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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明最向往的是不要加班还能加薪啊。
为什么身体这么轻,莫非我已经成了一缕游魂了么?
叶卿歌的脑中开始浮现出昔日的点点滴滴。
这就是走马灯么?
他的记忆回到方才紧紧贴在梧桐木上的那一刻,耳畔隐隐约约传来两个人交谈的声音,那是爱人之间最亲密的低语。
记忆渐渐回流,回到推门离开的那一刻,子临渊眼中若有若无的笑意。又回到初遇子临渊的那一刻,子临渊眼神中的冷漠、疏离与『迷』惘。
记忆继续回流,回到赤泽旁与伊溯月下畅谈的那一刻,伊溯虽对自己开着玩笑,却对他抛出的疑问有问必答。又回到城主府内初遇伊溯的那一刻,那个时候,这个凭空出现的戏精水神,自顾自话间却于无形中点化了自己。
记忆仍在回流,回到无意间拉上郑吴良这个同盟,回到被他那一众本体为植物的属下一通『乱』坑……回到长生宫中第一次以叶卿歌这个身份睁开了双眼。
记忆依旧回流,回到他下班过马路被车撞飞的那一刻,脑中一闪而过的‘辣鸡小说,毁我青春’,回到大学毕业走上工作岗位的那一刻,回到父亲病床前声泪俱下的那一刻,回到……他回到了童年。
他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他有记忆的时候就身处福利院里了,福利院里是几十个和他遭遇相似的孩子,他们没有父母,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他们是孤儿。
他是孤儿,他没有享受过母爱,更没有尝过母『乳』的味道,他的记忆回流,在福利院的这一段终于变成了一片漆黑……
没有了,结束了,他的人生好像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死神画上了句号了呢。
不对,为什么我还能思考?
一滴水打在了他的身上,他慢慢睁开了双眼,这一睁眼,那对毫无生气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
“大椿之木长于上古,以三万二千岁为一年也。”
是谁在『吟』唱?
是谁在颂歌?
这些对面前这棵五千丈高的巨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这就是大椿么?
为什么我会记起它?
难道它是我的最终根源么?
叶卿歌向巨树伸出了手,却怎么都碰不到它,他没有注意到,在他缓缓向巨树前行的时候,额上隐藏的纹路渐渐显『露』出来……
伴随着震动的还是震动。
伊无方发出了一声轻叹,幻境渐渐消失,恶狼谷上的天空电闪雷鸣,声动九州。
谷底的震『荡』越来越强烈,眼见恶狼谷摇摇欲坠,有坍塌之势。
叶卿歌捂着额睁开了双眼,伊无方已经不见了,此时此刻,只有他一个人坐在梧桐树下。
超过身周一米外的土地均被寒雨封冻,他身周的护体真气早已在伊无方布下的幻境内消耗了个干净,现在的他短期内是无法使用法力了。
谷底温度本来就极低,这厢玄暝出手,叶卿歌只感到皮表的热量不断被抽走,那股要命的阴寒正在入侵他的经脉,单凭一身修为根本无法抵御。
第52章 刀折矢尽()
他循着声抬头向上空望去; 原来那声惊雷是一蓝一红两颗彗星在万丈高空中相撞所产生的。
这一撞; 叶卿歌只感觉心头也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敲了一下; 疼得直冒冷汗,终还是捂着阵痛不止的心脏蹲下身来。
莫非叶卿歌本尊有心脏病?
如果有; 那这个时代有没有类似速效救心丸之类的『药』物可以救急呢?
他捂着胸口闷闷地想。
他最近一言不合就心慌、心跳加速; 这阵子他的心脏不仅跳的快到难以负荷; 还要了命似的疼,痛感一路向他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侵袭而去。
他转念一想,不对啊,这位仁兄不是可以治天下百病么。治好自己的心脏病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看来是他想多了。
他舒了一口气,这时; 耳中又传来一声惊天裂地的雷鸣。
叶卿歌微微发愣; 心中渐渐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
不好; 刚刚那两颗彗星是……
叶卿歌艰难地抬起头,瞳孔一阵收缩。
只见万丈高空中的两个光球内分别是一条巨龙和一只八尾白狐。
他还没反应过来; 那两个光球又是一阵猛烈地撞击; 叶卿歌的心脏又是一阵猛烈的抽痛。
白狐明显不敌巨龙; 竟被硬生生地撞到了一旁的巨山上,那山果然经不住白狐的冲撞,只听得一声天崩地裂的巨响; 那山轰然倒下; 一时间惊起了无数鸟虫。
风渐息; 尘渐止; 沙渐停。
巨龙朗声大笑:“区区两千岁小狐竟敢不识好歹频频挑衅本座,看看今日是本座将你废了还是你将本座屠了!”
巨龙正想乘胜追击,忽见谷崖上黑影一现。
巨龙斜眼微瞥,只见伊无方嘴角带血,面『色』发青,不由地微微一愣,心语嘲讽道:“堂堂万生派宗主居然被一个修为不足千年的人类弄成这样,本座要的人呢?”
