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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着笔挺的深色西装,修长的身子斜斜的靠着门框,头微微歪着,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暧昧不明笑。
“慕太太!好久不见!没想到久别重逢时,居然是在床上!”他玩味戏虐的声音荡在寂静的房间内。
“无耻!”秋静好脸色难看,从他夺走她初夜的那晚开始,她就烦透了这个称呼。
厌恶的眼神盯着门口的男人,“慕子谦,你能滚出我的视线吗?”
男人微微眯眼,眸底的寒光随着嘴角勾起的邪笑而褪去,冷声道:“并不能!”
秋静好气结,“你不知道破门而入是犯法吗?”
“犯法?”他笑得狂放不羁,重重的点了几下头,“成!你认为犯法,可以打电话报警。”
秋静好就见不惯他这态度,总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德行。
不过转念想,对于一个权钱在握的财阀,暗地里龙虎堂的堂主,a国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有什么可怕的!
不过,现在能赶走他的,恐怕只有求助警方!
她收回眼,从容的去拿床头柜上的电话机,身子探出时被子滑下,香肩雪背暴露在男人的视线里,慕子谦眼眸深了几分,垂在身侧的手指不自觉的碾了几下,指端突然的就想起了六年前抚摸在她身上的质感,细腻、滑嫩,让人贪恋、着魔。
她慌神间按了旧金山的求救电话,‘911’,他好心提醒,“亲爱的,这是a国,请拨110。”
秋静好按断电话重拨,在她专注的等着接通时,一抹纪梵希男士香水味冲进鼻息。
“!”秋静好心头一紧,温热的气息扑上颈肩,身后的床垫陷下,紧接着结实而炙热的身体靠过来,腰间一紧,男人有力的手臂环上来,秋静好故作镇定的放下电话,带着警告的口气,怒道:
“慕子谦,别把自己搞得跟没见过女人似得!”
面对她的冷嘲热讽,慕子谦只是笑,笑容浅,笑意却深,长臂一伸,秋静好身子向后缩,他双臂撑着床,男人越过女人的身体,将床头柜上接通的电话扣上。
折回时,视线从女人胸口扫过,低头在她心口上吻了下,秋静好本能的护住胸口,背直接跌在床上,愤怒的眼神盯着压在身上的男人。
慕子谦的手撑在她头的两侧,居高俯视已经乱了阵脚的女人,她如墨的长发瀑布般散在床上,发尾卷翘如漩涡,小小的脸因气恼泛着一层玫红色,胸口起伏,轻喘时发出的呼吸声催情撩心,就连她因为愤怒而咬住的下唇也性感的勾人魂魄,慕子谦不会告诉她,连她生气时的样子,都是那么迷人,理智的天秤渐渐向冲动的深渊倾斜。
“看够了吗?”她怒道。
“六年不见,你发育的不错。”他玩味的说。
“下流!”她白了他眼,眼中有毫无遮掩的恨。
他不在乎她恨他,恨,也是一种刻骨铭心。
慕子谦眸色微凉,声音如薄冰划过喉咙,“我还想更下流呢!”
秋静好瞳仁膛大,她绝对相信他说得出、做得到!
语气缓下来,以退为进,“慕子谦,我们能冷静的谈下吗?”
“”她服软,他也没打算与她剑拔弩张,“好,想谈什么?”
秋静好不喜欢两人贴着这么近,而且越近距离的接近慕子谦,越能感受到他身上危险的压迫感。
佯装淡定的说:“你起来,我们说话。”
离这么近,真想睡她。
慕子谦微不可查的深吸一口气,剑眉不禁微抬,她身上还是没有任何味道,她从不喷香水,用的沐浴露和洗发水也是没有任何香精提取的。
她就是一个没有任何味道的女人,就好像空气,像阳光,像夏夜的风。
让他离不开,又碰不到,可就是充满了诱惑。
第3章让你解脱的东西()
慕子谦缓缓起身,秋静好几乎是立刻做出防御性动作,将被子紧裹在身上,然后跳下床,去拿衣服。
他反手撑着床,双腿交叠坐在床尾,女人提起被子时露出的脚踝光洁纤细,踩着白色的拖鞋朝沙发走,一步一挪的有点像蚕宝宝,慕子谦觉得好笑。
身后传来低低的笑声,秋静好没理,拿起睡袍披在身上,领口故意拢得紧,只露出脖颈,腰间的带子系紧后,转身站在距离他五步之遥的窗口。
“我想说,我们的婚姻没必要存在了。”她直视他的眼睛。
慕子谦身子微微向后倾,坐姿慵懒。
“这就是你要谈的?”
“对。”
“那没必要谈了,跟我回家。”
秋静好纹丝没动,“我只想跟你谈离婚。”
“”慕子谦眸底一沉,忽视她的问题,“跟我回家。”
这是他第二次耐着性子重复一句话,如果是旁人,恐怕已经见阎王了。
秋静好走到五斗柜旁,从公文包内取出一份文件,并顺便拿了一支笔,返回时放在两人之间的茶几上。
父亲上周去世,唯一可以让她妥协这段婚姻的枷锁不在,得知来桡市,她让律师起草了一份离婚协议,原打算通过律师行交给慕子谦的,现在既然见面了,不妨就开诚布公的谈。
她说:“签了吧。”
坐在床边的慕子谦冷睇了眼,红色的文件夹里一叠不太厚的纸。
他问:“是什么?”
