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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你怎么总是这么啰嗦呀,我就玩一小会儿,再说了,宗主近些日子忙的不得了,可没那个闲心思教训我呢!”被唤作水松的少年满不在乎道。
叶卿歌站起身来,循着声向不远处的花海走去。
只见茫茫花海中站着一蓝一白两个身影,白衣少年正抱着一只小白兔喂它吃草,蓝衣少年则一脸不耐烦地双手抱胸驻在一旁。
叶卿歌由此推断,那个白衣青年便是水松,蓝一青年便是荀了。
听这二人言语间时不时吐『露』出‘宗主’二字,想必还极有可能是某代宗主的护法。
“好吧好吧,那你只给玩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我们就必须要去采山苏了。”荀无奈地摇了摇头,坐下身来。
水松咧嘴一笑,『摸』了『摸』白兔的脑袋道:“就是说嘛,难得来这么远的地方,不好好玩一下岂不是可惜了?再说了,宗主最近心情好着呢,我昨日不小心把薜荔和鬼草给弄混了,宗主都没训我。”
荀闻言也来了兴趣:“咦?竟有此事?”
水松翻了个白眼:“我骗你作甚,要知道,认错草『药』这种事情我可不敢拿出来开玩笑的。”
荀扬唇一笑道:“那倒也是,宗主『性』子好归好,但若我们认错了花草树木,他可就和变了个人一样,怼着我们训呢。哎,你说,宗主最近是遇上了什么事?还是遇上了什么人?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水松见兔子饱了,便松开了它让它自个儿钻进花海里玩去了。
“宗主的事情,谁知道呢……哎,说起来,最近宗主好像在刻什么东西!”
“咦?刻东西?”
“对!昨日我去送书的时候瞧见的,宗主一边刻还一边笑呢,那笑容,那神情,啧啧。要不是宗主一心修道,心怀苍生,我都要怀疑宗主堕入情网了哩!”
“哈?情网?你是说人界那些凡夫俗子之间的情情爱爱?”
“对呀,据说陷入情网的人都是这副模样呢。”
“你又没经历过你怎么知道?”
水松闻言挠了挠头道:“这有什么不能知道的?说书人都是这么说的嘛。”
“好啊,你居然偷偷跑到人界去听书!你这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照我说,就应该把这些罪行一一上报给宗主,让他给你个教训!”
“哎哎哎,荀老大,我错了我错了,这些事你可千万别和宗主提啊!万一宗主把我赶出了长生宫,我可就无家可去了!”水松说着,急急忙忙地跳起身窜到荀的身前,不住地哀求道。
蓝衣少年冷哼一声:“这不是遂了你的愿了么?刚好,你可以去市集上听书听个够。”
水松见状,嘿嘿一笑:“我就知道荀不会出卖我的啦!再说了,我又没犯什么大忌嘛!人界的朋友还说要请我喝酒吃肉哩,我可统统没答应。”
听见‘朋友’二字,蓝衣少年又是冷眉一横,水松见状有些心虚,打了个哈哈连忙岔开话题。
“那个那个,你就不奇怪宗主拿什么木头雕的么?”
蓝衣少年闻言依旧冷着一张脸道:“不知道。”
“哎,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昨天细细瞥了眼,有点像是神桃木呢。”
听到‘神桃木’三个字,叶卿歌和蓝衣少年同时眉头一跳。
不死树、建木、扶桑树、大椿、神桃树,是上古时期的五大神树。
五大神树各有其用,且灵力庞大,若是想要召唤出来,不知要比召唤甘华多出几十倍的灵力才能达成。
《山海经》中对神桃树的描写是:“沧海之中,有度朔之山,上有大桃木,其屈蟠三千里,其枝间东北曰鬼门,万鬼所出入也。”
意为海上有一颗大桃树,它的树冠有三千里那么宽,在它的东北方是联络阴阳两界的鬼门。
而水松口中的宗主竟用神桃木来雕刻物事,可见其修为颇深,而言灵宗的历代宗主中,只有一人毋庸置疑地拥有这样的实力,那就是言灵宗的开山鼻祖——叶听澜。
也就是说这两个少年是叶听澜的下属么。
他正想上前确认一番,又想起以前在梦中妄想协助叶听澜对抗燕闵郁的那一幕,不禁沮丧地垂下了头。
他身处于各个梦境中,好像没人能看得见他呢。
想罢,叶卿歌便转过身向湖边走去。
“谁?”蓝衣少年警觉地摘下一朵花,扯下花瓣向叶卿歌的方向刺来。
叶卿歌一愣,随即袖中飞出叶片与花瓣相抵于无形。
“你是谁?”
第33章 回天乏力()
“你是谁?”
