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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以茹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不想收回来,不敢触碰顾冬甯,她蹙着眉头,眼巴巴的望着他,“对不起,冬甯,对不起,我知道你开始讨厌我了,可是能不能不要这样对我?我也好难过,也好伤心。我知道我没有脸面求你这个,可是我那么爱你,我不想失去你……”
顾冬甯刚想迈出去的脚,动了动,还是没有移动,就那样背对着白以茹站着,扭过头来看着她,心口剧烈的起伏,阴沉的脸色跟这晴朗的天色完全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还能不能留在你身边?我只想留在你身边。冬甯,哪怕你生气,让我做家里的佣人也行,我就是想留在你身边。”白以茹低声哀求,她太爱他了,颜面尊严什么的都比不上他一分一毫重要。
“好。那你就做佣人。把你母亲欠我母亲的都还清。如果我父母离婚了,那——”顾冬甯咬牙切齿一般,又卡住白以茹的下巴,“你就用命来赔偿我!”
白以茹的下巴要被捏碎了似的疼,可是她却仿佛没有感知觉,只是笑着满口答应,“嗯。好。谢谢,冬甯,谢谢你。”
“现在滚回去,立马开始做佣人!”顾冬甯松开白以茹,指了指回去的路。
白以茹点点头,走了两步,却发现顾冬甯站着没动,就回头看向他:“你不走吗?”
“什么时候轮到佣人来管主人了?”顾冬甯恶狠狠地反问。
“哦。”白以茹应了一声,低下头,转身往前走,眼泪没用的掉下来,她抹抹眼泪,告诉自己,这样就足够了,不要奢求的太多,冬甯能让自己留下已经算是仁慈,她不能再奢望他待她如从前了。
眼前的人影拐了弯,已经看不见,刚强如铁的顾冬甯忽然垮了肩膀,整个人卸下伪装,无力的抚抚额头,扒拉了两下头发,痛苦的眼睛脖子都发酸。
一家人回到临江道的房子。
宁可嫆回房睡了,顾正豪在阳台一根一根的吸烟,顾嘉义跟顾七夕被大梅自觉地带上楼顶,顾冬甯把自己锁在书房里不出来,家里被沉默笼罩,安静的有些可怕。
白以茹手足无措的在屋里转了几圈,犹豫着走到书房门口,轻轻叩门扉,“冬甯,你饿不饿?我给你煮面条吧?”
两只脚架在桌上,斜靠在椅子里的顾冬甯听见了白以茹的话,才感觉到是有点儿饿了,可是他却没有说话。
“冬甯?”白以茹又怯怯的小声敲敲门。
“不要那么……”亲切的叫我!
顾冬甯忽然收腿站起来,去开了门,相对白以茹吼一声的,可是见到她的白无血色的脸蛋后,还是没能说出来。
“我……”白以茹被顾冬甯的架势吓到了,以为他要打人的,所以躲了躲才站定脚步,胆怯又小心翼翼的解释,“我去煮面,你要吃什么种类的?”
“香菇青菜。”顾冬甯说完,‘啪’一声又关上门,背对着门板,对门外的白以茹说,“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要主动来跟我说话。”他知道她还没走,他知道她舍不得走。
“我知道了。”白以茹应了一声,去厨房忙碌了。
没一会儿,一碗香喷喷的香菇青菜面就煮好了。
白以茹将面条装进碗里,浇了一些汤汁,又放了一点儿葱末,拿了筷子,往书房走去。
“冬甯,面条好了。可是吃饭了。”她站在门口,两手都占用着,没法敲门,只能喊。
顾冬甯慢吞吞的,刚去开了门,门口就传来呼痛的声音。
他望着地上的撒了一地的面条,又望望满手汤汁的白以茹,眉头皱着,“少夫人做习惯了,都不会做这些简单的事了?”
“不是。我忘记用托盘,碗太烫,你开门慢,所以……”白以茹手指被汤汁烫的红红的,不过好在没有起水泡,她不安的将手背在身后。
“你这是指责我?”
“不是。我这就去重新煮面条,你等一下。”白以茹说着跑走了。
回到厨房,她将红了的手指放在水下冲洗,却眼见着起了水泡,疼的厉害,打算去卫生间找点儿牙膏来涂抹,一回头就看见站在厨房门口的顾冬甯。
“我……”她刚想说自己没事,而眼前的人已经走了,毫不留情的走了。
苦涩的一笑,她低了头,也懒得再去卫生间,开了火继续煮面条。
第二碗面条总算是稳稳妥妥的送到了顾冬甯手里。
“你吃吧,吃完了,喊我来收碗筷。”白以茹放下托盘,转身离开,虽然她很想留下来,陪着顾冬甯一起吃饭,就像以前那样甜蜜的腻歪在一起,可是她更清楚,现在的他是不想见到她的。
“这个拿去。别指望用伤口来我这里博取同情,我不是那样心软的人。”顾冬甯将一只烫伤药膏仍在书桌上,望也不望白以茹的说道,一边拿了筷子吃起面条来。
“哦。”白以茹没用的笑了,捧着药膏,就跟少女第一次收到喜欢的男孩给写的情书似的,宝贝的跟什么似的出去了。
顾冬甯咽下面条,看看被关上的门,又低头看面条,他果然还是喜欢这个味道,戒都戒不掉的喜欢该怎么办?
