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风流郎记得刚刚下棋自己就是输在了她的手里,又见她说话不卑不亢,容貌出众,气度不凡,反而躬身拜道:“容贵妃,倒是本相失敬了,只是刚刚打赌,容贵妃赢了,就送本相一副画,可还作数?”
容贵妃嫣然一笑,道:“自然作数。”
众人抬头,不禁又是一愣。只见御案旁,不知何时多了一素色衣衫女子,在君侧捧砚伺候,仪态万千,风流绝代。
众人不免多看两眼,只是这少年帝王此刻又是冷着脸,自然也无人再敢问起。
风流郎笑而不语,却逮住了坐在蔡将军上侧一直默默不语的丘良君。笑问道:“传闻岫云公主对驸马一往情深,驸马的爱女也在宫中,不如,驸马说说。”
丘良君听他说话如此孟浪,气的别过头去,简直不愿意与之交谈。
棠妃瞧了一眼丘良君,目光冷然,似冰。
宁熙想姑母苦等他三十年,到现在,他却在家里养了一个戏子,终日害的姑母心忧,心里常不喜他,却也不想见丘海棠如此模样,这才勾唇笑道:“风相,你这般伶牙俐齿,竟让朕的臣子无言以对!朕,也记得,两年前,风相得了一个仙殊神岛的女子,异常疼惜。今日,怎么不见她?她可还好?莫非,风相也是那喜新厌旧之人?”
媚儿一听,当下气恼道:“陛下,您不说,我还不知道他们原来就认识的。他还骗我说是才碰到的,情义不深。媚儿请陛下准许,让媚儿先行离去,媚儿再也不想理会这个骗子。”说着,竟然伏案抽泣起来。
宁熙微微一笑,道:“准了!”
媚儿起身离去,风流郎也急急的告退,余下的人大笑起来,继续喝酒笑语。
宴罢。
墨卿换了一身寻常的白衣,不知何时立在了栖凤湖畔的湖心亭,静静望着身后少女在湖中的倒影。看了一会儿,见她犹自嬉笑不知,想她定是对自己的表演很是满意。于是,走上前去,摇头笑道,“小把戏而已。”
渔夕挑了挑眉,笑笑的望着他,她没有向他行礼。
“三哥哥,还有,更好玩的么?”
也好,他并不在意。她与他,本就是本着一桩交易,待青黄一仗之后,她把欠他的东西还给他。尔后,她回她的醉府。他,做他的皇帝。
他勾唇一笑,纤长手指在乌丝上轻轻一划,头上的白玉簪子带着一道银光滑入水中,水卷冰凝,以玉簪为心,一柄月白长剑须臾之间,垂在眉前三分。
一股寒气凝注,渔夕只觉得眉心冰冷,不禁倒退两步,仰头笑问,“这是什么剑?”
“此剑,名为月光寒。”
渔夕嘻嘻笑道:“这是什么戏法儿?”
“天下之大,你不知道的,多了。”
渔夕顿时停止了笑意。
他会的,可真多呢。
见她不说话,他的唇边忽地绽开一丝笑痕,若清波潋滟,摇曳生姿。
“三哥哥,你的心愿是什么?”
临风侧颜,他眉眼之间闪过一丝恍惚,“心愿?”
“三哥哥,没有心愿么?”
渔夕嘻嘻一笑,扬眸迎上他的眸光,:“我的心愿就是,有朝一日,天涯走遍,慢看天下风光。四海为家,渔舟唱晚。三哥,你呢?”
淡淡月华,一声轻叹。宁熙心道,“这丫头的心愿还真多呢?批发赤足,像个男子一样。。。。。。现在,又变了。”
“九州一统是我毕生的责任。心愿,我倒是没有。”
他,淡淡说道。但只一瞬,唇角却又微微勾起,一抹孤独,沉淀进幽深眸底。
墨卿哥哥,九州一统,它,重么?哪怕它只是一项责任,我也愿意把它当成你的心愿。如果这件东西太重,她微微一笑,就让我来陪你一起拿吧。
人,真的是很奇怪。纵使幼时他只将她抱在膝上,轻轻哄劝。只一瞬,却在她的记忆中深刻,一辈子。
静默片刻,她随他入殿。
“平遥,你先退下,今晚让十一姑姑值夜!”
渔夕低头研磨,宁熙脸上阴晴不定。渔夕见他批着折子,眉头紧锁。
过了三更时分,渔夕困意深沉,宁熙淡淡道,“要是困了,就去睡吧!”渔夕抬头,见他一脸阴沉,立刻睡意全无。
“奴婢清醒着呢!”
“清醒着?清醒着?!还去重华殿跳舞?哪个给了你狗胆,让你去重华殿耍大戏,你还以为朕的重华殿是杂耍场呢?!”
他不是不在意,他,很生气!
渔夕跪地,小声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实在是那个风流郎在栖凤池畔看到了奴婢。说,如果奴婢如若不去跳,就。。。。。就。。。。。请皇上将奴婢赐婚给他,奴婢,奴婢。。。。。。害怕?”
宁熙气极反笑,“枉你平时聪明,怎么单听了他的话?”
渔夕道:“奴婢这次知错了,以后,碰上他,奴婢再也不和他说话!”
