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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思眼里露出了迷茫之色,渔夕这边开好了药,又让人把他的书与诗文都搬了进来。向思这才明白,原来烧的都是渔夕日前临摹所作,当下心里感慨万千,不知如何言表。
渔夕道:“先生的病已好了大半了,奴婢也好回去和主上复命了。”
向思脸上露出迷茫之色,渔夕给他掖好了被角,躬身退去。
宁熙下旨,大军即日搬师回朝,只留少数,驻守青黄,改青黄为临彩郡,由朝内派官管理,听说朝廷里推荐的是二王爷墨卿金诺。旌旗飘扬,渔夕低头算到,按照玄北大军的行程,还有两日就该到青黄了。
皇帝明明知道玄北来兵了,却还要撤回大军?是避免两军正面交锋,以防京城空虚呢?还是为了示弱?眼下,京城空虚,这个恐怕才是最重要的吧。
宁熙问道:“赋晔将军归顺了么?”
蔡幕哲打仗之时被箭羽擦伤了胳膊,上面还有隐隐血迹。宁熙让渔夕给他换了药,才听他上前报道:“赋晔将军骁勇异常,他的先辈和太后娘家还有些亲戚关系,只是至今还未诚心归顺,下面的人也是好酒好肉的待着,并未伤他分毫。”
宁熙笑道:“临行前,朕,要见见他!如此人才,不为我墨卿王朝所用,必成憾事!”
蔡幕哲道:“这赋晔生性耿直,却是个孝子,她母亲当年在他五岁的时候就守了寡。后来,他当了大将军,本以为可以享享清福,却不想,眼睛却瞎了。赋晔到处询医问道,一无所获,据说,当时,清越先生游历在青黄的时候。赋晔也曾找过他,这清越先生一看,就说,这个他治不了,就给拒绝了。”
宁熙笑道:“那派人将他母亲先随第一批回朝的人一起,着太医院给瞧瞧。回去之前,十一,你先去瞧瞧老人家。”
渔夕闻言,说道:“这个老人家我记得,赋晔将军的脾气大的很,那时候,我师父说不给治,他还将我与醉清尘捉了去,痛打了一顿。这个老人家,看都不用看,只稍等上一等,就好了。”
宁熙笑笑不语,三人一同走向牢房。因赋晔力大无穷,脾性暴躁,守卫的人便将他全身用铁链束缚在牢房之内。宁熙见状,悠然一笑,令人将赋晔将军松了绑。
赋晔将军也不行礼,揉着胳膊腿,小狗皇帝小狗皇帝的骂个没完,等他骂累了。宁熙才道:“将军,听闻你祖上也是墨卿王朝的臣民,怎么后来,举家移到青黄了呢?”
赋晔将军破口大骂,“墨卿家没有一个好东西,那狗皇帝将我们的三公主好好的骗去了皇宫,却对她怎样?年纪轻轻的,就守了寡。还害的我家公子忧郁成疾,英年早逝。”
渔夕眉头一动,心道,这绝色之人,往往都是情路坎坷。照此看来,三公子的爹与太后还有些渊源,两人听起来是有些青梅竹马的味道。渔夕一向好奇,便私下留心。
宁熙微微一笑道:“朕的母后在宫中,先皇对她向来不薄。过去,或许有各种恩怨,朕,不能一一查证,但是,朕,希望,你能回来,为墨卿王朝镇守疆土,像你保护青黄一样,保护墨卿王朝!况且,朕听说,你家的公子,是因为儿子抢了他的妃子,气的吐血而亡,并不是因为其它,将军查证了才好。”
赋晔将军被皇帝接了短,脸色变的极其难看,却双手抱在胸前,笑道:“那又如何?”
宁熙却勾唇一笑道:“将军喜欢丘虔絮?若她愿意,朕可将她赐婚与你。”
说着,让人带了丘虔絮前来。
丘虔絮一脸疲倦,却依然美的动人。
宁熙望着她说道:“虔絮,赋晔将军有意于你,你若是同意,朕就下令与你们完婚。青黄你们可以世代居住下去,朕,也可以不带你们回京。”
赋晔将军抬头看了看丘虔絮,脸上略微松动。
丘虔絮笑着后退两步,却问道:“皇上,当日明明进宫的是我,而非海棠,您就那么爱她么?”
宁熙微顿了一顿,温言道:“她是朕的表姐,朕,对她,只是兄妹之情。”
丘虔絮脸上露出一丝欣喜,神色之中透出一丝古怪,笑道:“皇上您可知晓,虔絮从家宴的第一眼看见您,就深深的爱上了您。您可曾对虔絮有过半丝留意?”
宁熙忽地拧眉不语,脸色也变的愈加清冷。这种情形,大概他也是始料未及的。
渔夕也觉这女子十分可怜,怕她也是为了他,才欣然同意和亲的吧。他本是想成全一桩美好姻缘,留住赋晔将军这个人才,却不知美人真正却是属意与他,想必,他也是尴尬万分的,唉!情之一字,真是缠绵至死,方休。。。。。。
丘虔絮清丽的容颜上再次浮现笑容,若莲花盛开,异常美丽动人,“那皇上可曾对虔絮有半点愧疚?”
