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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安迪眉心舒展,秋静好心落地。
“我可以等。”等你对我一心一意,“我带你去看世界每一个角落,所有美丽的地方,都要留下我们的足迹”
静好垂下肩膀,安迪之后说什么,她一句话都没有听,强烈的负罪感压着她透不过气,子谦会恨她的。
她吸了吸鼻子,将泪水逼退,抬起头,问:“我们走了,谁照顾斯特凡,你打算怎么办?”
安迪缓缓蹲下身子,握着秋静好的肩膀,“有人会照顾他的,你放心。”
说完,安迪将秋静好的束缚打开,刚要抱起人,秋静好止住他,“等等。”
安迪看她,秋静好说:“我想跟他最后道别。”
安迪思忖下,点头,抱着她折返到病床边,她握住斯特凡的手,男人的手指微凉,她喃喃自语,“再见,斯特凡,你要快点好起来”
秋静好被带走时,眼睛一直盯着地下室那道门,直到两人坐进车,秋静好发现不是刚才来时的车。
这是一辆房车,里面的生活用品一应俱全,看来安迪早就策划好了。
秋静好被放在大床上,手脚被铐|住,从她躺着的地方可以看到窗外的天,夕阳红似火,染在她素净的脸上,如涂抹着一层好看的胭脂。
安迪付了她脸颊下,“我们出发。”
秋静好直直望着他,看着他起身朝架势座位走,然后房车启动,缓缓前行,车窗外的云被远远的甩在车后。
半小时后,一辆黑色越野车急刹车停在了某处酒庄前。
车门打开,下来四五个人,疾步朝酒庄里跑去。
地下室的门被人一脚踢开,一道黑影窜进去,来到病床边,拔掉注射在手臂上的镇静剂。
“醒醒,斯特凡。”男人声音低沉,拍拍他的脸,“醒醒!”
身后人说:“他体内还有镇静剂,没那么快恢复知觉。”
两人对视一眼,点头,抱起斯特凡朝酒庄外跑。
上车后,确定斯特凡无大碍,只是身体虚弱,便送他去就近的医院治疗。
越野车兵分两路,一路赶往医院,一路追去房车的方向。
夜黑,人静。
安迪将车停在了一处偏僻的公园边,他要想躲开慕子谦,去任何酒店旅馆住宿都会留下生活痕迹,所以当初选了房车。
他做好了晚餐,端着盘子来到床边,坐下时,床垫起伏,秋静好睁开眼。
安迪扶她坐起,“吃点东西。”
秋静好摇摇头,不饿。
“必须吃。”安迪声音严厉,秋静好抬眉看他,“我自己来。”
安迪的视线落在她手腕上,她双手被锁着,眼神错开,他将食物送到她嘴边,“要么吃,要么现在睡觉。”
秋静好几乎没考虑,“我选睡觉。”
安迪并不意外,自顾自的吃起来,“你不摄取营养点,就算给你机会逃,你的体力恐怕撑不了多久,就会被我逮住。”
秋静好刚要躺下的身子又挺直,张开嘴,将勺子里的食物吞下。
她知道他在用激将法,但不可否认,很管用,而且她就是这么想的,找准机会就跑。
一盘子的食物,秋静好吃了大半,而一贯儒雅高贵的安迪将剩下的食物全部吃掉。
这点,让秋静好惊讶,安迪竟然吃她剩下的食物,而且是两人共用一个勺子。这是亲密情侣或是夫妻间也很少做的事情,暧昧而不分彼此。
安迪洗过澡,穿着黑色条纹睡衣走来,金色头发被毛巾揉的凌乱,可看在旁人眼中,绅士儒雅的他多了份邪肆的魅惑气息。
秋静好笔直的目光看着站在床边的人,“你不能睡这。”
安迪将擦拭头发的毛巾拿下,对视一秒后,他轻笑一声,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睡袋,放在地板上。
全程秋静好都在注意他的动作,一直到安迪将睡袋铺好,帮她盖好被子,道了句晚安后,关了车里的灯。
四下寂静,一片漆黑。
房车里的两个人都没有睡。
秋静好越来越纳闷,当她以为他会犯错误时,他总是适可而止,当她以为安全无恙时,他却危险十足。
安迪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秋静好真的被搞糊涂了。
片刻后,传来安迪的声音,“秋。”
“!”秋静好回过神,“嗯?”
“我们在一起工作的时间,体会最多的是什么?”
“!”这是个不难回答的问题,快乐,兴奋,喜悦,甚至是对揭穿谎言本身的一种自豪。
她平静回答:“乐趣,”顿了下,“对我所学能将其发挥到最大作用的成就感。”
安迪躺在睡袋里,看着头顶的天花板,那里有一盏灯,灯的边缘是金属质感的装饰,正好照着月光下女人的脸。
很美,尤其是当她提及到‘所学’和‘发挥’两个字时,脸上洋溢着喜悦的光,比月色更美。
“你呢?”秋静好礼尚往来的问了句。
安迪目光冷漠,淡然,嘴角极淡的扯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揭穿本身,让我自豪。”
秋静好怔然,他们的想法一致。
安迪在观察她,探寻她,也欣赏她。
“魏颐扬案件里,你充当什么角色?”秋静好突然的问题,打破宁静。
安迪狭长的眸微睨,“执行者。”
秋静好逮住破绽,“策划者呢?”