面条吃完,他没有叫白以茹来收碗筷,而是自己顺手拿到厨房去洗了,又去阳台找顾正豪。
“冬甯……”顾正豪碾灭手里的烟头,又掏出来一只,回头看儿子,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只喊了他的名字。
“我们谈谈。”顾冬甯丢下一句,又重新往书房的方向去了。
顾正豪将掏出来的烟装进烟盒,打火机丢在阳台,跟上儿子的脚步。
书房门紧闭,父子俩沉默着相对而坐。
“你打算怎么办?”最终是顾冬甯打破了沉默,一脸认真的望着父亲。
“我不会跟你妈离婚。”顾正豪知道顾冬甯问的什么意思,知儿莫如父,就算儿子不愿意说的明朗,他自己也还是能听得懂。
“你觉得妈会原谅你吗?”顾冬甯心中稍微放松一些,父亲这边是没什么好担心的,可是母亲那边呢?谁知道性子也算刚烈的母亲,究竟谁做出怎样的选择。
“不知道。但是,冬甯啊——”顾正豪做了个深呼吸,脸色沉重,语气也沉重,“我不会让你失去母亲,也不会让七夕跟嘉义失去奶奶。只要我努力,你妈总会不介意的。”
“不介意你,还是不介意以茹?”顾冬甯问出这句,那种锥心的痛就又袭遍了全身。
他插在裤袋里的手紧紧的捏着那枚跟随了他好多年的打火机。曾经他以为,白以茹就会跟这个打火机一样,永远的跟在他身边,只要他不说放弃,它跟她就都不会失去,可是现在……身不由己大抵就是如此吧?
“……”顾正豪痛苦纠结的目光落在儿子脸上,他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所以只能保持沉默。
“我打算明天回杜塞尔多夫。”顾冬甯说了他的决定,这是从墓地回来就一直思考后得出来的结果。
“我听你的。”顾正豪点头,回去也没有什么不好,反倒是在这里,大家都会想起郑佩佩,没人会觉得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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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你的。”顾正豪点头,回去也没有什么不好,反倒是在这里,大家都会想起郑佩佩,没人会觉得轻松。
“你跟母亲晚上去湘南道住,让爷爷也过去。”
“没问题。那七夕跟嘉义我们也带走好了。”顾正豪猜测儿子是要跟白以茹两人谈谈,就爽快的答应了,留给他们充足的空间跟时间。
顾冬甯点点头,“别在孩子们面前说什么,他们还小。”
“放心,这点我还是知道的。晚饭我们自己解决,你跟以茹的,你们看着办吧。”顾正豪见儿子该说的说完,不想说话了,就自觉的先离开。
“对妈好一点,她也不容易。”顾冬甯转过椅子,双手捂着脸,抹了一把脸,望着窗外的天空,对顾正豪说。
“知道。”顾正豪看看儿子的后脑勺,关上门去找宁可嫆了。
宁可嫆听见顾正豪说要回湘南道,掀开被子坐起来,“你们回去吧。我去住酒店。”
“可嫆,别这样。我们有房子,你住什么酒店。”顾正豪拿了衣服披在宁可嫆肩头。
宁可嫆不动声色的将衣服抖落,“我已经决定了我要住酒店。”
“那我给你定酒店。”顾正豪没办法,只好依着宁可嫆去订好房,来告诉她酒店的地址,又叮嘱她别忘了明天回杜塞尔多夫。
所有人都离开后,临江道的房子里就更加安静了。
白以茹坐在客厅,顾冬甯不出书房,她也不敢去休息,况且现在她的身份是佣人,也不能再用之前的主卧,而客房,没有经过顾冬甯的允许,她也不能随便去住。
时钟一圈一圈走动,时间眼看着过了十二点,原本身体就没怎么恢复的白以茹,终究挨不住疲惫,倒在沙发里睡着了。
在书房里呆坐了一晚的顾冬甯,在清晨的阳光中走出来,目光一下子就望到了沙发里蜷缩的人。
他驻足,轻轻的叹息,宛若花瓣飘落,空灵似风。
沙发里的人不安的动了动,嘴巴里发出呓语之声——“冬甯,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这样,我也被吓到了。如果可以改变什么,我一定不会让这些发生的,可是我不能,我很没用对不对?你原谅我好不好?”
再次叹息,顾冬甯皱眉,去洗澡换衣服。
白以茹一觉醒来,已经是九点多,而家里依旧如昨晚一样安静。
“冬甯……”她甩甩压痛了的胳膊,往书房走,书房的门开着,里面已经没人。
“冬甯,你醒了吗?”她又往卧室走,以为昨晚她睡着后,顾冬甯也回房睡觉了,然而卧室里也是没人。
“冬甯!顾冬甯!”白以茹忽然慌了,跑遍了家里所有的角落,楼顶也去了,可就是找不到顾冬甯的人影。
她哭着,颤抖着,在沙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