她将文件夹推到慕子谦的一侧,“让你解脱的东西。”
慕子谦微微蹙眉,盯着她的眼睛,唯一能让他解脱的就是你爱我,你给吗?
秋静好漠然的眼神没有任何回应,她将自己完全封闭,不准他看进她心里。
慕子谦起身走过去,弯腰拿起文件,坐在靠近她一侧的沙发上,翻开后看到‘离婚协议书’几个字,脸色阴郁。
默了几秒,阖上,缓缓抬头,盯着窗前的女人看。
她背对着窗,身后是幽暗的夜空,可他却觉得,这里最深不见底,也最黑暗的却是她。
文件夹朝茶几上一扔,“爷爷病重,先跟我回家,这事我们以后再谈。”
他无视她的诉求,根本就不在意她内心的想法,一个大男子主义根深蒂固的男人,她根本就适应不了他,他们也真的不合适。
“可我现在就想谈!”她一字一句,坚定,执着。
“”男人眼底一片漆黑,正如她身后那片夜,他冷笑,“好啊,谈?你拿什么跟我谈?为了娶你我向秋品制造注入了多少资金,等于是我慕子谦花了大价钱买了一个负债累累的空壳公司,这些年我费了多少心思扶植秋品,你父亲就挂个总裁的职务,决策都是我在后面做。还有你那一大家子的人,隔三差五的就给我惹点事,哪件不是我摆平的。现在你那个混蛋堂哥还在警察那挂着一件重伤的案子,要不是我压着事,他早被人砍死了!
现在倒好,你家那点破事都解决了,秋品制造也走上正轨,钱赚的盆满锅满,规模也扩大了数倍,你撂挑子就想把我甩了,你以为我慕子谦是冤大头吗?利用完就甩?别做梦了!
在我慕子谦的字典里,还没有做亏本生意这一条!
现在你想清楚怎么跟我谈了吗?”
秋静好被堵得哑口无言,房间内也再次陷入安静,久久后,她还是那句话,“我还是想离婚。”
慕子谦磨牙,斜睨着眸子看着她,突然朝门外喊:“飞扬!”
“是。”一声低沉铿锵的回应在门外传来。
“把少奶奶的东西收拾了。”
“是。”
声音未落,卧室里传来一声惊呼,“啊——”
下一秒,卧室的门打开,慕子谦扛着人从里面大步走出,傅飞扬连忙低下头,视线盯着脚下的地面,用沉默送两人离开。
秋静好倒挂在慕子谦身上,手用力的捶打,却被男人有力的大手紧紧的抱住,在她翘臀上一拍,“别闹!”
“慕子谦,你个神经病!把我放下来!”她大叫,挣脱不开,看着他的背,狠狠的张口咬上去。
“唔”慕子谦吃痛的闷哼,按下电梯按钮。
希尔酒店高消费场所,尤其是顶级豪华房间,走廊里几乎没人,偶尔有服务生经过,可见到电梯前的慕子谦后,选择视而不见,因为谁也不想丢了饭碗。
顺便说下,希尔酒店,慕家的产业,慕子谦是老板。
走进电梯,门阖上,两人还是无声的较量着,他没放人,她也没松口。
慕子谦明显感觉背后湿漉漉的,空气中还有淡淡的血腥味,暗道:牙齿利了,居然能咬人了!他到底是雕了块美玉还是养了头豹子。
到了地下停车场,电梯门打开,他大步走出,按下轿车的车控锁,打开后车门,两人直接滚在了后排座椅上,落下车锁,这下她是甭想逃了。
慕子谦被咬的生疼,六年不见,她见面还跟仇人似得对他,心里又气又恼。
手伸进她浴袍,大力一扯,秋静好顿觉下身一凉,松开口,目光凶狠如雪域中的豹子。
“混蛋!”她咒骂,使劲推搡捶打他。
“呵”慕子谦冷笑,挑着女人的内裤,“从你见我开始,骂了我三句,下流!无耻!混蛋!”收紧下巴,唇线紧抿,危险的口气说:“秋静好,今晚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下流!无耻!!混蛋!!!”
“你要干嘛?”秋静好握紧拳,故作淡定。
慕子谦痞痞的笑,“你猜呢!”别有深意的眼神,赤裸、暧昧。
秋静好厌恶的蹙眉,“慕子谦,你敢再碰我一下,我杀了你!”
“好啊,我等着你今晚让我欲仙欲死!”
她想起了六年前那场婚内强暴,愤怒的骂:“你个人渣!”甩手朝他脸扇去,却被男人轻而易举的攫住。
他盯着她的眼睛,声如弦音低沉,“给我一个挨你耳光的理由。”
“”秋静好眼白猩红,“看你不顺眼算不算?”
“呵”他笑了,肩膀跟着颤,笑声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