安迪垂下眼,“也是我。”
秋静好:“你在说谎。”
第293章真心话游戏()
房车内,静得落针可闻,连光影也小心翼翼的从秋静好的手指尖爬过。
秋静好侧耳倾听,安迪一直没动静。
隔了几秒,安迪说:“你判断错误。”
他语气笃定,透着一丝坚毅的执着,秋静好也怀疑起刚才的判断,也许她真的错了?
“说说,你都查到什么了。”安迪翻个身,侧躺着手掌撑着头,从他这个角度,看不到床上的人,但却能看到那片祥和宁静的月色。
她给他的感觉,很像这月光,皎洁、安宁。
秋静好眼珠动了动,玩心理战?
她声音平静,“我可以理解为你认罪了吗?”
安迪不置可否,“先说说你查到什么了。任何罪行需要的是证据佐证,不是主管理解。”
秋静好哑然,安迪这个奸诈的豺狼。
可又一想,与其两人互相试探,不如坦白来的痛快,依照安迪自负的性格特征,摊牌换需要的信息也许是最近的捷径。
她主动示弱:“我判定魏颐扬假死这件事,只打电话给你一个人提过,之后发生的事情,足以证明是你出卖我。”她静静的说着,睡袋里的人默默地听着,“我公寓的沙发里一直都藏着一把枪,这是为了以防万一,而知道这件事的也只有你。”
安迪不知为何,眼底闪过落寞,许是因为她的‘只有你’三个字对他触动太大。
“当我躺在地上,望着窗边探出头的钟敏,一瞬间很多事想通了,是你在幕后安排了魏颐扬事件,引我回来,至于为什么?我当时没想通,”
安迪问:“现在呢?”想通了吗?
秋静好:“没有。”
安迪:“为什么想不到?”
秋静好似轻叹,“我觉得你的作案目的,不会是狗血的男女情|爱,或是什么肤浅的办公室的争名逐利。应该是有更重大的意义,才会让你花心思策划一系列的事件。”
安迪抬抬眉,“听你这么说,好似在夸我。”
月下,秋静好的目光冷得如啐了冰般。
“这就是我认识的安迪,一个聪明、睿智的绅士。”
‘噗嗤’一声,安迪笑出声,“亲爱的,我有种错觉,你要爱上我了。”
秋静好眼波淡静,“是崇敬,”她顿了下,继续说:“你的专业让我敬佩,你对真相的探究令我钦佩,在测谎这个新兴领域,你就是这个时代的风向标。”
安迪笑弧渐深,她极力讨好自己,无非是想从他口中换取更有价值的信息。
放在魏颐扬案件里,就是证据。
安迪避开她的恭维,问:“说说你是如何调查的。”
秋静好说:“趁着上次回实验室,拷贝了你早期的所有测谎视频。”
安迪记得这件事,他去资料库找数据时,看到后台日志里留下过一个拷贝信息,看监控后知道是她。
至此之后,他开始监测秋静好的笔记本电脑,开始几天很顺利,三天后,笔记本的防火墙修补漏洞,他再没侵入过她的电脑。
“视频里,你发现什么?”安迪问。
“你的左手,”她脑海里出现视频中下意识的动作,及去魏颐扬家调查时,安迪接咖啡的手,均是左手。
人可以掩饰自己的任何行为,但有些习惯是灌输在人类潜意识里的,不经意的瞬间便会暴露。
“杀死珍妮、芭芭拉及其他人的是一位惯用左手的嫌疑犯,而你就是我侧写出的那个人。你掩饰左手习惯,就是想掩人耳目。”
安迪眼眸一沉。
秋静好:“几名女性死者身体上的切口,均为左手持刀留下的痕迹。你割下肝脏享用我可以理解,但我不明白,你却出珍妮的胎儿是为什么?而且”还煲了汤给她吃下。
她的话欲言又止,但安迪听得分明。
“那就要靠你解开谜题了,解得开,你就能定我的罪,解不开,我还可以做个逍遥法外的狂徒。”安迪讥讽,“看看你这个代表正义的使者,什么时候才能替天行道,将我绳之以法。”
秋静好抿紧唇瓣,忽然开口:“我一定会为魏颐扬讨回公道,他不该死,钟敏也不该死,所有人都不该死的。”
安迪忽然毫无睡意,他从睡袋中钻出,秋静好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借着月光看到安迪站在床边。
她直视他,眼神警惕。
安迪一把将人拽起来,手铐的链子与金属杆发出碰撞声,“都不该死,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