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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托了陌愆的福可以在这里住,她至少还是有足够的时间来慢慢观察留意的。因此,她每天天一黑就往楼下跑,每天来来回回的,乐此不疲。
叶忻沫留意到这茗意楼里的姑娘对她好生好奇,只不过很可能“上头”有吩咐过,那些姑娘们虽然时不时地会去打量她,但是没人会主动找她搭话。不过叶忻沫看得出来,她们似乎很想上前搭讪。
若她是个男子,倒是还可以乐享其成。但是她叶忻沫是个女人,可不想为自己造成一些不必要的困扰和麻烦。因此,她对自己目前的状况还算是挺满意的。
这天,她照例吃了点东西就准备下楼。一打开房门,便看到了站在门外的陌愆。
他身穿一件月牙色的布衫,身姿修长,如绸缎般的墨发由冠玉高高束着,一身的儒雅气质浑然天成,嘴角噙着的淡淡笑容显得他更多几分的清姿卓然。
这里的日子过得虽然舒畅,但是说实话,是有一些无聊的。所以看到陌愆出现,叶忻沫不知有多高兴。“陌愆,你怎么来了!”
“看到我需要这么惊讶吗?”陌愆俊眉一挑,“我这几日事务缠身,今日稍稍得闲。”
随口将这几天的去向一句话带过,陌愆就对她说明来意。“茗意楼每半月会大摆一次宴席,如烟会安排姑娘上台表演。我在二楼有一个看台,可以纵观整个楼下,你要随我同去吗?”
闻言,叶忻沫立刻双眼放光。“好啊好啊,我要去。”话落,她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面露一丝疑色地看着陌愆,问道:“你该不是听说我这几天太闲了,怕把我给闷坏了吧?”
正好捕捉到陌愆眼底一闪而过的心虚,叶忻沫有些不敢置信地喃喃道:“不会吧?”她知道自己这几天看起来是无聊了点,不是,实际上是有点无聊,但是她还是有事情可做的啊。
她看那个梁小小和这茗意楼的那些姑娘们不一样,不像是卖|身的人。不过她不好直接问人家的房间在哪,然后直接去拜访而显得唐突,就想着虽然无聊了点,但是在大堂那热闹的地方观察观察,说不定也能看出些什么。
这几天下来,叶忻沫的确是看出些什么了。只不过无关梁小小,而是这个茗意楼。
叶忻沫发现,这里面的姑娘虽然妆容艳丽浓重,但是其中大部分的人虽太不上高雅,但也绝不粗鄙。不论谈吐或行为,绝对都拿得上台面。
而且,偶尔遇上一些难缠会醉酒之后只去理智的客人,她们几乎都能轻轻松松地自己搞定,完全用不上上面的人出马。叶忻沫不得不承认,这茗意楼里的姑娘们,绝对个个都是圆滑的。
而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温润如玉的男子,要有怎样都头脑与手段,才能经营得了这样的一家茗意楼呢?
定了定神,叶忻沫正色道:“陌愆,你救了我,又供我吃住,我已经很感激了。你犯不着放下手中的事务专门来陪我的,我一个人去看就行了。”
“呵呵……”陌愆忍俊不禁的笑声清朗且悠扬,他更是用一脸的笑意睇着叶忻沫。“我再忙也是需要休息的,而且今日也不全然是在休息。”
意识到自己说的不够明白,陌愆便补充道:“我一来可以陪你打发时间,二来可以查看如烟十分管理懈怠,这不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吗?”
叶忻沫摸了摸鼻子,“说的也是哦……”
陌愆无奈地笑笑,再次询问道:“现在可以走跟我了吗?”
叶忻沫连忙点点头,走出去关上了房门。
这茗意楼的房屋格局,算是一个圆形的。不过,也不全然算是圆的。
用叶忻沫的眼睛来测量的话,应该是缺了一个三十度的圆弧的圆。而缺的那一块弧度,就是一楼的大门,和二楼的看台来填补了。
叶忻沫的房间本就在整个走廊的尽头,而这二楼的走廊,是有两个尽头。虽是一个圆,但是两边却是不相通的。
当她和陌愆一起走进那个所谓的“看台”的时候,叶忻沫就明白她这几天进出时都留意到门是锁着的小隔间,是陌愆这个老板专用的了。
这个小房间不大,整个就比她现在住的房间里的那张圆床大一点点。这中间放上了一桌两椅,就显得相对拥挤了一些了。
不过,这桌子的正前方是一扇很大的窗户,窗户最下边的边缘只比那两张椅子高一点点。
看陌愆朝里面的那张椅子走去,叶忻沫便不客气地直接坐到离自己最近的椅子上去了。坐下去之后,她反而觉得这个小房间似乎宽阔多了。坐着坐着,她觉得自己的视线都变得宽阔了。
坐在另一边的陌愆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开口道:“在狭窄的环境之中,你只要放低一点姿态,就会觉得它并非你所见的那般狭窄。站得高虽能看得远,但是在适合的高度,却是能将想看到的一切尽收眼底。”
他的话让叶忻沫一怔,须臾,她便笑出声来:“哈哈……你说的没错,果然生活之中处处都可见真理呢。”话说,她刚刚怎么忽然觉得陌愆有点阴阳怪气呢?
