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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
叶卿歌又一次惊了,心里头也凉了半边,凭他那帮属下的脾『性』,岂不是翻山越岭找了个遍?黑锅也差不多都让子临渊背了个遍?
叶卿歌心虚地偷瞄了上方的子临渊一眼,后者正目光如炬地盯着正前方认认真真地控着风,丝毫没有生气恼怒的模样。
第74章 柔情[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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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是禁果,它能使你乐以忘忧,也能使你心如刀绞。
也许是他错了。子碎邪抚『摸』着枯萎的薜荔,痴痴地想着。
小的时候; 父亲告诉他“美好的东西是不应该握在手掌心的”; 他不以为然地一笑,对着手里枯萎的杜若捏了个口诀; 只见那枯萎的杜若悠悠地活了过来; 又含华吐芬了。
“儿臣不这么认为,儿臣认为只有寻得至高无上的妖力; 便可留住甚至摧毁各种事物; 世间万物将供我驱策听我号令。”年幼的子碎邪轻狂一笑,驱动妖力将手中的杜若震的粉碎。
父亲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却不以为然,以至于他的力量足以号令三界之后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不喜欢的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毁掉; 他喜欢的会有人亲自呈上来,而心中始终缺着的那一块在他看来不过是高手的印记,强者的证明。
席地而坐的子碎邪如三百年前痴痴地听琴那般痴痴地回想起三百年来的点点滴滴。
“山中人兮芳杜若; 饮石泉兮荫松柏,君思我兮然疑作……”
记忆中的青衣人对着奔腾的弱水、苍茫的大荒、擎天的昆仑忘情地弹唱着; 那清粼粼的水『色』眼瞳中是万里的流云、高耸的山岳、东升的旭日亦或是滔滔的大河。
“衣青云兮白霓裳; 举长矢兮『射』天狼……”
青衣人抱膝倚靠在巨树上; 眼中仿佛闪着光; 他津津乐道地和自己叙说着东君的故事,那个与世人口中不一样的,并不是趁着暮『色』悄悄地回返,而是继续为人们的幸福工作着的东君。
杳冥冥,东风飘。
青衣人倚在他的怀里睡去了,那酣梦中微微扬起的嘴角,不知是看到了杳杳不复返的过去,还是遥遥不可预的未来……
为什么迟迟没有没有下手杀他呢?
子碎邪的唇角漾起一丝苦笑,这个问题如今有了答案,只是这个答案,这份情意,再也传达不到那个人的心中,那抹温柔也如阳光下脆弱的泡沫一般硬生生地碎成了幻影。
一滴泪打在了枯萎的薜荔上,只见一缕青光一闪而过,一丛枯败的薜荔又变得郁郁葱葱起来。
子碎邪呆呆地凝视着那丛重新焕发生机的薜荔,脑中一片空白。
枯败的薜荔可以重生,那逝去的人儿呢?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右手捏了个诀,一弹指草成圃,二弹指花吐芬,三弹指英满地。
重新焕发生机的天地间,再也没有泠泠琴音,也不会再有青衣人随风轻扬的衣袂……
像是做了很长的一个梦,子碎邪醒来的时候满面都是泪水,那深邃的海蓝『色』眼瞳中不再是落寞、懊悔,而是无尽的杀意、傲血的战意!
滔天的仇恨包裹了他的心!
他不再是绵言细语、言笑晏晏的子碎邪,而是昔日那个桀骜不驯、不可一世的青丘王!
察觉到身后的气息,子碎邪回过了头。
“是你?”
“青丘王,别来无恙。”
看清来者是谁,子碎邪冷笑道:“什么有恙无恙的。”说罢,两卷风刃卷席而上,连带着地上的叶刃向女人攻去。
“郡主,小心!”一个老者挡在女人身前,只见一道血光『射』出,老者硬生生地被又凶又狠的风刃所兵解。
老者的身躯也挡不住子碎邪的怒意,那风刃的余威向身后的女人席卷而去,只见那女人脱下身披的黑『色』大氅一挡,那厚重的黑『色』大氅上多了个深得可怕的大口子。
“子碎邪!”女人咬牙切齿,“你以为今日前来的就本郡主一人吗?”说罢,女人大手一挥,身后刹那间出现了千万妖兵,刹那间,天象变得妖异莫测,风声大作。
“子碎邪,你已经无路可逃了,你就等着看你的青丘如何被本郡主夷平,你的子民的鲜血如何染红三界,而你,就下去和叶听澜做一对地府鸳鸯吧!本郡主会用言灵宗人与青丘狐族的尸体给你俩搭个墓碑的!”女人大笑着,一双眼睛变得猩红,万片血云卷席而下。
“哈哈哈哈哈哈!”天地间狂风『乱』舞,飞沙走石,子碎邪捂着额大笑起来,“燕闵郁,你已经欢喜本座到这种程度了么?看在你对本座如此念念不忘的份上,本座给你留个全尸!”说罢,额上的妖纹开始向脖颈处蔓延开来,子碎邪冷哼一声,身周的风力狂涨,数十道风刃迅速分裂为数百道、数千道、数万道向女人身后黑压压的妖兵卷席而去。
女人瞠目结舌地看着身后溃不成军的妖兵在强劲的风刃下被割的血肉纷飞,飓风席卷过得地方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女人身旁的侍女动容道:“郡主,青丘王这阵势怕是要让整个妖界下去给叶听澜陪葬啊……”
“没出息的东西!”女人扯开侍女的手将她推到一旁,冷笑道:“本郡主有法宝在手,就算子碎邪是六界第一,也回天乏力!”