“快撤,那不是你我可以控制的……”
闻言,巨龙的两根龙须抖了抖,只见云海一阵翻搅,一道蓝光直挺挺地向恶狼谷底冲了下去。
伊无方眼神复杂地瞥了眼深不见底的山涧,皮表竟渐渐生出绿芽来。
子风羽握住血『色』小瓶的手顿住了,他正想上前擒住伊无方,却见伊无方身周的气流一阵扭曲,三弹指后消失在了原地。
与此同时,碎石旁的白狐动了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道红光带起一阵翻云覆雨的大风追着蓝光向谷底冲去。
“兄长!”子风羽的呼声消失在了『乱』风中。
方才斗得天昏地暗的狼谷上空突然安静了下来,燕雪锋瞠目注视着一片狼藉的狼谷,也像是想到了什么,追着红光纵下了山涧。
叶卿歌一言不发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男人一席张扬的红『色』衣袍,身形修长,面上一对暗红『色』丹凤眼隐隐泛着攻击之意,目光横扫处,使人为之一凛。
那是多年不苟言笑、内心愁苦之人蓄积而成的冰冷。
吸引叶卿歌的是男人额角那道与梦中那位弱水之神如出一辙的水纹形纹路,以及他腰上悬的那支玉箫。
是了,面前这位清雅尊贵的红衣男子就是他前不久梦中出现的那位与自家老祖决裂的好友、弱水之神玄暝没错了。
玄暝看向叶卿歌的眼神就像见到了东升的旭日,闪闪发亮:“你居然能将伊无方『逼』到那种境地,果然本座没有选错人!”
话音刚落,玄暝三步并作两步地移到他身前,叶卿歌一脸懵『逼』地看着那只手向自己的百会『穴』上罩了下来,却因灵力耗尽而无法动作。
这时,一道白影从天而降,一道血光『射』出,几滴不明『液』体喷洒在了叶卿歌的脸上,他用手一抹,一手的血。
玄暝吃痛,足尖点地向后一跃,双眼冷冷地看着来人,血从右臂的袖中徐徐滴落。
玄暝的脸部肌肉一阵抽搐:“本座以为你就算不死也该残了,没想到居然还能提的动刀,青丘狐族有你这么个大公子真是八辈子修不来的福分呐。”他话中字字带刺,有意无意地将话题往青丘上引,提着淬锋的左手手背青筋暴起。
叶卿歌抬头注视着拦在自己身前那抹熟悉的白『色』身影,神识一阵恍惚。
似乎不久前,他也被这样护在身后过……
只是这厢子临渊的白衣不再是一尘不染,反而处处都是被淬锋割出的血痕,肩头更是被血浸的一片通红,看上去极为恐怖。
“本座这一剑下去你会死,不想死就滚远点。”玄暝提起了淬锋。
“试试。”
子临渊的声音有些暗哑,似乎受了很重的内伤,但他站在叶卿歌身前的身影并未为此动摇。
就在这时,子临渊的身形僵住了,他微微低下了头,只见自己的袖角被一只手牵着,那人轻声道:“大公子,这里我来。”
他看着他颤颤巍巍地站起了身,怎么也不相信他这样是能打架的样子。
“我没事了。”叶卿歌对着子临渊眨了眨眼,步子却不是那么稳当地踱到子临渊身前。
在叶卿歌的身上,他完全感受不到半点灵力,唯一令他心安的只有鼻端萦绕着的那股若有若无的草木清香。
“大公子,看你没事我都这么开心了,我没事莫非你很失望?”
听着他半开玩笑的语气,子临渊握着刀柄的手松了松。
玄暝看着叶卿歌悠然轻松的面容,二人一前一后的画面,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往事,神情蓦地变得肃杀起来,手中的淬锋化作一道蓝光直挺挺地『逼』向叶卿歌的面门。
“玄暝!”一个天籁般动听的声音在天际响起。
停在叶卿歌面门前一寸的剑芒割断了一簇发。
云层散开了,太阳『露』出了可爱的笑脸,徐徐清风扬下谷底,被冻凝的大地开始解封,枯萎的花儿重新含苞吐芬。
众人纷纷抬头,只见日光下的祥云上站着一个华衣女子,肤若朝阳映雪,眉如刀锋凌厉,眸似月『射』寒江。
那是养育了万千华夏子孙的大江之神、震蒙氏之女——奇相!
“玄暝,还不速速随本座回昆仑领罚!”
玄暝眯了眯眼,撤了剑锋,突然伸出两指向叶卿歌的额间指去,众人哪能料到事态朝着这个方向发展?明明玄暝的二指还在叶卿歌数尺以外,叶卿歌额间竟有一团青气被徐徐吸出。
略微感到身周气流的变化,玄暝冲子临渊冷笑道:“本座劝你最好不要动,你多动一下,他这条小命就彻底没了。”
“玄暝!”奇相大喝,扬起一道彩光罩向谷底。
“滚,别妨碍老子办事!”一道蓝『色』水带从玄暝袖中倏然冲向半空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