不过,不论是谁,所见所想都被人给看得透彻,不会觉得毛骨悚然才怪呢。这是第一次,叶忻沫觉得陌愆实在是太可怕了!难道说……是她自己将什么都表现在脸上了?
想想也不可能啊,虽然这个身体不是自己的,但是叶忻沫脑子里所传输出来的指令,这副身子还是会乖乖执行的啊。而且,她以前可是受过专门训练的啊。果然,陌愆够可怕。
第176章 原来,歌妓()
就在这时,陌愆忽然轻笑出声。“忻沫,你不要觉得我可怕,只是进来过的人都有产生过那样的想法,我只是想与你分享一下罢了。”
“可怕的不是你要和我分享的话,而是你知道我觉得你可怕好吗?!!”叶忻沫点点头,在心底却这样嘶吼着。
转念一想,叶忻沫忽然意识到自己貌似太无聊了点。不管陌愆是如何的,都与她无关啊。暂且不论他为人如何,就凭他三番两次地救了她,她就不该想这些有的没的了嘛。
而且在她看来,陌愆的为人已经是好的没话说了。要不是没有易水寒的话,她说不定某天……呸呸呸,她还是不要做这样的设想了,太奇怪!
楼下的表演在他们进来之前就已经开始了,舞台后面两侧是乐师,此刻舞台中间的姑娘正跳着舞。红色的轻纱舞衣飞扬,姑娘们的身姿妙曼,舞姿轻盈,看着着实赏心悦目。
不过叶忻沫是女人,对女人的妙曼身材可不会感兴趣,所以这舞蹈对她来说,是没有什么意思的。转眸偷觑一眼陌愆,只见他看着舞台,神情也说不上是专注。
现在他们之间只隔着一张桌子,脸又是对着光的,叶忻沫这才发现陌愆微青的眼眶和没什么血色的侧脸。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用略带试探的口吻道:“陌愆,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我看你脸色好像不是很好,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啊?。”
听着她的关心,陌愆只觉得心口有一阵暖流经过。侧过头去对上叶忻沫含着担忧的眸子,嘴角轻轻一扬。“这几日只是没有睡好罢了,不碍事的。”
“好吧。”叶忻沫撇撇嘴,“那你要注意身体啊,不然就没人罩着我了。”
陌愆笑着接下她的关心,柔声应道:“好。”
从桌面上的茶点中拿来块红豆糕咬了一小口,叶忻沫皱了皱眉,太甜了点。偷觑一眼陌愆,见他已转回头看着前方,她便偷偷伸手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了瓷碗边沿的下方。
她手还没收回,陌愆温润中带着笑意的声音便响起了。“我看到了。”
叶忻沫立刻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你没看到。”
陌愆无奈地笑笑,忽然将话锋一转:“忻沫,你觉得这表演如何?”
叶忻沫点点头,“我觉得还不错啊,歌美舞蹈姑娘也美。”
“哦?”陌愆的声音之中带上了一丝兴味。“那你怎么就坐不住呢?”
“……”好了,叶忻沫承认自己的反应变得迟钝了。刚刚陌愆问她表演如何的时候,她就该有所觉悟了的。所以嘛,她就被陌愆调侃了啊。
没有办法,她只好无力地解释道:“呃……我是个女人嘛,怎么可能会对女人有兴趣啊。”
就在这时,跳舞的姑娘们以一个优美的舞姿为结尾,然后有序退场了。原以为那些看客们会纷纷鼓手喝彩,但是场面却异常的安静。
这下,叶忻沫倒纳闷了。“难道那些客人都是女人么?跳得这么好都没反应啊?”
陌愆没说话,这是微微一笑。
忽然,一阵轻缓柔美的音乐响起。宛若一股和煦春风,拂过人的心脾,舒缓而又安宁。
“响更漏窗影斑驳脱玉镯木兰落
如有诺死生契阔月成朔天也殁……”
忽然响起一道柔美女声,那声音空灵得似水如歌,无不让人心神荡漾。
“紫禁巅我命由我不由天情何堪世人嗟叹
数遍四百四病难最苦不过长牵念
水袖挽再唱出秋水望断负朱颜心字成缺……”
这时,一个身穿白纱衣裙的女子缓缓从后面走到台前,她的左手抱一把着琵琶,右手纤白细长的指尖在上面轻弹着。
女子缓缓走到台前的凳子上坐下,叶忻沫这才留意到她脸前罩着的白纱与那双毫无波澜的眸子。而台上的人,依旧用她天籁般的嗓音,感染着每一个人。
“紫禁巅我命由我不由天情何堪世人嗟叹
数遍四百四病难最苦不过长牵念
水袖挽再唱出秋水望断负朱颜心字成缺……”
这首歌曲叶忻沫虽未曾听过,虽然它古风浓厚,但是“紫禁巅”这三个字,她确信自己没有听错。紫禁之巅,可是完完全全属于她的那个世界的。
这首歌的调子轻柔沉缓,歌词优美却含着忧伤,吟唱的