“回天乏力?”子碎邪笑道:“你倒是好好担心一下自己吧。”说着,身周的风力席卷上云霄,夹带着云间的水雾向女人攻去。
女人气的浑身发抖,只见她撑起一面屏障怒喝道:“子碎邪,你欺人太甚!”
子碎邪玩味一笑,道:“欺人?你不过是一匹小狼罢了,还自称起人来了?”
“你!”女人怒目圆睁,只听见一声直上九天的狼嚎冲散了飓风,一瞬间,空中风云变幻,空中的云刹那间被染成了猩红『色』,气象诡异非常。
“子碎邪,本郡主要让你尝尝叶听澜死时的滋味!”说罢,女人狂笑了起来,红云随着女人的笑声渐渐聚集成螺旋状,只待女人一声号令,那螺旋血云便会卷席而下。
这血云是黑狼族世代相传的法宝“凝血云”,靠吸收万物的生命之源作为口粮以展现其惊世骇俗的威力,凡是吸入雾气的生灵无不例外的被抽空生命,若不是燕家在妖界的地位极高,“凝血云”必然会被列入邪物名单,永生永世不得重见天日。
果不其然,距离女人身后最近的一排妖兵在雾气释放的一瞬间纷纷感到周身的妖力被抽空,一具具尸体轰然倒地。
子碎邪愣住了,纵使身周天雷滚滚、『乱』风四起,他的耳中不断回响的只有那一句话。
“是你。”子碎邪的声音很轻。
“你怕了么!现在求饶还来得及!”女人喝道。
子碎邪看着那血红的螺旋云又轻声念道:“是你。”
女人看着子碎邪眼中越积越多的杀意,顿时感到通体冰凉,一种不寒而栗的恐惧从心底袭来。女人颤抖着手,『操』控着血云向呆滞的子碎邪攻去,那血云来的又快又凶,却在碰到子碎邪的前一秒被硬生生地弹散开来。
“不可能……”女人惊恐地向后退去,一边退一边喃喃道:“这是历代狼王的心头血精制的法宝,不可能有人……”
地上的子碎邪方才站的位置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毛』茸茸的大球,只见那大球如花朵一般慢慢绽放开来,『露』出了周身萦绕着杀戾之气的子碎邪。
“九尾!”女人失身向后摔去,却被侍女紧紧扶住。
化身半妖形态的子碎邪一步一步走向慌『乱』的女人,狂风刃卷挡不住他,万丈血云阻不了他,群妖威压镇不住他。入魔的子碎邪就像是一个从地狱走出的修罗,无人能挡,无人能敌!
无数燕闵郁的拥护者奔上前来叫嚣着冲向子碎邪,都被那轻蔑的一眼夺了魂。
一眼,一条命,不会多,也不会少。
血『色』的雾气像是惧怕子碎邪的力量,子碎邪每向前走一步,雾气便向后退一尺,走三步,便后退一丈。
女人惊恐地向后退去,躲避着子碎邪的目光,但令她庆幸又失望的是,子碎邪没有看她一眼,就连一个轻蔑的瞥也没有。
“他入魔了,他入魔了……”扶着女人的侍女一边摇头一边喃喃道。
当侍女的身影在那淡淡一瞥中香消玉殒后,天地间只剩下了一个瘫坐在地上的落败狼女和一个身后九尾飞扬的桀骜狐王。
子碎邪那对海蓝『色』眼瞳中一片漠然,活像个被抽了魂的巫蛊偶人。
只见他抬起头看了看万丈高空上的那朵血云,千百万道飓风席卷而上,生生地将那血云彻底的毁成了碎片。
处于生死一瞬的女人心中充满了恐惧,她望着子碎邪不住的摇头,换来的不过是子碎邪唇角越发张狂的笑意。
“下一个,谁会为郡主您挡刀呢?”子碎邪温柔的笑着,一步一步『逼』近濒临崩溃的女人。
子碎邪脸上的妖纹慢慢收回额间,他残忍地笑着,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团血红的雾气。
“不……不要,求求你。”女人哀求地看着子临渊手中的血雾,不住地摇头。
子碎邪收敛了笑容,右手慢慢收紧,只见红光一闪,子碎邪顿住了。
下一刻,一个冰冷的物事捅进了他的心脏。
“你……你好……”子碎邪看着女人手心的杜若,嗅着那熟悉的气味,再也忍不住,一个眨眼,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第75章 柔情[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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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梧是个绝不容许自己的计划出任何差错的人,在他坐上花乐城城主之位前,他在伪装身份上下足了功夫。目的就是为了保证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
花乐城是枭阳国的边城,枭阳的大祭司花廷芳便是花梧当年锁定的目标; 身为祭司的花廷芳绝不可能不会使用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