叶卿歌还没来得及回答; 眼前又是一阵『迷』雾飘过; 再次回过神来; 花海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身周缭绕翻滚的云气; 远远一望竟望不到尽头。
整个空间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桃花清香; 叶卿歌正觉得奇怪; 不经意地向下一望,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竟惊的连嘴都合不上了:原来他脚下踩着的不是实地,而是一节粗壮的桃枝,云气下是望不到尽头的桃树树干和无边无际的灼灼桃花,他约莫着估测了一下; 这棵桃树没有数百丈高也有数十丈高了; 倘若他刚才不往下看而是随意走动; 恐怕这个时候他已经失足掉下去摔了个粉身碎骨。如果梦中的自己不能使用法力的话。
叶卿歌吐了吐舌,又仰首向上看去; 待他看见云上风景时; 一时间; 两只清泠泠的眼中流转着悠然神往的光彩。
只见云上青气翻滚,云气飘飏,桃『色』花团如同片片火烧云点缀其中; 似玉似脂; 如海如『潮』。
那股牵引力愈发地强烈; 牵动着叶卿歌的心脏‘砰砰砰’快速跳动起来。
叶卿歌小心翼翼地沿着桃木枝干向前走去。
“神桃树?真是奢侈。”一个冷峻的声音突然说道。
叶卿歌吓了一跳; 险些从枝干上摔了下去。
一个熟悉的声音轻笑道:“这棵神桃树燃烧的是我的修为,又不是玄暝你的,你心疼什么。”
神桃树?
这就是神桃树?
那这个人莫非是……
叶卿歌无比小心地向前走去,借着桃花做掩护,轻轻地蹲下身来。
只见神桃树的枝桠上坐着一青一红两个身影,青『色』衣裳的果不其然是他那老祖宗叶听澜,怀里抱着个婴儿大小的物事,正如那花海中的少年描述的那般埋着头无比细心地雕琢着,时不时『露』出满意的微笑。
叶听澜身边坐着一个桃花拥簇、一席红衣的青年,腰间别着把玉箫,怀中抱着柄剑,正倚在身后的桃木干上,侧目盯着叶听澜手中的物事瞧。
青年的面容是一种冰冷的俊美,给人的感觉如风如电,眼神锋利如刃,额角处一片水纹形的奇怪纹路,给人的感觉就像他怀里抱着的那把剑,刚直又锐利。与面容极不相符的那席红衣,显得他无比张扬自负,但总体的气质却又让人不得不向其臣服——那是上位者独有的威压和青年自带的孤冷傲气。
青年冷哼一声:“真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么,堂堂一宗之主整天整夜对着截木头傻笑。”
叶听澜闻言笑道:“这不是傻笑,这是庆幸的笑。”
青年奇道:“庆幸?”
叶听澜一边刻一边点头道:“对啊,庆幸。这是我第一次刻这个,居然没刻坏,换做是你的话,你难道不开心?”
青年皱了皱眉:“首先我是不会做这种慢功夫的活的,其次我也不会燃烧这么多修为就为了取一小截木料来找乐子。”
叶听澜闻言‘噗嗤’地一声笑了出来,见青年神『色』不善,连忙憋了回去。
“我可没那个闲工夫找乐子,召唤出这棵神桃树,我最少也要休息个半年,难道在你眼中我是这么随『性』的人?”
青年冷笑道:“现在的你干什么我都不觉得奇怪了,敢和燕闵郁郡主抢夫君的人就算把五大上古神树都召唤出来我也不觉得奇怪。”
叶听澜闻言缓缓道:“我就是有这个心也没这个力啊,五棵上古神树……唉……”说着,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往事,眼神逐渐黯淡下来。
青年见叶听澜情绪低落,连忙关切地问道:“哎,你怎么了?”
叶听澜摇了摇头:“以前的我是这么想过的。”
青年也有些『迷』糊了:“想过什么?”
“将五棵上古神树都召唤出来。”
闻言,叶卿歌和青年同时心头大震,青年几乎要跳起身来,叫道:“你说什么!”
“将五棵上古神树都召唤出来啊。”叶听澜淡淡道,仿佛说的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小事。
青年笑道:“无妨,你现在能种出一棵,或许百十年后就能种出两棵,待过个千百年,五棵也便能轻轻松松种出来了。”
叶听澜摇了摇头,看向手中物事的眼神变得无比温柔:“不可能了。”
青年滞了一下,随即又问道:“为何?”
“若换是以前的我倒还有可能,心无杂念修道成仙,可是如今的我已经不配再去修天道了,也不配在这儿待着了。”叶听澜叹了口气,继续道:“我打算将长生宫空出,现在的我已经没有资格再让水松、荀和苜蓿服从于我了。身为宫主,我最先触犯了宫规,身为宗主,我却无力提升自己,身为修道之人,我与我追求的道背道而驰。”
青年沉默了,他想不出怎么安慰叶听澜,只能默默地看着身旁拥簇的桃花。
“不过在那之前,我要把言灵宗的宗法流传下去。”叶听澜温言道。
叶卿歌心中一凛。
对啊!
这是个大坑啊!
青丘狐族的王族遗脉是子碎邪被族中长老『逼』迫才得以延续下来的,那言灵宗呢?叶月殊呢?他自己呢?叶听澜莫非也找了个妹子将言灵宗的遗脉也留了下来?
可是《不败妖君》里,这些统统都没有提!
难不成这本男人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