他望着她,眉头轻锁,叹道:“有。作为一个帝王,却用一个女子换取两国和平。朕,乃至整个墨卿王朝,都有愧于你。”
“知道了。”丘虔絮凄然一笑,嘴角的一抹笑容渐渐变淡,面上泛起一层薄薄青光。。。。
急转直下忽来急(三)()
渔夕因特殊留意于她,所以看出些异样,惊觉道:“皇上,她是服毒了。”说着,去拉她下滑的身子,却摸到她不断从口鼻之处涌出的鲜血。
宁熙淡然的眸子微微收紧,虽只短短一瞬,却可见他心里的震惊。“十一,救她!”
丘虔絮微微摇摇头笑道:“皇上,没用了。赋晔将军。。。。。。你再也不用。。。。。。为了我。。。。。跟着你。。。。。。的心,。。。。。。走吧。在我去了之后,请不要将我的骸骨带回家乡,请。。。。。。将我。。。。。。葬在。。。。。。这里。。。。。”
她,那双美丽的眸子泛出的琥珀光芒,慢慢变淡,直至消失。
渔夕抬头瞧了瞧赋晔将军,见他样子有异,却见宁熙的方向是正对他的。
他,一定是瞧见了,不知他是吓傻了还是镇定自若,却依然立在那里。寒芒一闪,快若闪电,还未来的及喊出,一根小手指粗细铁柱正中宁熙右胸,将他震出老远。
血,瞬间,渲染了他素黄锦衣。
嫣红,刺痛了她的双眼。
蔡幕哲拿着剑正要前去,只见宁熙捂着胸口,唇色苍白,吃痛道:“别杀了。。。他!”
转而,他半闭了眼睛,倒在地上。眸光淡淡一闪,手指轻轻笼了笼,再也未动。
一种不知从哪里来的疼痛,连呼吸都沉重,将她瞬间,凝固。
她傻了般,望着他,血流不止,愣在当场。
赋晔将军大笑道:“王妃,我给你报仇了!我给你报仇了!”说完,跪在丘虔絮身边,就要自绝。
渔夕茫然抬眸道:“蔡将军,皇上要活的!”
宁熙这才松了一口气,在她走过去之前,阖上了那双冷清的眸子。
那边拿住了赋晔,蔡将军跟上来问道:“十一姑姑,我这就传军医。”脸上是一片焦急之色,声音也有些颤抖。事关君王性命,他竟然不知如何决断是好。反而是眼前的小姑娘,额头嘴角冒着冷汗,双手因为压着伤口已经被染成血红,脸上却是一片沉静之色,让人无故心安。
渔夕凝眉想了一会儿,道:“军医先别传,麻烦将军将这牢里的人都按原计划先行撤去,留几个口风紧的,原样守住即可!另外,请帮奴婢准备一些纱布。”渔夕微微闭了眼眸,沉静片刻道:“还有干净的刀子,烈酒和蜡烛,刚才那根铁柱是用脚镣弯直的,上面有绣,再深了就难说了!还有,皇上早有旨意全国,今日搬师回朝。蔡将军请务必装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带着皇撵入朝就是了。帝后大婚,按日子迎娶!回去之后,务必找太后商议,再谈迎娶之事,先,按着这个办吧!”
蔡将军勉强按压住心里起伏,勉强沉静之后,觉得这个女官说的条理极为清晰。心道,也只能按此行事了,只是又踌躇道:“皇上与太后向来不合,找太后商议是否稳妥?”
渔夕叹气道:“天下,断没有母亲不护儿子的道理。这深宫之中,其它的娘娘还年青,主不了事,还是去找太后!如果需要帮忙,可以去找江子故,另外,王妃进来时可有人瞧见?”
蔡将军道:“是悄悄带来的。”
渔夕凝眉一笑道:“那便好办了。”
蔡将军见她虽然慌张,却思路清晰,心里暗自佩服,亲自去准备了她所要的东西。
渔夕让人将皇帝绑在了牢房里的床上,撕开他衣衫,咬着牙拔了铁钉出来,用刀在火上烧红了,割掉了外面的创伤的血肉。那个下面的血孔源源不断向外冒着血,渔夕顾不得其它,用嘴将里面的坏血一口口吸了出来,见他痛的唇色清白,咬着白色衣衫,疼痛难忍。只得好言安慰道,就好了,就好了。
蔡将军站在一旁,拿着纱布给他不断拭汗。看的胆战心惊,但想若是医仙的徒弟再救不好,恐怕就真的是回天无力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压的他呼吸再也无法平稳。
床上所躺之人,那是,九五之尊啊。
渔夕摸出一个玉瓶,给伤口上了药,包扎好了,漱了口,这才问道:“刚才将军拿纱布可有人问起?”
蔡幕哲道:“我说是牢里那个青黄的将军受伤了。”
渔夕点了点头道:“将军请把赋晔将军的外衫拿来。”
渔夕见上面已是一片血红,想来赋晔被拿住之后,挨了不少打,暂且也不说话。只把衣服整了整,盖住宁熙的身子,又用茅草遮住其面颊,缓缓道:“将军,先将皇上送去临时行宫,等到晚上,将木风留下,接了赋晔将军出来。”我与那位大哥后走。
蔡幕哲见她将皇帝的披锋披到了一个与皇帝身形相像的兵士身上,复又垂首立在他的身后,一看,还真的很难认出。
渔夕走时恰巧经过丘虔絮身边,蹲下身子,长袖在她面上无意一拂,说道:“将军,王妃是以墨卿王朝公主的身份出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