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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局看着更像是月铭想帮助越锦盛夺得汗王位,成为他在北邙的一个扯线的木偶!
想起十里长亭的依依惜别,越锦盛眼中的犹豫跟难讲,他应该早就跟月铭达成了协议,早就知道自己会变成洪城之中的一粒棋子。
终究还是有些难以启齿吧?
“我有办法助你过天堑!”穹儿看着身旁小心翼翼搀扶自己的人,认真的道。
“嗯!”
肖云谦点了点头,不甚在意的继续不停的踢开有些膈脚的小石子,为她的前路平坦而努力。
穹儿拉住还是装作不知的男子,“我可以为你们架起天梯!”既然月铭当初答应了他,为他助力,那她就帮他们一把,让月铭完成他的承诺。
“好!”肖云谦的眼神幽深,怎么都无法继续装作不懂了,总是无法抗拒这女人的蓝眸,似乎这辈子就这么栽了进去,只要她看着他,他就愿意做任何事了。
一夜安寝,晨起洗漱完毕之后,被环儿搀扶着来到饭桌上,接过一碗熬煮的浓稠正好的金丝枣小米粥,穹儿的眼睛停在了一双白皙却皮骨清晰的手上。
这双手,她曾经照顾了几个月呢!
不说那皮骨,就连那手上总是冰冷的温度,也让她熟悉万分。
抬起头笑容满面,“你是新来的?”
站在眼前的一个灰衣仆妇,黑白相间的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一根乌簪别发,再无其他装饰。脸上瘦削略白,把眼睛显得大大的,看的出来身体不是很好,标准的弯身行礼,“夫人安好,奴焉氏,跟姐姐云氏是肖将军送过来伺候夫人孕期的!”
穹儿伸手扶了一把那瘦削的手,笑着道,“在我这里不要如此麻烦。只是我的日子越发的大了,环儿还小不懂人事。你们两个要随时跟在我身边,不得远离!“
焉氏盯着穹儿硕大的肚子,眼中温情无限,“奴会随时守在夫人身边的!”
穹儿开颜一笑,“好!”
早饭过后,穹儿就去了专门的工房,一连十日,都是只有吃饭跟休息的时候才出来。
直到肖云谦一脸凝重的来见她,“你。。。。。。”
看着对方的欲言又止,穹儿了然回头对着焉氏道,“去打点行装吧!”
肖云谦有些歉疚,垂在身侧的双手握成拳头,“我已经安排好了人手,你尽管前行!”可是时间紧迫,由不得他磨蹭半分了。
马车在半个时辰后就踏出了阴城,车厢里面,焉氏略微有些担心的看着坐在软铺上闭眼休息的穹儿,脸上并无异色。
可是她知道她在等着他!
这些日子她伺候在她身边,看着她艰难的移动着身子,腿脚肿胀的难过,只是每每摸着肚子上的小小的一拳一脚,蓝色眸子里面就流淌了思念。
她在等他来见孩子一面吧?
可是她如此倔强,竟然一句也不说,一句也不问,他为何没来?
马车还没有行出来两个时辰,就被百余骑的灰衣马队给护在了内围,穹儿在马车里面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肖云谦跟她说过尽管前行,她相信他!
“她们出来了么?”一个阴柔的声音慵懒的问着,但是声音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灰袍人知道主子等的是什么,赶紧点点头,“已经出城往南了!”
“那你还不去拦截,在这里磨蹭什么呢?”靠在软榻上,认真的享受着头部按揉的鄯善齐更加烦躁了。
“那女人乘坐的马车!”那灰袍人似乎很是犹豫,“好似是楼兰公主陪嫁的黄金马车!”
嗯!
嗯?
一双绿眸突然睁开,“那车当初不是被飓风卷走了么?”
看着眼前灰衣人凝重的脸,鄯善齐突然想起来,那丫头跟那北邙的三王子当初也是被飓风刮走了呢!可是他们后来又完好无损的出现在沙漠之中了,那他们去了哪里呢?
难道说,那个传说是真的?。。。
第一百六十八章 通天之梯()
北邙的草场之上,
祭天之时,芮草焚香才是上天同意汗王归去,赐下新的汗王的意思。
而现在正午都过了,所有人都紧张的僵直脊背,手不自觉的摸上身侧的腰刀,做出防备的姿势。
大王子鸿烈目一身白衣貂毛滚边的正装,脸皮绷紧带着些许紧张。站在他身旁的浑身火红大貉的大王妃倒是轻松自如,完全不在意周围的箭弩拔张,眼睛偶尔扫过跟在其他王子身后的侧妃们,只是在三王子鸿烈鹰空荡荡的身后驻目了片刻,才转眼又看向中心的仪式。
大萨满被五位王子的五个部族牢牢围在中心,等待着一个结果。
四月春上的时节,草场上新芽初冒,白日里被太阳照得有些绿意,不过此刻除了鸿烈鹰一人还有心思看周围的景致,所有人的呼吸都是凝滞在大萨满的手上。
突然,一声惊呼而起。
鸿烈鹰收回望远的棕眸,看着几个名义上的兄弟都愤恨的看着大王子的方向,果然是他!这样没有意外的结局,他早在他的脸上看到了志得意满。
四个王子带着部众在大萨满的一声吆喝之下,齐齐跪倒在地,对苍天新选中的大可汗表示了臣服。
接下来的载歌载舞,欢喜庆祝蔓延了整个北邙。
鸿烈目跟自己的母妃同坐一席,看着下两侧的四位王子的列席,高高举杯,“今日你我兄弟共饮此杯,同心协力踏平楼兰跟月朝,再造我北邙辉煌!“
“汗王威武!”
