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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 她瞥了眼男人手中的椿枝; 继续道:“方才我那句‘男人都这么粗鲁’倒是冤枉了叶听澜宗主,他当年做的那些事情真是感天动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呐,连我都差点被他感动了。你说他要是像你意志这么坚定; 别天天把慈悲苍生挂在嘴边; 也不会落得个身形具陨的下场。真是可怜了言灵宗一脉; 一万年了; 都遗传了他一个德行,没一个登上昆仑墟的。”
闻言,男人的脸刹那间变得铁青,他冷哼一声:“言灵宗的事情还轮不到你多嘴。”
女人不理会他,唇角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大人您还真是独断专行呢,身为弱水之神都可以放下神职触犯规条,频频下界『插』手小辈之间的恩怨情仇,我想我对一万年前的往事评论一二也没什么大不了吧。况且,言灵宗的事就算轮不到我『插』嘴,难不成还轮得到大人您『插』手么。”
“想死的话就提前说一声。”
男人眸底深处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痛楚,那抹痛楚消失的太快,还轮不到外人捕捉到就见他手中蓝光一现,那节椿枝霎那间碎作了一大把青蓝『色』星屑。
女人见状淡淡道:“既然如此,我们也不谈当年的事,我们来谈谈最近发生的事。”
男人森然道:“最近?本座忙得很,可没什么心思惦记着你们宗门。”
“你去赤泽找我那小徒弟了?”
“赤泽?”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疑虑:“那个小水神是你的徒弟?”
“没错,这是我们万生派的宗事,大人不解释解释么。”
男人微微一窒,随即唇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听说你这眼睛是被你徒弟挖掉的,万生派自始至终一脉单传,没想到那位小水神这么狠心,啧啧。”
“没错,可怜我这一辈子唯一收的徒弟都想要了我的命。”女人叹了口气,摘下蒙着右眼的黑纱,眼眶中空空『荡』『荡』,如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男人扬眉:“他这么对你你还帮他质问本座,你们万生派什么时候这么大慈大爱了?上演这么一出师徒情深的好戏?”
“说到底他也是我徒弟,我与他既是师徒又是仇人,仇我是一定要报的,但前提是他可别死在大人您的手下了。”
男人冷哼一声:“那是他不知死活,不好好在他的赤泽待着坏本座好事,本座不过是警告他一下罢了。”
“好事?嘿,让我来猜猜?大人您可是高高在上的神,有什么好事非来人间解决不可?”
“本座的事你最好不要多管,那小子交给你也好,这边两个小子你就别碰了。”
“你这么关心他们两个,莫不是还在为当年的事恨那群狐狸?”
男人冷笑道:“本来这事和青丘子家那小子没什么关系,他既然想送上门来本座也没办法。”
女人感叹道:“嘿,还真是段孽缘,言灵宗和青丘一万年来分道扬镳,到他们这辈居然又走到一起了,啧啧,这下有好戏看了。”
闻言,男人脸『色』一青,活像吃了一斤苍蝇。随即他眸光一闪,沉『吟』半晌道:“我俩定个约定如何?”
“哦?大人居然会和我谈条件?”
男人冷哼一声:“别以为本座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早在前些日子就尾随在本座身后的人是你没错吧。本座助你一臂之力渡过瓶颈期,达到你们宗派那什么不死不灭的最终境界,你帮本座把这两小子分开,如何?”
“渡过瓶颈就得杀了我那徒儿,这事成交不了。”
男人笑道:“杀?你忘了本座是什么了?”
“哦,我明白了,你是想封住他?我那小徒儿最多只是个赤泽水神,没想到大人为了这点好事连同族之情也顾不得了。”
男人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别废话,答应与否,一句话。”
“大人都这么说了,我岂敢不答应?只是大人对这事那么上心,我也忍不住想窥伺一二了。”
闻言,男人心情颇好地看了眼微微发白的天空,眯了眯眼:“只要不出手,暗处盯着随你。”
纵使他是弱水之神,却对名震天下的万生派宗主也十分忌惮,两人都有求于对方,都无从知晓对方的死门,却都握着对方的把柄,相互牵制。有些事情自然不可『逼』的太紧,闹得太僵。
“唉。”
他正要离开,身后却传来一声叹息。
男人冷眉一挑:“你叹什么气?莫不是想反悔?”
“那倒不是,我只是感叹大人为神却不能逍遥快活,有些事怕脏了自己的手还四处与人交换条件,如此想来叶听澜当初没有随你登上昆仑墟或许是对的。”
男人不动声『色』地垂下眼眸,眸中神『色』复杂难懂,脸『色』微微发白,心头好像被一根针轻轻划了一下,隐隐作痛。
半晌,他抬起头,又是那张傲然自负的面容。
“本座永远不会错。”
他神『色』一凛,单手捏诀,三弹指后,只见一道蓝『色』流光消失在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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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临渊打坐了一夜,眉间妖纹忽现忽隐,额上细汗密布,直至天『色』发白,虚弱地喷出一口血来,两只耳朵抖了抖,终于贴着发收了进去。
“兄长,你中了离花宫的巽花掌,父亲的丹『药』只能缓和一时,接下来的日子里万万不可动七情六欲,更不能再去打架了,五脏绞痛的滋味非常人能忍受的。我倒是不担心兄长犯戒,就是那些杂七杂八的决斗,等伤养好了再去也不迟嘛,何必急于一时?”
