完毕,带着众多伤员住进却朗失守的一片山峰。两军日夜相对,各自观战,却都并不急着再打。一则,宁熙仅剩千人不到,且损伤也众,目前取得了饮水,也并不着急。却狼心性极高,万事具备,不想打得草草败退,也需要时日暂缓休息。如此又过了十几日。这十几日,向思倒是一反常态,闷在帐篷内也不出来,众人都不知他如何思想。
却狼将宁熙困在此处,没有告知玺君,第一却将消息透漏给了他心爱的夫人,七公主。夫妇二人书信商议,需想到妙计,生擒宁熙,立下盖世之功,以铺未来王权之路。
江子故收到木清的回信已经是七八日之后,他不敢耽搁片刻,须臾就将此消息报告给了皇后。
皇后看了书信,垂首支着额头。外面金瓦殿阁下,因为一夜大雪,晨起初晴,结了长短不一的冰柱。在冬日里,泛着耀眼金光。风一吹,折断了几根,不时发出清脆声响。
江子故面色焦急,他在焦急的等待皇后旨意。
殿内,静寂无声。皇后执袖起身,踱了几步,站在殿门处,一手扶着腰身,另外一手轻抚腹部。。
志在寥廓素星河 (十)()
“主子,奴才恳请去解峡口道之围”江子故终于忍耐不住,憋在心里的话脱口而出。
渔夕转身,一只手依着殿门,“子故,快起来说话,地上凉。”
江子故固执道“主子只说是应还是不应?”
渔夕眉目微微上扬,唇边蕴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你起来,本宫答应你就是。”
江子故这才起身,衣袖交叠间就要告辞。
渔夕笑道“你先随本宫去一个地方,再去不迟。”
江子故躬身道“谨遵娘娘之意。”
京城近郊处,一颗垂柳之下,有一幽静小院,静然矗立。
“夫人。”
一辆寻常马车由一青衣男子驾驶,缓慢停在了小院门前。那青衣男子捏住缰绳,跳了下来,垂帘挑起,那里面的红衣女子将手往青衣男子胳膊处轻轻一搭,便走下车来。这院子并没有人把守,那女子扶了扶鬓发,微微一笑,与这青年男子一前一后走进院内。
这座小院与想象的一样,一处客厅,两侧偏房,极为简朴。院内仅有一名老者,此刻正在清扫积雪。院内东侧,有一株红梅开的正艳。
听见外面的脚步声,扫雪的老者抬起头,只见门前站了两人,两人均是相貌出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