几位王子举杯庆祝,只是那敷衍的笑容跟声线里面暗藏几多汹涌。
夜月当空的时候,鸿烈鹰醉意醺醺的被一个女仆搀扶着回了坡上的帐子,一下子摔倒在铺盖之上,两个人紧跟着滚动起来。
好一会儿床铺上平息了下来,冷冷的声音响起,“出来吧!”
阴暗的角落里面散步走出来一个黑影,嘲讽的幽幽,“表哥好闲情逸致啊!”
鸿烈鹰推开胸腹插着匕的女子坐直身体,“她走了么?”早已习惯了****如此的眼眸清冷如夕,哪有刚才的一点醉意!
“哼!”一身黑衣的肖云谦全身没有一丝温情,心里可惜若是刚才看到的情景是真的就好了,“她走不走与你何干?”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鸿烈鹰口中涩涩,“云谦,你知道当初。。。。。。”我也并不知道苍穹郡主是她!若是知道,脑中的思绪停在这里,若是知道是她,自己会如何选择?让给从小到大一直都帮助自己,几次死里逃生的表弟么?会么?
鸿烈鹰闭了闭眼睛,终究是说不出口。
“你为何不去见她一面?”肖云谦转过脸,不想看他的自责面容,“你知道么,她等了你十日!”
”我不见她,她就不想我了,她才能走的安心!“鸿烈鹰冷漠的声音一如既往,好似没有任何感情,只是那心突然被一只大手抓住窒息疼痛,染白了他的面容。
那一日收到消息,说她来了阴城,他就日夜再难安睡,睁眼闭眼都是她的身影,鼻翼飘着她的气息,甚至连手上都是她的温度了。可是,他不能去见她。他宁可她恨他无情负义,也不能见到那个容颜。
他怕他会忍不住把人带在身边!她有身孕了,这里太危险,他还护不住她!天留山是她最好的去处,那黑子一定会把她好好的藏在山中的。
是么?
肖云谦想着穹儿每日虽然都进了工具房,可是早晨,中午,晚上吃饭睡觉的时候都会站在院子里面,静静的看着天。
他每次站在院门,看到她这样子,就再也走不进去了。他怕她问他,他来了么?或者他好么?
可是直到走的那一日,她也没问过一句。
她这样,就不想他了么?
可是为何他明明白白看到了她眼中的思念!
“她走了!“心里替她可怜嫁了一个这样冷情的人,肖云谦淡淡的丢下一句转身退出营帐。
“这是给你的粮食!”指着后山坡正在悄悄搬运一些沉重袋子的百余黑影,肖云谦头也不回的对着跟出来的人交代着。
粮食?
鸿烈鹰眼睛闪了闪带了些惊讶,低声问道,“你们怎么过来的?”似乎才想起来肖云谦是怎么突破看守,出现在自己的帐子里面的问题?
早在汗王薨了之前,大王妃跟大王子就封了路,不入不出包括书信。就连那个峭壁的小路,也被大王妃派人守住了。这也是为什么鸿烈鹰归来北邙之后,一封家书都无的原因。
幸好他跟肖云谦早有飞鹰互传讯息,只是局势紧张,他一个月朝质子归来的身份,被人看的格外的严格,所以也是轻易不敢动用的。
人来了只是隐匿在自己的帐子里面,他也不信这小子是光明正大进来的,特别是还带了百余人,甚至还有粮食给自己呢!
肖云谦突然有些开心的笑了,坏坏的凑近表哥身旁,身子还晃了两晃。
月光挥洒在后山坡,那一身暗黑色的袍服流着金属的光,鸿烈鹰的眼睛突然显露悲戚跟强烈的怒意,那刺目的袍服,熟悉的让他心如刀绞。
看着怔愣在原地的表哥,肖云谦心里有一种报复的快感,胸中的憋屈忽然一扫而空。可是看着那熟悉的棕眸里面疮痍交布,又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这是她留下的通天之梯!“
看到这一身‘流光乌’,他就知道是她留下的!那是穹儿跟那个师傅,日夜不休赶制锻造出来的乌线,他们离开绒绣城之时,她全部都给带走了。
那时候他还暗示过她,乌线可以造腰带,是不是也可以织衣?
他记得,他看到了她眼底恍然大悟的欢喜。
然后他就期盼到了现在。。。。。。
闭上眼睛,掩住自己所有的心伤。
通天之梯!
她织就了一件传世的绝品,连接了南北断崖,给自己带来了粮草跟机遇,却也在他心上划上了无数刀!
因为那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