“几日才能痊愈。”
“唔,兄长这一掌挨了个结实,没个三年五年怕是痊愈不了了。”
“……”
“哎哎哎,我还没说完,寻一处冰寒彻骨的净水,痊愈地会快上一些,马上就是群妖会了,青丘的冷泉早早就被父亲霸占了,兄长只能上别处寻了。只是,以兄长的实力杀了那花妖绰绰有余,怎会被他伤这么重?还有,兄长身上这股植物的气味是怎么回事……”
“无事,你出去吧。”
狼谷向西一百五十里有一座雷泽,其水冰寒无比,正是疗伤的好去处。
子临渊睁开双眼,眸中闪过难以言喻的神采。
他安顿好了叶卿歌便前往雷泽疗伤,本只需凝元神六个时辰就可痊愈大半,却没想到最后一个时辰叶卿歌突然闯了进来,将他凝了五个时辰的元神打散,一口没吐出来的血倒吞入腹,又加了一道内伤。
他看了眼立在一旁的碎邪,想起那个时候的景致,五脏六腑突然猛地绞痛起来。
他的脸白了白,迅速将那些画面排出脑外,悉悉索索理好衣裳,披上大氅,撑着床塬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
第45章 狼谷赴宴()
子临渊心下一动; 想起昨夜距离自己不远处的两股可怕的力量; 握着碎邪的手紧了紧。
犬科动物嗅觉比一般动物要灵敏许多; 他循着叶卿歌的气息向楼下走去; 正巧撞见了抹桌子的茶生。
那茶生见了子临渊笑『吟』『吟』道:“嘿,公子早上好。”
子临渊皱了皱眉。
他皱眉倒不是因为他厌恶别人对他打招呼; 而是因为叶卿歌的气息在这里莫名中断了。
突然;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 对着茶生张了张嘴; 就在这时; 一声熟悉的高喊及时打断了他。
“大公子!”
看着慌里慌张的郑吴良,子临渊舒展开的眉又蹙了起来。
郑吴良上接不接下气地递过来一张纸,纸上是中规中矩的楷体字——雷泽畔卯时见,叶卿歌。
子临渊眸底闪过一抹杀气,掏出一个钱袋放在桌子上便提着刀快步出了客栈。
郑吴良挠了挠后脑勺接过茶生找的钱也踏出了客栈; 笔直的大街上却再也看不到那抹白『色』身影。
“走得这么快……”郑吴良小声吐槽道。
那茶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哎,那位公子杀气腾腾的要去哪?刚刚他付钱的那副模样活像我绑架了他老婆似的……”
郑吴良也一头雾水:“他昨晚就是这幅模样,我只是个送信的,我哪知道。”
“唉,在边城干活天天都提心吊胆的; 总是碰到些奇奇怪怪的人。”那茶生摇了摇头拿着抹布又回去抹桌子了。
子临渊疾行在林中; 一张俊美无比的脸崩得紧紧的,握着碎邪的手骨微微发白。
昨晚距离自己不远处的那两股强大力量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 应该是三股; 第三股力量属于叶卿歌同宗同门; 却并不来源于叶卿歌。
为何这样的人会来到人城?
他一边疾行一边思量着,心中那股既慌张又不安的情绪不断扩大。
就在这时,一片不属于这片林子的树叶凭空落了下来。
“仓啷”一声碎邪出鞘,猩红的刀气霎那间将那片树叶兵解成了两半。
只见距离雷泽不远的大树上,垂下一截蓝『色』布料,叶卿歌正稳稳当当地坐在树上,手中像是在摇晃着什么事物,定睛一看,正是方才被他兵解的同一种树叶。
风将他身上的蓝『色』衣衫吹得猎猎飞舞,几缕飘起的青丝隐隐遮挡住他的双眼,他却笑的好不开心。
与此同时,子临渊握着碎邪的手也渐渐放松下来,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觉也随之消失。
“大公子,早上好。”衣袂轻扬,叶卿歌跳下了树。
“嗯。”
“昨天的事,不好意思。”叶卿歌垂下了眼眸:“大公子这样的人对那些东西应该很看重吧,不过除此之外,本座昨晚倒是知道了一些别的事情。”说着,他抬起头来,一对清泠泠的眼瞳中流转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子临渊眸子一凝。
叶卿歌差点被他这副紧张兮兮的模样逗笑了,他将手掌一翻,变戏法似的『露』出一个果子:“昨天幸亏大公子将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