宁熙缓色道:“朕这宫里,远比你想象的复杂的多。一个人若想要在宫里活的好好的,就该像你平遥姐姐那样,不显山不露水。木秀于林,风必催之!况且,等朕的事情完结了,是要送你出宫的,子故和你谈的条件,朕,决不食言!你将玉器丝绸卖给朕的宫妃,实则也是卖给了朕,都是朕出的钱。你做的那些事情,朕,这些日子呢,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莫要过度了!我和你说的这些,你都记住了么?“
渔夕微微点头,宁熙道:”时候不早了,去睡罢!”
渔夕心里一暖,眼里泪光闪动,抿嘴道:“谢皇上!”
瞧着她泪光莹然的模样,宁熙一愣,再次和颜悦色说道,“时候不早了,去睡吧!”
渔夕转身,看到他孤自一人,独坐灯下,手不停笔,无限寂寥。。。。。。。
(。)
素年锦时应有语 (一)()
这么多年,自己处心积虑的要将那个东西还给他,之前想,还了他,自此便可云游四海,浪迹天涯。这些年,当着命一样保护的东西,会不会已经耗掉了自己所有的精力与支撑?当这个心愿了了,会不会自己也会瞬间坍塌,烟消云散?只是,时光总会转幻,世事总是无常,绕是如今是如何的害怕踌躇,该还的还是要还的。只是,时光啊,你,再慢点儿好么?
两日后,卯时交班。
殿外朝霞漫天,殿内浮光略暗。
平遥挑罗幔,轻声进来,道:“主子还没醒,你轻点儿声。”
渔夕嘻嘻一笑。入宫两月以来,还从未见他睡过,懒觉。
平遥刚走,宁熙便醒了。
渔夕知他装睡,垂头笑了笑,从衣柜里挑了一件白色锦衣,递给他穿了。渔夕见他捡了一把扇子,想了想又放下。还特意用身子遮了遮,然后用其它几把扇子将那把扇子掩了掩,又换了另外一把,拿在手里。渔夕觉得有些好奇,不便多问,伸头看了看。只听宁熙忽然转身说道:“汤连,你现在就去叫子故在西华门等朕!”
渔夕连忙退开两步,勾着脖子,只见御案上的红色小楷朱批,赫然写着,勿视兵强而轻寇。
皇上要打仗了么?三方,他要先动哪一方呢?
汤连应了声,就去办了。
宁熙咳了两声,看似有什么要说,渔夕等了一会儿,只见他又负手踱了几步,这才冷声道:“十一,你去竹棋阁挑个姑娘。。。。。。朕,这几日都在那里,别透漏了风声儿!”说着,递给了她一张出宫的牌子。
渔夕领了命,见他背身拿的那把折扇,开了折,折了开。心道,今日,他怎么如此有功夫?
走到了清凉门,渔夕正要转到月华宫,而后去西华门,恰巧碰上维纹来问消息。渔夕四处看了看,悄声道:“前几日,我就去找娘娘了,娘娘不在宫里。你就回去和娘娘说,就说奴婢都看清了,皇上好着呢,什么事儿也没有,请娘娘们放心!”
维纹大喜,问道:“妹妹,你这急忙三慌的要去哪里?”
渔夕只好编道:“姐姐,皇上让奴婢去西华门瞧瞧江大人来了么,说是要急事儿要宣他入宫呢?”
维纹奇道:“皇上平日这会儿也该上朝了,江大人没有去前朝么?”
渔夕想了一想道:“皇上这两日在宴会上喝多了。皇上他,回来,睡晚了!”
维纹笑道:“听说妹妹前日去研墨了。妹妹不知道么,花妃可得了好处了!昨日一早,就有公公宫女去送了皇上赏赐的好多礼物。听说,花妃的舞跳的轻灵俊秀,连我们主子都连连称赞呢,那日一身白衣,当真与众不同!这花妃,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想到这么讨主子欢心呢。另外,那个穿桃花裙的,叫什么紫竹,听说她弹得一手好琴,皇上昨日就赐了她竹香馆居住,只是还没给封号,这倒有些奇怪。”
因为有差事在身,渔夕听的着急,不料维纹仍继续道:“棠妃和我家娘娘也得了好多赏赐。。。。。。”
渔夕笑了笑,眼看时辰不早,急道:“那倒要恭喜娘娘了。”说罢,随口邹了个理由,匆匆,辞别维纹。
渔夕出了宫门,快马奔向竹棋阁。只见江子故已经等在那里,渔夕想马车里定然坐着宁熙。
渔夕急步上楼见了竹棋,也不好说实话,只得随口胡诌道,有个客人家的富家公子要来喝花酒,要点个姑娘。竹棋只见了宁熙背影,觉得有几分熟悉,也不多问。笑笑的收了金银,这厢刚安排好,就近拉着渔夕刚说了几句话,就听楼下吵吵嚷嚷,扶窗一看,原来是青黄的使节与那风流郎一起前来喝花酒,渔夕当即躲了起来。
竹棋也不说破,拍了拍她的手,下楼去迎客。这两人见到了宁熙,相视一笑,各自饮酒,听曲儿。渔夕心道,男人,在这方面,还真是心有灵犀。
一切安排妥当,渔夕在隔壁听着小曲儿,正要昏昏欲睡。只听,竹棋笑道:“你怎么才来?鲁迪找你很久了。”
渔夕坐直了身子,惊道:“他不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